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是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女总裁,但在婆家,我只是个取款机。我的丈夫顾伟,
愚孝且懦弱。我的小姑子顾菲菲,大学毕业在家躺平,日常就是攀比和跟我要钱。我的公婆,
把“长嫂如母”挂在嘴边,心安理得地吸我的血,去填他们女儿的无底洞。
他们逼我给顾菲菲全款买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只因为她同学都有。顾伟劝我:“菲菲还小,
你就当帮帮我。”我累了,真的。直到那天,一份错送到我公司的亲子鉴定报告,
让我丈夫的身世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不是吸我的血。他们是在吸一个陌生人的血。
我看着报告上的结论,笑了。我知道,游戏开始了。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净身出户。
1我叫姜芮,三十二岁,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老板。外人看我,年轻有为,人生赢家。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生活,就是个精致的烂摊子。“嫂子,今天我生日,你没什么表示吗?
”手机屏幕上,小姑子顾菲菲的消息弹了出来。配图是一张她在KTV的**,妆容精致,
背景里人影晃动。我捏了捏眉心,把刚签好的文件推到一边。回复:“生日快乐。”下一秒,
她的消息又来了。“就这?你也太没诚意了吧?”“我闺蜜过生日,
她哥直接送了辆MINI。”“你可是大总裁,不会这么小气吧?”**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灯火辉煌,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我跟顾伟结婚五年。五年里,
我从一个项目经理,做到了公司CEO。而他,还是那个国企里喝茶看报的小职员。
我们的收入,大概差了一百倍。但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家庭地位。反而让我成了婆家眼里,
一个予取予求的钱包。我关掉手机,不想理会。没过五分钟,丈夫顾伟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婆,你没看菲菲消息吗?她今天生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或者说,懦弱。
“我说了生日快乐。”我声音很平。“嗨呀,你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还是个孩子,
你别跟她计较。她看上了一条柯基,也不贵,就三万块钱,你……”“顾伟。”我打断他,
“上个月,我刚给她换了最新款的手机,一万二。”“上上个月,她看中一个包,五万。
”“我不是印钞机。”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他在组织语言,
准备说出那套我听了五年的话。“菲菲是我的亲妹妹,也是你的亲妹妹。
”“我爸妈就我们两个孩子,我们不疼她谁疼她?”“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
不就是给家人花的吗?”“你对菲菲好,我爸妈脸上也有光,也会更喜欢你,
这个家不就更和睦了吗?”听。多完美的逻辑闭环。我的钱,等于我们家的钱。我们家的钱,
等于他妹妹的钱。我给他妹妹花钱,等于为家庭和睦做贡献。我,一个外姓人,
能融入他们顾家,就该感恩戴德。“姜芮,就这一次,行吗?”他的声音开始带上哀求。
这是他的杀手锏。每一次,我都心软。因为我还爱他。或者说,我还爱着五年前,
那个在我加班时会默默给我送来一碗热粥的顾伟。而不是现在这个,
只会用亲情绑架我的男人。“把宠物店地址发给我。”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意料之中,
不到十秒,顾菲菲发来一个定位,后面跟了十几个“嫂子最好了”的表情包。我没有回复。
只是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我的办公室在三十五楼。从这里看下去,车流像金色的河。
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而我,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却被一家子吸血鬼缠着,动弹不得。
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活成这样?大概是因为,我太缺爱了。我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
爸妈眼里只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拼命去抢。
遇到顾伟时,我以为我找到了救赎。他温柔,体贴,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关心。我以为,
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家了。可我忘了,温柔的另一面,是懦弱。没有原则的善良,是愚蠢。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在他的原生家庭和你之间,立起一道明确的界限。那么,你嫁的不是他,
而是他全家。你会成为他们全家人的保姆和提款机。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第二天一早,
我让助理去那家宠物店,付了钱。但是,我没让把狗送回顾家。
而是直接送到了我公司楼下的宠物寄养中心。下午,顾菲菲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语气又急又冲。“嫂子!你什么意思?钱付了不让把狗给我?”“嗯。”我正在看报表,
头也没抬,“那条狗,我买了。”“你买了不就是送我的吗?
