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的世纪婚礼轰动全城,她戴着天价钻戒笑得像个天使。婚后第三个月,
她的初恋林枫回国,她彻夜未归。一周后,她递来离婚协议:“我爱的是林枫,
你成全我们吧。”我笑了,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好,成全你。
”看着她奔向林枫的欢快背影,我按下了发送键第一章我,陆沉舟,
站在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里,像个被万众瞩目的展览品。周围全是嗡嗡声,
那些穿着昂贵礼服、戴着天价珠宝的男男女女,脸上堆着或真或假的笑,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也打在我身边的新娘——苏晚身上。
今天是我和苏晚的婚礼,被媒体吹捧为“世纪婚礼”。
头顶那盏据说镶了几万颗施华洛世奇水晶的吊灯,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香槟和保加利亚玫瑰混合的甜腻气味,熏得人有点反胃。
脚下踩的波斯地毯软得像没骨头,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踏实。
苏晚穿着定制的、镶满了碎钻的拖尾婚纱,挽着我的胳膊,头微微偏向我的肩膀,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羞涩和幸福的红晕。她真漂亮,像橱窗里最精致昂贵的洋娃娃。
尤其当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我特意拍回来的、鸽子蛋大小的粉钻戒指时,
嘴角扬起的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司仪在台上滔滔不绝,
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煽情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誓言词。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扫过台下。
苏晚的父母,苏氏集团的苏宏远和周雅琴,笑容满面,频频点头,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得意。
这场联姻,对风雨飘摇的苏氏来说,无疑是打了一剂强心针。“陆沉舟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苏晚**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她、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司仪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全场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我侧头看向苏晚,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我愿意。”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平稳,
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没有波澜。轮到她了。“我愿意!”苏晚的声音清脆、响亮,
带着新嫁娘的雀跃,尾音微微上扬,引得台下宾客一阵善意的轻笑和掌声。交换戒指的时候,
我捏着那枚冰冷的男士铂金戒圈,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随即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婚宴冗长而喧闹。我像个敬业的演员,
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周旋,接受着或真或假的祝福。苏晚一直跟在我身边,
扮演着无可挑剔的陆太太角色,笑容甜美,举止得体。只有在没人注意的间隙,
我能捕捉到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空洞。终于送走最后一批客人,
回到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装修极尽奢华的婚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万家灯火,却照不进我心里的冰冷。“累坏了吧?”苏晚踢掉了折磨了她一天的高跟鞋,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抱怨。“嗯。”我扯掉领带,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的背上,声音闷闷的:“沉舟,我们终于结婚了。
真好。”我没动,任由她抱着。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带来一丝辛辣的灼烧感。好?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用金钱、谎言和利益堆砌起来的,华丽的水晶牢笼。
她是里面的金丝雀,而我,是那个握着钥匙的看守。新婚几个月,日子过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白天,我是陆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舵人,处理着动辄上亿的生意。晚上,
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和苏晚扮演着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们睡在同一张价值七位数的大床上,
中间却像隔着冰冷的太平洋。亲密的动作也有,像完成某种任务。她温顺,我疏离。
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直到那一天,我提前结束一个商务会议回家。偌大的客厅里,
苏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屏幕笑得……那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
不是对着我时那种完美的、精致的笑,也不是在公开场合那种得体的笑。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少女般雀跃和羞涩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的笑容。
我脚步顿住,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没发现我,
完全沉浸在手机那头的人或事里。“真的吗?太好了!”她的声音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几点的航班?我去接你!”接谁?我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她放下电话,
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笑意,这才看到站在那里的我。笑容瞬间僵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
带上那种惯有的、温顺的弧度:“沉舟?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会议提前结束了。
”我走过去,语气平淡无波,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跟谁聊得这么开心?
