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深夜十一点,我正准备休息,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对方通过手机号搜索,
验证消息里充斥着不堪入目的辱骂:“**!有老公还到处撩骚,你是有多缺男人?
”“再敢给我老公发那种表情,我让你身败名裂!”我愣了几秒,
猛地想起下午在业主群咨询物业电话时,客气地@了物业经理并附了个微笑表情。
没想到竟被他的妻子解读成“撩骚”。我压着火气通过申请,耐心解释:“您好,
我是做行政的,习惯用职业微笑表情沟通,可能造成了误会。”本以为澄清即可,
对方却变本加厉。第二天,我的工作照被P成不堪的图片,
连同我的联系方式被散布在各大本地群。手机瞬间被骚扰短信和陌生来电轰炸。
而那个女人发来最后通牒:“这只是个开始,不公开道歉就等着被全网曝光吧。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污言秽语,冷静地截屏保存所有证据。他们不知道,
我除了是公司行政温言,还是这家物业集团最大的匿名股东。我拿起另一部工作手机,
平静地拨通了律师和公关总监的电话:“三件事:第一,起诉个人隐私侵犯;第二,
彻查物业经理的招聘流程;第三,准备股权变更公告——我要那位经理和他的夫人,
明天就从我的小区里消失。”1“好的,温董。”电话那头,集团的首席律师王律声音沉稳,
没有一丝多余的疑问。“诽谤与隐私侵犯的诉讼材料,明早九点前会准备好。
关于张毅经理的招聘背景,廉政部门会连夜介入。”“公关部这边也准备就绪,温董。
”公关总监李姐的声音紧随其后。“舆论监控已经启动,所有扩散平台都已锁定。
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能在十分钟内完成全网澄清,并引导舆论。”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我的公寓在顶层,可以将大半个CBD尽收眼底。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骚扰电话和短信已经刷了屏。始作俑者李娟又发来了新的微信消息,
语音条一条接一条,点开全是尖锐的叫骂。“怎么不回话了?怕了?我告诉你温言,
你这种烂货我见多了!”“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干行政的吗?一个月挣几个钱啊?
也敢勾引我老公?你配吗?”“我老公可是堂堂的物业经理!你算个什么东西!
”“明天你要是不跪着来给我道歉,我把你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贴满你们公司和你家小区!
让你爹妈也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我面无表情地将所有语音转文字,一一截屏。就在这时,
一个专属**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傅谨言。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紧。这个名字,
曾是我全部的甜蜜与酸楚。现在,只剩下麻木的刺痛。我划开接听。“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他一贯清冷又带着不耐的声音。“网上的事我看到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温言,你真是越来越能给我惹麻烦了。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关心,全是居高临下的斥责。“不过是一个物业经理,你也值得去招惹?
现在闹得这么难看,你是觉得自己的脸面不重要,还是觉得盛景集团的脸面不重要?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我被网暴,被P遗照,被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知道后,
第一反应不是我受了多少委屈,而是我给他惹了麻烦。“我没有招惹他。”我开口,
声音干涩。“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傅谨言的声调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忤逆的怒气。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安分守己,别人会找上你?我养着你,给你提供这么好的生活,
不是让你到处给我丢人现眼的!”“养着我?”我气笑了,
胸口那道结了痂的伤疤仿佛又被狠狠撕开。“傅谨言,你……”“闭嘴!”他粗暴地打断我。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这件事,必须马上平息。”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已经让人联系了那个女人,明天你去当面给她道个歉,
把事情了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让我去道歉?”“不然呢?
