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供男友读研,打了三份工。他毕业那天,我满心欢喜地等他求婚。
等来的却是他和富家女的订婚请柬。他搂着新欢对我说:“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笑了,转身将他论文的原始数据和造假证据发给了学校。01鼠标的单击声,
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显得异常清脆。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框跳出来,
绿色的对勾像一把尘埃落定的锤子。我盯着那行小字,看了足足一分钟。世界瞬间安静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的杂音,盘踞在胸口长达数日的窒息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一种近乎麻木的、死寂的平静。七年的感情,无数个日夜的付出,
我亲手为它画上了句号。用一种最体面,也最残忍的方式。我拔掉电脑电源,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苍白瘦削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
我像一个精准执行指令的机器人,开始清理这个房间里属于江旭的一切。通讯录里,
那个置顶的、曾经被我标注为“未来”的号码,被**脆利落地删除。微信,拉黑。**,
拉黑。所有社交软件,全部清除。我们一起拍的合照,从手机相册里一张张消失。
那些曾经记录着甜蜜的画面,此刻看来,只剩下无尽的讽刺。我打开衣柜,
把他留在这里的几件衣服全部找出来。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是我省下半个月饭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一件笔挺的衬衫,是他第一次去大公司面试时,
我熬了两个通宵做**为他置办的行头。我面无表情地将它们塞进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连同他用过的牙刷、毛巾,以及书架上那些专业书。书里还夹着我为他做的笔记,字迹清秀,
条理分明。这些东西,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付出,是我爱情的勋章。现在,它们只是垃圾。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江旭”两个字。他显然是收到了邮件转发的通知。
我任由它响着,直到**自动挂断。几秒后,电话再次打来,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急切。
我划开接听键,没有出声。“陈念你疯了是不是!”电话那头是江旭气急败坏的吼叫,
“你给学校发了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理直气壮,
仿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依旧沉默,静静地听着他的咆哮。“我命令你,立刻,
马上,把那封邮件给我撤回来!听到没有!”他的语气是命令,是施舍,
是高高在上的不容置喙。就像三天前,他搂着那个叫李曼琪的富家女,
把那张烫金的订婚请柬递给我时一样。那时他说:“陈念,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别再纠缠我,这样对你我都好。”我没有和他争吵。我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只是从那一刻起,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死了。“说话!陈念你哑巴了?
”江旭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紧锁眉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他或许以为我还会像过去七年里的任何一次争吵一样,最终会妥协,会哭着求他不要离开。
可惜,他错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逐渐从愤怒转为一丝惊慌。“念念,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生气,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他开始放软语调,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先用强硬的态度击垮我的心理防线,再用虚假的温柔来安抚。“你先把邮件撤回,
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好不好?我们七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七年的感情?我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却笑不出来。如果他真的在乎过这七年的感情,
就不会在我为了给他凑够毕业论文的版面费,去餐厅后厨洗了整整一个星期盘子的时候,
用我给他的钱,去给李曼琪买一条价值五位数的项链。如果他在乎,
就不会心安理得地将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整理出来的实验数据,署上他自己的名字,
作为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江旭。”“我在,
念念,你终于肯理我了。”他立刻回应,声音里透着一丝窃喜。“祝你和李**,订婚快乐。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不等他再打来,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给你脸了是吧?一个被甩了的穷酸货,还敢搞小动作?江旭能看上你几年,
是你祖上积德了。再敢骚扰他,信不信我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是想玉石俱焚的疯狗?
”字里行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侮辱和毫不掩饰的恶意。是李曼琪。我盯着那条短信,
原本死寂的心底,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火星,瞬间燃起一片燎原的怒火。
但那火焰只燃烧了一瞬,就迅速熄灭了。和这种人动怒,不值得。
我平静地将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
在D盘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这些年来我所有的心血。
实验记录扫描件-2023.pdf”“论文初稿-陈念修订版.docx”每一个文件名,
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点开一个视频文件。画面里,是我自己,
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对着镜头打哈欠。“凌晨三点半,
帮我们家江大学者处理完最后一组数据啦!胜利!明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视频里的我,
眼睛里闪烁着疲惫却满足的光。那是对我们未来的憧憬和向往。现在看来,
那个满眼是光的女孩,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个被人吸干了血肉,
还在为刽子手歌功颂德的傻瓜。手机再次响起,江旭换了个号码打来。这一次,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颤抖。“念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对我,
你撤回邮件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忘了我们一起吃泡面的日子了吗?