”我刻意放慢语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苏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但声音还算镇定:“哦,一个…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
刚从国外回来,叙叙旧。”“朋友?”我挑眉,坐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
目光平静却锐利地锁住她的脸,“叫什么名字?需要我安排人去接吗?陆家的车和司机,
总比出租车舒服。”“不…不用了!”她立刻摇头,拒绝得有些急切,
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放缓了语气,“真的不用麻烦,就是个小角色,我自己去就好。
”“是么?”我端起茶几上她喝剩的半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却没有离开她分毫,
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展品,“那记得早点回来。晚上王董约了家宴,需要你出席。
”“知道了。”她垂下眼帘,避开我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那天晚上,
她果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条她平时嫌太素净的淡蓝色连衣裙,衬得她清纯可人,
脸上化了淡妆,清透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门前,她甚至犹豫了一下,
最终没有戴我送她的任何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只戴了一条不起眼的银链子。“我…我走了。
”她站在门口,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看我。“去吧。”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财经杂志,
头也没抬,声音听不出情绪。门轻轻关上。我放下杂志,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
苏晚的身影出现在车库出口,她没开家里给她配的宾利,而是开了一辆低调的白色小车,
像个急着去见心上人的普通女孩,汇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河。我拿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几下,一个加密软件启动。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那辆白色小车的实时定位,
正朝着机场高速的方向快速移动。心头的疑虑和冰冷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一点点缠绕收紧。林枫。这个几乎快被我遗忘的名字,毫无预兆地、带着刺骨的寒意,
重新浮现在脑海。第二章机场高速的红色光点一路畅通无阻,
最终稳稳停在了国际航班到达厅的门口。**坐在书房的真皮座椅里,
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烟雾缭绕,模糊了屏幕上那个代表着苏晚位置的小红点。
高清的卫星地图,清晰得连她下车时被风吹起的裙摆都仿佛能看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小红点在到达厅门口停留了很久,久到足够上演无数久别重逢的戏码。然后,它动了,
开始缓慢地驶离机场,却不是回家的方向。我拿起桌上的座机,按下一个内部短号:“阿诚,
跟上那辆白色雷克萨斯ES300,车牌号EY520。保持距离,不要被发现。
我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
“明白,陆总。”电话那头传来阿诚沉稳利落的回应。阿诚是我最信任的保镖兼司机,
身手好,话少,最重要是绝对忠诚。雪茄的烟雾在指尖缭绕,带着苦涩的醇香。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缓慢移动的小红点,看着它穿过城市霓虹,
最终停在了一家位于江边的、以私密性和浪漫著称的顶级西餐厅附近。我知道那家餐厅,
需要提前很久预约,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璀璨的江景,是情人约会的圣地。心,
一点点沉下去。不是愤怒,不是嫉妒,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尘埃落定确认感的麻木。
果然是他。那个叫林枫的男人,苏晚学生时代的初恋,
那个在她心里永远占据了一个特殊角落的“白月光”。听说是个搞艺术的,在国外混了几年,
如今,回来了。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是苏晚的信息:【沉舟,对不起啊,朋友刚回来,
太高兴了,聊得有点久。我们准备一起吃个饭,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晚点?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指动了动,只回了两个字:【好。
】放下手机,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李经理,江畔七号餐厅,三楼临窗的那个预留位置,
现在是谁在用?”电话那头很快有了回复:“陆总,查到了,是一位姓林的先生订的位,
预留信息显示是给苏晚**的。”姓林。林枫。很好。我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将雪茄掐断。
夜色越来越深。屏幕上的小红点离开了餐厅,没有回家,
而是驶向了城西一个高档的艺术园区。那里有很多画廊和艺术家工作室,租金不菲。
小红点最终在一家名为“枫·境”的画廊门口停下。画廊的灯亮着,幽暗而暧昧。
阿诚的信息适时传来:【陆总,目标车辆停在枫·境画廊门口。
苏**和一位身材高瘦、留长发的男性进入了画廊,尚未出来。画廊有休息室。已确认身份,
男性为林枫。】**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休息室?夜不归宿的借口,
她都懒得编了么?或者,是笃定了我不敢、或者不会拿她怎么样?时间,午夜零点。
凌晨一点。凌晨三点。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熄灭,
书房里只剩下屏幕幽幽的蓝光和我指尖雪茄明明灭灭的红点。心,
沉得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铅。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失控的质问,只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在四肢百骸蔓延,冻结了所有的情绪。天快亮的时候,小红点才终于动了。
它离开了艺术园区,疲惫地、缓慢地向着家的方向驶来。我掐灭了不知第几根雪茄,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楼下,
那辆白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驶入车库。几分钟后,公寓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苏晚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像做错事的孩子。看到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她的我时,
她明显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紧。“沉…沉舟?你…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她声音干涩,