”她听起来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谁说要送你了?”我翻过一页文件,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我最近压力大,医生建议我养个宠物解压。
”“那条柯基很可爱,我留着自己养。”电话那头,顾菲菲彻底炸了。“姜芮!你耍我!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家!你信不信我让我哥跟你离婚!”“好啊。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世界,瞬间安静了。2顾菲菲可能没想过我会这么回答。电话里,
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气声。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一边,
继续工作。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离婚?这个词,对我来说,早就不是威胁了。
它更像一个遥远的、可望不可即的解脱。下班的时候,顾伟在公司楼下等我。他靠着车门,
脸色不太好看。我径直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门。“我来开。”他没动,堵在门口。“姜芮,
你今天什么意思?”“菲菲都哭了,她是我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我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穿着我给他买的名牌衬衫,开着我买的车。却在为了他妹妹的一条狗,
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有点好笑。“我怎么对她了?”“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条狗,犯法吗?
”“还是说,我的每一分钱,都必须经过你和**妹的同意才能花?”顾伟被我问住了。
他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那条狗是菲菲想要的!
”“你这是故意让她难堪!你让爸妈怎么想?”“他们怎么想,我不在乎。”我绕过他,
坐进驾驶座。“上车,或者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最终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僵硬得像一块铁。我知道,他在等我低头。过去五年,每次争吵,
都是我先妥协。但今天,我不想了。回到家,公婆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我们进来,
婆婆刘芳立刻站了起来。“回来了?菲菲今天受了委屈,你们……”“妈。”我换下高跟鞋,
声音不大,但足够打断她。“我工作一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反锁了门。我听见婆婆在楼下压低声音抱怨。
“你看看她那个态度!当个老总了不起了?”“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顾伟的声音传来,唯唯诺诺。“妈,你少说两句,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
我看她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了!”我躺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这些声音,
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逃不掉。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
小陈。“姜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有份文件,今天下午送到公司的,指名给您亲启。
我看地址是咱们公司,就签收了,但收件人是顾伟先生。”“是什么文件?”我问。
“像是一份体检报告,或者鉴定报告之类的。从‘华大基因司法鉴定所’寄出来的。
”司法鉴定所?顾伟去做什么鉴定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
“你把文件拍照发给我,保密。”“好的,姜总。”很快,几张清晰的照片发了过来。
文件抬头,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个人亲子关系鉴定报告》我的心,猛地一沉。顾伟?
亲子鉴定?难道,他在外面……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
委托人:顾伟鉴定样本:顾伟先生血样,顾江海先生(顾伟父亲)口腔拭子,
刘芳女士(顾伟母亲)口腔拭子。看到这里,我愣住了。不是我想的那样。他是和他爸妈,
去做的亲子鉴定。为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我的手指,颤抖着划向最后一张图。
那是鉴定结论页。“……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顾江海、刘芳为顾伟的生物学父母。
”排除。生物学父母。短短几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我却完全无法理解。顾伟,
不是公公婆婆的亲生儿子。那他是谁?公婆的亲生儿子又在哪里?这个他们疼了几十年,
让我“长嫂如母”一样去扶持的小姑子顾菲菲。和我丈夫顾伟,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我拿着手机,瘫坐在地上。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冰冷刺骨。这五年,我所有的付出,
所有的忍让,我以为的“家人”。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3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麻木,
才扶着墙站起来。我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一丝疯狂的快意。对。快意。被压抑了五年的愤怒和委屈,
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不是圣人。我知道,我的报复,即将开始。
我删掉了和小陈的聊天记录,把那份报告的照片,存进了加密的文件夹。然后,我洗了个澡,
换上睡衣,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躺回床上。半夜,顾伟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
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动作很轻。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去了隔壁书房。
我知道,他在等我道歉。可惜,他等不到了。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个大早,
化了一个精致的全妆。挑了一件剪裁利落的红色连衣裙。下楼时,顾家人都坐在餐桌旁。
气氛很压抑。顾菲菲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了一晚上。婆婆刘芳板着一张脸,
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万。公公顾江海低头喝粥,一言不发。顾伟坐在他们中间,一脸为难。
看到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带着审视,带着不满。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餐桌旁,
拉开椅子坐下。“早上好。”我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抹上黄油。“哼,
还知道下来吃饭?”刘芳阴阳怪气地开口。“我还以为姜总日理万机,
不屑于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坐在一起呢。”我笑了笑,没接话。顾菲菲把筷子一摔,
尖着嗓子喊:“姜芮!你别太过分!我哥都跟我说了,那条狗就是你故意不给我的!
