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每天回家,我都要猜哪个是我老婆。结婚两个月,我快疯了。我老婆姜月初,
有个双胞胎妹妹姜月夕。长得一模一样,住的还是一栋别墅。结婚前我觉得是中了头彩,
婚后我才发现,这是老天爷给我开的终极地狱玩笑。正文:1玄关的灯是暖黄色的,
我拎着公文包,换鞋的动作都带着一丝做贼般的谨慎。客厅里没人,
但厨房传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讨论着什么。晚饭的香气顺着门缝飘出来,
是红烧肉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甜。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了我每天回家后的必修课——《走进科学之谁是我老婆》。结婚两个月,
我和我的新婚妻子姜月初,以及她的双胞胎妹妹,我的小姨子姜月夕,共同住在这栋别墅里。
岳父岳母心疼女儿,结婚时直接把这栋别墅送给了我们,
唯一的条件是让还在读研的妹妹月夕也一起住,方便照顾。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开玩笑,买一送一……不对,娶一个老婆,白得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姨子,这福气,
一般人哪有?现在我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福气?这是劫数。我踮着脚尖,像个侦察兵,
悄无声息地挪到厨房门口。两个一模一样的背影,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家居服,一个粉色,
一个蓝色,连身高、发长都分毫不差。她们正围着灶台,锅里“刺啦刺啦”地响着。“姐,
你盐放多了吧?”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胡说,我刚尝过,正好。”另一个声音反驳,
温柔一点。好了,线索一:温柔的是我老婆月初,活泼的是小姨子月夕。但我不敢赌。
这两个人精,演戏是专业的。我把视线往下移,看向她们的脚。月初有轻微的扁平足,
穿拖鞋的时候,足弓的弧度会比月夕塌陷一点。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绝密情报”。
粉色拖鞋,足弓弧度……正常。蓝色拖鞋,足弓弧度……也正常。我愣住了。什么情况?
情报有误?还是她们今天换了矫正鞋垫?“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蓝色家居服的那个突然回头,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粉色那个也跟着转过来,
表情带着几分无奈。两张一模一样,堪称完美的脸,就这么齐刷刷地看着我。完蛋,
终极二选一。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濒临烧毁的服务器。月初爱我,看到我回家,
眼神会先亮一下,然后带着笑意。月夕怕我这个姐夫,眼神会有点闪躲,
但又藏不住看热闹的兴奋。我仔细分辨着。左边这个,眼睛亮了,嘴角上扬。右边这个,
眼睛也亮了,嘴角也上扬。见鬼,她们今天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的!“老公,你回来啦。
”左边的先开口了。“姐夫,回来啦。”右边的慢了半拍。就是你了!
我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张开双臂,朝着左边那个粉色家居服的就抱了过去,
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老婆,我回来了,今天累死了。”怀里的人身子僵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触感不对。月初的拥抱是柔软的,整个人会往我怀里靠。而这个,
骨头有点硌人,还带着一种抗拒的紧绷。我僵硬地松开手,看到她通红的脸,
和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她旁边的“妹妹”,那个穿着蓝色家居服的,正抱着胳膊,
把头扭到一边,肩膀一抖一抖的。“姐夫,”我怀里这位,也就是真正的小姨子姜月夕,
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你抱错人了。”轰。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真正的老婆姜月初,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公文包,
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我一眼:“周屿,你是不是傻?”我看着她,
再看看旁边脸颊绯红的月夕,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傻子。晚餐时,我埋头扒饭,
一句话都不敢说。月初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降降火。
”月夕也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笑嘻嘻地说:“姐夫,多吃点,补补脑。
”我感觉那块肉在我嘴里,比黄连还苦。2经历了“拥抱门”事件,我痛定思痛,
决定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我,周屿,一个资深室内设计师,
靠的就是观察力和细节把控力吃饭。我就不信,我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于是,
我开启了一项名为“老婆识别计划”的秘密行动。我买了一个小本子,藏在公司抽屉里,
像个搞地下工作的老特务,偷偷记录关于月初的一切。“月初喝水前,会用指尖碰一下杯壁,
感受水温。”“月初看书,喜欢用一张银杏叶当书签。”“月初的笑,是先弯眼睛,
再咧开嘴。月夕是先咧嘴,眼睛再笑成月牙。”“月初睡觉喜欢朝左侧卧,
月夕喜欢抱着一个巨大的皮卡丘玩偶。”……三天下来,本子上密密麻麻记了十几条。
我看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愚蠢的凡人周屿了,我是周屿·福尔摩斯。这天早上,
我起了个大早。阳光正好,月初和月夕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
晨光给她们俩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像一幅画。但我无心欣赏美景,我的眼里只有“考题”。
我端着两杯水走过去。一杯水里,我悄悄放了一片柠檬。根据我的情报,月初喜欢喝柠檬水,
月夕则嫌酸。我像一个胸有成竹的将军,把那杯柠檬水递给了左边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
她今天看的是一本关于文艺复兴的画册,姿态优雅。嗯,是月初没错了。她接过水,
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先弯眼睛,再咧开嘴。完美!所有特征全部吻合!