带着宿夜未归的疲惫和心虚。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淡蓝色连衣裙,只是有些皱巴巴的,
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褪去,留下淡淡的黑眼圈,
脖子上似乎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暧昧的红痕。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质问,没有怒火。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玩得开心吗?”我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我…我就是和朋友叙叙旧,聊得太投入了,
就…就在画廊休息室沙发上睡着了……”她的解释苍白无力,连她自己似乎都不太相信。
“沙发?”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弧度,
“看来你们叙旧叙得很深入。”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苏晚的痛处。她的脸色由白转红,
带着一种被戳穿的羞恼:“陆沉舟!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我不过是陪朋友聊聊天!
你至于这样吗?”“聊天?”我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迫人的压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聊到需要夜不归宿?聊到需要关掉手机?
聊到连你丈夫的电话和短信都可以置之不理?”我的语气依旧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在她脸上:“苏晚,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
陆家这口饭太好吃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她的嘴唇哆嗦着,想反驳,
却又在我冰冷的注视下哑口无言,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眼底涌上来的水光。那水光,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彻夜未归的愧疚?还是为了那个刚刚重逢的初恋情人?“我累了,
先去休息了。”最终,她丢下这句话,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客厅里还残留着她身上带回来的、陌生的、带着一丝松节油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窗外,
天已经大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关于婚姻和责任的微弱火苗,
彻底熄灭了。冰冷的复仇之火,在灰烬中悄然燃起。第三章苏晚的夜不归宿,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我们婚姻本就脆弱不堪的假象。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她变得格外沉默,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早出晚归,
尽量避免和我在同一个空间相处。偶尔碰面,她的眼神也总是躲闪,
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愧疚,有疏离,甚至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决绝。
我则更加忙碌,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公司。陆氏集团的运作有条不紊,
几个大项目在我的亲自推动下进展顺利,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对我的手腕愈发满意。没人知道,
他们眼中这个冷静、理智、年轻有为的掌舵人,心里正酝酿着一场足以焚毁一切的风暴。
林枫,这个名字成了我案头资料里的主角。我动用了所有能用的资源,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林枫,三十岁,国内某不知名美院毕业,后辗转混迹欧洲几年,自称是“独立艺术家”,
办过几场不入流的小展览,卖过几幅画,勉强糊口。半年前回国,
靠着不知从哪里忽悠来的投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艺术园区盘下了一个不小的店面,
开了这家“枫·境”画廊。装潢倒是花了点心思,走的是极简性冷淡风,
摆着几幅他自诩为“探索灵魂深处”的抽象画,标价一个个高得离谱,
一看就是洗钱或者钓凯子的风格。更重要的是,我查到他画廊的资金来源很可疑,
有几笔大额资金从离岸账户转入,和他那点所谓的“艺术成就”完全不成正比。
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在我心中成型,冰冷而残酷。一周后,一个阳光刺眼的下午。
我刚开完一个冗长的视频会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总裁办公室。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一份文件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枚等待引爆的炸弹。是离婚协议。
我拿起那份还带着油墨温热的文件,目光扫过标题那几个冰冷的大字。然后,
我看到了坐在对面会客沙发上的苏晚。她今天穿得很素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解脱?“沉舟,”她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清晰,“我们谈谈。”我放下协议,绕过办公桌,
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像一个等待对手出招的棋手。“说吧。
”我的语气平淡。苏晚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对彼此都是折磨。
”她的目光直视着我,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我爱的人是林枫。从始至终都是。
和你结婚……是我年少无知,也是迫于家族的压力。现在他回来了,我不想再错过他,
也不想再欺骗你,也……欺骗我自己。”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幽深得像一口古井。
我的沉默似乎给了她勇气,她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这份离婚协议,
我净身出户。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房子、车子、珠宝,我都不要。”她指了指桌上的协议,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我自由。成全我们。”“成全你们?”我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
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条款确实如她所说,她放弃了所有财产分割的权利,
几乎是“净身出户”,只求速离。看着她脸上那种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悲壮”神情,
看着她眼底对即将奔向新生活的憧憬,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苏晚啊苏晚,
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你以为放弃区区一点物质,就能偿还你带给我的羞辱?
