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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9-15 15: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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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欢局·残荷破茧录1楔子莲池谶语大楚咸和元年,冬雪未至,寒气压城。

沈府莲池结的冰面裂出蛛网纹,像谁在暗夜里撕帛。残荷梗子斜扎冰面,枯黄荷叶覆着薄霜,

月光下泛青白冷光。我跪佛堂第三日,素纱裙薄如雾,

膝盖被青砖沁得生疼——青桐搭在椅上的狐裘斗篷,终是暖不了心冷。

供桌上“莲心酥”裂了纹,厨子新学的方子,取莲芯苦意,却因糖霜裹厚,甜得发腻。

老仆陈妈妈添鲸蜡,铜灯淌泪如血,她偷瞥我一眼,

喉结滚动:“夫人……姑爷棺椁是空的,怕、怕是没死……”话尾被香炉烟火吞了去,

却在我心上炸出惊雷。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场“战死”的骗局,

不过是命运棋盘上最拙劣的开局。残荷在冰下蓄力,只待春雷惊破,

便能顶开冻土——正如困在沈府的我。2第一章素衣候归·局启水榭栏杆缠冰棱,

指尖碰上去,冷意顺着血脉爬。青桐捧鎏金香炉,燃的安息香耗气血,

我温声道:“换沉水香,冬日该养气。”她慌得换香,

裙裾缠枝纹绣得潦草——新招的丫鬟,针线远不如前院张妈妈,可张妈妈是沈砚堂的人,

留不得。佛堂供桌,茯苓糕摆得齐整。我捻起一块,触感绵密——特意让厨子加了三成茯苓,

祛湿安神。三年守寡,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身子,盼我垮掉,好吞了这沈家内院的权柄。

梁上阿七玄色劲装沾着晨露,腰间药囊泛着苦香,里头装着我新配的金疮药,加了当归活血,

比寻常药见效快——当年沈砚之给我留的暗卫,如今成了我最可靠的耳目。“夫人,戌时了,

该去佛堂给姑爷祈福了。”青桐第三次提醒,声音里带着怯。我望着池中锦鲤,

红尾扫过冰面,搅碎一片月光。忽道:“青桐,你说这鱼困在池里,看得见天吗?

