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瑞士,日内瓦湖畔庄园。“不,安德烈,我拒绝这个溢价。告诉他们,
涅槃资本的字典里没有‘妥协’,只有‘吞并’。”我单手端着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用流利的法语对电话那头的欧洲区负责人下达指令。“明天早上九点,
我要在最终协议上看到我们的报价。否则,交易取消。”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窗外,草坪修剪得像绿丝绒地毯,远处日内瓦湖的水面,
在阳光下碎成一片金钻。身后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Maman!Maman!
Daddy是个笨蛋!Hecan'tflythekite!
”八岁的安安穿着公主裙,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我的腿,中英法三语混杂着告状。
静静跟在她身后,手里拖着一只垂头丧气的章鱼风筝,小大人似的叹气:“太难了,
这风筝比管理一家公司还难。”陆泽跟在最后,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丝狼狈,摊开手,
满脸无辜:“我发誓我尽力了,但它就是想亲吻草地。”我笑出声,
俯身捏了捏两个女儿的脸蛋,然后走到陆泽身边,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陆大总裁。有些事,不是靠数据分析就能搞定的。”“显然,
”他顺势搂住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说,“比如,没有你的下午,数据就毫无意义。
”草坪一角的户外全息电视,正播放着全球财经频道的午间专题。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主播,
正用激昂的语调播报着:“……毫无疑问,
‘涅槃资本’对欧洲最大生物科技公司‘诺维’的收购,
是今年全球资本市场最精彩的一笔交易!而主导这一切的,正是涅槃的两位掌舵人,
陆泽先生,以及被誉为‘华尔街新女王’的凌玥女士!”屏幕上,
出现了我和陆泽的官方宣传照。照片上的我,眼神锐利,气场全开。安安指着屏幕,
骄傲地大喊:“是Maman和Daddy!
”女主播的声音继续:“这次收购的‘诺维’总部,其选址也颇具戏剧性。
它正是在三年前轰然倒塌的‘沈氏集团’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一个商业帝国的陨落,
见证了另一个更强王朝的崛起,这本身就是资本世界最迷人的法则……”画面切换。
不再是光鲜亮丽的总部大楼,而是一段用手机拍摄的、晃动粗糙的视频。视频的背景,
正是我无比熟悉的那栋大楼。一个男人,正被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