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豪门认亲那天,全家都在直播间里对她嘘寒问暖。身为假千金的我,
被他们逼着跪在地上给真千金擦鞋。我正准备忍辱负重演一出苦情戏,
眼前突然飘过一条加粗的弹幕。【快跑!这根本不是认亲现场,这是全员恶人的献祭仪式!
】【这家人养女儿是为了给那个植物人大哥换心脏!】看着满屏的【姐姐快逃】,
我擦鞋的手顿住了。我抬头冲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反手把擦鞋布塞进了真千金嘴里。既然都要死,那大家就一起发疯吧。
1.镜头、灯光、还有无数双眼睛。林家为迎接真千金林柔回归,
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认亲直播。而我,霸占了她二十年人生的假千金姜念,
则是这场盛宴里最可笑的那个小丑。养母苏万端坐在沙发上,满眼慈爱地拉着林柔的手,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柔柔,这些年苦了你了。」
养父林伟则对着镜头宣告:「从今天起,林柔就是我们林家唯一的大**。
至于姜念……念在她陪伴我们二十年,就留在林家当个佣人吧。」弹幕瞬间滚动起来。
「天啊,林家也太善良了吧,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还能留下。」「就是,要是我,
早就把她赶出去了。」「林柔好可怜,终于回家了。」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衣服,
跪在光鲜亮丽的林柔面前,手里拿着一块擦鞋布。这是苏万的命令。她说,
我偷走了林柔二十年的富贵人生,现在,我要跪着,亲手为她擦干净脚下的尘埃,
作为赎罪的开始。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低着头,长发遮住了我的脸,
也遮住了我眼底翻涌的恨意。但我不能反抗。林家能轻易将我捧上云端,
也能轻易把我踩进泥里。我正准备忍下这口气,将这出苦情戏演到底,
眼前却毫无征兆地飘过几条血红色的加粗弹幕。这些弹幕和直播间里那些完全不同,
它们仿佛悬浮在我的视网膜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跑!姜念快跑!这不是认亲,
这是献祭!】【他们不是让你当佣人,他们要你的心脏!
】【林家那个植物人儿子林默需要换心,配型最合适的就是你!林柔是B计划!
】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我擦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植物人大哥林默……换心脏……一瞬间,所有被我忽略的细节都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林家从不让我去医院探望林默?
为什么他们每个月都要安排我做一次详尽到诡异的全身检查?为什么林柔一回来,
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将我「处置」掉?原来不是为了给真千金腾位置,而是我的「使用期限」
到了。心脏……他们要挖我的心脏!林柔见我迟迟不动,不耐烦地踢了踢脚,声音娇滴滴的,
却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怎么了?不愿意吗?姜念,你现在跪着给我擦鞋,
都是爸妈天大的恩赐了。」我缓缓抬起头。镜头下,
我看到那一家三口脸上如出一辙的冷漠与算计。他们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送上屠宰场的牲口。而满屏的弹幕还在为他们的「仁慈」歌功颂德。
真可笑啊。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紧接着,是滔天的恨意与疯狂。
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我冲着镜头,缓缓勾起嘴角,
露出了一个极度诡异的微笑。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我猛地攥紧了手里那块沾满鞋油的脏布,闪电般地塞进了林柔的嘴里!「呜!呜呜——!」
林柔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漂亮的脸蛋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发不出半点声音。直播间炸了。
「**!什么情况?假千金疯了?」「她把擦鞋布塞到真千金嘴里了!天啊!」
林伟和苏万脸色剧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姜念!你这个疯子!你在干什么!」
苏万尖叫着冲过来想拉开我。我反手将林柔拽到身前当挡箭牌,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指甲深陷进她的皮肉里。「都别动!」我歇斯底里地吼道,「再过来一步,我就掐死她!」
现场一片混乱,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想要切断直播信号。可已经晚了。我癫狂的模样,
林柔痛苦挣扎的样子,林家夫妇惊怒交加的丑态,已经一帧不落地传遍了全网。
「既然都要死,」我死死盯着林伟和苏万,一字一顿地说,「那不如,我们一起发疯吧!」
2.直播被强行中断了。客厅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嘴角瞬间尝到了血腥味。林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在镜头前还维持着儒雅的脸,
此刻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疯子!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万抱着被解救出来、正剧烈咳嗽的林柔,看向我的眼神淬满了毒:「早知道你是个祸害,
当初就不该把你留在林家!就该让你自生自灭!」自生自灭?不,你们只是后悔,
没能安安静静地挖走我的心脏。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脸颊**辣地疼,
