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穿弃妇·地狱开局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雪松香钻进鼻腔时,
谢归荑指尖猛地攥紧了沙发扶手。真皮表面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这具凡人身体的触感如此真实,
——被撕碎的结婚证、霍霆琛摔碎的青瓷茶盏、苏婉儿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手递来的流产报告。
“谢归荑,别装死。”冷硬的男声劈开混沌。她抬眼,正对上霍霆琛西装革履的身影。
男人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铂金袖扣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
像极了修真界那些自恃清高的筑基修士。他身后,霍家父母端坐在鎏金太师椅上,
霍母涂着玫红指甲油的手正不耐烦地叩击着檀木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离婚协议,
签了。”霍父将文件推过来,牛皮纸封面滑过茶几,露出烫金的“霍氏集团”logo。
谢归荑垂眸,看见自己指尖还沾着未洗去的蓝黑墨水——原主曾在这张桌子前,
为霍霆琛抄录过无数商业合同,换来的却是“废物”“蠢女人”的辱骂。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裹挟着冬日寒风。苏婉儿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走进来,颈间钻石项链晃得人眼花。
她刻意凑近谢归荑,腕间翡翠镯子撞在茶几上,发出细碎的脆响:“姐姐看,
霆琛说这是缅甸老坑种呢。”镯子泛着青灰色幽光,谢归荑神识扫过,
只见无数黑线如蛛网般缠在玉镯上。这哪是什么老坑翡翠,
分明是用枉死女子的血沁养了三年的煞器。原主流产后缠绵病榻,恐怕就是这东西在作祟。
“啪嗒。”清脆的碎裂声中,苏婉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翡翠镯子断成三截坠地,
锋利的断口划破她的手腕,血珠滴在米白色羊毛地毯上,像开错了季节的红梅。
霍霆琛瞳孔骤缩,苏婉儿发出尖利的惊叫:“我的镯子!霆琛,
她、她故意的——”“指尖太痒了。”谢归荑淡淡开口,指尖还萦绕着未散尽的灵气。
她抬眼看向霍霆琛,男人眼底闪过惊疑,却很快被怒意掩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倒比修真界的跳梁小丑还可笑。“发什么疯?”霍霆琛甩下雪茄,皮鞋碾过碎玉:“滚出去,
以后别想踏进霍家半步。”他转身时,车内挂件晃了晃——廉价的琉璃貔貅坠子,
连最基本的聚财阵都刻错了方位。谢归荑起身,路过垃圾桶时指尖微动,
一张泛黄的符箓悄然滑入。霍霆琛的嘲讽声从身后传来:“就你这穷酸样,
乞讨都没资格——”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霍总,
东南亚项目...谈崩了...”雪越下越大,谢归荑站在霍家别墅门前,任雪花落在肩头。
前世她渡劫时,漫天雷火也不过如此灼热。
指尖轻抚过胸前的碎玉——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竟隐隐发烫。她忽然轻笑,
目光扫过霍家匾额上的鎏金大字。凡人的把戏,终究是太浅了。霍霆琛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雪幕中。他揉了揉眉心,只觉一阵心悸。忽然想起车内的貔貅坠子,
转身想去取,却见那琉璃物件不知何时裂了道缝,暗红液体从中渗出,
在真皮座椅上晕开一小片污渍,像极了苏婉儿腕间的血。远处,教堂的钟声遥遥传来。
谢归荑摸出兜里仅剩的银行卡,指尖拂过上面的“谢归荑”三字。雪落在睫毛上,
她忽然低笑出声——这具身体的主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
会有个活了千年的玄门老祖,来替她讨回这人间公道。
第二章:旧货摊捡漏·百万横财深冬的阳光像块褪了色的黄手帕,
蔫蔫地铺在“利民旧货市场”的塑料棚顶。谢归荑踩着冻得发硬的泥地走过,
鼻尖萦绕着旧书霉味、铁锈味和摊主炖萝卜的香气。她在第17个摊位前驻足,
目光落在堆成小山的破铜烂铁上。“姑娘,瞧上啥了?”摊主是个络腮胡大叔,
指甲缝里嵌着黑油,正用改锥撬着生锈的铜炉,“这炉底子裂了,当废品卖,五十块拿走。
”铜炉表面结着厚垢,炉腹却隐隐透出灵气波动。谢归荑神识扫过,
看见炉壁内侧刻着半幅聚灵阵——虽已残缺,却分明是明代炼器大师“玄机子”的手笔。
她指尖轻叩炉身,锈屑簌簌掉落,露出一角暗纹:正是玄机子独有的云雷纹。“三十。
”她捏着兜里的银行卡,指尖摩挲着卡面凸起的字母。原主银行卡里只剩5000元,
这是她在这凡世的第一笔本钱。大叔啐了口痰:“得,当交个朋友!
