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蒹葭苍苍》完整版小说-楚珩楚絮凝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9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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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子妃,但太子谋反失败了。千方百计从新帝面前脱身后,

我转眼就找了一个清俊乐师解闷。刚摸上人家的脸,背后就传来新帝幽幽的嗓音。

“多日未见,清和可安?”“……”……“我是太子妃,

但太子不爱我……”我跪在金堆玉砌的大殿中央,一边假模假样地擦着眼泪,

一边试探性地看向高居龙椅上神色平淡的新帝。“太子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曾知晓,

况且今日我们的大婚典礼都没顺利举行,

所以……他谋反应当与我没什么关系吧……”要么说真是人生无常。

前一刻我还是京城女子人人艳羡到嫉恨的太子妃,后一刻太子便因参与谋害先帝,

而与他生母德妃一起,被眼前这位新帝,也就是及时率兵拨乱反正的前淮王,赐了毒酒。

连带我也一起,被禁卫军抓到了新帝楚珩面前,靠涕泗横流表忠心,以试图逃过一劫。

楚珩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完我一席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却久久没有回应。

久到我膝盖发疼发麻,以为他准备让我跪死在这里了事的时候,楚珩终于开口。“既如此,

朕便废了清和与前太子的婚约,恢复你的郡主身份。”清冷的嗓音萦绕在耳畔,

我一时有点不敢相信,楚珩就这样放过了我。……我是被数百禁卫军鸣锣开道,

一路护送回郡主府的。御赐的软轿,比往日我于长街上招摇而过的轿撵还要富丽华贵。

楚珩怎么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我呢?我想不明白,甚至有些不能理解,

按照此前我与他的那一桩恩怨来看,他该变着花样地想折磨我才对。若不是我八岁那年,

在昭明殿上当着众臣随意一指,楚珩也不至于年仅十三岁便被先帝赶去淮北,

守着那贫瘠荒凉的封地十年不得归……直至采儿将一杯热茶送进我手中,

切实的暖意才将我飘飞的思绪迅速扯了回来。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

我这人只爱为难别人,却从不为难自己。“采儿,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我看了看身上这一袭晦气的大红婚服,甚至等不及踏进浴房,便将这一层又一层的红,

褪了个干净。靠在浴桶边缘,温热的水包裹周身,冰凉的身体才逐渐回暖,

我像是重新活了过来,闭着眼睛,长长松了一口气。至此,我终于摆脱了太子与德妃的掌控。

以后,我再也不会受制于人!……但我似乎变得比从前更加招摇肆意。便拿此刻来说,

我与薛丞相家的嫡次女薛晩儿同时看中一根赤色八宝玲珑簪。我扶了扶发髻,

没有丝毫相让的意思。这要是搁以前……咳,搁以前也是一样,我只喜欢为难别人,

从不为难自己。薛晩儿见我身后的侍卫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

又看了看自己身后那群身子单薄的**妹,不由得指尖微颤,轻咬下唇,松开了那支簪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当着一众京城贵女的面,将簪子戴到了采儿头上。“很不错。

”采儿有些惶恐,“郡主……”四下霎时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差点与逆贼一党共赴黄泉的人,侥幸逃脱,竟还敢如此嚣张!”“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是一个连乡下村妇都弃若敝履的弃婴,一朝得了劳什子道士的一句批言,

全然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什么天降神女,我看是天降灾星才对!

大婚当日便克死了夫君一族,而今还有脸上街上招摇?”……字字句句,我都听得很清楚。

……他们都不明白,前太子已然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去谋逆。

他们想不通的事情,便将根源落到了我头上。一旁的珠宝阁老板瑟缩在一边,

小心翼翼打量着我的神色,显然是十分担心我在此闹事。为了不辜负老板的一番担心,

我扯过了方才说我是弃婴和灾星的那两个少女,在她们不安与躲闪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当年说本郡主是神女的那个道士,是前任国师的首徒,否认批言,便是不敬国师。

”“再者,前太子谋逆,其罪本就当诛,圣旨已下,而依你之言,却是责任全在于本郡主?

