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了身孕,我欣喜若狂。可孩子出生那日,我却被五马分尸。因为孩子金发碧眼,
而我是纯正的黑发黑眸。为了掩盖丑闻,公主说我才是那个奸夫,玷污了她的清白。
皇上大怒,下令将我凌迟处死,诛我九族。临死前,我看到公主抱着那个孽种,
与敌国太子在城楼上拥吻。再次睁眼,我回到公主娇羞告诉我她怀孕的那一刻。
她满脸幸福:“夫君,我们要有孩子了。”我抚上她的肚子,温柔地笑了。“是啊,只可惜,
你和这个孽种都活不过今晚。”1五马分尸的剧痛,沿着每一根骨头缝重新攀爬上来。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长公主赵宁,我爱了两辈子的女人,正依偎在我怀里,
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娇羞。“夫君,你怎么了?好像比我还高兴。”她仰起脸,
那张曾让我痴迷的容颜,此刻只让我感到刺骨的恶心。我强压下翻涌的恨意,
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当然,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前世被撕裂的四肢,被烹煮的族人,都只是一场噩梦。赵宁被我哄得眉开眼笑,
安心地靠着我,开始畅想孩子的未来。“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你多一些,
还是像我多一些?”我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心中默念:别急,很快就送你父子团聚。
嘴上却温柔地回应:“像你,像你这般貌美。”她撒娇地捶了我一下。“夫君真会说话,
我去让厨房准备些补品。”“不用。”我拦住她。“安胎之事,岂能假手于人。
我亲自去为你熬药,才最放心。”赵宁感动得眼圈泛红。“夫君,你待我真好。
”我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走向厨房。在跨出门槛的瞬间,我脸上的温柔寸寸龟裂。
我屏退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厨房里,挑选药材。当归,川芎,
白芍……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安胎补品。最后,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里面是捻成粉末的“雪上一枝蒿”。剧毒,无色无味,混在数十种珍贵药材里,神仙难辨。
我将药粉尽数倒入沸腾的药罐中,用银勺缓缓搅动。汤药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却仿佛闻到了前世法场上浓郁的血腥味。这药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它只会在特定的时辰,
与她体内的某种东西相冲,让她亲身体会一次失去骨肉的痛苦。我端着熬好的药,回到寝殿。
赵宁正靠在榻上等我。我一勺一勺,温柔地吹凉,亲自喂到她嘴边。“夫君,有你真好。
”她满足地喟叹。我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喝下那碗催命符,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快睡吧,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为她盖好锦被,静**在床边。深夜,子时。
我算准了时辰,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特制熏香。那香气,才是真正的催化剂。
睡梦中的赵宁忽然发出一声痛呼,猛地蜷缩起来。她惊恐地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身下。
一片刺目的血红,迅速染透了锦被。“啊——!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我“惊慌失措”地冲过去抱住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悲痛。“宁宁!怎么会这样!
”我冲着门外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赵宁疼得浑身痉挛,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抱着她,任由她抓挠,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快意。
太医连滚带爬地赶来,跪在床前,诊了半天脉,最终颤抖着伏地。“启禀……启禀驸马,
公主殿下她……她小产了……”赵宁的尖叫和哭喊几乎要掀翻屋顶。她崩溃了。
我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别哭,
这只是个开始。”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2.第二天,我跪在了冰冷的金殿上。
赵宁在皇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字字泣血地指控我因嫉妒而谋害子嗣。“父皇!就是他!
他恨我!他恨我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我前世的岳父,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面无血色,身形单薄,一副伤心欲绝又难以置信的样子。“陛下,
臣……臣不知公主为何如此说。”我的声音都在发颤。“臣爱公主,爱我们的孩子,
胜过自己的性命,又怎会……”赵宁尖叫着打断我。“你撒谎!你就是嫉妒我怀孕后,
与贴身侍女春禾说笑,你觉得我冷落了你!”她抓住了救命稻草,
将我前几日随口说的一句气话当做证据。“你还说……还说要让那贱婢好看!
