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寂静一间宽敞奢华的房间,
却被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可能渗入的阳光,一位少女蜷缩着,裹在单薄的丝绸睡裙里,
身体因高热和渴求而微微颤抖。卧室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冷白的光晕。
汗水浸湿的乌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和苍白的脸颊上,衬得那皮肤如同最上等的薄胎白瓷,
细腻、冰冷,却又因内部的灼热而透出一种易碎的、病态的嫣红。她紧闭着眼,
长睫湿漉漉地垂着,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干裂的唇瓣却异常红艳,
像雪地里绽开的一抹血痕。这时,床边投下了一片阴影,
少女仿佛是感觉到来了人她以一种男人都始料未及的速度和力量,像一头矫健而绝望的猎豹,
狠狠将他扑倒在身后那张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床上!他的肌肉在那一刻本能地绷紧,
力量蓄势待发。但是—他的动作停住了,眼中翻涌的警惕和力量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的复杂情绪。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蓄势待发的力量无声地敛去。他抬起一只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仿佛怕惊扰了濒临崩溃的蝴蝶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小心翼翼地、带着安抚意味地,
拂过程渝汗湿的鬓角,将那缕黏着的发丝轻轻拢到她耳后。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空气都为之凝滞的动作。他微微侧过头,
线条优美、苍白而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程渝灼热的视线和喘息之下。
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滑动了一下,颈侧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有力地搏动着,
散发着对此刻的女人而言无法抗拒的、致命的甘美气息。“别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磁性,像是夜风拂过古堡的藤蔓,“你需要这个。
”这低语如同点燃引信的火星。
让女人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被那近在咫尺的生命脉动彻底烧断。她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猛地低下头,尖利的犬齿瞬间刺破了陆靳颈侧冰凉的皮肤!
“嗯…”男人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痛——这种程度的刺痛对他而言微不足道——而是因为那骤然袭来的、难以言喻的感官冲击。
他是真的败了,三天时间,他已经陷进去了第一章:奇怪的地方我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深红色的丝绒。大脑一片混沌,仿佛有人用搅拌机把我的记忆全都打成了碎片。
我试图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沉重得像是灌了铅。随着意识逐渐清晰,
一个可怕的认知击中了我——我正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这个空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
都像是一口棺材。"搞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用力推开头上的盖子,
新鲜的空气立刻涌入肺部。坐起身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我不得不抓住棺材边缘稳住身体。
当视线终于聚焦,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间奢华得令人窒息的卧室。
高耸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墙壁上覆盖着暗纹壁纸,
我身下的"棺材"实际上是一张四柱床,只不过床帷是深红色的天鹅绒,
营造出诡异的棺材效果。"品味真特别。"我嘟囔着,试图用玩笑缓解内心的恐慌。
我是程渝,25岁,在职年轻女总裁一枚,至少我记得这些。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座传闻中的废弃古堡——布莱克伍德庄园。我和几个朋友打赌,
说敢在里面过夜,然后...然后就是一片空白。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发现自己穿着一件陌生的白色睡裙,材质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衬的她的腰肢异常的纤细。
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无声地走向房间唯一的门。门把手冰凉,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走廊比房间更加昏暗,只有墙上的烛台提供微弱的光源。是的,烛台,不是电灯。"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没有回应。古堡内部比外观看起来更加庞大。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门,每走一步,木质地板都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仿佛在**我的入侵。我随机选择了一扇门推开,里面是一间书房,
书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塞满了古籍。"至少迷路的时候有东西可读。"我自言自语,
试图保持冷静。穿过几个相似的房间后,我发现自己彻底迷失了方向。更糟糕的是,
我开始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墙上的肖像画眼睛似乎会跟随我的移动;明明没有风,
烛火却会突然剧烈摇曳;远处偶尔传来无法解释的声响,像是低语,又像是笑声。"冷静,
程渝,"我对自己说,"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是...某种全息投影技术?"就在这时,
我推开了一扇与众不同的门,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图书室,中央放着一张阅读桌。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旁边是一本翻开的书,
仿佛刚刚有人在那里阅读。"游戏时间结束了。"我提高声音,"不管你是谁,出来吧。
私闯民宅是违法的,即使是对恶作剧而言。""私闯民宅?"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我背后传来,
"我认为这个词更适合描述你的行为,**。"我猛地转身,站在门口的男人高挑修长,
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银灰色的领带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但最令人窒息的是他的脸——棱角分明如雕塑,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却异常红润。
他的眼睛是最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你是谁?"我后退一步,
后背抵上了书桌男人缓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优雅得像是在跳舞。"我是陆靳,
布莱克伍德的主人。而你,"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是我的客人。""客人?