”塑料袋裹着铜炉的触感沉甸甸的,谢归荑拐进巷口的奶茶店,借卫生间洗去手上的锈迹。
镜中女子眼尾微挑,唇色苍白却透着冷冽,再不是昨日在霍家哭哭啼啼的弃妇模样。
她摸出随身带着的符纸,以灵气为墨,在铜炉内侧补全残缺的阵眼。与此同时,
三公里外的霍氏集团会议室里,霍霆琛正对着满地狼藉暴跳如雷。“车胎怎么会突然爆胎?!
”他踢翻脚边的文件夹,昂贵的手工皮鞋蹭上了墨水渍,“文件呢?不是说锁在保险柜里吗?
”秘书缩着脖子,看着他领带歪斜、袖口沾着咖啡渍的狼狈模样,
想起今早他还在电梯里嘲讽前妻“穷酸”。手机突然震动,
东南亚客户的语音里带着歉意:“霍总,实在抱歉,
我们决定和周氏集团合作了......”霍霆琛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桌子。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落在他昨夜新换的豪车车顶上——那车今早出门时,
左前轮的胎压监测突然失灵。谢归荑回到出租屋时,天已擦黑。
老旧的台灯在断簪上投下暖黄的光,她取出瓷瓶,
倒出几滴符水——那是用灵泉水混合朱砂调制的修复剂。断簪触到符水的瞬间,
裂纹处泛起微光,隐约可见龙纹若隐若现。“叩叩叩。”砸门声惊碎微光。
霍家父母堵在门口,霍母穿着貂皮大衣,手里拎着个LV包,
包带在寒风中晃出不耐烦的弧度:“谢归荑,别装死!听说你到处说霆琛的坏话?
”“我们霍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霍父跟着挤进来,皮鞋踩过地上的铜炉,“就你这德行,
还想赚大钱?乞丐——”“叮——”手机短信提示音突兀响起。谢归荑扫了眼屏幕,
账户余额从4970元变成了3000070元。霍母的冷笑僵在脸上,
看着她指尖划过屏幕,接通了拍卖公司的电话:“您好,是谢归荑**吗?
明代玄机子聚灵阵铜炉’已以300万元成交......”霍父的脸色从猪肝红变成青白,
霍母的LV包“啪嗒”掉在地上,口红滚到铜炉脚边。谢归荑弯腰捡起断簪,
簪头的珍珠突然发出温润的光,映得她眼底笑意清冷:“霍伯父刚才说什么?乞丐?
”巷子里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喇叭声,“高价收铜铁——”的尾音拖得老长。
霍家父母相顾无言,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沙沙作响,
像极了昨夜霍霆琛撕碎离婚协议时的声音。谢归荑目送两人狼狈离去,
指尖抚过断簪上新生的纹路。她忽然想起,玄机子在炼器笔记里写过:“凡器需遇有缘人,
方能显真容。”或许这凡世,远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隔壁传来邻居的争吵声,
混着电视剧的背景音。谢归荑将铜炉收入衣柜,转身时瞥见镜中的自己——眉梢微扬,
眸光似刃,倒有几分当年在修真界开坛讲道时的模样。窗外,雪越下越大。
霍霆琛的车在巷口熄火,他透过雨刷器看见那扇透出微光的窗户,
想起今早秘书说的话:“霍总,您车内的貔貅坠子......好像渗血了。
”第三章:口舌生疮符·名媛圈炸锅丽思卡尔顿酒店的水晶灯在午后三点折射出细碎金光,
苏婉儿对着镀金镜子补妆,指尖反复摩挲香奈儿口红管身。今天是名媛圈新年茶话会,
她特意选了Valentino高定鱼尾裙,钻石胸针别在锁骨下方三公分,
正是霍霆琛说“最性感的位置”。“婉儿,该上台了。”珠光宝气的李太太推门进来,
目光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残片上停留——那是用金线勉强缀起来的,
苏婉儿对外宣称“设计款古董”。茶歇区飘来红茶与马卡龙的甜香。苏婉儿踏上讲台时,
台下三十多部手机举起,镜头对准她精心打造的“豪门贵女”人设。她轻咳一声,
指尖划过麦克风:“其实霆琛总说,婚姻最重要的是包容......”话未说完,
舌尖突然传来肿胀感,像含了团浸水的棉花。苏婉儿下意识舔唇,
嘴角却传来撕裂般的刺痛——镜中那个妆容精致的名媛,此刻嘴角溃烂渗血,
唇膏晕染成诡异的紫色,活像吞了只腐烂的蓝莓。“啊——!”尖叫刺破麦克风,
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直播镜头里,苏婉儿慌忙用手捂嘴,却蹭花了底妆,
露出下巴上未遮瑕的痘痕。不知谁喊了句“她脸烂了”,宴会厅瞬间炸开锅,
马卡龙被碰翻在纯白地毯上,像极了她此刻狼狈的模样。谢归荑坐在出租屋飘窗上,
看着手机里的直播画面轻笑。她指尖捏着半片干枯的薄荷叶,
正是这片叶子裹着“口舌生疮符”,被她夹在马卡龙礼盒里,托旧货市场的摊主转交。
屏幕上,#苏婉儿烂脸#的词条正在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攀升,网友扒出的整容前照片里,
那个塌鼻厚唇的女孩,与眼前的“名媛”判若两人。敲门声打断思绪。霍霆琛站在门外,
西装皱得像团废纸,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青黑的胡茬:“谢归荑,
你对苏婉儿做了什么?”“霍总弄错了吧?”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正播放苏婉儿哭着否认整容的片段,“我不过是个‘下堂妇’,哪有本事让名媛烂脸?