”“对啊。”我咬了一口吐司,点点头,承认得干脆利落。“就是我故意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可能习惯了我委曲求全,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顾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姜芮!你……”“我什么?”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顾伟,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的钱,只给我的家人花。
”“菲菲不是你家人吗?”刘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儿子不是你家人吗?
我们老两口不是你家人吗?”“是啊。”我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一家人呢?”我放下吐司,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我觉得,一家人,首先得有血缘关系,对吧?”“其次,
得相互扶持,相互关爱,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和绑架。”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顾伟的脸上。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你……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手包。“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赚的每一分钱,
都会明算账。”“该给谁花,不该给谁花,我心里有数。”“顾伟,这套房子,
是我婚前财产,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你们现在住在这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希望,你们能尊重这套房子的主人。”“还有。”我走到顾菲菲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想要什么,自己去挣。”“我的钱,跟你,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完,我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顾家人。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场战争。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十点整。是时候,去见见我的律师了。
4我的律师姓张,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
包括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都告诉了她。当然,我隐去了报告的来源,只说是匿名邮件。
张律师听完,扶了扶眼镜,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姜总,这个案子,有意思了。
”“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说。“第一,离婚。第二,让他们净身出户。第三,
我要顾伟为这五年的精神损失,做出赔偿。”“第一和第二点不难。
”张律师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房子是您的婚前财产,他们没资格分。至于婚后共同财产,
您和顾先生的收入差距巨大,需要进行财产审计。只要能证明大部分财产是您个人创造的,
他分不到多少。”“难点在第三条,精神损失赔偿。在法律上,
除非有家暴、虐待等实质性证据,否则很难被支持。”“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
我需要你帮我做的,是另一件事。”“什么事?”“帮我查清楚,顾伟的身世。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冷静。“既然他不是顾家亲生的,那他一定是被抱养,
或者……抱错的。”“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顾江海和刘芳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
”张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姜总,您真是……釜底抽薪啊。
”“一旦找到他们的亲生儿子,顾伟在那个家里的地位,会瞬间崩塌。
他们所有向您索取的理由,都会变成一个笑话。”“对。”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变成一个笑话。”我们聊了一个下午,敲定了所有的细节。
张律师负责去找专业的**,调查顾伟的身世。而我,负责在家里,
给他们送上第一份“大礼”。周一,我照常去公司。顾家人大概以为我周六说的只是气话,
这两天消停了不少。顾菲菲没再给我发消息。顾伟也只是在晚上小心翼翼地问我,
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拒绝了。下午三点,我算着时间,给银行打了个电话。“您好,
我要挂失并冻结我名下所有的附属信用卡。”是的。顾伟,顾菲菲,还有我婆婆刘芳,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我的附属卡。额度不高,每张五万。
但这是他们日常消费的主要来源。买菜,购物,加油,请客吃饭。挂断电话,
我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不到一个小时,顾菲菲的电话第一个打了进来。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商场。“姜芮!我的卡怎么被冻结了?我正在买单呢!
后面排着好长的队!你快给我解开!”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被人围观的羞耻和愤怒。
“哦,可能是我忘了交年费吧。”我轻描淡写地说。“忘了?你怎么可能忘!