”皇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威严而冷酷。我没有辩解,只是“坦白”了我的“嫉妒”。“是,
臣承认,臣见公主与春禾姑娘亲近,心中确有不快,也说过一些气话。”我苦笑一声,
满是落寞。“但那只是夫妻间的情趣,臣从未想过要伤害公主和孩子分毫。
”皇帝审问跪在一旁的春禾。春禾自然矢口否认。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地提起。
“陛下,臣前几日在御花园假山后,似乎看到春禾姑娘鬼鬼祟祟地与人见面,
不知……”话不必说完。皇帝眼神一凛,立刻下令搜查春禾的房间。
禁卫军很快就从春禾的枕下,搜出了一包药粉,和一封信。太医当场检验,
那药粉正是与“雪上一枝蒿”药性相冲的另一味禁药。而那封信,字里行间,
竟指向后宫一位正得宠的丽妃。信中说,只要春禾办成此事,挑拨我与公主的关系,
让公主小产并嫁祸于我,丽妃便会保她全家富贵。春禾百口莫辩,吓得瘫软在地。“不是我!
不是我!冤枉啊陛下!”皇帝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从家事瞬间升级为后宫争斗的阴谋。
“拖下去!严刑拷打!给朕问出实话!”春禾被禁卫军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绝望的哭喊声渐渐远去。赵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腹被带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设下的局,被我轻而易举地破掉,还反将一军。她只能眼睁睁吃下这个哑巴亏,
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最终,这场风波以丽妃被降罪,春禾屈打成招,被处以极刑告终。而我,
从嫌疑人,变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皇帝甚至还温言安抚了我几句,
让我好生照顾“受了惊吓”的公主。我走出大殿,正午的阳光刺眼。赵宁跟在我身后,
脸色惨白。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在我脸上,
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冰冷的警告。她懂了。她终于明白,
那个温润如玉、对她言听计从的沈决,已经死了。3.北狄来犯,
八百里加急文书雪片般飞入京城。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皇帝询问何人可领兵出征,
几位成年皇子却如出一辙地低下头,互相推诿。一个怕死,一个怕损了兵权,
另一个则根本就是个草包。我站在武将队列的末尾,听着他们虚伪的言辞,心中冷笑。前世,
我正是在这场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被封冠军侯。
却也因此给了赵宁和耶律弘在京城肆意幽会的机会。等我凯旋归来时,
她已经怀上了那个孽种。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陛下,臣愿领兵出征!
”我走出队列,掷地有声。满朝文武皆是一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驸马,竟敢**上战场?
皇帝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赞赏。“沈决,你有此心,朕心甚慰。
只是战场凶险……”“父皇!不可!”赵宁尖利的声音响起,她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激烈反对。“夫君从未上过战场,怎可担此重任!求父皇收回成命!
”她脸上是“担心我的安危”,我知道,她只是怕我走了,没人给她当挡箭牌。
更是怕我这个正牌丈夫,在战场上撞见她的奸夫,北狄太子耶律弘。我转过身,
深情地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宁宁,为国尽忠,是我沈家男儿的本分。
”“况且,”我顿了顿,声音愈发柔和,“我还要为你,为我们未来死去的孩子,
挣一个泼天的富贵回来。”“等我凯旋,谁也不敢再欺负你。”我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堵住了她所有的借口。在文武百官面前,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妻护国的好男儿。
她若是再反对,便是无理取闹,不识大体。赵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下旨,授予我兵符。出征前夜,她来到我的书房。烛光下,
她为我整理行装,状似不经意地试探。“夫君,你……真的不恨我吗?
为我们的孩子……”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鬓,动作轻柔。
“怎么会?”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悲痛”。“我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
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宁宁,等我回来,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
”她被我的“深情”彻底打动,那点仅存的戒心也烟消云散。她踮起脚尖,
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夫君,我等你回来。”我抱着她,笑得温柔。耶律弘,你的死期到了。
我转身离去的瞬间,脸上的温柔寸寸龟裂,只剩下比朔北寒风更冷的杀意。
4.我一抵达边关,便立刻接管了军务。帐中,几位沙场老将正对着地图激烈争论。“驸马,
依末将看,当务之急是主动出击,挫其锐气!”“不可!北狄骑兵骁勇,我军当据城而守,
等待时机!”我听着他们的争论,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名上。“传我将令,
全军后撤三十里,于一线天峡谷布防。”众将哗然。“驸马,万万不可!临阵后撤,
乃兵家大忌啊!”副将张赫更是急得满脸通红。“驸-都督!耶律弘用兵诡诈,我军示弱,
他必长驱直入,届时我军危矣!”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执行军令。”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这是前世的我,
在无数次厮杀中磨砺出的气势。众将虽心有疑虑,却不敢再多言。大军按照我的部署,
迅速后撤,在一线天峡谷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口袋。三日后,探子来报。“报——!
