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我死后,将军跪着听我平反》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6 09: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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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大雪封山的第七天。裴照廷抱着苏挽柔,在我灵前焚了我的兵符和婚书,

说从此再无人懂他“生同袍,死同穴”的深情。火光照亮她含泪的脸,竟与我七分相似。

我魂魄飘在梁上,看着他们合卺交杯,听着百姓传颂将军节哀、继室贤淑。

我死于他枕边三年的慢性毒药,而此刻,我听见自己的名字被风雪吹散,无人记得。

1我醒了。不是从睡梦,是从死亡里。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水底很久,猛地被拽了上来。

第一个感觉是轻,没有重量,没有温度,飘在自己的灵堂上。眼前就是我自己的葬礼。

真寒酸啊。裴照廷,我嫁了六年的男人,就给我这么个破地方?连个全名都没刻。

那块木头牌位上,刺眼地写着——“裴门沈氏兰因之位”。裴沈氏。呸。谁他妈是裴沈氏。

老子是沈兰因!是将门沈家最后一个提得动枪的女儿!我爹,我哥,都死在了北境的雪里,

血把沈家的门楣都染透了。我十六岁跟了他,他那时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参将,是我,

一次次在沙盘前帮他推演,在军帐里替他定策,在他被围时带兵冲进去把他捞出来!六年,

我既是他的妻,也是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最坚固的那面盾。最后呢?天启三年冬,

那场该死的断后战。他亲口对我说:“兰因,唯有你和三百铁骑能担此重任,我速去速回,

带援军来接应。”我信了。我带着人死守那座峡谷,箭射光了,就用刀砍,刀卷刃了,

就用牙咬。身中三箭,有一箭差点对穿我的肺叶,我是抱着马脖子,踩着弟兄们的尸体,

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可等我回来,等着我的是什么?不是军医,不是抚慰,

是一碗碗他亲手端来的“温补”汤药。喝下去,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脏腑,力气一点点被抽干,

连喊痛的声响都发不出。缠绵病榻?弱质女流?狗屁!全是狗屁!灵堂里真冷清。

除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下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演戏。他穿着那身刺眼的孝服,

走到我的牌位前,甚至还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兰因,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沙哑,“你别怪我。都是为了大局,

为了这镇北军的稳定……你安心去吧。”我恨得整个魂体都在剧烈地抖动,

像是要被这股怨气撕裂。大局?去他娘的大局!拿自己老婆和三百忠心弟兄的命,

去换你裴大将军的泼天功劳和稳如泰山的权位?!

这股滔天的怒意几乎要撑爆我这虚无的形态,我猛地朝他撞过去——自然是穿身而过,

他只是一顿,微微蹙眉,似乎觉得堂内风大了些。但就在那一瞬间,

我感觉到自己一丝最尖锐、最不甘的意念,像根淬了毒的冰针,

循着他心神那一丝不宁的缝隙,狠狠扎了进去!当晚,下人间就在窃窃私语,说将军梦魇了,

在卧房里嘶吼着“火牛”、“别过来”、“雪原……全是血……”哈。活该。

这发现让我精神一振。原来我并非全然无力。也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了府里新来的那个孤女,

苏挽柔。她穿着素净的衣裙,低头跟在管家身后,那侧脸的轮廓,

那眉眼……真像我十六七岁的时候。裴照廷,你找替身都找得这么迫不及待,这么没水平!

而且,她好像……能感觉到我。几次我无意识地飘过她身边,她都猛地一激灵,

警惕地四下张望,小脸煞白,像是被无形的寒气扫过。行。就她了。

老子现在动不了你裴照廷,还动不了这个你找来的“影子”?裴照廷,你等着。

老子要从这个“苏挽柔”身上,撕开你那张忠勇深情的假面具!我的名字,我的功勋,

我和三百弟兄用命换来的公道,老子要一样一样,全拿回来!我沈兰因的名字,

不是以“裴沈氏”刻在婚书和这破木牌上,而是要堂堂正正,刻上那北境的功勋碑,

要这天下人都看见!2我开始尝试靠近苏挽柔。起初,我只是在她独处时,在她周围盘旋,

释放出冰冷的怨念。她总是猛地抱住手臂,惊恐地四下张望,声音带着哭腔:“谁?!

