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在飞往异国的航班上,最后看到的,是他对你彻底失望的眼神。”重生回十八岁,
你发誓要将对宴亦舟的痴恋深埋心底,只做他最乖巧的养妹,绝不再作。然而,他却疯了,
你很冷静。“不是他也有别人!”“我累了,你别无理取闹。”“哥,别让我讨厌你。
”……飞机失事的眩晕感还未散去,灵魂像碎纸片般消散的剧痛中,最后烙在我视网膜上的,
是宴亦舟那双彻底失望、冰冷彻骨的眼。我悔了。八年相伴,五年痴恋。
他从泥泖里将我这个孤女捡起,娇养成宴家明珠,我的世界曾全是他慷慨的赠与。
可我贪心了,错把宠溺当爱情,直至因疯狂的占有欲,
将他心尖上的人推下楼梯……他眼中碎裂的,何止是信任,更是我们八年相依为命的情分。
“早知如此,不该收养你。”利刃穿心,不过如此。可直到死亡降临,我才彻悟,最痛的,
并非被他流放远方,而是我亲手毁了他唾手可得的幸福,
让他眼中只剩下对我的厌弃……若能重来……意识混沌间,耳边传来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一下下,敲在心上。猛地睁眼,我正站在楼梯口。楼下,
宴亦舟领着一个温婉的女子踏入客厅。他抬头,目光与我相遇,姿态看似随意,
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下来了?这是宋安安,以后就是你嫂子。叫人。”前世此时,
我歇斯底里的嫉妒和尖刻的言语,彻底撕裂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温情。心脏骤然紧缩,
痛楚清晰无比,但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的牢笼。
脸上绽开一个毫无破绽的、甜甜的笑容:“嫂子好。”声音清脆,不带半丝异样,
“嫂子真漂亮,和哥哥站在一起好配。”宴亦舟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极快的诧异,
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他喉结微动,脸上却不露声色,
语气淡了几分:“以后家里多了个人,你要听话,别闹。”“嗯嗯!”我立刻点头,
语气轻快,“我喜欢嫂子还来不及呢。”“真乖……”他眸色暗沉了几分,薄唇微抿,
移开视线,“我和你嫂子有些事要谈,你先回房。”“好。”我应得乖巧,转身踏上楼梯。
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比起那点私心,我更怕重蹈覆辙,怕他再因我而失去光芒,
变回前世那个沉默冷硬的模样。上一世,哥哥看见我的日记本知道我的心思一直远离我,
而我知道哥哥有未婚妻后,我疯狂针对她,一次争执中将她推下楼梯。
我也头一次看见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哥哥满眼失望厌恶的眼神。后来为了照顾宋安安,
哥哥进往医院间,被一群混混围堵,伤了手,再也拿不起笔。而我被安排出国后坠机而亡。
晚上,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宴亦舟低沉的声音:“乖乖,开下门,哥哥有话和你说。
”“哥?”我压下疑惑,拉开房门。他就站在门外,
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晦暗的阴影。“是我。”他看见我,似乎松了口气,
但语气却刻意板着,“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一定要隔着扇门么?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像是在控制着什么。我沉默地让开门。不是不想,是不敢。
怕多看一眼,就会泄露心底未曾熄灭的余烬。“这才乖……”他走进来,
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哥哥想知道,
你对乔安……真的没有一点意见吗?”“没有,”我摇头,语气尽量轻松,“挺好的,
哥哥喜欢就好。”“是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不死心地追问,
“那如果有一天哥真的和她结婚了,你也能接受?能真心祝福我们?”“能。
”我迎上他的视线,努力让眼神显得真诚无比,“到时候我给嫂子当伴娘呀。
”“伴娘……”他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眸底深处似有细微的痛苦蔓延,
却又不得不继续这场试探,“好啊,那哥哥就提前谢谢你了。不过……当伴娘的话,
礼服可得好好挑挑。”他拿出手机,翻出乔安的联系方式递过来,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推动:“回头你加一下你嫂子的微信,让她带你去挑。”“好。
”我接过,应得干脆。见我如此顺从,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他心头。他沉默片刻,
声音低了几分:“那……没什么事哥哥就先出去了。”他转身,迈出一步,
却又像被什么绊住,猛地回头,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试探:“你……最近在学校,
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怔住了。前世,就是在我怯怯承认对他超越兄妹的感情后,
他开始了长久的避而不见,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绝不能承认,
绝不能让他察觉任何端倪。我垂下眼睫,掩饰瞬间的慌乱,再抬头时,
脸上只剩下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被兄长打趣的羞涩:“哥,你说什么呢?我学业那么忙,
