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的影后妻子苏清浅给了我两个“惊喜”。
下名字的离婚协议另一份是她随手丢在玄关柜上忘了收进包里的一张显示怀孕六周的化验单。
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因为我那功能健全的身体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履行过丈夫的义务了。
我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指尖夹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没有一丝颤抖。
心脏的位置像被挖开了一个黑洞没有痛只有风灌进去的、空洞的麻木。
她身后那个“温柔顾家”的完美丈夫为她那“独立坚韧”的影后人设砌上了最重要的一块砖。
而她回报我的就是这顶由无数人祝福过的、金光闪闪的绿帽子。
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清浅回来了。
香水味看到我手里的化验单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长舒了一口气。
“你看到了?
”她踢掉高跟鞋声音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疲惫“看到了也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解释。
”她走到我面前将那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像是在通知一个下属:“顾屿签了吧。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这三年谢谢你的配合。作为补偿城西那套公寓归你。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灯光下她的脸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只是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野心和算计。
我曾经爱过这双眼睛甚至以为我能用我的爱将它重新擦亮。
现在我明白了蒙尘的不是眼睛是心。“他是谁?”我问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他?顾屿你是不是演戏演傻了?你不会以为只有一个吧?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那座名为“地狱”的陈列室。
我笑了无声地笑了。是啊我怎么会以为只有一个呢?
我这个为她扫平了所有障碍、铺就了整条星路的幕后推手怎么会天真到这种地步?“好。
”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清浅祝你前程似锦。
”她满意地收起协议转身走向卧室仿佛我们之间三年的纠葛就此一笔勾销。
她甚至懒得再多看我一眼就像丢掉一个用顺手了但终究要被淘汰的工具。
在她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我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键。
瞬间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一个与她手机一模一样的镜像界面悄然浮现。
苏清浅我的好妻子。你以为游戏结束了?不。现在才刚刚开始。
2我那间曾经作为书房后来变成苏清浅衣帽间附属品的小房间此刻成了我的审判庭。
我是唯一的法官而呈堂证供就安静地躺在她手机的镜像界面里。
我给她这部手机装的是我以前做危机公关时给核心客户准备的最高级别的安全系统。
它能防御一切外部入侵但也有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后门”。
我从未想过会用上它就像一个医生从未想过会用手术刀解剖自己的亲人。但现在我的手很稳。
我点开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名字很讽刺叫“工作伙伴”。里面是三个泾渭分明的子文件夹。
第一个备注是“陈先生”。点开全是露骨的短信。
“清浅张导那部戏的女主角我已经帮你谈妥了。今晚来我的空中花园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宝贝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个百达翡丽的表我让人送过去了。戴着它想想我。
”字里行间是**裸的权色交易。陈默国内顶尖的金融大鳄五十多岁秃顶肥胖。
我曾在一次晚宴上见过他油腻的手搭在苏清浅的腰上。
当时她回头对我安抚地一笑说那是重要的投资人。我当时也回以微笑一个完美丈夫的微笑。
第二个文件夹备注是“漾漾”。里面是几十张亲密的**合照。
背景从酒店的大床到海边的日落再到保姆车的后座。
里的男人叫林漾一个刚出道的小鲜肉男模二十出头年轻好看有着苏清浅最喜欢的那种少年气。
其中一张照片苏清浅枕在他的臂弯里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个笑容我曾经见过。
在我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原来那种纯粹的快乐她不是没有了只是不再给我了。
第三个文件夹备注是“张导”。没有照片没有短信只有几段录音。
录音的背景很安静应该是深夜的酒店房间。张导那沙哑的声音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我的耳膜。
“清浅啊这段戏的情感你要再放开一点。
你感受我的呼吸……”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和苏清浅压抑的、带着一丝欲拒还迎的喘息。
“聊剧本”多么富有艺术气息的词汇。我冷静地将这些文件一份一份地加密备份。
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自动将这些证据分门别类评估着它们的杀伤力并开始构建复仇的逻辑链条。
愤怒?嫉妒?心痛?这些情绪在极致的背叛面前反而显得多余了。
我现在感受到的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冷静的兴奋。
就像一个顶级的拆弹专家终于遇到了一颗结构最复杂、威力最巨大的炸弹。
我要做的不是引爆它那太简单也太粗糙了。我要做的是拆解它。
我要把她的金钱、欲望、事业这三根支撑着她华丽人生的支柱一根一根悄无声息地抽出来。
然后看着她亲手搭建的这座宫殿如何在一片静默中轰然倒塌。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清影。是苏清浅的妹妹苏清影。
那个我放在心里当做唯一亲人的女孩。
3我深吸一口气将电脑屏幕瞬间切换成一张风景壁纸然后才接起电话。“姐夫。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影清脆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声音。“清影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的声音在一秒钟之内切换回了那个温柔、可靠的“顾屿姐夫”模式。
这是我赖以生存的本能一种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
“我……我刚看完姐姐的直播她今天好漂亮。
但我看你好像不在她身边有点担心就打个电话问问。
”苏清影的声音里带着小女孩特有的敏感和善良。她和苏清浅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苏清浅的母亲是商界女强人而清影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舞蹈老师。
在那个复杂的家庭里清影从小就像个小透明只有苏清浅偶尔会给她一些“女王”般的垂怜。
所以她把苏清浅当成了神是她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有我知道苏清浅对她的那点“好”不过是用来点缀自己“善良坚韧”人设的、最廉价的道具。
“我有点事提前回来了。你姐姐还在忙她就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笑着语气轻松仿佛我们家依旧是那个外界看来和睦美满的“模范家庭”。
“嗯……姐夫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清影顿了顿又小声说“还有谢谢你上次帮我交的住院费。
姐姐说她太忙了让你先垫着……其实我知道肯定是姐夫你主动付的。
姐姐她……她有她的难处。”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紧了。
苏清影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定期住院。
那笔费用对苏清浅来说不过是一场酒会的开销但她却总能“忘记”。
每一次都是我悄悄地把钱补上然后告诉清影是她姐姐的安排。
我不想让那个女孩心中的光那么快就熄灭。“傻丫头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温暖一些“你的药快吃完了吧?我明天给你寄过去。
还是老样子就说是你姐姐托我办的。”“嗯!谢谢姐夫!