谁在那里?走开!”我不满意。光是恐惧不够,我要她听见。我凝聚起精神,第一次,

将清晰的意念直接送入她的脑海:“我不是鬼。我是沈兰因。”她吓得从绣墩上滚下来,

缩到床角,用锦被死死蒙住头,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将军夫人…您…您早就…求求您安息吧…”“安息个屁!”我怒火中烧,

“我是被裴照廷害死的!被他下毒!”“不!不可能!”她在被子里尖叫,声音闷闷的,

“将军是好人…他救我出火海…他待我温柔…”我冷笑。救?那场把她家烧成白地,

恰好让他“英雄救美”的大火?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说不定就是他裴照廷的手笔!

她非但不信,反而更怕了。一次裴照廷来看她,她扑进他怀里,梨花带雨地说屋里冷,

总有怪声,睡不安稳。裴照廷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怕是风寒未愈,魇着了。莫怕,

我在这儿。”可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时,里面没有温情,

只有一丝极淡的警惕和审视。没过两天,他竟请了个道士进府。我知道,不能再这样硬来了。

这丫头胆子太小,硬逼她,只会把她彻底推回裴照廷的庇护里,甚至可能暴露我的存在。

得换个法子。机会来了。管事的嬷嬷克扣她的炭火,送来的都是些呛人的烟炭,

还指桑骂槐说她“狐媚子”。苏挽柔性子软,只敢躲在屋里偷偷抹泪。

我瞅准那老货晚上喝多了酒,摇摇晃晃回房的时候,用尽全部意念,

集中在她桌上那盏油灯上。灯焰猛地一跳,灭了。“哎哟!”嬷嬷惊叫一声,

脚下被门槛一绊,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骂骂咧咧了半天。苏挽柔在隔壁听见动静,

悄悄开窗缝看。第二天,炭火换成了上好的银霜炭。她看着新送来的炭盆,眼神愣愣的,

有些复杂。那天晚上,我没有再用恐怖的声音吓她。我给她托了个梦。梦里,

不再是血淋淋的战场,而是裴照廷如何“偶遇”她,如何安排那场恰到好处的“救命”大火,

如何将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顺理成章地接入府中,

成为一个温顺的、像极了亡妻的“影子”。她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

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多了许多迷茫和挣扎。她对着空气,

声音细若蚊蚋:“你…你真的…不会害我?”“我害你干嘛?

”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看清你的处境,苏挽柔。咱俩,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用完即弃的那种。”3裴照廷这狗东西,嗅觉太敏锐了。他不仅察觉苏挽柔神情有异,

似乎自己也因连续的噩梦而心神不宁。他再次请来了道士,这次阵仗更大,

扬言要彻底清除府中“不干净的东西”。更阴毒的是,我通过苏挽柔的饮食,

嗅到了一丝极淡的、熟悉的气味。是那种会慢慢侵蚀神智,让人最终癫狂痴傻的药物!

他竟然已经开始对苏挽柔下手了!是想让她变成疯子,彻底闭上嘴,

还是想借此证明她本就“癔症”,所说皆不可信?不能再等了!道士开坛那日,

府中下人被勒令围观,裴照廷一身常服,面色沉静地站在廊下,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法坛上,烛火摇曳,符纸飞舞。那道士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一股令人不适的束缚感开始向我笼罩过来。拼了!我凝聚起所有的怨恨和不甘,

将意念散入风中,侵入庭院里那些懵懂雀鸟的微弱意识里——去!撞过去!霎时间,

叽叽喳喳的鸟雀像是发了疯,成群结队地朝着法坛猛冲!撞翻了烛台,泼洒的灯油遇到明火,

“轰”地一下燃起!幡布被点燃,道士的袍袖也沾了火星,吓得他哇哇大叫,

扑打着滚下法坛,模样狼狈不堪。几乎同时,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

那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北境雪原的呜咽和金戈铁马的嘶鸣。下人们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后退,