就能抹平你在我心口捅下的这一刀?“什么都不要?”我重复着她的话,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讥诮,
“包括你苏家靠着陆家这些年捞到的订单?得到的贷款担保?
沾着陆氏这块金字招牌在圈子里换来的便利和地位?这些,你也都不要了?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微微颤抖:“陆沉舟!生意是生意!
那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事,和我个人无关!你不能混为一谈!”“无关?”我嗤笑一声,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刺向她,“没有陆太太这个身份,你以为你苏晚,
或者你们苏家,算什么东西?能在这座城里呼风唤雨?
能让你那个草包父亲苏宏远在董事会上颐指气使?”我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毫不留情地扎破她那可笑的幻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眼神里充满了被羞辱的愤怒和难堪:“你!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我承认我们苏家是受了陆家的恩惠,但我不是用来交易的货物!我的感情更不是买卖!
”“感情?”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低沉而冰冷,“苏晚,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你当初答应联姻,不就是看中了陆家的钱和势?现在你的‘真爱’回来了,
你发现他可能也‘混得不错’,就想拍拍**走人,
还摆出一副为爱牺牲、抛弃荣华的圣母姿态?”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充满了绝对的压迫感和轻蔑,“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苏晚猛地站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陆沉舟!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眼里只有算计和利益!我跟你这种冷血的人无话可说!
”她指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你签不签?不签我们就法庭上见!
”看着她这副为了“真爱”不惜撕破脸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点虚假的泪水,
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愤怒?不,那太低级了。我要的,远不止于此。“法庭?
”我轻轻摇头,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离婚协议,
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你……”苏晚看着我流畅地拔开笔帽,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我翻到协议的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处,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陆沉舟”三个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毒蛇在吐信。
“签好了。”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到她面前,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无懈可击的、冰冷的、甚至带着一丝诡异温和的笑容,“如你所愿,
我成全你。”苏晚彻底呆住了。她看着签好字的协议,又看看我,
似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她脸上的愤怒和委屈,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一把抓过协议,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我反悔似的。“谢谢!谢谢你,
沉舟!”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甚至带着点哭腔,但那是喜悦的泪水,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真的很感激你肯放我走!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拿着它,
去找你的‘真爱’吧。”我打断她虚伪的感谢,语气淡漠得像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滚。”最后那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骨。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被巨大的解脱感和对新生活的向往淹没。她不再看我,抱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像捧着稀世珍宝,转身快步冲向门口,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林枫!我自由了!