我得意地在我心中的记分板上给自己加了一分,然后把另一杯白水递给右边那个。
右边这位也穿着白色连衣裙,但她看的是一本漫画,还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她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好奇地看着我递给她姐姐的那杯:“姐,
你今天怎么喝上柠檬水了?转性了?”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见“月初”端起那杯柠檬水,
优雅地抿了一口,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偶尔换换口味。”接着,她把水杯放下,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壁纸是她偶像演唱会的照片。那是月夕的偶像。月初对追星毫无兴趣。
我感觉我的天塌了。那个拿着漫画书,大大咧咧喝着白水的,才是我的老婆,姜月初。
她放下漫画书,看着我石化的表情,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周屿,你又输了。
”而旁边的“恶魔”姜月夕,则终于绷不住了,笑得在藤椅上打滚。“姐夫,
你那小本本上是不是该更新了?比如,我姐今天突然想看漫画,而我,
突然想了解一下文艺复兴。还有,我也不是不能喝柠檬水,就是演得有点辛苦。
”我看着她脸上那促狭的笑容,再看看月初那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
我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科学研究,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谍战。而我,
就是那个永远也等不来正确情报的,可怜的交通员。
3如果说生活上的认错只是让我陷入尴尬,那工作上的认错,就直接把我推进了火葬场。
我最近在跟一个大项目,甲方是个出了名难搞的“女魔头”,方案改了八稿,她还是不满意。
昨天,我跟团队熬了个通宵,终于做出了第九版方案,自认为已经无懈可击。早上出门前,
我把存着最终方案的U盘,郑重地交给了正在客厅插花的“月初”手里。“老婆,
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碰,听到没?”“她”抬起头,
对我温柔一笑:“放心吧,老公。我看着它。”这个笑容,这个称呼,
抚平了我通宵后的所有疲惫。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女魔头”凯瑟琳坐在长桌对面,双臂环胸,
脸上写着“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深吸一口气,把U盘插入电脑,
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凯瑟琳总,这次的方案,我们打败了之前所有的设计,
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沉浸式理念……”我一边说着,一边点开了文件夹。下一秒,
激昂的音乐响彻整个会议室。投影幕布上,一个穿着亮片演出服的男团偶像,
正对着镜头疯狂放电,跳着我完全看不懂的舞蹈。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我所有的同事都惊呆了,凯瑟琳的脸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黑色。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搔首弄姿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不是月夕那个新晋偶像“小奶狗”吗?她前几天还逼着我们全家看这个MV来着。
我的U盘!我的方案!我手忙脚乱地去拔U盘,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衬衫后背。
“周……屿……”凯瑟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就是你的沉浸式体验?
让我沉浸在你的个人爱好里?”“不,不是,凯瑟琳总,这是个误会,
我的方案……”“我不想听解释!”她猛地一拍桌子,“方案明天早上九点之前发我邮箱。
如果再出任何问题,你们公司,就可以准备跟我们法务谈解约了!”我像个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我拿出手机,压着火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喂?