”青桐愣了愣,绞着帕子:“夫人又说痴话,鱼在水里,哪能看天。”我笑了笑,没再言语。

三年前,沈砚之“战死”的加急文书送到时,驿站差役的靴底还沾着西北的沙砾,

可文书上的军印边缘有褶皱,分明是仓促伪造的痕迹。我当时只顾着哭,泪糊了眼,

竟没细看。如今想来,沈砚之身为沈家庶子,上头有嫡兄沈砚堂压着,他这一“死”,

沈家继承权的隐患便除了,沈砚堂怕是在暗地里放了三挂鞭炮。呵,好一盘家族博弈的棋,

我竟做了三年棋子。佛堂里,紫檀木牌位泛着幽光,牌位前的铜炉积了三寸香灰。

我跪坐的蒲团下,压着半片破碎的军牌——那是阿七昨夜从沈砚之旧物箱底翻出的,

边角刻着极小的“苏”字暗纹,与淮南苏家商号的标记如出一辙。淮南苏家,大楚盐商之首,

富可敌国。沈砚之与他们扯上关系,这“战死”的戏码,怕是藏着更大的局。

3第二章郊野疑云·窥棋三日后,沈砚之归期。城郊十里坡,西风卷着衰草,

官道上尘土飞扬,呛得人喉咙发紧。我着月白斗篷,领口绣着暗银竹叶,风一吹,

竹叶像活了般簌簌动。长瑜紧紧攥着我的衣袖,他才十二岁,

指尖却比成人还凉——三年前沈砚之“死讯”传来时,他抱着我哭到晕厥,

如今眼里没了孩童的稚气,只剩戒备。“阿姐,姐夫当真还活着?”他声音发颤,

风里飘得碎。我摸了摸他的头,斗篷里藏着的暖玉贴在掌心,是三年前沈砚之送的,

如今触手生寒:“见了便知。”远处车马渐近,青桐忽然低呼:“夫人,

那车帘上的暗纹——是淮南苏家的流云纹!”我心头一凛,

苏家的流云纹用金线绣在青缎上,阳光下会泛水波纹,寻常人家断不敢用。

沈砚之怎会和苏家扯上关系?车马停稳,沈砚之先下了车。玄色锦袍,腰束玉带,

衬得他身姿比三年前更挺拔,可眼下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脸也瘦了,颧骨突出,

倒添了几分凌厉。他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刚要开口,车帘被一只皓白的手掀起,

苏阮抱着个男孩下来,身后婢女牵着个女孩。苏阮穿藕荷色褙子,领口绣着极小的缠枝纹,

料子是蜀地的鲛绡,薄如蝉翼,触手生凉——这等贵重料子,一尺要三两银子,

乡野女子怎穿得起?她鬓边插着支珍珠步摇,珠子圆润,该是南海珠,比京中贡品还亮。

我不动声色,福了福身:“夫君一路辛苦,苏姑娘……也辛苦。”苏阮福身时,

我瞥见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水头足得能掐出水来,是老坑玻璃种,这成色,至少值千两白银。

