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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一切似乎在时雪的脑海里闪回。
“小雪,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会入狱吗?”
“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享誉全球的外科医生,因为一次手术意外…有个病人去世了,他们胡乱的抹黑我的父亲医术不精,甚至不惜伪造事实病例…暴力拳脚相加…”
“我不知道我以后能做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也能做一个杰出的外科医生,这样…我就能延续我父亲医者仁心的愿望,我也希望…世上再也没有暴力和恐怖。”
“你会支持我的,是吧小雪?”
记忆里的周时序还在对她笑着,然后轻柔的吻上她的脸颊。
时雪又哭了,直哭的脖子和衣领湿漉漉的,额头和身体上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痛。
怎么当年那么好的周时序就不见了呢…
两天后,就是自己和周时序原定的结婚日期,也是自己…正式脱离这里,回归亲生父母身边的日子。
......
傍晚,周时序正亲自为时雨准备晚餐。
“时序哥…听说以前,你最喜欢雪姐姐为你烤的蛋糕了,我能不能…也吃一次呀。”
时雨的语气柔顺,自然的搭上周时序的肩膀。
时雪则立在一旁,脸藏在阴影里,沉默了半晌。
“我手艺不好…你吃不惯。”
那是最普通的蛋糕胚,没有任何的装饰。
那时周时序的父亲在狱中死去,他高烧了整夜,只说生活怎么那么苦。
她笨拙忙碌了半夜,为他烤了一个半焦的蛋糕胚,但是周时序却红了眼,他将她抵在夜晚寂静的小床,第一次向他发誓,第一次说他爱她。
“姐姐…还是容不下我吧…我哪里是那么挑剔的人。”
她抬头,看着面前周时序轻声的安抚着又开始哽咽不安的时雨。
然后他转头皱着眉看着她,眼里尽是不耐烦。
“让你做你就做。”
没想到,就连心底一角的温暖回忆也被他拿出来讨好她人。
时雪忽然笑了,难看的厉害,心头的那点留恋和爱意全部转化成了汹涌的恨意。
她一把推下灶台上周时序为时雪煮的滚烫的药膳,瞬间玻璃碎裂,刚才的那一幕在时雨身上重现,瞬间场面一片狼藉。
时雨的尖叫,佣人的混乱,警报的拉响。
周时序一把就将她重重的推在这堆玻璃残渣之上,她的膝盖瞬间鲜血淋漓。
她狼狈不堪的半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沾满鲜血,疼的几乎要失去意识,活脱脱就像个疯子。
“周时序,你负我!我一定要你和这个**付出代价!”
“啪——!”
又是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真是疯了!”
保镖招之即来,立刻将时雪拖去了祠堂关禁闭。
时雪的意识开始涣散不清,过去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的在脑海里反复回应。
以前…以前,就算自己再任性,再骄纵,明明周时序说过的,他爱自己的一切,好的坏的都爱。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是时家的父母回来了。
他们紧赶慢赶,看见浑身血污的时雪时却皱起了眉。
“小雪,为什么要欺负妹妹?”
“大家明明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可以让的?”
“她把她二十多年的富贵人生都让给了你,为什么你不能把周时序让给她?”
“现在弄成这样…恐怕要送去精神病院看看了。”
还未等时雪说出一句反驳,时雨早就跑过来扑进他们的怀抱。
她艰难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姐姐,如果我没有被抱错…也许就是我先认识的时序哥,所以…把时序哥让给我好吗?”
时雪低低的笑了声,将目光移开。
什么让不让的。
周时序,她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