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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就是赌定了我离不开他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
他甚至在我搬进保姆房时,还特意过来看了一眼讥讽出声。
“沈芷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假装淡定,我知道你是离不开我的。”
“你只要乖乖的,我也是可以让你在贺家有一席之地的。”
“你就好好反省,学习薇薇是怎么伺候我的。”
我懒得搭理他。
我留下来,自然有我的理由,但绝不是为了他贺言!
在忍忍,还有三天我就自由了。
第二天一早,贺言习惯性的在主卧大喊。
“沈芷昕,我那条蓝色领带呢?给我拿过来!”
我刚好从房间出来听到他的话,我停下脚步淡淡的提醒他。
“贺先生,你的领带应该问问你的贺太太呢。”
贺言的脸瞬间黑了,把林薇叫醒。
林薇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在衣帽间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条皱巴巴的领带出来。
贺言皱着眉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自己拿了另一条戴上。
早餐时间,餐桌上空空如也。
贺言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芷昕!早饭呢?”
我正在给一盆兰花浇水,头也不回道。
“我再次提醒下,贺先生又忘记贺家祖训只能女主人做饭。”
贺言无奈。
一小时后,端上来焦黑的煎蛋和杯冰牛奶。
贺言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但他却把火气全撒在了我身上。
“沈芷昕!让你伺候薇薇,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
“第一,我答应的是伺候,可没答应做饭。”
“第二,她才是女主人,我是住保姆房的下人,贺家祖训我相信贺先生比谁都清楚。”
贺言被我噎得哑口无言。
林薇这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贺言,我就说她不安好心,她就是想看我笑话!”
贺言心疼的抱着她安慰,最后只能叫了外卖。
可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下午护工打电话说公公该擦身换药了。
以往这都是我做的,现在作为贺家少奶奶的林薇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楼上。
她一进房间,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瘫痪在床的公公因为便溺失禁,把床单弄得一片狼藉。
林薇看着那滩污秽之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吐了出来。
还没等她吐完,楼上就传来一声巨响。
是贺言那个患有超雄综合征的弟弟又再发狂了。
他因为林薇不小心打碎了他心爱的奥特曼模型。
此刻正拿着一根棒球棍,把楼上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砸得稀巴烂。
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林薇尖叫着跑下楼,贺言也闻声赶来,看到一地狼藉气得太阳穴直跳。
看到林薇跑他闹得更凶,挥舞着球棒差点打到林薇的肚子。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从口袋掏出颗糖果递给他。
“小武别闹了,这你最喜欢吃的口味。”
他这才安静下来,乖巧的跟我拿过糖果,我笑眯眯摸着他头。
贺言看了看林薇,又眼神复杂的看了我良久。
最后这一地鸡毛烂摊子自然落到了林薇头上。
她一边哭一边蹲在地上捡了两个小时的碎片,手还被划破了。
我坐在花园的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说。
“捡完之后记得用吸尘器再吸一遍,免得扎到脚啊贺少奶奶。”
林薇抬头怒瞪着我。
到了晚上,贺言那脑瘫妹妹到了喝奶的时间。
她无法自己吞咽,需要人每隔两个小时用特制的滴管,一滴一滴地喂到嘴里。
一顿奶要喂上大半个钟头,这个活林薇只干了一次就崩溃了。
因为林薇喂的比较急促导致她不舒服,最后把奶全喷在了林薇身上。
“啊!”
林薇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她终于崩溃了,冲着我大吼。
“沈芷昕!你为什么就在旁边看着!你作为保姆不应该你来做这些事吗?”
我放下茶杯微笑的看着她。
“因为贺家祖训呀,这些不都是你作为贺家女主人的分内之事吗?我相信你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