”霍霆琛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发白:“别装了!东南亚项目黄了,
现在连周氏集团都在抢我们的合作方......”他忽然顿住,
盯着她身后的断簪——此刻那支簪子正悬浮在半空,被一道微光托着,
裂纹处隐约可见龙鳞纹路。谢归荑指尖微动,簪子稳稳落在梳妆台上:“霍总来求人,
就是这种态度?”她起身走向衣柜,铜炉上的云雷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不如先回去看看祖坟,最近阴雨连绵,别让泥水冲了风水。”霍霆琛瞳孔骤缩。
他想起今早秘书的汇报:霍家祖坟区域突降暴雨,神道旁的石狮子断了半只爪子。
此刻站在女主狭小的出租屋里,
他忽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与记忆中霍家祠堂的气味截然不同,
却莫名让人心神不宁。“你......”他刚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管家的声音带着惊恐:“少爷,祖坟上的乌鸦......密密麻麻全是乌鸦!
”谢归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轻笑一声将他推出门。暮色渐浓,她摸出一张泛黄的符箓,
指尖灵力注入时,纸上“散气阵”三个字泛起金光。窗外,霍霆琛的车正驶入主干道,
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额角不知何时爬上了一道青黑纹路,像条丑陋的蜈蚣。手机震动,
一条匿名短信跃入眼帘:【谢氏后人,速查霍家祠堂第三根楹柱】。谢归荑挑眉,
指尖抚过断簪龙纹——看来这凡世的局,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巷口的流浪猫突然炸毛,
对着夜空发出凄厉的叫声。远处,霍家祖坟方向传来闷雷般的响动,惊起成片乌鸦。
苏婉儿的哭喊声从直播间传来,混着网友的嘲讽与马卡龙的甜腻,在深冬的寒风里碎成齑粉。
第四章:玄镜大师出世·富豪跪求春雨如丝,润物无声,
却在“得福茶馆”的青瓦上敲出碎玉般的声响。谢归荑斜倚竹椅,指尖轻摇檀香扇,
扇面上“玄镜”二字用金粉写成,在昏黄油灯下泛着幽光。
手机屏幕映着她新注册的匿名账号,最新动态停在那条引发轩然**的预言上:【王氏集团,
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哐当——”雕花木门被撞开,进来的男人腰围粗过茶桌,
金表在腕间晃出刺目光芒。王总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皮鞋踩过潮湿的青砖,
在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泥印。他抹了把油光满面的额头,
粗项链硌得脖颈发红:“您......您就是玄镜大师?”茶香混着男人的汗味钻进鼻腔。
谢归荑抬眼,见他印堂发黑如墨,两颊虚浮肿胀,正是被阴物缠身的征兆。
檀木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脸:“王总深夜到访,可是为了祖坟之事?”王总瞳孔骤缩,
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八仙桌上:“大师神了!我爹的坟头最近总冒黑气,
找了三个风水师都看不出名堂......”话音未落,扇尖已点在他眉心,
凉意顺着额头蔓延至丹田。“龙脉被人改了方位。”谢归荑指尖蘸茶,在桌面画出太极图,
“有人在祖坟东北方埋了断龙石,取‘青龙折首’之局。三日后的血光之灾,怕是仓库之火。
”保镖们面面相觑,王总却突然跪下,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大师救我!多少钱都行!
”谢归荑挑眉,扇面上的金粉落在他手背,像撒了把碎金:“一百万,换你仓库无事。
”消息传到霍霆琛耳中时,他正在品着20年的蓝山咖啡。玻璃杯底的冰块发出轻响,
男人冷笑出声:“江湖骗子横行,王总居然信这种鬼话?
