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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眼神一凛,那股刚刚赚到巨款的兴奋瞬间化为冰冷的怒意。他拍了拍小妹的肩膀,语气沉稳:“别怕,跟哥回家。”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辱的林杰,胸膛里充盈着重生者的底气和口袋里的“硬通货”,大步流星地朝自家院子走去。
刚进院门,就听见张凯那嚣张跋扈的声音:
“林叔,不是我说,林杰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如雪一个女孩子,求他点事,他不帮就算了,还把人骂哭了?算什么男人!今天他必须去给如雪道歉!”
父亲林建国气得脸色铁青,手里攥着烟袋杆微微发抖:“小杰的事,等他回来自己说!用不着你们来我家指手画脚!”
母亲在屋里着急地咳嗽起来。
张凯带来的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在门口,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道歉?”林杰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迈步进门,身形似乎都比往日挺拔了许多,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张凯。
张凯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仗着人多,又挺起胸膛:“林杰!你回来的正好!你说,你为什么欺负如雪?”
“我欺负她?”林杰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凯,你是在以什么身份替她出头?她对象?那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早上还眼泪汪汪地求我把我爸的岗位让给她,说她家里多困难,离了我家就活不下去了?转头就去找你告状?你这接盘……当得挺顺手啊?”
“你!”张凯被噎得满脸通红,他确实听柳如雪哭诉了,但只听了对她有利的部分。林杰这话,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有点懵,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
“你胡说八道!如雪才不是那种人!”张凯强辩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还是她跟你哭的时候,没提岗位的事?”林杰步步紧逼,语气嘲讽,“也是,她可能光顾着说我怎么‘**’,怎么‘拒绝’她了吧?怎么,她没告诉你,她想要的是我家活命的饭碗?”
林父林母听到儿子这话,又是震惊又是后怕。林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小杰……你说的是真的?如雪她……”
“妈,千真万确。”林杰看向母亲,语气柔和下来,“所以我没答应。咱家的岗位,凭什么让给她?让她拿着咱家的好处,再去贴补别人?”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张凯一眼。
邻居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原来是这样……”
“这柳家丫头心思这么深呢?”
“差点把老林家坑了……”
张凯脸上挂不住了,尤其是听到“贴补别人”几个字,感觉像被当众扇了耳光,恼羞成怒:“林杰!你少在这转移话题!你骂哭如雪就是不对!穷横什么穷横!一家子穷酸样,那个破岗位当个宝似的,谁稀罕!”
这话彻底激怒了林父,也触及了林杰的逆鳞。
“穷酸?”林杰不气反笑,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沓厚厚的“大团结”。
厚厚的钞票,用橡皮筋捆着,崭新又扎眼。
他故意动作很慢,让所有人都能看清那叠钱的厚度。
瞬间,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包括张凯和他带来的两个混混,以及林父林母和小妹,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叠钱!
这年头,谁见过一个半大小子随手掏出这么厚一沓钱?看那厚度,起码好几百!顶得上普通工人一年工资了!
林杰用手指弹了弹钞票,发出令人心颤的脆响。他目光戏谑地看着张凯瞬间变得惊愕、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嫉妒的脸。
“张凯,你说谁穷酸?”
“你说谁稀罕那个岗位?”
“我爸的岗位,是我们林家的脊梁,再穷也不能丢,这是骨气!”
“至于钱?”林杰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极致的蔑视,“我还真不缺。这点小钱,也就是我一个下午赚着玩的零花钱。”
一个下午?零花钱?
这话如同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炸蒙了!
张凯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那叠钱,手指都在抖:“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你肯定是偷的!抢的!”
“哼,自己没本事,就看谁都是贼?”林杰冷哼一声,“放心,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是我凭脑子赚来的。不像有些人,只会靠着家里,或者……靠着哄骗别人家东西来充阔气。”
这话简直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张凯家条件虽好些,但也绝非大富,他平时也没少炫耀家里给的东西。
林杰不再看他那副滑稽的嘴脸,转身走到母亲床边,抽出几张十元的,塞到母亲手里:“妈,这钱您拿着,明天我就带您去市里最好的医院看病!咱用最好的药!”
他又拿出几张塞给目瞪口呆的父亲:“爸,这钱您收着,以后家里开销您别省,该吃吃该喝喝。那个岗位,您要是干得不痛快,咱就不干了!儿子养得起您!”
最后,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小妹,哥以后供你读书!你想读多久读多久!嫁人也得挑最好的,谁也不敢再逼你嫁不喜欢的人!”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张凯脸上,也扇在前世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脸上!
林母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儿子,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次不是愁苦,是喜悦和难以置信:“小杰……这……这真是你赚的?你可不能干坏事啊……”
“妈,您放心,都是正当买卖。以后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林杰语气坚定。
张凯和他那两个同伴,彻底傻了。他们来找茬,本想羞辱林杰,结果却被对方用实实在在的金钱和底气砸得晕头转向,羞辱得无地自容。
周围邻居的眼神已经从看热闹变成了羡慕和惊叹。
“滚吧。”林杰这才重新看向面如死灰的张凯,语气冰冷,“以后别再踏进我家门一步。还有,告诉柳如雪,让她死了那条心。我林杰,和她再无瓜葛。让她收起她那点小心思,别来沾边!”
张凯嘴唇哆嗦着,一句狠话也放不出来,在那叠厚厚的钞票和林杰凌厉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带来的两个混混也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最终,张凯在一片无声的嘲笑和鄙夷中,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背影狼狈不堪。
院子里,只剩下林家人和一群震惊又羡慕的邻居。
林杰看着家人依旧难以置信却又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这个虽然破旧但却重新充满了生气的家,心中豪情万丈。
复仇的第一步,救赎的第一步,他都做到了!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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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灰头土脸地找到柳如雪,添油加醋地把在林家的遭遇说了一遍,重点描绘林杰如何“嚣张跋扈”、“侮辱”她,以及那叠厚得吓人的钞票。
但他下意识地省略了林杰关于“岗位”和“贴补别人”的原话,只说是林杰故意找茬。
柳如雪听完,第一反应是绝不相信。
“不可能!”她尖声道,“林杰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他肯定是偷来抢来故意气你的!他以前为了给我买支钢笔都能省吃俭用一个月,他哪来的本事一个下午赚几百块?”
她固执地认为,这一定是林杰为了面子演的戏,或者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那个对她唯命是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林杰,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