”我甚至能听到她压抑在喉咙口的欢呼。门被拉开,又被重重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巨大的落地窗外,夕阳正在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猩红,
如同燃烧的血。我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很快,苏晚的身影出现在大厦门口,
她几乎是跑着冲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留着艺术家式长发的男人——林枫——张开双臂,笑容满面地迎接着她。
苏晚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蝴蝶,扑进了林枫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仰起脸,
笑容灿烂得刺眼,嘴里激动地说着什么。林枫宠溺地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头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完美画面。多么感人,
多么讽刺。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那对相拥的“璧人”,
看着苏晚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福和喜悦,看着她迫不及待地钻进林枫的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奔向她的“幸福新生活”。我的手指,在冰凉的玻璃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然后,
我拿出了手机,解锁屏幕,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一个视频文件,
封面是模糊晃动的画面,隐约能辨认出是“枫·境”画廊内部,一个休息室的门口。
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那个红色的“发送”图标上。嘴角,
终于缓缓咧开一个毫无温度、如同地狱深渊般森然的笑容。苏晚,林枫。游戏,开始了。
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吧。因为,你们的噩梦,现在才真正降临。
第四章指尖悬停在那血红的“发送”图标上,仅仅是一瞬间的定格。没有任何犹豫,
我用力按了下去。手机屏幕中央,立刻弹出一个简洁的进度条,像一条贪婪的毒蛇,
疯狂吞噬着字节。1%...10%...50%...进度飞速攀升。与此同时,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另一个早已准备妥当的号码。电话秒被接通,
传来一个冷静、高效、毫无感情的女声:“陆总。”“行动代号‘倾覆’,
”我的声音同样冰冷,不容置疑,“目标:苏晚,林枫。第一阶段,启动最高级别全覆盖。
我要在十分钟内,让这个视频出现在这座城市每一个拥有智能手机的人的屏幕上。
所有关联词条,热搜第一,霸榜。所有主流媒体平台,头版推送。让水军动起来,引导舆论,
核心点:豪门新妇出轨初恋,婚内私会,夜宿画廊。”“明白。最高级别全覆盖。十分钟内,
全网引爆。”电话那头的女人,是我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公关部长——秦霜,
一个为达目的可以精准操作舆论风暴的冰冷机器。“第二阶段,”我继续下达指令,
“锁定所有与苏氏集团、林枫画廊有业务往来的公司、银行、供应商。天亮之前,
我要看到陆氏集团对所有关联方的撤资、断贷、停止合作的正式公函。通知法务部,
立即启动对苏氏前期几个合作项目的合规性审查,找出所有可能的漏洞和违约点。另外,
”我顿了顿,眼神透过玻璃窗,看向远方林枫画廊所在的方向,“让技术部的人,
给我在半小时内,把‘枫·境’画廊所有线上销售平台的防火墙变成筛子。
我要看到他们后台那些‘天价艺术品’的真实交易记录,特别是那些来自离岸账户的。
”“是,陆总。立刻执行。”秦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高效接收指令的冷静。
挂断电话,我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进度条最终跳到了100%。
屏幕上弹出一个绿色的【发送成功】提示。几乎就在同时,
我自己的私人手机发出了密集如雨点般的震动提示音。我拿起它,
屏幕早已被无数条推送信息淹没:【爆!陆氏集团总裁新婚娇妻苏晚夜会初恋情人!
】【世纪婚礼成笑话!苏氏千金婚内出轨,夜宿画廊缠绵!】【独家视频曝光!
陆太太与艺术家情人私密画面流出!】【豪门丑闻!苏晚婚内出轨实锤!
与林枫深夜同宿画廊!】每一个标题都触目惊心,
每一个都配着视频截图——虽然关键部位打了码,但苏晚的脸,林枫的脸,
两人在画廊休息室门口搂抱、亲吻、最后一起进去并关门的画面,无比清晰!
视频显然是高清红外夜视探头捕捉的,时间地点铁证如山!我随手点开一个最大的社交平台。
首页置顶的,赫然就是那段高清**(特指人脸)的视频!
转发、评论、点赞数正以每秒数千计的恐怖速度疯狂飙升!点开评论区,
瞬间被海啸般的嘲讽、谩骂、指责淹没:“**!惊天大瓜!
这是陆沉舟那个刚娶的漂亮老婆?”“天哪!婚内出轨?!还这么明目张胆去画廊私会?