”他指尖摩挲着新换的翡翠貔貅挂件——苏婉儿托人从香港买回的“开过光”物件,
此刻正泛着温润的绿光。第三日凌晨,暴雨倾盆。谢归荑站在茶馆二楼,
看着王氏集团的物流车鱼贯而出。子时三刻,仓库方向腾起橘色火焰,
却在触及警戒线时自动熄灭。手机新闻弹出:【王氏集团仓库起火!
因提前转移货物损失为零,股价开盘涨停20%】。正午时分,
王总带着十个保镖抬着现金箱闯入茶馆。谢归荑坐在竹椅上,
看着男人将成捆的钞票堆成小山,忽然轻笑一声:“王总身后跟着的那位,该请走了吧?
”众人回头,只见阴影里站着个浑身焦黑的“人”,空洞的眼窝正对着王总。
保镖们惊叫着后退,王总腿一软跪在钱堆里。谢归荑取出一张黄纸,
指尖凌空画符:“前世你抢了他的救命粮,今生他来讨债。”符纸自燃的瞬间,
黑影发出尖啸,化作青烟消散。“大、大师真是活神仙......”王总额头磕出血痕,
谢归荑却盯着他领口露出的胎记——那是朵烧焦的麦穗,与黑影掌心的印记分毫不差。
她忽然想起,百年前修真界曾有“因果镜”之说,凡人种下的因,终会在现世结出果。
霍霆琛的车停在茶馆外时,正看见王总对着谢归荑磕头。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新换的翡翠挂件突然迸裂,锋利的碎片划破手背,鲜血滴在真皮座椅上,
晕开的形状竟与三日前车胎爆胎时的裂痕一模一样。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
谢归荑站在茶馆门口,看着王总车队消失在青石板路尽头。手中的檀香扇又轻摇起来,
扇面上的“玄镜”二字被阳光镀上金边,宛如新生。她忽然想起玄门祖训:“凡人畏果,
菩萨畏因。”而她,既是执镜人,也是这因果局里的棋手。街角传来卖报声:“号外!
王氏集团幕后高人竟是神秘玄镜大师......”谢归荑摸出手机,
匿名账号的粉丝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她指尖轻点,发出第二条预言:【西北方向,
有龙困浅滩】。远处,霍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
谢归荑轻笑,转身走进茶馆,茶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恍惚间竟有几分修真界丹房的气息。
或许这凡世的棋盘,比她想象的还要辽阔。
第五章:霍家气运崩塌·渣男慌了霍家别墅的水晶灯依然璀璨,却照不亮客厅里的阴霾。
霍父躺在ICU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霍霆琛的神经。他扯松领带,
盯着监控屏幕上祖坟的画面——原本郁郁葱葱的松柏,如今竟有半数枯黄,
神道上的乌鸦粪便堆成了小山。“霆琛,你找的那个道士靠谱吗?”苏婉儿裹着羊绒披肩,
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腕间的翡翠残镯晃了晃,金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霍霆琛没说话,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香炉——本该袅袅升起的檀香,此刻竟笔直地往上窜,
在半空折成诡异的直角。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死水般的沉默。清虚道长穿着道袍挤进来,
腰间的八卦玉佩歪在一侧,透着股廉价塑料感。“霍少,我观贵宅气运……”他话未说完,
苏婉儿突然指着落地窗惊呼:“看!那是什么?”众人转头,却见庭院里的假山旁,
清虚道长的身影正在对着石头磕头。“弟子有眼无珠!求大仙饶恕!
”他的额头撞在假山石上,发出“砰砰”的闷响,道冠掉在地上,露出稀疏的发顶。
霍霆琛瞳孔骤缩——那分明是自家花园,哪来的第二个清虚?