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奋斗,在A市买个房子的吗?”他又开始回忆往昔。
那些贫穷却温馨的过往,曾是我最珍视的宝藏。可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
却只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他把这些珍贵的记忆,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用来乞求我的原谅。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江旭,天亮了。
”是的,天亮了。我的人生,不应该再停留在有你的黑夜里。说完,我按下了关机键。
整个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02第二天上午,
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学校学术委员会的官方邮件。邮件内容很简短,措辞严谨,
表示已经收到我的实名举报,并高度重视,将严格按照相关程序启动调查。
看着那几行黑色的宋体字,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开始。
我辞掉了晚上在便利店的**。下午,我照常来到我打工的西餐厅。
我需要这份薪水来支付下个月的房租。刚换好工作服,餐厅经理就把我叫到了一边,
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小陈啊,你……”他欲言又止。我心里大概有了数。还没等他说完,
餐厅的门被推开,江旭和李曼琪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江旭的脸色很难看,
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像是整夜未睡。而李曼琪,则是一副来捉奸的王后姿态,
画着精致的妆容,浑身名牌,与这家平价西餐厅格格不入。她径直走到我面前,
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伟大的‘幕后功臣’,怎么,
离了男人,就只能在这种地方端盘子了?”她的话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带着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我没有理她,转身想走。江旭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陈念,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的怒火。“放手。”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撤回邮件,我就不放!”他固执地说。
李曼琪在一旁冷笑出声,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拿着这些钱,
滚出A市。”她扬着下巴,语气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这是给你的分手费,也是封口费。
别给脸不要脸。”餐厅里一片哗然。经理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快步走过来,
对着我连连使眼色。“小陈,要不……你今天先下班吧?”他这是在变相地赶我走。我明白,
李曼琪的家世,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能得罪得起的。我看着地上的钱,
又看了看江旭那张写满屈辱和不甘的脸。他没有阻止李曼琪,甚至连一丝愧疚的表情都没有。
他默许了这场对我尊严的公开侮辱。我的心,在那一刻,被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也抽干了。
我缓缓地蹲下身。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去捡那些钱。江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
仿佛在说:“看吧,你还不是为了钱。”李曼琪的脸上则挂着胜利者得意的笑容。然而,
我只是伸出手,将散落的钞票一张一张地捡起来,拢在手里。然后,我站起身,
走到他们面前。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扬起手,将那沓钱,一张一张地,慢条斯理地,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轻柔,却带着千钧的重量。“脏。”我只说了一个字。
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李曼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
“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江旭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觉得我让他当众丢了脸。他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拉扯我。我冷漠地后退,
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
脱下工作服,放在吧台上。“经理,我不干了。”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李曼琪尖锐的叫骂声和盘子被摔碎的声音。
都与我无关了。回到出租屋,我刚准备收拾行李,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强硬,让我立刻、马上搬走,否则就叫人来清东西。我知道,
这一定是李曼琪的杰作。她说过,要让我在A市待不下去。现在,她做到了。夜幕降临,
我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走在繁华却陌生的街头。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我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工作,现在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了。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无助和茫然,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拖着自己全部的家当,漫无目的地游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以为又是江旭或者李曼琪,下意识地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
是陈念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有些遥远的女声。我愣了一下。“我是周婧啊!
你大学室友!你还记得我吗?”周婧?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梳着马尾、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女孩。我们大学时关系很好,
毕业后各奔东西,渐渐就断了联系。“我……记得。”我的声音有些干涩。“那就好!
我听王珂说你最近可能遇到点麻烦了,我打你以前的电话打不通,
费了好大劲才从辅导员那里要到你这个新号码。”周婧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你现在在哪儿呢?方便吗?”我抬头看了看路牌,报出了一个地名。“你站那别动!
我开车过去接你,最多二十分钟!”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眼泪,毫无预兆地,就那么掉了下来。这是七年来,
我第一次流泪。不是因为被背叛,不是因为被羞辱,而是因为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
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03周婧开着一辆白色的SUV,在路边找到了我。
她还是老样子,利落的短发,眼神明亮。看到我拖着行李箱的狼狈模样,她什么也没问,
直接下车帮我把箱子搬上后备箱。“先上车,外面冷。”车里的暖气很足,
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周婧递给我一瓶温水,然后发动了车子。“去我家,我一个人住,
有的是地方。”她言简意赅。我看着她专注开车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
周婧。”“谢什么,咱俩谁跟谁啊。”她笑了笑,露出了那两个熟悉的小梨涡,
“大学时候我生病,你不是还天天给我打饭吗?都记着呢。”我没再说话,
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城市的夜景飞速倒退,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压抑和孤独的霓虹,
此刻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周婧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两室一厅,装修得简约又温馨。
她把我带到客房,房间里铺着干净的床单,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阳光味道。“你先洗个热水澡,
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再聊。”她体贴地说。当我洗完澡,穿着周婧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
她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
就按以前的喜好做了点。”我的眼眶又是一热。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我举报江旭的事情。
我以为她会觉得我做得太绝,或者劝我息事宁人。没想到,周婧听完,一拍桌子,满脸怒容。
“这对狗男女!简直是欺人太甚!念儿,你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她的反应,
给了我巨大的慰藉。“不过,”她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江旭那种人,
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举报他,他肯定会狗急跳墙。你现在手里那些证据,
一定要保护好。”周婧是学法律的,现在在一家知名的律所工作,思维比我严谨得多。
“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更系统地整理一下。”“证据链一定要完整。”周婧提醒我,
“不光是数据和论文本身,所有能证明‘这些成果是你做的、江旭是知情的’的间接证据,
都非常重要。”她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点醒了我。吃完饭,我立刻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
周婧坐在我旁边,像一个专业的军师,指导我进行操作。
“先把所有文件按照时间线和类别重新归档,做双重备份,一个存云端,一个用移动硬盘。
”在她的帮助下,我开始了一场对过去七年记忆的“考古挖掘”。我登录了许久不用的**,
在和江旭的聊天记录里搜索关键词。“数据”、“帮忙”、“模拟”、“优化”。一瞬间,
跳出了无数条对话。“念念,这组数据怎么跑都不对,你帮我看看吧,我实在搞不定了。
”“宝贝,你最厉害了,稍微帮我‘优化’一下,不然导师那里过不去。
”“这部分理论不是我的强项,你先帮我写个大概,我后面再改。
”“这个原始数据有点瑕疵,直接用的话结论不好看,你懂我意思吧?”每一句“帮忙”,
每一句“优化”,都是他心安理得窃取我劳动成果的铁证。我将这些聊天记录一条条截图,
保存,归档。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冰凉的触感传来,我的心却越来越热。
这些不是冰冷的文字,它们是我的武器。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整理时,周婧突然“咦”了一声。
她指着我电脑硬盘的一个分区。“这个文件夹叫‘Temp_Backup’,
你点开看看是什么?”这是一个被我遗忘在角落的文件夹,图标是灰色的。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双击点开。里面只有一个压缩包。解压后,
出现了一堆我从未见过的文件。我点开其中一个实验记录文档。当我看清上面的内容时,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这是那篇核心论文最关键的一组实验的原始记录!