”清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快乐“姐夫你真好。有你在姐姐身边我就放心了。
”挂掉电话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放心?
清影你不知道你最崇拜的那个姐姐已经准备把我这个让她“放心”的姐夫一脚踢开了。
她不仅要在外面养着她的“动物园”还要把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带进这个家。
我原本的计划是一场不留任何余地的、彻底的毁灭。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苏清浅我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但是在清影面前你必须继续扮演那个“完美”的姐姐。
我要让你戴着这个假面直到我亲手为你揭下的那一刻。
我要让你的每一次微笑都像是在吞食滚烫的玻璃。
我要让你的“善”也成为刺向你自己的、最锋利的一把刀。复仇的棋盘已经摆好。
而苏清影我唯一的、必须保护的“王后”将是我在这场残酷游戏中最后的底线。
4第二天苏清浅像往常一样将一份公关危机预案丢给我。“林漾那边出事了。
“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拍到他深夜从我公寓楼下离开的照片现在网上都在传我婚内出轨。
”我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着。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只能看到林漾的侧脸和苏清浅公寓楼的标志性大门。
但舆论的火已经被点燃了。“你想怎么处理?”我问。“当然是牺牲掉他!
”苏清浅想都没想“他本来就是个玩物现在惹出麻烦就该有作为垃圾被清理掉的觉悟。
马上写一份声明就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照片是恶意P图是这个新人想踩着我上位恶意炒作。
”多么熟悉的话术多么冷酷的嘴脸。
过去三年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地为她处理掉那些纠缠不清的“麻烦”。“好。
”我点了点头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苏清浅满意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就像在看一台性能优越、指令明确的机器。
“顾屿我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最合适。我们虽然要离婚了但在工作上你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档从隐藏文件夹里拖了出来。
这份声明我昨晚就已经写好了。里面的措辞比她要求的更狠更决绝。
不仅将林漾描绘成一个心机深重的“吸血鬼”还隐晦地暗示他私生活混乱有不良嗜好。
这篇文案一发出去林漾的演艺生涯基本就到头了。
当然那张引爆舆论的照片也是我匿名发给营销号的。素材就来自她手机里的那些亲密合照。
我只是用AI换了个背景再P掉她的人影。天衣无缝。苏清浅拿着我写的声明非常满意。
“就这样发让公司的公关团队立刻执行。
记住要买水军把所有的火力都引到林漾身上把我摘得干干净净。”“明白。
”她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她要去处理她的“麻烦”却不知道她正在用我递给她的刀亲手砍断了自己的一根藤蔓。
而我只是这场戏的导演。林漾是第一把刀。
他代表着苏清浅对“青春”和“**”的病态迷恋。
我要让她亲手斩断这份迷恋让她意识到所谓的“玩物”也会有反噬主人的那一天。
果然声明发出后舆论瞬间反转。
无数粉丝涌到林漾的微博下谩骂他的所有代言和通告在半天之内全部被取消。
晚上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你做的对不对?苏清念身边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是林漾。我没有回复。很快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为什么要帮她这么对我?
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的!现在她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顾屿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她的东西。
我们合作一起毁了她!”我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合作?不你太弱了。
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的盟友。你现在只是一个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棋子。
而我需要的就是你的这份“失去理智”。
匿名发给了圈内最臭名昭著的狗仔团队并附上了一句话:“影后苏清浅的头号‘黑粉’有料。
”苏清浅你以为你清理掉了垃圾?