谢归荑站在顶级富豪晚宴的旋转楼梯上,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
她刻意戴上霍家祖传玉佩,羊脂白玉在锁骨间泛着温润的光,比三个月前在霍家时更加通透。
人群中传来抽气声,霍霆琛的目光死死钉在玉佩上,像看见阔别多年的情人。“谢**,
这玉佩竟越戴越润了?”李太太凑过来,语气里带着艳羡。谢归荑轻笑,
指尖抚过玉佩上的云纹:“凡铁需养,人心亦然。”她抬眼,正对上霍霆琛铁青的脸。
“你怎么做到的?”霍霆琛猛地抓住她手腕,
西装袖口露出腕间的红绳——那是苏婉儿求来的“转运符”,此刻正渗出暗红色污渍。
谢归荑挑眉,任由他攥着,却在众人视线盲区处,指尖轻轻点在他肘间的“少海穴”。
“霍总弄疼我了。”她淡淡开口,霍霆琛突然感觉手腕一阵酸麻,不由自主松开手。
周围传来低低的议论声,他这才注意到谢归荑腕间的翡翠镯子——正是苏婉儿碎掉的那只,
此刻竟被修复得完好如初,隐隐有灵气流转。“实不相瞒,霍家祖坟的散气阵,是我布的。
”谢归荑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展开后露出复杂的阵纹,“霍家靠改龙脉发家,却德不配位,
气运早该尽了。”她指尖点在图纸上的“青龙位”,霍霆琛突然想起祖坟旁那截断龙石。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有人悄悄后退,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霍霆琛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仿佛有千万只乌鸦在盘旋。他看见王总对着自己摇头,看见李太太转身走向谢归荑,
看见苏婉儿躲在柱子后,脸上的粉厚得像要裂开。“你胡说!”苏婉儿突然尖叫着冲过来,
“她是嫉妒我们!霍家有的是钱——”话未说完,她脚下一滑,高跟鞋飞出去砸中吊灯,
水晶碎片纷纷坠落,在她脚边碎成齑粉。众人惊呼着散开,谢归荑却稳稳站在原地,
玉佩光芒大盛,竟将坠落的碎片一一弹开。“霍先生,”她俯身捡起霍霆琛掉落的红绳,
“这符用的是黑猫血和寡妇泪,你确定要留着?”男人脸色煞白,看着她指尖燃起的火焰,
将红绳烧成灰烬。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知谁小声说:“难怪霍家最近倒霉,
原来养着脏东西……”晚宴不欢而散。霍霆琛站在停车场,看着谢归荑坐上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关闭前,她忽然摇下车窗:“对了,霍家祠堂第三根楹柱,记得敲敲看。”不等他反应,
车子已消失在夜色中。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远处,霍家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
只剩ICU方向透出一点惨白的光。手机在裤兜震动,秘书的短信跳出来:【霍总,
周氏集团正式收购我们30%股份】。夜风带着寒意,霍霆琛打了个寒颤。
他摸出兜里的翡翠貔貅,却发现挂件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
露出里面填充的朱砂——红得像血,腥得刺鼻。想起谢归荑临走时的话,他忽然转身,
朝着霍家祠堂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第六章:特殊部门介入·大佬初遇西北边疆的风裹挟着沙粒,
打在防辐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谢归荑戴着墨镜,指尖轻触岩层扫描图,眉心微蹙。
屏幕上,昆仑山腹地的地质云图呈现出诡异的紫色漩涡,像极了修真界灵脉暴走时的征兆。
“玄镜大师?”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阴影里,
腕表在腕间泛着冷光——那是块**版的军用沛纳海,表冠刻着不易察觉的六芒星纹路。
“周先生。”谢归荑摘下墨镜,露出沉静的眼眸。
周砚深的资料在她神识中闪过:特殊安全部门负责人,
涉及多起“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调查。男人挑眉,目光落在她随身携带的铜炉上,
炉身云雷纹与他风衣内衬的暗纹竟有几分相似。钻探机的轰鸣突然加剧,地面传来轻微震动。
谢归荑快步走向监测仪,指尖按在全息地图的“涌泉穴”位置:“灵脉在地下300米处,
呈螺旋状暴走。”她取出五枚玉简,分别刻着金木水火土五行符文,
“需要在五个方位布镇灵阵。”周砚深示意士兵退后,亲自为她照明。矿灯下,
女主的侧脸被镀上一层冷光,玉简触地的瞬间,岩层中渗出淡蓝色光晕,宛如流动的星河。
当最后一枚玉简嵌入“离火位”,监测仪的警报声骤然平息,屏幕上的紫色漩涡缓缓消散。
“周总对玄学感兴趣?”谢归荑擦去额角的细汗,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掌心的朱砂痣。
男人目光微闪,递来一块军用能量棒:“更感兴趣的是——大师如何知道这里有灵脉?
”话音未落,洞口传来嘈杂的争吵声。霍霆琛甩开士兵,西装上沾着沙尘,
指着女主尖叫:“谢归荑!你果然靠卖——”“霍总对国家项目有意见?”周砚深转身时,
风衣带起的气流扑灭了矿灯。黑暗中,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
“这位是军方特聘的地质结构专家,你口中的‘卖’,指的是哪项违法交易?