”是月初温柔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低吼起来:“姜月初!
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太轻松了?你把我的U盘换成**的追星视频是什么意思?
我差点就被开除了你知道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月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困惑和委屈:“什么U盘?你早上没有给我U盘啊。”我的心一沉。
“我早上出门前,亲手给你的!你还穿着那件米色的裙子在插花!”“我今天一天都在画室,
早上穿的是蓝色的运动服。插花的是月夕。”……我挂了电话,瘫在椅子上,
感觉全世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又是月夕。我搞错了。我把身家性命,
交到了那个小魔王的手里。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这个家,我们三个,必须死一个。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玄关换鞋,而是穿着皮鞋,
一步一步走进了客厅。皮鞋底敲击着木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像是在为我今晚的爆发做着前奏。客厅的灯亮着,月初和月夕并排坐在沙发上,
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茶几上,放着两个U-盘,一个是我那个黑色的商务款,
另一个是月夕那个挂着偶像挂件的粉色款。看到我,月夕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和愧疚:“姐夫,对不起,我……”“你先别说话。”我打断了她,
声音冷得像冰。我把公文包往沙发上用力一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姐妹俩都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我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这两个月来的所有委屈、尴尬、焦虑和今天的愤怒、后怕,在这一刻,全部冲上了我的头顶。
“好玩吗?”我问,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每天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们俩之间猜来猜去,很好玩吗?
”“把我最重要的工作文件换掉,看着我差点被公司开除,让我的事业毁于一旦,
你们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我看着月夕,又转向月初。“尤其是你,姜月初。
你是我老婆。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妹捉弄我,耍我,把我当猴看?”月初的眼圈红了,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月夕的脸也白了,
她拉了拉月初的衣角,小声说:“姐,不关你的事,都是我……”“是你?”我冷笑一声,
“早上我把U-盘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不是月初?你为什么要接过去?
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出丑?”“不是的!”月夕急得快哭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等你走了我才发现你给错我了。我本来想给你送去公司的,可是路上堵车,
我打电话你也没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指着茶几上的粉色U盘:“你的方案在里面,
我早上就拷过来了,想给你发过去的,但是我不知道发给谁……”误会是解开了,
但我心里的火,没有熄灭。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的。
我后退一步,跌坐在单人沙发里,用手捂住了脸。“我累了。”我的声音从指缝里传来,
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我真的快被你们逼疯了。”客厅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很久,
我听到月初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老公……我们错了。”我抬起头,看到她满脸泪水,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厉害。月夕也低着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抹着眼泪。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重新睁开眼,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决绝,
“我们必须想一个彻底解决的问-题的办法。否则,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那一刻,
我看到姐妹俩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真正的恐慌。她们知道,这一次,
我不是在开玩笑。那次摊牌之后,家里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期”。
我们三个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制定了“停战协议”。协议的核心内容是,
月初同意在身上增加一些“硬性识别标志”。比如,她开始戴一根我送她的铂金手链,
而月夕绝对不戴。她还把手机壁纸换成了我们的婚纱照,
而月夕则继续用她那些花里胡哨的偶像照片。月夕也举手发誓,
保证不再“主动”策划任何恶作剧。她特别强调了“主动”两个字,我当时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全是伏笔。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正轨。每天回家,我只需要看一眼手腕,
或者瞥一下手机屏幕,就能准确无误地投入老婆的怀抱。我再也不用玩那该死的猜谜游戏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在雷区里走了两个月的人,突然踏上了平坦的康庄大道。
我开始享受到真正的新婚生活。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月初会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我心里就特别踏实。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去逛超市,
我会推着购物车,她负责往里面扔各种零食和食材,像所有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月夕也安分了不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跟同学出去玩,
不再像个小恶魔一样在我们身边晃悠。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正常。我和月初的感情,
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迅速升温。我感觉我们比刚结婚时还要甜蜜。我甚至开始觉得,
之前那两个月的混乱,或许是一场另类的考验。现在考验通过了,幸福生活正式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