北狄太子耶律弘,以为我军怯战,亲率三千精锐骑兵,正向一线天峡谷而来!”帐中诸将,
脸色瞬间变了。一切,都如我所料。前世,耶律弘正是用这一招,奇袭我军粮道,
致使大军溃败。这一世,我便用他自己的计策,为他布下一个必死的局。
耶律弘的骑兵长驱直入,冲进了狭长的峡谷。他以为前方是唾手可得的胜利。等待他的,
却是死亡的序曲。“放!”我站在峡谷高处,冷冷下令。第一道埋伏,滚木落石如雨而下,
瞬间砸得北狄兵人仰马翻,也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耶律弘脸色一变,吼道:“冲过去!
全速冲锋!”他们冲破了落石区,迎接他们的,是第二道埋伏。“放箭!”峡谷两侧,
数万支箭矢遮天蔽日,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箭雨。惨叫声此起彼伏,北狄骑兵成片倒下。
耶律弘确实勇猛,他挥舞着弯刀,带着亲兵硬生生从箭雨中杀出一条血路。可当他冲出箭阵,
却绝望地发现,前方,是我亲自带领的玄甲亲卫,以逸待劳,列阵以待。他中计了。“沈决?
”耶律弘勒住战马,看着我,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
以这种方式,见到赵宁口中那个“温润如玉、不通武艺”的驸马。我催马上前,
与他在阵前对峙。“北狄太子,久仰了。”“杀!”耶律弘没有废话,直接挥刀向我砍来。
刀锋凌厉,带着草原的狂风。我横枪格挡,与他战在一处。前世,我便是大夏第一高手。
重活一世,我的武艺更是精进。耶律弘越打越心惊,他发现我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招式,
每一次都能提前预判他的攻击。激战数十回合后,我故意卖出一个破绽。他果然上当,
以为能一刀将我斩于马下,脸上露出狞笑。就在他的刀锋即将触及我脖颈的瞬间,
我手腕一抖,一条特制的玄铁锁链从枪杆中弹出,精准地缠住了他的弯刀。我猛地一拉。
耶律弘被巨大的力道从马上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冰冷的剑锋,瞬间抵住了他的喉咙。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太子殿下,我夫人,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耶律弘的脸色,
刹那间惨白如纸。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暴露了。5.“沈驸马大捷,活捉北狄太子!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了整个大夏京城。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命文武百官,
随他一同出城三十里,迎接我这个凯旋的功臣。我押解着耶律弘的囚车,缓缓向京城驶去。
他被铁链穿透了肩胛骨,锁在囚车里,昔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怨毒。
入城时,我特意对押送的士兵下令。“绕路,从长公主府门前过。”士兵不解,但不敢违抗。
囚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长公主府内,赵宁早已得到消息,正在高楼之上,
翘首以盼。她盼的,或许是耶律弘大胜,攻破京城,带她远走高飞。
当她看清囚车里那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人时,脸上的期盼瞬间凝固。耶律弘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一个在楼上,锦衣华服。一个在车里,沦为阶下囚。他的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
和被背叛的怨毒。我骑在马上,缓缓抬头,与楼上的赵宁对视。我冲她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然后抬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赵宁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最坚实的靠山,倒了。她的好日子,
也到头了。金殿之上,我将五花大绑的耶律弘献给皇帝。“陛下,幸不辱命!”“好!好!
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当场册封我为冠军侯,赐金牌一枚,可见官大三级,
可入宫面圣而不拜。我“谦卑”地跪下谢恩。“陛下,战功非臣一人所有,全赖将士用命。
只是……”我话锋一转,故作迟疑。“臣在审问时发现,耶律弘似乎对我朝内部军政部署,
了如指掌,甚至比臣知道的还要详细。臣怀疑……”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眼神变得锐利。“冠军侯,你的意思是,我朝有内奸?”我低下头。“臣不敢妄言,
只是此事关乎国本,不敢不报。”一粒怀疑的种子,就此在皇帝心中,生根发芽。
我走出大殿,身后是无数或敬畏,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从今天起,我沈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