”他反问,理所当然。“温言,别耍你的小性子。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去解决,天经地义。
不要逼我亲自动手,你知道,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你不会喜欢的。”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久久没有动弹。傅谨言的命令,比那些污言秽语,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恶心。
他让我去给一个污蔑我、网暴我的人道歉。只因为,他觉得我给他丢了人。我慢慢地,
慢慢地弯起嘴角。傅谨言,你不知道。你马上,也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2我关掉那只私人手机,世界瞬间清净。落地窗倒映出我苍白的脸,也倒映出三年前,
我第一次见到傅谨言时的场景。那时我刚毕业,是盛景集团总部的一个小实习生,
每天的工作就是复印文件、端茶倒水。而傅谨言,是盛景最年轻的CEO,天之骄子,
高高在上,每次巡视部门,身边都簇拥着一群高管,所到之处,空气都安静几分。
我以为我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一次公司年会,
我被临时抓去顶替一个请假的礼仪**。那天我穿着不合身的礼服,紧张得手心冒汗。
傅谨言在台上致辞,意气风发。中途,他似乎有些口渴,朝后台方向看了一眼。
我鬼使神差地,端起一杯温水,穿过人群,递到了他手边。他低头看我,
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我的窘迫。“谢谢。”他接过水杯,指尖无意中擦过我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红了脸。那是我和他第一次交集。后来,他开始“偶遇”我。在茶水间,
在电梯里,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他会问我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累不累。
他身上没有了那种遥不可及的光环,像个温柔的学长。我一个初出茅埔的女孩,
哪里抵挡得住这种顶级精英的刻意垂青。我沦陷了。我们秘密地在一起了。
他给了我一张没有额度的黑卡,给了我这间顶层公寓的钥匙。他说:“言言,
我不想让公司的流言蜚语伤害你,等时机成熟,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信了。
我辞掉了盛景的工作,换到一家不相干的小公司做行政,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们的秘密。
我以为这是他保护我的一种方式。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这只是他圈养我的一种方式。
他享受着我的乖巧、我的懂事、我的随叫随到。却吝于给我任何名正言顺的身份。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生日那天,我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等他回来。从黄昏等到午夜,
他都没有出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直到凌晨一点,我才在财经新闻的推送上看到他。
他出席了一场慈善晚宴,一掷千金,拍下了一条名为“星辰之泪”的钻石项链。
而他亲手将那条项链,戴在了一个叫温薇薇的女明星脖子上。
媒体的标题是:“傅总一掷千金为红颜,好事将近?”温薇薇,
他口中那个“体弱多病、需要照顾”的世交妹妹。那天晚上,
他带着满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回来。看着一桌冰冷的饭菜,他没有半句解释,只是皱着眉。
“言言,我不是说过吗?薇薇她身体不好,那种场合我必须去陪着她。你应该懂事一点,
不要像现在这样,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懂事。又是懂事。我所有的委屈和心碎,
在他眼里,都成了“不懂事”。从那天起,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就彻底死了。“叮咚。
”工作手机的提示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是傅谨言的特助,秦朗。“温**,
傅总让我通知您,明天上午十点,在盛景大厦23楼会议室,
他会亲自主持您和李娟女士的调解会议。”“请您务必准时出席,处理好您的‘私人问题’。
”信息里,“私人问题”四个字,被特意打上了引号。我能想象出傅谨言说出这句话时,
那种轻蔑又厌烦的神情。好。真的很好。我回了两个字:“收到。”傅谨言,
你为我准备的舞台,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3上午九点五十分,
我抵达盛景大厦。前台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了然,但还是按照流程给我办了访客证。
想必我的“光荣事迹”,已经在集团内部传开了。电梯升到23楼,刚一打开,
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李娟尖利的声音。“我告诉你们,今天那个小**要是不给我跪下磕头,
这事没完!傅总,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脚步一顿,走了进去。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
坐着不少人。主位上,是面色冷峻的傅谨言。他的左手边,坐着一脸得意的李娟,
和她身边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老公张毅。而傅谨言的右手边,
竟然还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温薇薇。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妆容精致,看见我进来,她立刻露出了担忧又关切的表情。“谨言哥哥,这是怎么了?
温姐姐,你来了。”她的声音柔柔弱弱,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李娟一看到我,
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还敢来!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张狐狸精的脸!你这种不要脸的烂货,就该被浸猪笼!
