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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声眼神一顿,他上前想扶我起来。
安青青却在这时突然出声。
“将军,我要是也能感受到肚子痛就好了,那样代表我还有孩子。”
萧燕声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慰,把我忘到一边。
“还会有的,青青。”
安青青依偎在萧燕声怀里,她委屈地说。
“将军,今天我差点没命了,府医说是花枝村中特有的毒药。”
“他们整个村都想害我。”
萧燕声心疼地摸上她的头安慰。
吐出的声音冷漠无情。
“那便让整个村赔命。”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和他们无关,为什么要让他们赔命?”
萧燕声无视我的话,喊来影卫吩咐。
“来人,屠村。”
我瞪大双眼。
顾不上磨烂的膝盖,我爬到萧燕声脚下恳求。
“将军,我没有下毒,这件事和他们无关,放过他们好不好?”
萧燕声一脚踹开我。
我飞到桌子边,头狠狠磕上桌角渗出血迹。
血迹模糊了视线,我只听得到他冰冷的声音。
“现在狡辩,晚了。”
“招惹青青,以死谢罪都是便宜他们了。”
血流到嘴里,铁锈味像烟花般炸开。
炸得我心脏撕碎般的痛。
“萧燕声,他们救过你的命。”
他出征战败,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我染着一身血迹,脚指头磨起血泡背着他回到了村子里。
村里的人听说他是将军,每家每户都送来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他的命,是靠村民一辈子都舍不得用的东西救回来的。
我红着眼睛看向他,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
“惩罚我一个人不够吗?为什么要连累他们?”
“村里连字都不认得一个,又怎么可能炼毒,萧燕声,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萧燕声置身事外,仿佛被救的不是他一样。
他一点点碾碎我的乞求。
“正是因为他们救过我,所以我只是屠村,否则敢害青青性命,整个九族我都不放过。”
“花枝,别妄想用恩挟持我,我已经够仁慈了,你作秀救我的那点恩刚好抵上害青青流产的过,你能活着就该庆幸了。”
我只觉窒息,喘不上气。
而萧燕声欣赏着我绝望的神情。
“这才是对嘛,花枝,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爱恨嗔痴皆由他主导才对!”
我想起上一次的惩罚。
突然开始拼命的磕头,眼睛空洞的想着安青青吐了多少血。
要不然还磕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头。
萧燕声目眦欲裂,他一把捞住我的胳膊吼道。
“花枝,你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心疼吗,给我收起来你的苦肉计!”
我思考不过来,只是绝望的问。
“这样没用吗?上次还有用,这次就没用了。”
那怎么办,这没用的话村里人的性命怎么办。
我脑子里阵阵耳鸣,村头大娘和蔼的脸映在眼前。
我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我一遍遍的乞求。
萧燕声仍然不在乎,高高在上的看着我道。
“花枝,你犯什么癔症,我告诉你,这都是你应得的,那一村人的性命都是因你惹了青青而死,你是害死他们的恶鬼。”
“装疯卖傻只会让我更加厌烦你,我的怜悯只会给青青,你这下贱的婢女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我木楞的看着萧燕声的嘴一张一合。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