那男孩约莫七八岁,穿着宝蓝色锦袄,盯着我,忽然脆生生道:“娘说,

夫人是这世上最宽厚的人,定会收留我们。”声音甜,可眼神却像小兽般审视,

嘴角还沾着点桂花糕渣——是城南“福瑞斋”的手艺,用的蜜是岭南荔枝蜜,

寻常人家吃不起。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指腹触到他袄子的料子,

是江宁贡缎:“嘉言长得像夫君呢。”沈砚之勉强笑了笑,伸手想扶我上马车,

我却侧身避开,道:“长瑜陪我骑马回去,夫君与苏姑娘同车吧,孩子们也累了。

”说罢翻身上马,长瑜会意,紧跟着我。马背上,风更烈了。长瑜压低声音,

几乎贴在我耳边:“阿姐,苏家的人!我听车夫说话,是淮南口音!”我勒住缰绳,

望向远处渐渐缩小的车影,那车帘上的流云纹在风中起伏,像极了苏家翻涌的财势。

唇角勾起冷笑:“看来,这出戏比我想的更有趣。”路过官道茶寮时,

我让长瑜去买两盏姜茶。茶寮老板娘用粗瓷碗盛着,姜味冲得人睁不开眼。

我让长瑜给那两个孩子送去一盏,特意叮嘱:“加两勺紫苏叶,解寒。

”苏阮若真如她所说,是在塞外救了沈砚之的乡野女子,怎会认得紫苏是淮南特产?果然,

长瑜回来时说,那女子接过茶碗,看见紫苏叶,脸色白了一瞬,还悄悄把孩子往身后藏了藏。

狐狸尾巴,露了尖。4第三章沈府暗局·落子沈府的朱漆大门洞开,

铜环上的狮子口被摩挲得发亮。我站在仪门前,看着苏阮被丫鬟引着往西跨院去。

这西跨院挨着后厨,看似偏僻,实则离库房不过五十步——沈砚之这安排,

是试探我是否容得下他们,还是想让苏阮就近盯着库房?青桐气呼呼地跺脚,

新做的绣鞋沾了泥:“姑爷竟把外室安排得离库房这么近,当夫人是傻子吗?”我摇头,

指尖捻着斗篷上的玉扣:“未必是针对我。苏阮背后的苏家,怕是盯着沈家的盐引生意。

”沈家虽不比苏家富,却握着两淮的旧盐引,那是祖辈传下的铁饭碗。入夜,

我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鬓边几缕碎发,比三年前白了些。青桐给我卸簪子,

金步摇上的明珠晃得人眼晕,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夫人,西跨院那边,

苏姑娘的丫鬟竟去了账房!说是想看看府里的用度,学管家呢。”我挑眉,

账房先生是我陪嫁来的老人,最是忠心。“让账房先生把近年的流水账给她看,越琐碎越好,

尤其是柴米油盐的开销,一笔笔标清楚。”青桐不解:“夫人这是……”“让她知道,

这沈府的家,不是那么好管的。”我淡淡道,描眉的笔在眉心顿了顿,

“再让厨子今晚给西跨院送些‘安神汤’,加三钱酸枣仁。

”青桐眼睛亮了:“夫人是想……”“让她们睡沉些。”我笑,“阿七该去‘拜访’了。

”果然,三更天,阿七带回一封密信,蜡封上的“苏”字印章清晰刺眼,

边角还沾着点糕点碎屑——是苏阮房里的莲蓉酥。信是用朱砂写的,

字里行间透着急切:“沈砚之已入彀,速调盐引南下,切记瞒过沈蘅。她掌中馈三年,

心思缜密,不可轻敌。”我将密信折好,塞进袖中,转而唤来长瑜。他刚睡下,

被叫醒时还揉着眼睛,看见我手里的信,瞬间清醒。“去约砚堂哥哥来府里,

就说我有要紧事相商,让他带上当年掌管盐引的账册。”沈砚堂是沈家长房嫡子,

三年前对沈砚之的“死”喜闻乐见,如今见沈砚之带着外室儿女回来,怕是恨得牙痒痒。

若能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便能坐收渔翁之利。长瑜点头,转身时,

我又道:“穿上那件灰鼠皮袄,夜里凉。”他应了声,脚步轻快——这孩子,

早盼着有人能治治沈砚之了。5第四章局中设局·攻心第二日卯时,苏阮来请安。

她换了件月白绫子的袄裙,鬓间插着银鎏金的步摇,走得袅袅婷婷,裙裾扫过门槛时,

带起一阵香风——是“凝香阁”的醉春风,一两银子一小盒,寻常官家女也舍不得日日熏。

“妾身给夫人请安,昨夜睡得可好?”她笑着递上一盏蜜饯,金丝楠木的托盘上,

蜜饯摆成莲花状,红的是山楂,绿的是青梅,煞是好看。我接过尝了口,山楂蜜饯酸甜合宜,

赞道:“苏姑娘手巧,这蜜饯比前院张妈妈做的还合口。”苏阮面上一喜,

眼尾的笑纹里藏着得意:“妾身在家时,常给爹娘做这个解闷。

”我又道:“尤其是这青梅,带着点紫苏香,倒像是淮南的做法。”苏阮眼神骤变,

像被针扎了下,旋即笑道:“夫人见多识广,妾身不过是胡乱做的,哪懂什么章法。

”我笑着点点头,没再深究——狐狸尾巴,露得再多点才好。三日后,沈砚堂来了。

他穿着紫色官服,玉带束腰,进门时下巴抬得老高,看见我在廊下翻药书,

只淡淡瞥了眼:“弟妹找我何事?”语气里的倨傲,比三年前更甚。我命人上了龙井,

用的是去年的雨前茶,茶汤清碧。“大伯兄,听闻塞外有批新盐引,不知……”话未说完,

沈砚堂猛地站起,官帽上的孔雀翎都颤了颤:“你怎知此事?!”我垂眸掩去笑意,

沈砚之果然和苏家合作,私运塞外盐引——这可是掉脑袋的罪。沈砚堂又惊又怒,

手紧紧攥着茶盏,指节发白。我适时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推到他面前:“大伯兄,

这是砚之与苏家的往来密信,您不妨看看。”沈砚堂看过,脸瞬间煞白,

像被泼了盆冰水:“好个沈砚之,竟敢私通外臣!”我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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