”她说着就要朝我扑过来。“够了!”傅谨言冷喝一声。李娟的动作僵住,不甘地瞪着我,
但还是坐了回去。傅谨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物件。“温言,人到齐了。
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偏袒,只有命令。
仿佛我真的是那个犯了弥天大错的罪人。温薇薇适时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
姿态亲昵又语重心长。“温姐姐,你别怕。李女士也是一时糊涂,你快跟她道个歉吧。
你看事情闹得这么大,对你,对谨言哥哥,对公司的影响都不好。”她顿了顿,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温姐姐,你不会真的以为,
谨言哥哥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去得罪一个物业经理的老婆吧?别傻了,
快低头,不然最后难堪的只有你。”她说完,还对我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全是胜利者的炫耀和轻蔑。我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温**,你以什么身份,
在这里劝我?”温薇薇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楚楚可怜地望向傅谨言。
“谨言哥哥……我……我只是想帮忙,我怕温姐姐吃亏……”“你看看!你看看!
这是什么态度!”李娟又找到了发作的理由。“连薇薇**的话都不听!你算个什么东西!
傅总,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傅谨言的脸色更沉了。
他完全无视了温薇薇话语里的挑衅,也无视了李娟的撒泼。他所有的不满,都对准了我。
“温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敲了敲桌子,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道歉。
”“现在。”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个“小情人”被正牌“太子爷”当众羞辱的戏码。我环视一圈,最后,
我的目光定格在傅谨言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上。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他把我推到深渊,
然后命令我,自己爬上来,不许溅他一身泥。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4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空调的送风声。李娟见我迟迟不肯开口,气焰更加嚣张,她以为我是怕了,
在做最后的挣扎。“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丢人?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人是丢定了!
要么现在跪下道歉,要么我把更精彩的照片发出去!我手上可不止那几张工作照,
你信不信我能找人把你P成AV女主角,让你在全国人民面前火一把!”她的话越来越恶毒,
不堪入耳。温薇薇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着:“李女士,您少说两句吧,
温姐姐她……”话没说完,又转向傅谨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谨言哥哥,
你快劝劝温姐姐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不好收场了。”傅谨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不耐,而是彻底的厌恶。“温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满意吗?”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压低声音,
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十足。“我最后说一次,道歉。别逼我用我的方式让你开口。”他的方式?
是冻结我的卡,是收回我的公寓,是让我变得一无所有,然后像条狗一样回去求他吗?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我曾痴迷过的脸。我忽然笑了.“傅谨言。
”我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听话,够懂事,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你会愿意光明正大地牵着我的手。”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我以为你让我住在你的房子里,是想给我一个家。
我以为你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是想保护我。”“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家,是牢笼。
那不是保护,是囚禁。”“你不是爱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傅谨言的脸色变了,他大概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你说够了没有?
”他厉声打断我,“在这里发什么疯!”“没够。”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问我想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转向那几个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我对着满脸错愕的李娟,微微鞠了一躬。“对不起。
”然后是噤若寒蝉的张毅。“对不起。”再然后,是那张写满虚伪的、漂亮的脸,温薇薇。
“对不起。”最后,我转回头,重新面对傅谨言,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以为我终究还是服软了。我看着他,
扯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还有,傅谨言,我也对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我曾经爱过你。”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想要的是我痛哭流涕、卑微乞求的道歉,
而不是现在这种平静到诡异的告别。傅谨言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砰——”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行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气势凌厉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
正是我昨晚通过电话的王牌律师,王律。他身后跟着公关总监李姐,
以及集团的几位高层和法务部成员。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懵了。王律目不斜视,穿过人群,
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递上一份文件,态度恭敬到了极点。“温董,
董事会临时会议已经准备就绪。”“股权变更公告也已拟好,随时可以发布。
”5“温……董?”傅谨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死死地盯着王律师,
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声音都在发颤。“王律,你叫她什么?”李娟也傻眼了,她看看我,
又看看这群气场强大的人,结结巴巴地开口:“董、董事会?什么股权?
你……你一个破行政,在这里演什么戏呢!”王律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看都没看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