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穿越替身被活埋》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6 18: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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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照的指尖刚触到“林氏”二字,指腹便被木刺扎得一痛。

她借着灯笼摇晃的光凑近,见那刻痕深浅不一,深的地方几乎要穿透棺木,像是用指甲或者碎瓷片一下下抠出来的。

夜风裹着腐草味灌进衣领,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这哪是刻字,分明是将死之人在棺盖内侧,用最后一点力气往上抓挠时,在外侧留下的痕迹。

“苏姑娘?”李捕头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他手里的刀背还沾着湿泥,“要现在开棺吗?”

苏晚照抬头,正撞进沈昭之沉如深潭的目光里。

县令大人的指尖抵着下颌,喉结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被生生压了回去。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看到的那幅尸骨图——女尸颈间两道勒痕,一道细如琴弦,一道粗若麻绳,分明是先被人用丝绦勒晕,再补了道致命的。

而腹内那个不足三月的胎儿,骨殖上还带着青黑的瘀斑。

“且慢。”她收回手,袖中指尖悄悄掐住掌心,“这棺木埋得浅,土又是新翻的。若真是旧案,不会这么草率。”她余光瞥见王春娥还跪在泥里发抖,眼泪把脸上的青灰冲出两道白沟,“王大嫂说听见地底下有女人喊冤,还有娃娃哭——这棺里的,怕不是普通死者。”

沈昭之的靴底碾过一片碎砖,“李捕头,带王春娥回县衙录口供。老张头和小翠送回去,别让他们乱说话。”他转身时衣摆扫过苏晚照的手背,“你跟我来。”

乱葬岗的灯笼被李捕头收走了,月光像层冷霜覆在荒草上。

苏晚照跟着沈昭之走到坡下,听他突然说:“我阿爹死的那天,手里攥着半块侯府的玉佩。”

她脚步一顿。

前几日整理县衙旧档时,她见过前任县令的结案记录——说是因贪墨被革职,当夜悬梁自尽。

可此刻沈昭之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他查的是庆元三年侯府灭门案。卷宗里写林远舟夫妇暴病而亡,可我在阿爹的笔记里看到,林夫人尸检时,喉骨是碎的。”

远处传来李捕头吆喝众人的声音,苏晚照摸了摸袖中那片碎布条。

方才扒土时,她瞥见棺木缝隙里漏出半缕暗纹,和昨日在义庄女尸衣襟上撕下的碎片纹路一模一样——都是侯府特有的缠枝莲纹,只在主院女眷的衣料里用。

“沈大人。”她压低声,“这棺里的‘林氏’,可能不是林远舟的夫人。”

沈昭之猛地转头,月光正落在他眉骨上,投下一片阴影,“什么意思?”

“原书里林晚霜的母亲早逝,可侯府女眷不止主母一人。”苏晚照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些零碎的传言,“我听村里老人说过,林远舟有个堂妹,当年跟个书生私通,被关在后院。后来侯府出事,这姑娘就没了消息。”她摸出碎布条,“如果这棺里的是她,那……”

“那侯府灭门案,根本不是什么暴病。”沈昭之接过布条,指节捏得发白,“是灭口。”

回县衙的路上,苏晚照借口脚疼落在最后。

她蹲在路边假装揉脚踝,实则借着月光把碎布条和棺木缝隙里的残料比对——暗纹的走向、丝线的粗细,分毫不差。

风掀起她的裙角,她突然想起王春娥说的“底下有团火”,那反常的温热,哪是地火,分明是棺木里的尸毒在往上渗。

进县衙时,更鼓刚敲过三更。

仵作房的窗纸破了个洞,冷风灌得烛火直晃。

苏晚照翻出压在箱底的县志,封皮上的灰尘扑簌簌落进她领子里。

她一页页翻过去,终于在庆元三年的记录里找到一行小字:“侯府主林远舟,妻郑氏,子清澜、墨川。是年冬,阖府染疫,唯墨川幸存。”

“郑氏?”她手指一僵。

原书里林晚霜的母亲明明姓陈,怎么县志里写的是郑氏?

她又翻到林墨川承袭爵位的记录,后面注着“嫡母郑氏早丧,生母赵氏为妾”——原来林晚霜的母亲是林远舟的续弦,而这口棺里的“林氏”,连县志都没资格提。

烛芯“噼啪”爆了个花,苏晚照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

她把这几日的线索串起来:义庄女尸颈间两道勒痕,棺木上的“林氏冤死”,侯府特有的衣料,还有沈昭之阿爹笔记里的喉骨碎裂——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侯府灭门不是天灾,是有人在清理知道秘密的人。

而最可能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唯一幸存的林墨川。

“苏姑娘!”

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县志“啪”地合上。

李捕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大人让你立刻去书房议事!”