"我强装镇定,"我更像是被绑架的受害者。"陆靳轻笑一声,声音像是丝绸滑过皮肤。
"你昏倒在我的领地,浑身冰冷。我只是提供了...庇护。""我昏倒了?"我皱眉,
试图回忆,"多久?""三天。"他走向窗边,掀开厚重的窗帘。月光立刻洒进来,
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你恢复得不错。"三天?我的心跳加速。朋友们一定报警了,
外面可能正有搜救队在寻找我。"我需要联系我的家人,"我说,
"手机...我的东西在哪里?"陆靳转过身,月光在他眼中投下奇异的光彩。
"你的物品很安全,但恐怕通讯设备在这里无法使用。布莱克伍德...与世隔绝。
""这不可能,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你感到饥饿吗?"他突然打断我,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的胃适时地发出**。三天未进食确实解释了我虚弱的感觉,
但理智告诉我不要接受这个陌生人的任何东西。"我不饿,"我撒谎道,"我只想回家。
"陆靳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恐怕那暂时不可能,程**。
暴风雨切断了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他走向门口,"来吧,
晚餐后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你的...处境。"我犹豫了。这个男人明显在隐瞒什么,
但对抗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也许晚餐时我能获取更多信息,或者找到逃脱的机会。"好吧,
"我最终同意,"但之后我需要我的手机。"陆靳的微笑扩大了,露出过于完美的牙齿。
"如你所愿。"跟随他穿过走廊时,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细节——烛光下,陆靳没有影子。
第二章囚徒与晚宴我跟着陆靳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每一步都让我的心跳得更快。
这座古堡的设计完全违背常理——明明记得来时的路,
转身却变成了陌生的转角;明明看到前方有窗户,走近却发现是面镜子。
"你的房子真是...特别。"我试图掩饰声音里的不安。陆靳头也不回,
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四百年的不断扩建,确实让它变得有些复杂。"四百年?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座古堡看起来古老,但绝不像有四百年的历史。除非...我摇摇头,
赶走这个荒谬的想法。吸血鬼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可是,
如果陆靳不是吸血鬼,那他是什么?为什么这座古堡如此诡异?我们终于到达餐厅。
一张足以坐下二十人的长桌只摆了两套餐具,一头一尾。
水晶吊灯将暖黄的光洒在银质餐具上,映出细碎的光斑。"请坐。
"陆靳优雅地拉开主位的椅子,显然是为他自己准备的。我挑了挑眉,
径直走到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如果他想玩这种权力游戏,我偏不配合。
陆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欣赏。他从容地改坐到我对面,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松木香。"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程**。""程渝。
"我纠正道,"既然我是你的'客人',不妨直呼名字。"侍者无声地出现,开始上前菜。
那是个面色苍白的老人,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我注意到他始终低着头,
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你的员工看起来不太...健康。"我小声说。
陆靳轻笑:"约瑟夫服侍布莱克伍德家族已经七十年了,年纪确实大了些。"七十年?
约瑟夫看起来最多七十岁,这意味着他小时候就开始在这里工作?