记录仪自动生成的文件,包含了最原始、最真实、未经任何“优化”的数据。更重要的是,
文件的创建日期,是2022年10月5日。而江旭在他的论文中声称,这组突破性的实验,
是他于2023年3月独立完成的。这个时间差,是无法辩驳的铁证!
我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备份的这个文件,
或许是某次清理电脑时不小心拖拽进去的。但现在,它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剑。“太好了!
”周婧也替我高兴,“念儿,这次,他死定了!”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标题很刺眼。《A大校草的虐恋情深:遭偏执前女友恶意骚扰,
毕业论文被诬陷造假》。我点了进去。是江旭。他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篇长文。
文章里,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又被现实无情打击的深情受害者。他声称,
他与我分手,是因为“理想和追求不再同步”,是“为了不耽误彼此”的和平分手。而我,
则是一个因爱生恨、无法接受现实、甚至不惜伪造证据来报复他的“偏执前女友”。
他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有幻想症。文章下面,
是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的评论。“这个女的好可怕,得不到就要毁掉吗?”“心疼小哥哥,
真是遇人不淑。”“凤凰男好不容易飞出去了,被前女友拖后腿,太惨了。”颠倒黑白,
混淆视听。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纯洁无瑕的白莲花,而我,成了那个恶毒、疯狂的女人。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气得浑身发抖。周婧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别看了,
这种人就是靠卖惨博同情。现在你生气,就中了他的计。”她冷静地说,“他越是这样,
就越证明他心虚。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跟他在网上对骂,而是把这些更确凿的证据,
送到真正能决定他命运的人手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婧说得对。
舆论的战场,我吵不赢他。我的战场,在学术委员会,在公正和事实面前。
我重新坐回电脑前,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江旭,你的表演,该结束了。
04江旭的卖惨长文在网络上持续发酵。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配上精心编造的谎言,
确实蒙蔽了很多人。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甚至有他所谓的“朋友”在评论区爆料,
说我大学时就性格孤僻,爱钻牛角尖。谎言说了一千遍,仿佛就成了真相。我没有回应,
也没有去看那些恶毒的言论。周婧说得对,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一周后,
我接到了学术委员会调查组的电话。他们邀请我,作为举报人,
前往学校提供详细的证据和说明。同时,他们也正式约谈了江旭。我赴约的那天,天气阴沉,
像是憋着一场大雨。在行政楼一间肃穆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调查组的成员。一共五个人,
都是学校里德高望重的教授。而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让我愣住了。是张教授。张建国教授,
我本科时的导师。他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是我大学期间最敬佩的老师,以学术严谨、为人正直而闻名。我没想到,
他会是调查组的组长。张教授也看到了我,他扶了扶眼镜,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有张教授在,
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处理。我按照周婧的建议,将所有证据分门别类,打印成册,
并**了详细的PPT。我没有哭诉,没有抱怨,只是像在做一场学术报告一样,
冷静、客观地陈述事实。我展示了带有时间戳的原始数据文件。
我展示了我编写的分析代码和它的运行记录。
我展示了那份被遗忘在硬盘深处的、创建日期远早于江旭声称实验日期的原始实验记录。
最后,我展示了我和江旭的聊天记录截图。“……以上,就是我本次举报的全部事实和证据。
”当我陈述完毕,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几位教授互相交换着眼神,表情凝重。
张教授拿起我提交的材料,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他看得非常慢,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我知道,他看懂了。作为一个领域的专家,他能轻易地分辨出,哪些是真实的原始数据,
哪些是经过“美化”的产物。其实,早在江旭的论文发表时,
张教授就曾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对其中几个“过于完美”的跨越式成果提出过疑问。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证据。而现在,我把证据送到了他的面前。与此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