哪有心思想这些。”宴亦舟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总是能轻易看穿我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失望,又像是……痛楚。最终,他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房门轻轻合上,**在门板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哥哥,
这一世,我只做你最乖巧的妹妹。你的幸福,我再也不敢毁掉了。“……有也很正常,
你现在这个年纪。”宴亦舟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
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可以跟哥哥说说。”我心脏一颤,知道他起了疑心,
更不敢有丝毫犹豫,只能含糊应道:“嗯,我会的。”“会跟我说?”他呼吸都放轻了,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我,“那……他人怎么样?
是你们学校的吗?”他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想让这场询问显得只是兄长的寻常关心,
可微微绷紧的下颌线和声音里那一丝难以掩盖的紧张,出卖了他。“挺好的,是的。
”我垂着眼,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泄露心底的秘密。“学习好不好?对你怎么样?
”他追问,问题一个接一个,越问,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就越发汹涌,
指尖不自觉嵌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找个时间,带回来给哥哥见见。
”我几乎能听到他语气里强压的波澜,急忙澄清:“还没确认关系。
”“这样……”他顿了顿,心里竟荒谬地掠过一丝窃喜,但立刻被理智压下,
语气努力维持着淡然,“那等确认了关系,一定要告诉哥哥,知道吗?”说完,
似乎觉得这话过于急切,又生硬地补充道,“毕竟哥哥要帮你把把关。”“好。
”“那……没什么事了。”他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却有些迟疑,终是回过头,
刻意用平淡的语气提醒,“对了,刚才让你加你嫂子微信的事别忘了。
以后……你在学校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她。”“嗯嗯。”我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松了口气,心却像泡在苦涩的海水里,沉甸甸的。
日子在刻意维持的平静和内心的煎熬中一天天过去。我绝口不再提起那个虚构的“男同学”,
将所有精力投入学业,尽量减少与宴亦舟的独处,尤其是避免与宋安安同时出现,
扮演着最懂事不过的妹妹。这天,宴亦舟难得提早结束工作回家,客厅却空荡荡的,
不见那个总是会迎出来的身影。“沈叔,”他脱下外套,状似随意地问管家,“**去哪了?
”管家恭敬回答:“**出去了,说是和同学逛街。”宴亦舟动作一顿:“同学?
男同学女同学?”“听**提起,是位男同学。
”男同学……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宴亦舟的耳膜。他心口猛地一紧,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意直冲头顶,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但旋即,
他想起自己之前“开明兄长”的试探戏码,只能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故作镇定地问:“知道是哪个男同学吗?什么时候回来?”“**没说具体是谁,
只交代晚饭不用等她,大概晚上回来。”“晚上……”他低低重复着,脸色已然有些难看。
沉默片刻,他声音低沉地吩咐:“等**回来,让她来书房找我。”说完,便转身上楼,
步伐比平日沉重许多。书房里,文件摊开在桌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窗外华灯初上,再到夜色深沉。每一次门口的动静都让他心跳漏拍,却又一次次落空。
那种失控的焦躁感,像蚁群般啃噬着他的理智。直到接近深夜,楼下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背脊,随手抓起一份文件,强装镇定地翻阅着,
余光却死死盯住房门方向。敲门声响起。“进。”我推门进去,看到他坐在书桌后,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哥,你找我?”“回来了?”他头也没抬,
目光似乎专注在文件上,语气平淡无波,“听沈叔说,你今天跟男同学出去了?”“嗯,
”我老实承认,“就是上次……跟您提过的那个同学。
”“哦……”他捏着钢笔的手指骤然收紧,关节处泛出白色,极力克制着胸腔里翻腾的情绪,
“你们都去干什么了?”声音已经压抑得有些沙哑。“就……吃了点东西,看了场电影。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寻常。“吃东西……看电影……”他重复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他终于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我,
里面翻涌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那接下来……还打算干什么?”他顿了一下,
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几乎无法掩饰的愤怒和嫉妒:“牵手?接吻?