”“一个不敬国师,一个藐视圣旨,本郡主只好将两位**送去面圣陈情。”转眼之间,

她们已是面如土色,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因一时意气而给自己甚至家族招惹的祸事。

薛晩儿犹豫几瞬,终于在侍卫将她们拖拽出店门的时候,跪倒在我面前求情。“清和郡主,

她们一时失言,还望郡主宽恕……”我把玩着一颗珠子,“薛**也想同去吗?

”她如我所愿地闭上了嘴。……当然,最终那两人也没被送进宫面圣,

而是在半路便被各自得到消息的家里人拦下。在此之前,

白花花的银票已如雪花一般飞进了我的郡主府。捏起银票抖了抖,欣慰之际,

我打算写一本书,名字就叫——《三句话,让两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双手奉上一千万》。

正是得意之际,曾多次缠我于噩梦中的黑衣人,再一次于我床前现身。我的指甲陷入掌心,

极力稳住的情绪仍旧泄露出我的惊惧与不安,怎么可能!太子与德妃一党不是已被尽数剿杀?

!“郡主似乎不愿见到在下。”他周身皆被黑衣覆盖,连眼睛都被遮挡在黑色幂篱之下,

“可若在下不来,郡主身上的蛊,又该何解?”太子与德妃已死,

我不明白他还来找我的目的。他也没再说什么,也没说需要我做什么,

只给我留了一粒红豆大小的黑色药丸。那是我每三月一次,连续吃了十年的解药。

……我自襁褓中时,便被前任国师捡回,他的首徒更是断言我乃天降神女,

可护楚国海晏河清。为此,先帝封我为郡主,赐名清和。我自幼养在德妃宫中,

受其牵制摆布,饱尝宫中冷暖,八岁那年,德妃要我借神女之名,

将楚珩赶去荒芜的淮北封地。作为交换,我可以得到一座属于我的郡主府。

我太渴望不被人掌控的自由,迫切想要逃离德妃身边。于是,便有了我在众臣面前,

指向楚珩的那一幕。此后,我得以从皇宫中搬离,却彻底失去了自由。

因为德妃命人给我下了蛊毒,我不再敢奢求自由,一心只想活命。

我像是在沼泽地里拼命挣扎,最终却越陷越深。那日在大殿上,我骗了楚珩。

为了有足够和德妃谈判的筹码,我会暗中掌握太子他们全部的动向,只待有朝一日,

以此来换取我活命和自由的机会。所以,太子谋反的原因和计划,我一清二楚。可为了活命,

我只能说不知。幸而楚珩也没有深究。我在他手里逃过一劫,却知还有一劫在等我。原本,

我是已做好三个月之后,蛊毒发作身亡的准备。可那个黑衣人,却在这时给我送来了解药。

我并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有即将再一次深陷泥潭的窒息和对于未知的惧怕。

我不想再做一个提线木偶。……一连三日,我都有些恹恹。许是采儿看出了我的低沉,

便兴致勃勃地将如意楼新来一群貌美舞姬的消息讲给我听。我虽喜爱歌舞,

奈何实在天赋有限,自己学不会,便只得借观看他人舞姿来表达自己的爱舞之情。然,

此刻我依旧提不大起精神。“郡主,不止貌美舞姬,还有一群清俊乐师呢!”果然,

还是采儿了解我。“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我当即起身,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迅速换了一身男装,直奔如意楼而去。为了便宜行事,

我谁也没带。进门先给管事的扔了一小袋金叶子,而后便被人簇拥着进了二楼包间。

片刻之后,五名舞姬连同五名乐师一齐被送到了我面前。我让他们同时起舞演奏,

最后只留了一个怀抱琵琶的乐师。一曲刚弹了个开头,我便借着些许的酒意,

主动覆上了他的手,确然骨节修长,白皙如玉。肉眼可见的,他的耳尖开始微微泛红,

摁在弦上的指尖有些白,却没有躲。我又摸上了他的脸,“既然抵触,为何不躲?