”霍霆琛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他看见周砚深左胸的徽章——那是只有特殊部门成员才有的“北斗”标志。
冷汗顺着脊梁骨滑落,他想起父亲曾警告过:“永远别碰带红五星的项目。
”“我、我只是来谈合作......”霍霆琛后退时撞翻设备箱,
地质锤滚落的声音格外刺耳。谢归荑轻笑,指尖凝出一道灵气,
将他脚下的碎石聚成“滚”字。周砚深的唇角微微上扬,
转身时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下次合作,换个更安静的地方。”返程的军用直升机上,
谢归荑摸着口袋里的玉简。灵脉暴走被压制,但她分明感觉到,
岩层深处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沉睡——像极了谢家古籍中记载的“困龙阵”。手机震动,
匿名邮件附来一张照片:泛黄的宣纸上,一块刻着云雷纹的古玉静静躺着,
背景是霍家祖宅的雕花窗棂。“谢家后人,速回祖宅。”短信署名“谢忠”。
她指尖抚过屏幕,
目光落在古玉的纹路与自己铜炉的暗纹上——那是玄门老祖才能看懂的“锁灵咒”。
直升机穿过云层,阳光洒在她掌心的朱砂痣上,竟隐隐透出龙形光影。
霍霆琛蜷缩在自己的豪车里,浑身发抖。
车载广播正在播报:“西北边疆基地完成地质结构加固,
参与专家获军方表彰......”他猛地关掉收音机,却看见后视镜里,
自己额角的青黑纹路更深了,像条即将破土而出的蜈蚣。手机突然响起,
苏婉儿的哭声带着惊恐:“霆琛,霍家祠堂的楹柱......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霍霆琛眼前一黑,想起女主在晚宴上说的话,想起周砚深冰冷的眼神,
想起那张刻着云雷纹的古玉照片——此刻,它正以“霍家祖传珍宝”的名义,
摆在霍家祖宅的陈列柜里。直升机降落在军用机场。谢归荑望着远处的昆仑山,
想起周砚深腕表上的六芒星——那分明是修真界“天机阁”的标志。或许,
这个叫周砚深的男人,比她想象的更不简单。
第七章:祖宅惊变·老仆认主霉雨季节的青苔爬上青石板,
谢归荑站在“谢府”斑驳的朱漆门前,铜环门扣上的麒麟纹已被磨得发亮。指尖刚触到门环,
“吱呀——”声中,门内探出半张脸:皱纹深如刀刻,眼角耷拉着,
却有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老人声音发颤,唐装袖口补丁叠着补丁,
却洗得发白。他猛地跪下,额头磕在青石板上:“老奴谢忠,等您二十年了!
”雨水顺着飞檐滴落,在两人之间溅起细小的水花。谢归荑望着老人头顶的白发,
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总在厨房偷偷给她留糖糕的身影。掌心的朱砂痣突然发烫,
她伸手扶起老人,触到他腕间的红绳——那是谢家仆人才有的辟邪绳,
绳结打法正是玄门正宗。地下室的霉味混着檀香,谢忠点燃煤油灯,照亮满墙的蛛网。
墙角的楠木柜打开时,木屑簌簌掉落,露出泛黄的羊皮卷。“这是谢家祖传的《青囊阵图》。
”老人颤抖着拂去灰尘,露出卷首的云雷纹,“霍家祖上用阴诡手段盗走灵脉玉,
改了谢家祖坟的龙脉......”羊皮卷在女主手中展开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
她指尖刺破掌心,血珠滴在“灵脉”二字上,字迹突然流动起来,
显现出一行小字:“夺灵脉者,掌谢氏亿万家产,镇玄门八荒。”谢忠倒吸冷气,
看着她掌心的血珠凝而不散,在卷面上勾勒出完整的锁灵阵。地面突然震动,
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梁上的蝙蝠。霍霆琛捏着鼻环,西装裤脚沾着泥点:“谢归荑,
你果然和这老东西勾结——”话未说完,他的目光被墙上的斑驳字画吸引,
那上面竟隐约有山水轮廓。苏婉儿踩着高跟鞋进来,
涂着水晶甲的手指戳向谢忠:“老不死的,敢骗我们说有宝贝——”她的手还未碰到老人,
谢归荑已轻笑一声,指尖结出法印。“识宝术,开。”墙面瞬间发出柔和的光芒,
那些看似破旧的字画突然褪去尘埃:右侧墙面上,仇英的《汉宫春晓图》色彩鲜艳如初,
左侧竟挂着半幅《清明上河图》真迹;地面的青砖下,商周青铜鼎的纹路若隐若现,
墙角的破陶罐里,竟插着一支汉代错金步摇。苏婉儿的尖叫刺破耳膜,她踉跄着后退,
撞翻了一旁的博古架。“假的!都是假的!”她指着破碎的青花瓷瓶尖叫,
瓶底露出“乾隆年制”的刻款——那分明是货真价实的官窑瓷器。霍霆琛的喉结滚动着,
目光死死盯着墙角的青铜器。他想起霍家祖宅里那尊价值千万的青铜鼎,
此刻在眼前这些真品面前,竟像个粗制滥造的赝品。“你......你怎么做到的?