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血红色的弹幕,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
它们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我反击的号角。「把她给我关到阁楼去!」
林伟怒不可遏地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出来!手术提前,明天就办!」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鲁地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我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看着林伟眼中的杀意,看着苏万刻骨的怨毒,也看着林柔躲在苏万怀里,
投向我的、那得意的、挑衅的眼神。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事。
她不是无辜的小白花,她是我被献祭后,备用的「心脏容器」。阁楼的门被重重锁上。
这里阴暗、潮湿,堆满了杂物,是我小时候最怕的地方。他们把我关在这里,
是想用恐惧击垮我的意志。**在冰冷的墙壁上,环顾四周。房间的角落里,
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小点正在闪烁。是针孔摄像头。他们还在监视我。是因为怕我自杀,
毁了这颗他们觊觎已久的心脏吗?我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就在这时,
那诡异的弹幕再次出现了。【姐姐别怕!我们都在!这个摄像头连着一个加密直播间,
只有林家的几个核心成员和那个黑心医生能看!】【他们想看你崩溃,你偏不能让他们如愿!
】【阁楼的旧衣柜后面有松动的砖块,里面藏着东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衣柜后面?
我立刻起身,踉跄着走到那个积满灰尘的旧衣柜前,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挪开。墙壁上,
果然有一块砖的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我用指甲抠了半天,终于把那块砖撬了下来。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铁盒。打开铁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这里的秘密,
用它活下去。」落款,是林默。是那个我名义上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植物人大哥!
3.林默?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植物人吗?他怎么可能给我留下这个?
难道……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弹幕适时地出现,解答了我的疑惑。
【大哥没有完全昏迷!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无法控制身体!
】【这部手机是他出事前藏下的!是他最后的希望!】【快开机!里面有能救你命的东西!
】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按下了开机键,老旧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没有密码。
我点开唯一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我将手机音量调到最低,凑到耳边。录音里,
是林伟和另一个人男人的对话。「林总,林默少爷的情况很不乐观,
常规治疗已经没有意义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听起来像是医生。「陈医生,」
林伟的声音冷酷而决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救活他。哪怕……需要一颗新的心脏。
」「可是,合适的心源太难找了,而且这是违法的……」「我养了她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
」林伟打断他,「姜念的配型和默儿完美匹配。你只需要告诉我,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生。真相**裸地摆在我面前,比我知道的还要肮脏。他们从一开始,
从我被抱进林家的那天起,就把我当成了一个活体器官库。我这二十年的所谓「大**」
生活,不过是他们精心饲养一颗心脏的过程。而林默,他知道这一切。
他甚至试图留下线索救我。一股巨大的悲愤和恶心涌上心头,我几乎要吐出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逼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情绪失控的时候。我必须活下去,
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揭穿这家人丑陋的嘴脸!第二天一早,阁楼的门被打开了。
苏万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我。「出来,跟我去向柔柔道歉。」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顺从地站起身,低着头,装出一副被彻底击垮的模样。我知道,这只是他们的试探。
来到林柔的房间,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享受着佣人的伺候。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姜念,知道错了吗?」苏万按着我的肩膀,想逼我跪下。我「顺从」地弯下膝盖,
就在即将跪地的一瞬间,我的眼前闪过一条新的弹幕。【小心!她包里有镇定剂!