窃窃私语声再也压不住:“……天怒…这是天怒啊……”裴照廷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拳头在袖中握得死紧。他死死盯着那混乱的法坛,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

这暂时吓住了他,但也彻底激怒了他。必须加快速度!与此同时,

我加紧了对苏挽柔的“附身”练习。必须在药物彻底摧毁她的神智前,

能短暂地、有效地使用她的身体!第一次成功引导她的手臂抬起,花了我几乎全部力气。

她在识海里虚弱地哭泣,

意识因为药物而有些涣散:“……好重……我好怕……像鬼压床……”“怕就完了吗?!

”我在她脑子里厉声喝道,“看看他给你吃的药!感受一下你的身体正在变得迟钝!

你想变成一个人事不知的疯子,然后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还是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哭泣戛然而止。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我感觉到,那股一直微弱抵抗着我的意识,

不再仅仅是承受,而是尝试着,生涩地,配合着我,推动了一下那沉重的手臂。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动作,但我知道,不一样了。4裴照廷的狠辣,远超我的想象。

为了永绝后患,他竟派人连夜掘了我的衣冠冢!那里面,

有我偷偷藏下的、记录了他与狄戎使者一次秘密接触地点和暗语的半封密信!

是我重伤归来后,唯一能抓住的实证!他把它毁了,连同我那几件旧战袍一起,烧成了灰烬。

同时,他利用权势,严令市井街坊不得谈论任何与沈兰因、与北伐旧事相关的话题,

将任何不利于他的流言都打为“诽谤朝堂重臣”,抓了几个散播“谣言”的百姓下狱,

一时间,人心惶惶。他想把所有的嘴都堵上,把所有的路都堵死?行。

老子偏要撕开一条口子!趁着一次裴照廷被皇帝召见离府,我再次附身苏挽柔。

药物的影响让她动作迟缓,头脑昏沉,但我必须撑住。深夜,书房外守卫森严,

但我们“飘”了进去。密信原件自然早已无踪,我指引着她,摸索着书架的暗格,

敲击着墙壁的空音。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我们找到了一本账册!不是密信,

是裴照廷与狄戎部族银钱往来的记录!一笔笔,时间、数目、经手人,清晰在目!这狗东西,

果然留了一手,是怕狄戎翻脸不认人,拿来反制对方的!“快!记住关键几页!人名,数目,

时间!”我催促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苏挽柔。她强撑着精神,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

手指颤抖着,在准备好的纸上飞快地默写。汗水从她额头滑落,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不行…我记不清了…头好晕…”“撑住!想想他给你下的药!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我几乎是咆哮着在她脑中响起。她猛地一咬舌尖,血腥味让她短暂清醒,继续奋笔疾书。

我们将这些关键信息,

与我凭着记忆写下的、揭露裴照廷“杀妻窃功”经过的《北伐实录》残篇混在一起,

交给了那个早年受过沈家恩惠、对裴照廷所作所为早已不满的马夫。他趁着出府采买的机会,

将这些东西混入市井流传的话本、童谣册子里,悄悄散播出去。同时,我寻了个气息,

给当年那场断后战中,一个侥幸被当地猎户所救、但已残了一条腿的老兵托了梦。梦里,

我没有说教,只是让他重新经历了那场绝望的突围,让他看清了援军迟迟不至的真相,

让他听到了裴照廷后来是如何将“火牛破阵”之功揽在自己身上的。老兵从梦中惊醒,

老泪纵横。他瘸着腿,找到了其他几个对裴照廷心存疑虑的老伙计。很快,

市井间开始流传起新的童谣,不再是模糊的指责,而是带着具体的指向:“大将军,功劳高,

老婆兄弟换锦袍……”“北狄金,雪花银,买得青史姓了裴……”裴照廷,你听见了吗?

这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你堵得住吗?!5裴照廷感受到了压力。来自市井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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