”他声音沙哑,额角的青黑纹路又深了几分。谢归荑轻抚《青囊阵图》,
羊皮卷上的云雷纹与她铜炉上的暗纹渐渐重合。“霍霆琛,你以为霍家的富贵是靠你们自己?
”她抬眼,眸光冷如刀锋,“从你祖上盗走谢家灵脉玉的那天起,你们就该想到,报应会来。
”苏婉儿忽然指着女主掌心的血珠尖叫:“她、她是妖怪!”话音未落,
谢忠已挡在女主身前,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族谱:“苏**该看看这个——霍家祖上,
不过是谢家的马夫。”雨声渐急,霍霆琛看着族谱上的记载,只觉天旋地转。
他想起霍家祠堂那根被女主提醒过的楹柱,想起祖坟里的断龙石,
想起周砚深冰冷的眼神——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霍家的富贵,从来都是偷来的。“我们走!
”他拽着苏婉儿往外跑,却在跨出门槛时被绊倒,额头重重磕在门墩上。
谢归荑看着两人狼狈的背影,指尖血珠忽然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眉心。
《青囊阵图》自动卷起,飞回楠木柜中,地下室恢复了最初的昏暗。“**,
灵脉玉应该还在霍家祖坟的镇墓兽里。”谢忠擦拭着煤油灯,
火焰映得他眼角的皱纹柔和了些,“当年老主人临终前说......”“我知道。
”谢归荑望着门外的雨幕,掌心的朱砂痣此刻竟泛着温润的红光,“霍家的债,该清了。
”她转身,看见门后挂着的蓑衣——那是原主小时候和母亲一起编的,
此刻在风雨中轻轻晃动,像在欢迎真正的主人回家。
第八章:真言符暴击·绿茶坟头蹦迪镁光灯在苏婉儿的泪痣上跳跃,
她对着镜头挤出委屈的笑容,精心修饰的睫毛下藏着算计。
直播间标题写着【豪门弃妇的玄学骗局】,礼物特效如烟花般绚烂,却照不亮她眼底的阴鸷。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她捏着香奈儿手帕,声音里带着颤音,
“谢归荑根本不懂什么风水,她就是个江湖骗子......”话未说完,
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沾了抹口红,像道滑稽的血痕。谢归荑坐在谢家祖宅的老藤椅上,
指尖轻弹茶杯,看着手机里的直播画面轻笑。三天前,
她借谢忠之手将“真言符”塞进苏婉儿的爱马仕包,此刻符纸正化作淡淡金光,
顺着女人的呼吸道爬向舌根。“你撒谎!”直播间突然跳出个激进粉丝,
“玄镜大师救过我奶奶的命!”苏婉儿刚要反驳,却感觉舌根发烫,
那些准备好的谎言竟变成了另一种声音:“我插足霍霆琛!伪造哈佛学历!
买凶泼**毁原主清白!”弹幕瞬间爆炸。苏婉儿惊恐地捂住嘴,
却发现双手不受控制地比划着——正是当年买凶时的手势。
她精心打造的“名媛滤镜”碎成齑粉,
露出底下那张满是算计的脸:整容刀痕在高清镜头下清晰可见,眉骨处的填充物微微凸起,
像两条丑陋的青虫。“霆琛,救我......”她望向镜头外,霍霆琛却铁青着脸走来,
西装袖口的袖扣泛着冷光。下一秒,耳光声清脆响起,钻石耳钉飞落,
在直播间的柔光里划出一道讽刺的抛物线。“疯女人!”霍霆琛的咆哮震得麦克风嗡嗡作响,
“你做的那些脏事,别想赖在我身上!”他转身时,领带勾住了直播支架,
昂贵的定制西装裂开道口子,
露出里面的潮牌T恤——那是苏婉儿上个月逼他买的“情侣款”。“你说谢归荑是废物!
”苏婉儿捂着脸尖叫,鼻血滴在华伦天奴裙装上,“现在怎么怕她?