我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怎么了?"陆靳关切地问,
眼睛却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没什么。"我强迫自己切开盘中的肉排,
"只是好奇这是什么肉,味道很...特别。""野味。"他啜饮一口红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他唇上留下短暂的水痕,"森林里偶尔会有迷路的动物。
"我嚼着肉质异常鲜嫩的肉排,突然没了胃口。迷路的动物?就像我一样?"关于离开的事,
"我放下刀叉,"暴风雨大概什么时候会停?"陆靳用餐巾轻拭嘴角,
动作优雅得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布莱克伍德的天气很任性,有时几天,
有时...几周。""几周?"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不行,我必须尽快联系外界。
我的家人朋友一定在担心,说不定已经报警了。""我向你保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几乎是一种抚慰,"没有人报警,没有人寻找你。"这句话像冰水浇在我背上。
"你怎么能确定?"陆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示意约瑟夫上主菜。
侍者端上一个银质盖子盖住的大餐盘,放在我面前时,盖子被掀开,
里面是一只完美的烤孔雀,羽毛被重新装饰在周围,眼睛用红宝石镶嵌,
栩栩如生得令人不适。"这是布莱克伍德的传统菜肴,"陆靳说,"十八世纪时,
我的曾祖父特别钟爱。"我的胃部一阵翻滚。"我不饿。""真可惜。"他歪着头看我,
"你确定吗?你看上去很...苍白。"确实,我感到一阵眩晕,但不知为何,
眼前的华丽食物只让我恶心。我需要的似乎是...别的东西。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想回房间。"我站起来,膝盖却一软,差点跌倒。
陆靳瞬间出现在我身边,快得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
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你需要休息。"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冷冽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
"或者...别的什么。"我猛地推开他:"别碰我!"约瑟夫吓得退后一步,
几乎要跪倒在地。陆靳却只是举起双手,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如你所愿。
约瑟夫会带你回房间。"老侍者颤抖着点头,点燃一盏油灯示意我跟随。离开前,
我回头看了陆靳一眼。他站在长桌尽头,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那一刻,
他的眼睛似乎闪烁着红光。回房间的路更加诡异。约瑟夫带我走的完全不是来时那条路,
而且走廊似乎在我们走过后就改变了结构。几次我想开口询问,
但老人佝偻的背影和恐惧的姿态让我把问题咽了回去。"就是这里,**。
"约瑟夫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这不是我之前住的房间。
""主人吩咐的。"他不敢抬头,"更大的房间,更适合您...现在的状态。"我的状态?
我还想追问,老人已经匆匆离去,油灯留在我脚边。推开门,我怔住了。
这确实是一间更大的卧室,中央是一张四柱床,挂着深红色的帷幔。
一面巨大的古董镜立在角落,旁边是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水晶瓶。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户——真正的落地窗,外面是漆黑的夜色和肆虐的暴雨。我冲过去,
试图打开窗户,却发现它纹丝不动。不是锁住了,而是仿佛被焊死一般。"该死!
"我捶了下窗玻璃,疼痛从指关节传来。转身时,镜子吸引了我的注意。走近它,
我差点尖叫出声。镜子里的我面色惨白,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青黑,嘴唇却异常红润。
更可怕的是,我的脖子上,有两个已经结痂的小孔,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刺穿的。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古堡探险,朋友们走散,我独自进入一个圆形房间,背后传来呼吸声,
然后是颈间尖锐的疼痛,接着是黑暗..."不..."我颤抖的手指触碰镜面,
仿佛能穿透它触摸到那个伤痕。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猛地回头。陆靳倚在门框上,
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马甲,领带松开,看起来慵懒而危险。
"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他的目光扫过镜子,又回到我脸上。
我下意识捂住脖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我心跳加速。
"我救了你的命,"他轻声说,"你在我的领地受伤流血,我不得不...介入。""介入?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是说咬我?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陆靳停在一步之遥,
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掌冰凉,却奇异地缓解了我皮肤下的灼热感。
"如果我是吸血鬼,"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唇,"你会害怕吗?"我该害怕的。
理智告诉我应该尖叫,逃跑,找根木桩刺进他的心脏。但身体却背叛了我,向他靠近,
渴望更多的触碰。"我..."我刚要开口,一阵剧痛突然贯穿我的太阳穴,视野瞬间模糊。
陆靳接住我下坠的身体,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休息吧,
转化过程才刚刚开始..."黑暗再次吞噬了我,最后一个念头是——转化?什么转化?
第三章血与真相我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奇怪的是,
我能看清一切——床柱上精细的雕花,地毯上每一根纤维,甚至窗外飘落的每一滴雨。
就像有人调高了世界的对比度,黑暗不再是我的障碍。"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伸手在面前晃动。手指的轮廓清晰可见,指甲边缘的细微凹凸都一览无余。门被轻轻推开,
陆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即使在完全的黑暗中,我也能看清他脸上每一处完美的线条,
以及那双在暗处微微发光的眼睛。"你醒了。"他说,声音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感觉如何?""我的眼睛..."我吞咽了一下,"我能看见黑暗中的东西。
"陆靳缓步走近,他的动作优雅得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夜视能力。
转化过程中的第一个显著变化。"我抓紧了床单,指节泛白。"转化?