”“怕损姑娘清誉,又怕坏姑娘兴致。”他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我看着他,缓缓笑开来。

看来我的装扮很是失败,竟被人一眼识破了女子身份。“我一个差点成了寡妇的人,

何谈清誉?”我抬手解开头上的发带,青丝一泻而下,又勾起他瓷玉般的下巴,

莹莹烛火在他清亮的眸中跳跃,依稀可辨自己的朦胧不清的神色。

他摁在弦上的手指没控制住,静谧的房间内响起一道刺耳的乐音。

我的唇在距离他半寸的地方停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行径,理智回笼,

我朝后退了半步。却不知房门何时被人打开,层层叠叠的纱幔之后,

有一道身姿欣长的人影斜倚在门旁,“多日未见,清和可安?”这熟悉的声音如同魔咒,

穿透了我的耳膜,也击碎了室内残余的旖旎。竟、竟然是楚珩?!

问:当朝郡主和皇帝在花楼不期而遇,如何才能避免尴尬?在线等,有点急!……月上中天,

长街之上人影廖廖,我踩着地上的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楚珩。他忽而停了下来,

地上的黑影也停了,我也只好停住了脚。楚珩转过身,朝我的方向迈了一步,

我摸不清他的意图,下意识也后退了半步。“怕我?”他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目光和嗓音一样轻淡。“君威凛然,清和不敢随意造次。”我恭谨垂头,言辞自认十分恳切。

“随意造次指的是如何随意?像方才对那琴师一般?”“呃……”我本是随口奉承的一句话,

没想到楚珩竟认真反问了我起来,一时间有些语塞。想起方才的荒唐行径被他尽收眼底,

又有些窘迫。正当我苦苦思索应答之词的时候,一支寒光凛凛的冷箭擦过我的耳畔,

截断了我的一小缕头发。正所谓意外来得早,不如意外来得巧。

这支冷箭使得我不用再绞尽脑汁地去想该如何应答楚珩的疑问,

可以说是很适时地解了我当下的困境。然而,

我也被推入了一个新的困境——楚珩若果真遇刺,身为唯一在场目击者的我,

怕也是难逃一死。千万个念头,在电光火石一瞬间自我脑海闪过,最终汇成一句话。

楚珩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的面前!在箭矢即将刺入他胸口的瞬间,我猛然出手,

一把握住箭羽,堪堪阻了冷箭的去势。顾不上看楚珩的神色,

我反手便将那支箭沿着来路掷了回去。箭矢刺入皮肉的声音虽微弱,

却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来自头顶的灼灼目光让人很难忽略,我没有抬头,

只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宫外处处危机,清和这便护送皇上回宫。

”大概被人放冷箭这事已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楚珩对于方才的事只字未提,只淡淡点头,

“朕是因你出宫,由你护送朕回宫也合情合理。”因我出宫???“……清和惶恐。

”我垂眸敛目,不知他说这话的意图,更不知该回些什么。“惶恐?

可朕方才并未见你有丝毫惧色,还是说……”他又朝我走近了些,

微凉的指腹点在了我的额角,“你惧我?”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你小时候得罪的人,

后来手握生杀大权地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怕不怕?当然这些话也仅限于我心中腹诽,

是万万没有胆子宣之于口的。毕竟楚珩还没有明显要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我也犯不着给他手里递刀子。这念头刚过,便感到眼前一暗,随后周身一紧,

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将我包裹其中。我尚处在楚珩突然抱我入怀的巨大震惊中,

便强行被他对调了我们的位置。而后则是之前听到过的,箭矢刺入皮肉的声音。

楚珩一声极轻的闷哼差点吓没了我的三魂七魄,逐渐浓郁的血腥气将松木香掩盖了个彻底,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脸色甚至比他的更白。他的身形渐渐有些不稳,

我即刻反手抱住了他。刚才还在庆幸楚珩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转眼打脸就来了!