她不就是个被你玩烂的——”“够了。”清冷的声音从直播间外传来。谢归荑站在阴影里,
指尖转动着一枚U盘。霍霆琛瞳孔骤缩,认出那是原主床头柜里的旧物。
当录音里的对话响起时,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突破了五百万:“你根本配不上我,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胖得像头猪——”“那件珠宝是我给狗买项圈剩下的钱买的,
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苏婉儿瘫坐在地上,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开始疯狂删弹幕。
霍霆琛想去抢U盘,却被谢归荑指尖的灵气弹开,踉跄着撞翻背景板,
露出后面贴满的“玄学破解指南”小抄——那是他花高价从清虚那里买的歪门邪道。
“霍先生还要继续表演吗?”谢归荑取出一叠文件,宣纸边缘印着谢家的云雷纹,“或者,
霍伯父霍伯母想亲自解释下,这些年侵吞的谢家资产?”霍家父母不知何时跪在了镜头前。
霍母的翡翠镯子磕在地上,碎成三段——正是苏婉儿那只的同款。“归荑啊,
看在你和霆琛夫妻一场......”她的妆面花得像调色盘,睫毛膏顺着皱纹往下流,
“霍家都要破产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救霍家?”谢归荑轻笑,
文件砸在霍霆琛脚边,露出泛黄的地契和股权书,
“先把当年从我母亲手里骗走的翡翠矿、唐人街商铺、还有......”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镜头,“霍家祖坟里的镇墓兽打开看看如何?”直播间彻底炸锅。
霍霆琛看着屏幕上飙升的“#霍家祖坟藏邪物#”词条,忽然想起昨夜祠堂楹柱里的异响。
苏婉儿的哭喊声混着网友的骂声,像无数根细针钻进耳朵,他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目光呆滞地盯着女主胸前的谢家玉佩——此刻,那玉佩正泛着冷冷的光,
像极了谢归荑看他时的眼神。谢归荑转身离开时,
霍母的哀嚎:“那个老仆说的灵脉玉......是不是真的......”她勾了勾唇角,
指尖凝出一道传音符:“谢忠,准备好挖坟的工具。”雨又下起来了。
她站在谢家祖宅的门廊下,看着远处霍家别墅方向腾起的乌云。掌心的朱砂痣跳动着,
隐约有龙形光影浮现。手机震动,周砚深发来条消息:【需要军方协助吗?】她轻笑,
回复:【暂时不用,不过——】指尖顿了顿,【可以帮我查下霍家祖坟的卫星地图吗?
】直播间里,苏婉儿还在哭嚎,
却没人注意到她耳后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那是“真言符”的副作用,
专门惩罚说谎成性的人。谢归荑摸出一块谢家祖传的止血玉,扔进垃圾桶:“脏东西,
也配用我的符?”巷口的流浪猫蹲在围墙上,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远处,
霍家祖坟方向传来闷雷般的响动,却不是雨声。或许是镇墓兽的机关启动了,
或许是灵脉玉在呼唤真正的主人,又或许......是千年的因果,终于要在此刻揭晓。
第九章:拍卖会夺宝·玄学斗法嘉德拍卖行的水晶长廊里,香根草与雪松香交织成网,
谢归荑戴着黑色斗笠,指尖轻叩鎏金栏杆。玻璃展柜里,那枚椭圆形古玉泛着青灰色幽光,
正是霍家祖坟镇墓兽口中的谢家灵脉玉。她隔着斗笠纱帘望去,
玉身缠绕的血丝比三天前更加鲜红,像极了被禁锢的冤魂。“各位贵宾,拍卖即将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如丝绸滑过,灯光骤暗,追光灯落在展柜上。霍霆琛坐在VIP席,
西装革履却难掩眼底青黑,指尖反复摩挲着竞拍牌。他身旁的苏婉儿戴着口罩,
耳后溃烂的皮肤透过遮瑕膏渗出脓血,散发着淡淡腐味。
“第一件拍品——霍家祖传‘青鸾血玉’,起拍价三千万。”竞价声此起彼伏,
谢归荑刚要举牌,却见斜对角的神秘买家先她一步。那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
腕间沛纳海腕表闪着冷光——正是周砚深。她唇角微扬,指尖悄悄捏碎一张“隔音符”,
隔绝了周围的嘈杂。“玄镜大师,许久不见。”周砚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带着几分调侃。谢归荑挑眉,这才发现他竟在自己神识覆盖下藏了道传音符。两人目光交汇,
他眼底的金色纹路一闪而过,像极了前世天机阁的星象纹。拍卖师举起木槌的瞬间,
展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那人已脸色惨白,抓着麦克风尖叫:“血债!
这玉上有108条人命!”他的眼球诡异地凸出,声音变成了男女老少的混合体,
“还我们命来——”苏婉儿的尖叫刺破耳膜,霍霆琛猛地站起,竞拍牌掉在地上。
谢归荑摘下斗笠,灵气在指尖凝成淡蓝色光弹,直击拍卖师眉心:“清虚,玩够了吗?
”光柱中,干瘦的道士现形,道袍上的八卦图褪成廉价粉色。他被灵气弹掀翻在地,
怀中掉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偶——正是照着谢归荑模样做的诅咒人偶。
“你、你怎么知道......”清虚颤抖着后退,撞上展柜玻璃。谢归荑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