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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您好,您的丈夫傅津桥先生没有回应此次诉状,特地打了专线电话,我们将您的要求都一一说了,但是......。”
“您是知识女性,也是我们法院的贵客,那就还是按照之前承诺您的处理时间,给您发布离婚证。”
法院的话务员声音没有一点起伏,这也许是他们每天要处理的无数诉讼中最简单的一起。
周映雪深深吸了口气,即便颤抖着手,也回复了一句好的。
她叫了辆上海牌轿车宋她回家,回到家,默默打量着这一切,随即开始收拾傅津桥的东西,她不打算搬走,而是打算把关于傅津桥的一切都清出去。
“傅太太,有您的卡片。”
敲门声响起,是一个年轻信差的声音,对方只递过来一个信封。
“我不是傅太太了。”
周映雪接过贺卡,突然开了口,信差一愣,尴尬的笑笑。
周映雪打开这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写贺卡,看笔迹是傅津桥的。
她翻开,傅津桥的声音却从里面传出,这竟然可以收录人的声音!
“我想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还没等周映雪反应过来,一只手立刻就将贺卡从她的手里抢了出去。
周映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抬头一看,是脸色阴沉的傅津桥。
「别乱动我的东西。」
周映雪的寻呼机屏幕亮了,是他的信息。
还没等她回应,傅津桥已经转身下了楼。
“傅津桥!你太过分了!”
周映雪气不打一处来,跟着傅津桥蹬蹬的就跑下楼。
“我没有翻你的东西,你凭什么不尊重我!”
“我不在乎你和你所谓的晓绪是什么关系,但是你也没资格来侮辱羞辱我!”
刺耳的吱吖声响起,是急刹车带来的轮胎摩擦声。
周映雪只觉得侧腰一阵剧痛,她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一辆红旗牌轿车重重的撞在身侧,整个人直接飞了出来。
砰的一声,她又狠狠的摔落在地。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看到一张妆容精致、提着折扇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对方踩着的红色高跟鞋碾过她的右手手掌。
“啊——!”惨叫声在周映雪的喉咙里断断续续的逸出。
在她意识模糊之前,看到的是傅津桥惊慌的从后面跑来,和刚才冷峻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紧张的牵起晓绪的手仔细查看之后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直至周映雪失去意识之前,对方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自己。
......
“周**,您在傅氏和平卫生院的优先看诊被取消了,恐怕得麻烦您住在单人间了。”
“抱歉,刚刚确认过,单人间也没有了,可能您要在走廊等待手术了。”
“还有您这次右手…手掌的伤势很严重…需要立刻手术,不然的话…以后恐怕无法做精细动作了。”
听到这话意识还在昏沉的周映雪一个激灵。
“傅…傅津桥…在哪儿…”
“拿…我的寻呼机…”
“他的助理呢!?”
周映雪着急的就要起身找到处喊人联络傅津桥。
“抱歉,周**…傅先生…没有找到他在哪里。”
咿咿呀呀的哭声从周映雪的喉咙里发出。
她猛的将寻呼机一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右手细密的疼痛不断的在侵蚀她的神经。
“周**,找到傅先生了,他…带了一个宋晓绪医生在心理咨询室咨询,说是宋医生受了惊吓,但是傅总吩咐了,谁都不能打扰…”
周映雪用左手捂着眼睛,血和泪混杂在一起把她的衣袖都打湿了。
“我恨你…我恨你…”
“我好恨你!傅津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