你是不是故意的?”“是啊。”我又一次干脆地承认。“就是故意的。”“顾菲菲,
我上周六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钱,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完,
不等她发作,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一分钟后,婆婆刘芳的电话。“小芮啊,
我的卡在超市也刷不了了,是不是出问题了?”她的语气,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妈,没出问题。”我切换了称呼,但语气依旧冰冷。“是我把卡停了。”“以后,
家里的开销,您和爸,就用你们自己的退休金吧。”“或者,让顾伟给你们。他也是您儿子,
有赡养老人的义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们分家?”“不是分家。”我说,
“是回归正常。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没有义务赡养你们。”电话那头,刘芳气得说不出话。
我没给她机会,同样挂断,拉黑。最后,是顾伟。他倒是没打电话,直接发了条微信。
“你把卡都停了?”“嗯。”“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养着一群白眼狼。
”我打出这行字,直接点了发送。然后,把他,也拉黑了。世界清静了。**在办公椅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五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但我已经穿好了铠甲,拿起了武器。我等着他们。5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
也需要一个物理上的空间,来隔绝顾家人的歇斯底里。他们的电话,通过公司前台,
锲而不舍地打到我的办公室座机上。我让助理小陈全部拦下,
就说我在开一个重要的封闭会议。我知道,他们找不到我,只会更疯狂。
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他们在这场风暴里,自己乱了阵脚。第二天下午,
张律师给我带来了初步的消息。“姜总,有眉目了。”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侦探那边,查到了三十二年前,顾伟出生的那家医院的记录。”“有什么发现?
”我心里一紧。“那家医院,在同一个星期内,有两个新生儿的信息,非常可疑。”“一个,
是顾江海和刘芳的儿子,出生记录上写着,顾伟。”“另一个,是一个姓周的单亲妈妈,
她的儿子,出生记录上写着,周浩。”周浩。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关键点来了。
”张律师继续说。“那个叫周浩的孩子,出生第二天,就因为新生儿黄疸,被送进了保温箱。
”“而顾伟,也在同一天,因为同样的原因,被送进了同一个保温箱室。
”“那个年代的医院管理,您知道的,比较混乱。侦探怀疑,很可能,就是在这个环节,
两个孩子被抱错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那个姓周的女人呢?”“她叫周秀云。
当时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孩子的父亲就消失了。”“她一个人,
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靠打零工抚养孩子。”“侦探找到了他们当年的邻居。邻居说,
周秀云身体一直不好,在周浩五岁那年,就因为一场重病去世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孩子呢?周浩呢?”“被送进了福利院。”张律师叹了口气。“我们查了福利院的记录。
周浩在福利院待了两年,七岁的时候,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领养了。”“之后,
他们全家就搬离了本市,去了南方。”线索,在这里断了。“能找到他的养父母吗?
”“有点难,时间太久了。而且当年的领养手续,很多信息都不全。”“但是,
我们有周浩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养父母的一些基本信息。”“侦探会继续跟进,
但需要时间。”“好。”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张律师,辛苦了。”挂断电话,
我走到窗边。外面下起了雨,不大,但很密。像一张网,
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灰色的情绪里。周浩。一个从出生起,就被人偷走了人生的男人。
本该是顾家的独子,却在福利院长大。他的母亲,早早离世。他的童年,颠沛流离。而顾伟。
那个偷走他人生的人,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不属于他的父爱母爱。住着我的房子,
开着我的车。和他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一起,理直气壮地吸着我的血。命运,
真是个讽刺的编剧。我拿出手机,解除了对顾伟的拉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在万豪酒店2808房。给你半个小时,一个人过来。”“我们,谈谈离婚的事。
”我知道,他会来。他现在,一定像一只无头苍蝇,迫切地想找到我,
让我恢复他和他家人的“正常生活”。他以为,他来,是来谈判的。他不知道。他来,
是来走进我为他精心准备的,第一个陷阱。6顾伟来得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
他敲门的时候,带着点急躁。我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
头发有点乱,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这两天过得并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一进门,
就质问我。“停了卡,不回家,电话也不接!姜芮,你闹够了没有!”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我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他胸口起伏着,但还是坐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的微弱声音。“顾伟,我们离婚吧。”我开门见山。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你说什么?”“离婚?就因为一条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