”“我会……考虑考虑。”我轻声回答,试图用模糊的态度将这个话题带过。话音未落,
只听“笃”的一声闷响!宴亦舟指尖转动的钢笔猛地被他掼向桌面,
笔尖深深扎进昂贵的红木里。他豁然起身,因为用力,撑在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你才十八岁!”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似乎也意识到反应过激,深吸一口气,勉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
“咳……我的意思是,学生还是该以学习为重。”他激烈的反应让我心惊,
却也生出几分逆反心理,低声道:“我十八了,哥。不想……留下遗憾。
”“遗憾……”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
他绕过书桌,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俯视着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如果哥哥说,我不允许呢?”我抬起头,
迎上他复杂难辨的目光,赌气般回道:“那我就偷偷的!”“你!”这话像利刺,
瞬间扎破了他努力维持的平静,眼中的占有欲再也无法隐藏,
“真是翅膀硬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话锋一转,
语气带着审视与讥诮,“好,那你告诉哥哥,那个男生能给你什么?他有能力像哥哥这样,
给你富足安稳的生活吗?他能给你想要的未来?”“他能给我想要的感情。”我固执地说。
“感情?”他重复着,声音低沉,压抑着翻涌的怒火,“你所谓的感情,
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等**褪去,你就会知道物质基础有多重要。”说到这里,
他语气微顿,似乎自己也因这话而有些心虚——毕竟,他对我的感情,
又何尝不是始于一场无法言说的“冲动”?“很多美好,不就是从一时的冲动开始吗?
”我反驳道,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执拗,“哥,你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说,
你对任何可能靠近我的人,都不满意?
”“哥哥不是不满意……”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像是纯粹出于关心,
可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毕竟……哥哥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落寞。但随即,那丝落寞被冷厉取代,
“但如果那个男生伤害了你……”他目光阴鸷,“我不会放过他。”“他不会的。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想再继续这场令人窒息的对话,“没别的事,我回房间了。”“等等!
”见我转身要走,他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下意识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我微微蹙眉。他立刻像被烫到般松开,
语气里竟带上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近乎乞求的味道,“就这么不想和哥哥多待一会儿?
和那个男生看电影的时候……都能待那么久,那么开心……”“哥,”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声音里透着疲惫,“我们都长大了。”“是啊……都长大了……”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浸满了落寞。他的视线落在我背影上,眼神晦暗不明,
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艰难的斗争。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沙哑地开口,
带着最后一搏的试探:“那如果……哥哥后悔了,不想让你和那个男生在一起,
你会听哥哥的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但我不能回头,不能心软。
我强迫自己冷下表情,说出更决绝的话:“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别人?