她想在你道歉的时候给你来一针!】我瞳孔一缩,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我没有跪下,
而是猛地向前一扑,撞向林柔身旁的梳妆台!「哗啦——!」台上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林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一声,她放在椅子上的名牌包也掉在了地上。一个针管,
从半开的包里滚了出来。空气瞬间凝固。苏万和林柔的脸色都变了。「这是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针管,声音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不解」,「柔柔,
你……你为什么带着这个?」林柔的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最近精神紧张,
这是医生给我开的镇定剂……」「是吗?」我举着针管,转向脸色铁青的苏万,「妈妈,
是真的吗?你们就让妹妹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苏"万万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
更没想到会暴露针管。她强行镇定下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东西,厉声呵斥:「够了!姜念!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柔柔身体不好,带点药怎么了?我看你就是诚心捣乱!」她一边说着,
一边把林柔护在身后,匆匆结束了这场拙劣的「道歉」。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我冷笑出声。
游戏,才刚刚开始。4.我的激烈反抗,显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林伟和苏万把我重新关回了阁楼,并且加派了人手看守。他们不敢再轻易尝试用怀柔手段,
因为他们摸不清我的底细。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为什么能精准地躲开林柔的暗算?
这些疑问,像一根根刺,扎在他们心头。而我,则利用这难得的喘息时间,
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手机里林默留下的录音是铁证,但光有这个还不够。
我需要一个能将他们一击致命的机会。血红色的弹幕再次浮现。【他们失去耐心了!
决定明天早上就动手!】【早餐!他们会在你的牛奶里下足量的**!】【姐姐,
你必须在早餐时反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最后的机会……我握紧了那部老旧的手机,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型。我不能逃,这座别墅守卫森严,我插翅难飞。我能做的,
只有引爆这颗炸弹,让所有人都被炸得粉身碎骨。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阁楼狭小的窗户照进来。门被打开了。这一次,来的是林伟。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手里端着一份精致的早餐。「念念,是爸爸昨天太冲动了。」
他把餐盘放到我面前,语气温和,「爸爸向你道歉。你和柔柔都是我的女儿,
我不该那么对你。来,把早餐吃了,我们下楼好好谈谈。」那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牛奶,
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无辜。但我知道,这杯牛奶,就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我抬起头,
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又带着点怯懦的表情。「爸爸……我……」「吃吧。」林伟的笑容更深了,
「吃完,一切就都过去了。」我端起牛奶,在他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慢慢送到嘴边。
就在这时,我假装脚下被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倾倒!「啊!」我尖叫一声,
整个人撞向林伟,手里的牛奶杯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他的裤子上!「该死!」
林伟下意识地跳开,昂贵的西装裤上沾满了奶渍,狼狈不堪。「对不起!爸爸!
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餐巾想去帮他擦。
趁着他弯腰查看污渍,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桌上另一杯原封不动的牛奶,和我自己那杯被我「不小心」打翻后只剩杯底一点的牛奶,
迅速调换了位置。做完这一切,我立刻退后,惶恐地看着他。「爸爸,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伟此刻根本没心思注意杯子的细节,
他烦躁地挥挥手:「行了!毛手毛脚的!你先待着,我换身衣服!」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阁楼。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脏狂跳。成功了第一步。很快,
苏万走了上来。她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和神情惶恐的我,脸上写满了厌恶。「真是个废物!」
她咒骂了一句,然后拿起那杯被我调换过的、下了药的牛奶,「喝掉!别再耍花样!」
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我接过牛奶,听话地一饮而尽。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大部分牛奶都被我含在嘴里,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襟。苏万满意地看着我「喝」完,
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几分钟后,药效开始发作。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轻车熟路地将我抬上一个移动担架,蒙上白布,像运送货物一样,将我运出了阁楼。
我闭着眼睛,能清晰地感觉到担架在移动。下楼,穿过走廊,然后……乘电梯向下。地下室。
弹幕没有骗我,他们的手术室,果然设在地下室。电梯门打开,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我被抬进一个房间,放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脚步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伴随着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剂量没问题吧?」
是林伟的声音,他似乎已经换好了衣服。「放心,林总。」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
应该就是那个陈医生,「这个剂量,足够让她睡上二十四个小时,跟死猪一样。」「那就好。
」林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残忍的快意,「准备开始吧,默儿已经等了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