是把它扔到了一个更大的垃圾场里让它发酵变异最终变成足以让你染上瘟疫的、致命的病毒。
5处理完林漾苏清浅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她的“钱袋子”——陈默。
她最近在接触张导的一部新电影文艺片冲着拿奖去的。但这种电影通常不赚钱很难拉到投资。
清浅想让陈默为她的“艺术追求”买单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急切以免显得自己像个廉价的捞女。
这种微妙的、属于上流社会的拉扯游戏她玩得乐此不疲。
而我就要在她最享受的时候悄悄地剪断她手里的线。
我花了两天时间伪造了一份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剧本投资计划。
事狗血逻辑不通但有一个特点——大男主戏而且指名道姓要让一个叫“周子昂”的新人来演。
周子昂是谁?是陈默死对头公司老总的私生子。这是圈内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将这份计划加密后“不小心”发到了苏清浅助理的邮箱里邮件标题是“S级项目阅后即焚”。
刚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心机看到这种标题只会觉得是天大的机密然后第一时间报告给苏清浅。
苏清浅果然上钩了。她看到这份计划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陈默的资金把这个“S级项目”的女主角拿到手不仅能赚钱还能卖给陈默的死对头一个人情。
一石二鸟。但她很谨慎她不会直接把计划书拿给陈默。她只会旁敲侧击试探陈默的口风。
而我则执行了计划的B面。
这份计划书的“删减版”——只保留了剧本大纲和男主角人选的部分——发给了陈默的秘书。
邮件内容很简单:“陈总小心你枕边的人胳D膊肘往外拐。
”陈默这种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疑心病极重。他看到这份邮件会怎么想?
他会想苏清浅这个女人竟然想拿着我的钱去捧我死对头的儿子她是想背叛我?
还是想两头通吃把我当傻子耍?一个完美的猜忌链就此形成。
那天晚上苏清浅盛装打扮去赴陈默的约。
她走的时候心情很好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个久违的、不带任何算计的笑容。
“顾屿等我的好消息。这部电影要是成了我们离婚的时候我可以多分你一套房。
”我微笑着点头:“好。”她去了三个小时。
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眼眶通红手腕上还有一道清晰的红痕。
她一进门就把手里的爱马仕包狠狠地砸在地上对我嘶吼:“都是你!
是不是你把消息泄露出去的?陈默他什么都知道了!他骂我是个吃里扒外的**!
”我装出茫然又无辜的样子:“清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
”她看着我那张“真诚”的脸眼中的怀疑慢慢褪去变成了迁怒和烦躁。“算了!
跟你说也没用!”她烦躁地抓着头发“该死的!陈默那边肯定是出了内鬼!
”她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依附她生存的、没有爪牙的工具。
我走上前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轻轻地帮她揉着手腕柔声说:“别急总有办法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会处理。
”看着她走进卧室的背影我知道她和陈默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信任一旦崩塌剩下的就只有互相的试探和无尽的猜忌。她的金钱支柱已经开始松动了。
而我只需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偶尔再一阵微不足道的风。
6苏清浅和陈默的冷战给了张导可乘之机。
张导是个纯粹的“艺术家”为了艺术他可以不择手段。
清浅的名气和她背后(曾经)的资本而苏清浅则看中了他那块能通往“电影殿堂”的敲门砖。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绕开陈默自己想办法找投资。
苏清浅动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和人脉但对于一部大**的文艺片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她变得越来越焦虑每天在家里发脾气摔东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我依旧扮演着我的“完美丈夫”角色为她收拾残局安慰她甚至帮她分析项目前景出谋划策。
我的每一个建议都听起来无比真诚但都巧妙地将她引向了一条死路。
比如我建议她可以为了艺术“降薪出演”以此来打动其他投资人。这正中张导的下怀。
苏清浅为了表示诚意签下了一份几乎是“卖身契”的合同。
她以为这是为艺术献身却不知道这让她彻底失去了和剧组博弈的筹码。
接着我执行了计划的下一步。我联系了张导的死对头李导。
李导和张导风格相似但商业嗅觉更敏锐。两人为了争夺奖项和投资斗了快十年。
我把我手上一个珍藏了很久的剧本匿名送了过去。
的是一个女间谍在乱世中的浮沉与挣扎故事性、艺术性、商业性兼备只要拍出来绝对是爆款。
随剧本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句话:“天穹资本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
”天穹资本正是陈默的对手公司。李导如获至宝。
他拿着剧本立刻开始组建团队并高调宣布将与天穹资本合作打造一部史诗级的谍战大片。
消息一出整个电影圈都震动了。
本还在观望的投资人看到有这么一个更具爆款潜质的项目出现立刻将资金都转向了李导那边。
张导的项目瞬间陷入了无人问津的窘境。
他筹备了半年的团队开始军心涣散甚至有核心成员直接被李导挖了墙角。苏清浅彻底傻眼了。
她被那份“卖身契”牢牢地锁死在张导这条正在下沉的破船上动弹不得。
她想毁约就要支付天价的违约金。那天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着我第一次哭了。
“顾屿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跟我作对?
为什么我的路越走越窄?”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悯”。
但我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她的事业支柱已经出现了无数道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