视频都流出来了!太不要脸了!”“啧啧啧,心疼陆总三秒钟,头顶一片大草原啊!
世纪婚礼才过去多久?”“苏晚?苏家那个女儿?平时装得那么清纯高贵,骨子里这么骚?
”“林枫?那个开画廊的?听说是个‘艺术家’,
搞了半天是专门勾引有夫之妇的‘艺术家’?”“这视频谁拍的?陆总?哈哈,陆总牛逼!
这反击太狠了!”“苏家完了!林枫这小白脸也完了!敢给陆总戴绿帽?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舆论如同被点燃的汽油桶,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平日里需要精心维护形象、谨言慎行的豪门名媛、商业伙伴、媒体大V,
此刻也按捺不住八卦之魂,纷纷下场。有人震惊,有人惋惜,
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苏晚的名字和林枫的名字,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
牢牢地捆绑在了耻辱柱上,被钉在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血红色的“爆”字。
我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但在我的眼中,
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血色。复仇的**,像冰冷的电流,第一次清晰地窜过我的脊椎,
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麻痹感。苏晚,林枫,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在林枫的某个秘密公寓里,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庆祝?
还是在看到这席卷全网的滔天巨浪时,吓得面无人色,如同坠入冰窟?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苏晚。我慢悠悠地接起,按下免提键,
将手机放在窗台上。听筒里立刻传来苏晚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尖叫,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扭曲:“陆沉舟!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这个疯子!
魔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要把那个视频放出去?!
”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充满了绝望的控诉。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嘶吼,
一言不发,甚至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说话啊!陆沉舟!你哑巴了吗?!你太狠毒了!
你这是要逼死我!毁了林枫!”她的哭喊声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像是随时要崩溃。
等她那边稍微安静了一点,我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苏**,
”我故意用了生疏的称呼,冰冷的语调像淬了毒的冰棱,“请注意你的措辞。视频?
什么视频?我只是一个刚刚签了离婚协议,被妻子无情抛弃的可怜丈夫。
至于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人为了炒作自己那快要倒闭的画廊,
自导自演的闹剧呢?”“你!你**!”苏晚被我气得语无伦次,“陆沉舟!我要告你!
我要告你侵犯隐私!传播淫秽物品!”“告我?”我轻轻嗤笑一声,抿了口酒,“苏晚,
你是不是忘了,签了离婚协议,我们还没领证呢。严格来说,
你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陆太太。‘陆太太’深夜流连在单身男性艺术家的画廊里,
甚至过夜……这新闻,媒体怎么写,似乎都算不上‘捕风捉影’吧?至于隐私?谁又能证明,
那视频不是出于对公共安全考虑、安装在画廊的合法安保设备拍到的呢?况且,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是你自己把脸凑上去让人拍的。脏了自己,
怪得了谁?”“你……”苏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还有,
”我打断她的哭泣,声音如同宣判,“别想着去找媒体删帖或者公关了。没用的。
我建议你和你的‘真爱’林枫先生,好好享受这最后几个小时的‘自由’。因为很快,
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咆哮的机会,
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顺手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清净了。
我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看着窗外。复仇的第一把火,已经将他们的名誉焚烧殆尽。
但这,仅仅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倾覆,才刚刚开始。苏家这艘破船,
还有林枫那个洗钱窝点,是时候沉没了。第五章那个不眠之夜,对于苏晚和林枫而言,
无疑是地狱的开始。但对于陆氏集团庞大的机器来说,只是无数个高效运转的夜晚之一。
秦霜的“倾覆行动”如同精密的齿轮,在指令下达后便开始了无情的啮合。
陆氏集团庞大的法务团队,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连夜扑向了苏氏集团过往和现在所有与陆氏相关的项目合同。
那些曾经被苏家引以为傲、作为融资筹码的“重大利好合作”,
此刻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白纸黑字的条款被逐字逐句地检视、分析、推敲。
很快,
鲜红印章的《关于解除合作关系的公函》和《关于启动项目合规审计的告知函》被炮制出来。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战略投资部和财务部也火力全开。
一份份《撤资通知书》和《提前收回贷款告知函》被打印、盖章。
与苏氏集团绑定最深、为其提供主要现金流的三家核心银行,
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陆氏集团高层的“建议”电话。天刚刚蒙蒙亮,
当城市的上班族们还在睡眼惺忪地挤地铁时,苏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却已经炸开了锅。苏宏远,
苏晚的父亲,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是被秘书惊慌失措的电话从梦中惊醒的。“苏董!不好了!