你是说...变成吸血鬼?"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背对着我。雨已经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吸血鬼是个浪漫化的称呼,"他最终说道,
"我们称自己为血族。"我胸口一紧,尽管已经猜到,但亲耳听到确认还是让我浑身发冷。
传说中的生物,黑夜的掠食者,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你咬了我。"这不是个问题,
而是指控。陆靳转过身,月光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我救了你的命。
你被另一个血族袭击,失血过多。如果我不介入,你会死。""那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转化'我?"他瞬间移动到床边,
速度快得我的新视力都几乎捕捉不到。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因为你很特别,程渝。"他的瞳孔扩张,像两个无底的深渊,
"我能闻到你血液中的独特气息。古老、强大...像是某个失落的血族血脉。
"我挣脱他的触碰,从床的另一侧爬下去。"这太荒谬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陆靳笑了,露出尖利的犬齿。"没有巧合,只有命运。
你的血液唤醒了沉睡在我体内几百年的渴望。"我退到墙边,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门在陆靳身后,而我被困在这个房间里,
与一个掠食者共处一室。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陆靳叹了口气。"如果我想伤害你,
你早就死了。放松,程渝。你现在处于转化的第一阶段,情绪波动会很大。""情绪波动?
"我几乎要笑出声,"我发现自己是吸血鬼的午餐,而你指望我保持冷静?
"陆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近得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不,我指望你聪明一点。
你已经表现出非凡的适应力和观察力。运用它们。"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思考。确实,
陆靳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伤害我,但他没有。相反,他提供了食物、庇护,
甚至似乎...在教导我。"如果我正在变成吸血鬼,"我慢慢说,
"为什么我还感觉像个人类?除了夜视能力,我没有其他变化。""转化是渐进的过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脖子上已经愈合的咬痕,"第一阶段是感官增强,
接下来是对阳光敏感,然后是对鲜血的渴望..."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
整座古堡震动起来,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陆靳的表情瞬间变得警觉。
"他们找到这里了。""谁?"我问道,但已经知道了答案。
"袭击你的那个血族和他的同伙。"陆靳抓住我的手腕,"我们必须离开这个房间,现在。
"他拉着我冲向门口,却在半路突然转身将我护在身后。下一秒,窗户爆裂开来,
玻璃碎片如雨般射入房间。一个黑影从窗口跃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陆靳,
"入侵者用嘶哑的声音说,"把那个半转化者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月光下,
我看清了来者——一个高瘦的男子,苍白的皮肤上布满诡异的黑色纹路,
眼睛完全是血红色的。"德米特里,"陆靳的声音冷得像冰,"擅闯我的领地,
你活得不耐烦了。"德米特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你的领地?
长老议会很快就会知道你在私自转化人类。到时候,连你的家族也保不住你。
"我感觉到陆靳的身体绷紧了。"她不是我的转化者。是你的人袭击了她,
我不过是收拾你的烂摊子。""谎言!"德米特里突然暴起,
速度快得几乎是一道模糊的影子。陆靳推开我,迎上前去。
两人的碰撞发出可怕的闷响我跌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吸血鬼以超人的速度交战,
拳脚相加间带起阵阵劲风。德米特里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银质匕首,直刺陆靳胸口。
陆靳闪避不及,匕首划过他的手臂,顿时鲜血喷涌——那血是暗红色的,几乎发黑。
"银器..."陆靳踉跄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德米特里乘胜追击,
但这次陆靳早有准备。他侧身避开匕首,一手抓住德米特里的手腕,另一手成爪,
直取对方咽喉。我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德米特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就在这时,
房间的门被撞开,又有三个黑影冲了进来。陆靳咒骂一声,转身抱起我,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房间。"抓紧!"他在我耳边命令道,
然后纵身一跃——直接从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我死死闭上眼睛,预想着坠地的剧痛。
但着陆时几乎没有什么震动,陆靳的双腿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吸收了所有冲击力。"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