苏晚照把碎布条塞进衣襟最里层,吹灭蜡烛时,看见窗台上落了片枯叶。

风从破洞钻进来,把那片叶子卷到地上,正好盖住“林墨川”三个字。

她推开门,县衙的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书房的窗棂透出一点昏黄,影影绰绰能看见个人影在案前走动——是沈昭之,他今日换了身月白便服,发带松松系着,像是刚从浴房出来。

苏晚照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踩着满地树影往书房走去。

离门还有三步时,她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沈昭之压抑的低咒:“该死的林墨川……”

苏晚照的手指在门框上顿了顿。

门内瓷器碎裂的脆响还在嗡嗡回荡,沈昭之那句“该死的林墨川”像根细针,扎得她后颈发紧。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跨进书房,混着松木香的暖空气裹住她冻得发僵的脚踝——原来屋里生着炭盆,铜炉上的茶盏还冒着白汽。

沈昭之背对着她立在书架前,月白棉袍下摆沾着几点水痕,发梢还滴着水,在青砖地上洇出个浅淡的圆。

听见脚步声,他指尖在泛黄的卷宗上一按,侧过半边脸:“你说你知道侯府灭门的事?”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苏晚照的心脏里。

她摸了摸衣襟下的碎布条,那抹刺痒的触感让她想起乱葬岗里腐烂的棺木,想起王春娥说的“底下有团火”。

她往前走了两步,烛火映得沈昭之的侧影忽明忽暗,能看见他下颌紧绷的线条——这是她头回见他穿便服,少了官服的威严,倒多了几分活人气息。

“我在乱葬岗挖开了一口棺木。”她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稳,“棺木里的女尸颈间有两道勒痕,一道新,一道旧。”

沈昭之的手指骤然收紧,卷宗边角在他掌心压出褶皱:“继续。”

“棺木上刻着‘林氏冤死’,布料暗纹和侯府给原主做的喜服一模一样。”苏晚照从衣襟里摸出碎布条,放在案上时,那抹暗红像滴凝固的血,“我查了县志,庆元三年侯府阖府染疫,可林晚霜的生母在原书里姓陈,县志却记着嫡母郑氏。”她顿了顿,盯着沈昭之忽然攥紧的拳头,“有人在篡改记录,而能做到这一点的……”

“只有当年唯一幸存的林墨川。”沈昭之接得极快,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碎布条打了个旋。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被火点燃的碎冰,“我父亲当年查案时,在侯府偏院发现了半块染血的玉佩,刻着‘清澜’二字——那是侯府长子的名字。”

苏晚照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白天翻县志时,“林清澜”三个字被枯叶盖住的模样,像命运故意掀开的一角。

沈昭之忽然抽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展开时“哗啦”一声。

他的指尖点在偏院位置,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这是我父亲手绘的侯府地形图,这里标着‘枯井’。他在笔记里写,井壁有刮擦痕迹,像是有人被拖下去过。”

“我们可以再去查一次。”苏晚照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她往前凑了半步,能看见沈昭之眉骨上未干的水珠,“现在林墨川以为我死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沈昭之盯着她发亮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伸手把地图卷起来,动作重得几乎要扯破纸边:“子时三刻,西墙角有辆带篷的马车。”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丢给她,“里面是夜行衣,别让人认出来。”

苏晚照接住布包,触感柔软——是细棉布,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抬头时,正撞进沈昭之的目光里。

他的眼神比白天查案时温和些,像春夜的风掠过结冰的河面:“你……很像我阿爹。”他别开脸,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他查案时也是这样,眼睛亮得能烧穿黑夜。”

苏晚照突然想起前几日在仵作房看见的旧笔记,墨迹晕开的“昭儿莫哭”四个字。

她把布包按在胸口,喉咙发紧:“那我替他看一眼真相。”

沈昭之没说话。

他转身往炭盆里添了块炭,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

子时的风裹着露水灌进侯府废墟。

苏晚照缩了缩脖子,夜行衣的领口蹭得下巴发痒。

沈昭之走在最前面,腰间悬着的铜灯用黑布蒙了,只漏出豆大的光,照得青石板上的苔藓泛着幽绿。

两名捕快一左一右护着他们,刀鞘碰在砖头上,发出细碎的响。

“偏院到了。”左边的捕快压低声音。

苏晚照抬头。

断墙下的枯井像只黑洞洞的眼睛,井沿爬满藤蔓,叶子上还沾着白天的雨珠。

她蹲下身摸了摸井壁,青苔滑得像蛇皮:“帮我系绳子。”

“我下。”沈昭之伸手要夺她手里的绳索。

苏晚照后退半步,指尖在井沿敲了敲:“我是仵作助手,查这种地方更熟。”她没说后半句——她前世下过二十七个案发现场的井,最深的那口,井底泡着具泡发的尸体。

沈昭之的眉头皱成个结。

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个洞来,最后却扯过绳索,亲自给她系在腰间:“三息一拽,有动静立刻拉你上来。”

苏晚照顺着井壁往下滑。

青苔混着泥灰簌簌往下掉,沾在她手背,凉得像死人的手指。

井壁越来越窄,她的脚尖碰到硬物——是块凸起的砖。

她摸出随身的小刀刮开青苔,刀尖碰到石面的瞬间,几个模糊的字迹慢慢显出来:“林清澜……还我命来!”

她的手一抖,小刀“当啷”掉在井底。

“怎么了?”沈昭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发紧的颤抖。

苏晚照没回答。

她盯着那行字,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肋骨——林清澜,侯府长子,县志里连名字都没提的人,竟被刻在这暗无天日的井底,喊着“还我命来”。

她蹲下身摸向字迹周围,指尖突然触到一道裂缝,像是被利器劈出来的。

就在这时,井底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指节敲了敲石壁。

苏晚照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屏住呼吸,盯着黑暗里模糊的影子——那声音又响了,“咚、咚”,像心跳,又像某种暗号。

“拉我上去!”她扯了扯绳索。

头顶的捕快立刻发力,她被拽得往上窜了半尺。

就在这时,她的鞋尖蹭到那道裂缝,一块砖石突然松动,发出“咔”的轻响。

苏晚照低头看向脚边。

月光从井口漏下来,照在那块松动的砖石上,映出些微的反光——像是金属,又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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