出大事了!”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刚……刚刚我们同时收到了陆氏集团发来的公函!
他们要单方面终止‘南城’和‘西港’两个核心项目的合作!还有,法务部也收到通知,
陆氏要启动对我们‘东湖项目’的全面合规审计!最…最要命的是,三家银行!
三家主要合作银行,刚刚通知我们,陆氏宣布撤资并提前收回对我们项目的所有担保贷款!
他们…他们也要立刻冻结我们的主要账户和信贷额度!催我们马上还款!”“什么?!
”苏宏远如遭雷击,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睡衣瞬间湿透,“陆氏撤资?银行催贷?这不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苏董!
是真的!公函和通知都发过来了!还有……您快看看网上的新闻!
全是……全是关于**和林枫……”秘书的话没说完,但苏宏远已经明白了。
他踉跄着扑到电脑前,颤抖着手打开网页。刺目的热搜词条,不堪入目的视频截图和评论,
如同一柄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逆女!逆女啊!
”苏宏远发出一声绝望而愤怒的咆哮,抓起手机疯狂拨打苏晚的电话,但那边永远是忙音。
同样的风暴,也席卷了“枫·境”画廊。林枫是在画廊里醒来的,
昨晚的“胜利”和“甜蜜”被全网曝光的丑闻击得粉碎。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灭顶的羞辱和恐惧,画廊唯一的助理就哭丧着脸冲了进来:“林总!
完了!我们的线上销售平台和官网……全被黑客攻击了!
所有的后台数据都被扒出来挂到网上了!
那些高价成交的记录……那些离岸账户的资金流水……全都曝光了!
”林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最怕的噩梦来了!
他所谓的“成功艺术家”身份,他画廊光鲜外表下的洗钱操作,
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来源……竟然被扒了个底朝天!“税务局!
还有几个经侦部门的人……已经堵在门口了!”助理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说要查我们的账!还有几个刚刚买了我们‘天价画作’的买家,也气势汹汹地来了,
说要告我们欺诈!退款!”林枫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名誉扫地,
画廊被查,资金链彻底断裂,他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而这场风暴的源头——苏晚,
此刻正躲在林枫租住的狭小公寓里,瑟瑟发抖。她的手机被打爆了,
无数的陌生号码、媒体电话、昔日“好友”的质问和嘲讽信息,像潮水般涌来。
她不敢看新闻,不敢上网,只能蜷缩在角落,
绝望地听着林枫在外面客厅里歇斯底里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
她所抛弃的,不仅仅是陆沉舟这个人,更是她赖以生存的整个金玉其外的世界!
而她现在拥抱的“真爱”,带给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毁灭性的灾难。仅仅一天!
苏氏集团股票开盘即跌停,市值疯狂蒸发!银行催债电话不断,
供应商集体上门堵截要求结算货款,核心项目全面停工。苏宏远从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变成了焦头烂额、一夜白头、四处求告无门的可怜虫。
苏家的别墅、豪车、甚至苏夫人周雅琴引以为傲的珠宝首饰,
都迅速被列入了银行和法院的查封清单。林枫的“枫·境”画廊被经侦部门贴上了封条,
他本人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那些所谓的“天价艺术品”被证明是洗钱工具和欺诈道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