要么说龙椅不是谁都能坐的,历朝历代,哪个帝王不是狠角色?就比如眼前这个,

为了报复我,竟情愿自损八百!我此刻心中惊怒交加,更是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半个时辰前,

没有迫于他的**跟他出了如意楼,此刻又怎会有这种光景!眼下帝王在我眼前遇刺,

还倒在了我怀里,我恐怕……真的要完。

……在我绝望到甚至想‘要不就这样抱着楚珩一起死,能拉个皇帝做垫背,

也算给我这憋屈的前半生画个隆重句号’的时候,楚珩身边的暗卫无名赶到,

我心中腾地燃起生的希望,连忙与他一起将楚珩带去了距此最近的郡主府。也就是我家。

箭伤虽重,但并不致命,我亦仰赖于无名请来的神医对楚珩救治及时,

而得以苟且多活了三日。然而这三日,确然是有些生不如死的滋味。便如此刻,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要入睡,门外便响起了无名冷硬的敲门声。“主子召郡主一见。

”“……”见他大爷。明明我一刻钟之前才从他的病榻前卑躬屈膝地退下。

像这种饭不能好好吃,觉也不能好好睡的情况,在这三日频频发生,我逐渐开始麻木。

但这一次,我决定抗争一把。“……遵、旨!”我咬牙切齿地拉开房门,

一阵风似地刮去了楚珩暂居的院落。久未修补的木头院门没经住我的摧残,壮烈牺牲,

激起一层尘土。“更深露重,不知皇上特意遣无名将清和召来,是又有何吩咐?

”我特意将‘又’字咬重,表明我已经被他呼来喝去数次的事实,

企图唤醒他的良知……如果他有的话。楚珩斜倚在床头,衣领微微松散,

昏黄的烛光柔和了他冷峻的面部线条,看上去,似乎与平日高居昭明殿上的帝王不大相同。

听了我的话,似是眉头微凝,他认真抬眸看了我一眼,“确然有些。”“伤口疼痛难忍,

你随意拿本书来,为朕助眠。”我将书递给他,他却不接。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也疑惑地看着我,而后薄唇轻启,“诵读。”“……”“朕为你挡箭,

你却是连为朕读几句书也不肯?”连续三日的‘折磨’让我差点儿忘了这个‘折磨’的起因。

尽管我明白,若非是同他走在一起,那支冷箭根本不会出现。

但终究是楚珩对调了我们的位置,才避免了那支箭射到我身上。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楚珩执意追究,那我这条小命便也就此终结。我当下呼吸一滞,连忙跪倒在他身前,

“陛下的恩德,清和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他淡淡应了一声,似是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那便先读一篇,《蒹葭》。”……采儿咚咚的敲门声将我从与美男相拥的美梦中唤醒,

我蹙了蹙眉心,迷迷糊糊睁开眼。“郡主,郡主您快些醒醒呀……陛下要回宫啦!

”我瞬间清醒。什么?回宫!随时随地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总算要到头了吗?!

我激动地自床榻上一跃而起,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的房间,而是给楚珩养病的客房。???

硕大的问号充斥在我心头,昨夜的记忆却在我给他诵读了五十几遍《蒹葭》的时候戛然而止。

只记得最后一遍时,我已经困到额头一个劲儿亲吻地板。那我是如何睡到床榻上去的?

莫不是楚珩睡着之后,我梦游摸黑挤上去的吧——难道说……那根本不是做梦?!

我心尖一颤。等我和采儿一齐走到郡主府大门时,那里已空无一人。楚珩走了。

大大松了一口气后,我便哈欠连天地折回房中补觉,然而我刚睡着不过半个时辰,

宫里便来了人。是康乐公主身边的郑嬷嬷,来传楚絮凝要我进宫伴读的公主令。

恭谨送走郑嬷嬷之后,采儿有些担忧地望着我,“郡主……”我轻舒一口气,

无奈地摁了摁眉心,“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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