”宴亦舟呼吸猛地一滞,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
他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冷静,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质问:“在你心里,
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哥,你在不满意什么?”我的反问像是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他心底紧锁的闸门。
“哥哥不是不满意……”宴亦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可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彻底出卖了他翻江倒海的真实情绪,
“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毕竟……哥哥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说到最后一句,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落寞,那里面藏着的,
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恐惧。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冷冽,目光阴鸷,像是在宣誓,
又像是在警告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如果那个男生伤害了你……我不会放过他。”“他不会。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对话,
“没别的事,我回房间了。”“等等!”见我转身要走,宴亦舟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
像是即将失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我微微蹙眉。这话里的酸涩和失落几乎要溢出来。我看着他眼中难以掩饰的痛楚,
心里也跟着一抽,却只能硬起心肠,提醒他也提醒自己:“哥,我们都长大了。
”“是啊……都长大了……”他喃喃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落寞。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艰难的斗争。我看着他那双瞬间失去光彩的眸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我不能心软,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避开他几乎要将我灼穿的目光,不再回答,决绝地转身离开。看着我毫不留恋的背影,
宴亦舟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不可逆转地从他指缝中溜走,
他拼命想抓住,却只剩下一片虚空。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机械地拿出,
屏幕上是宋安安发来的短信:「亦舟,明天老爷子的寿宴,记得我们一起出席。」“……啧,
麻烦。”他本能地想拒绝,这种场合对他而言向来是负担。
可脑海中瞬间闪过我那句“不是他也有别人”,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个字:「好。」或许,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些什么,
或者……麻痹些什么。他盯着那个发送成功的提示,眼神一片空茫。书房的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两个各自痛苦的世界。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你安静地坐在角落,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望向入口处。当看到宴亦舟臂弯里挽着巧笑倩兮的宋安安出现时,
指尖还是微微掐入了掌心。他身形挺拔,西装革履,与宋安安站在一起,确是一对璧人。
他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全场,视线与你相撞的瞬间,
你清晰地看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刻意的弧度,随即侧过头,
温柔地对宋安安低语了几句。宋安安脸颊微红,更贴近了他几分。你垂下眼,
端起手边的果汁,试图用冰凉的杯壁冷却心口的涩意。周围已有窃窃私语传来,
无非是“宴总好事将近”、“真是郎才女貌”之类。你强迫自己不要听,不要看。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你下意识抬眼,正看见宋安安似乎被谁撞了一下,
惊呼着踉跄跌向宴亦舟。而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姿态亲密而保护欲十足。你的目光与他骤然抬起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慌乱?你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钝痛蔓延。你再也无法待下去,
不想再看他们相依相偎的画面,不想再听那些刺耳的议论。你放下杯子,站起身,低着头,
快步朝着宴会厅侧门走去,只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宴亦舟看着你那抹单薄的背影决绝地消失在门口,怀中温香软玉瞬间失去了所有温度。
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揽着宋安安的手,语气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安安,
你自己先待一会儿。”不等宋安安回应,他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微乱的衣襟,
便大步流星地朝着你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留下宋安安站在原地,脸上温柔的笑容渐渐凝固,
眼底掠过一丝难堪和阴沉。走廊尽头的露台,夜风微凉。你扶着冰冷的栏杆,深深吸了口气,
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身后,传来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你的心上。
宴亦舟几步追上了露台。夜风微凉,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他努力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
开口却是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带着刺的质问。“看到刚才我和宋安安在一起的一幕,
你心里……就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脸上努力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祝福意味的微笑,语气轻快:“哥,
你和嫂子感情挺好的呀,看来我很快就能吃到喜糖了。”“你真这么想?
”我的笑容和话语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得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声音带着一丝被情绪挤压后的暗哑。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我,
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那如果我说……我和宋安安是假的,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你会怎么样?”问完,他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等待着或许能让他从这煎熬中解脱的答案。我怔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睫,
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轻声回答:“哥哥觉得幸福就好。”“幸福?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压抑已久的情感闸门。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捏住了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似乎想将我的骨头捏碎,声音里混杂着痛苦、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如果我说……我的幸福是……”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喉咙口,滚烫灼人,
最终却还是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成一种近乎专制的命令:“……是你听我的话,
远离那个男生!你能做到吗?”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蹙眉,
心底却因为他未竟的话语而掀起惊涛骇浪。我抬起眼,望进他翻涌着风暴的眸子,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哥,你一定要这样吗?”“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挣扎的痛苦。他俯视着我,声音不自觉地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