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凤唳九天:庶女谋》完整版小说-沈微婉萧玦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6 09: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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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二十三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更早更烈。铅灰色的宫墙被皑皑白雪覆盖,

琉璃瓦上的冰棱垂成剔透的帘幕,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朱红宫门上,发出呜咽似的声响。

储秀宫最偏僻的西耳房里,沈微婉蜷缩在冰冷的硬板床上,

身上只盖着一床打了三层补丁的薄被。“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她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

喉头涌上的腥甜被她死死咽回去,染得唇角泛起一点刺目的红。窗外传来宫人们的说笑声,

那是新晋的淑妃娘娘宫里分发御寒的炭火,馥郁的龙涎香混着暖意飘过来,

却连窗缝都钻不进这方寸之地。“沈微婉,还躺着装死呢?”粗粝的声音伴随着踹门声响起,

穿着宝蓝色宫装的掌事宫女兰心带着两个小太监闯进来,手里的食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馊掉的米粥混着雪水溅起来,其中一粒米溅在沈微婉冻得青紫的手背上。她缓缓抬起头,

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双过分清亮的眸子。这双眼睛曾让先皇后赞过“有凤仪”,

如今却只能映出满室寒酸与屈辱。“兰心姑姑,今日……”“今日什么今日?

”兰心柳眉倒竖,抬脚就往食盒上碾,“淑妃娘娘仁慈,赏了你口吃食就该感恩戴德!

别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太傅府的嫡**,你爹通敌叛国,你哥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找不着,

你们沈家早就成了满门抄斩的罪臣!若不是陛下念着你曾是太子伴读,

留你条贱命在宫里当杂役,你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沈微婉的指尖猛地攥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通敌?那封所谓的通敌密信明明是伪造的,

哥哥战死前传回的最后一封家书还说要护她一世安稳,可如今……“怎么?不服气?

”兰心见她不语,伸手就去拽她的头发,“当年你仗着太子妃备选的身份,

不把我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头皮被扯得生疼,

沈微婉被迫仰起头,雪光从窗棂缝隙钻进来,照亮她脸上的倔强:“我父亲忠君爱国,

我兄长战死沙场,沈家从未有过二心。”“呸!”兰心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

“罪臣之后还敢嘴硬!淑妃娘娘说了,让你去御花园扫雪,若是天黑前扫不完那片梅林,

仔细你的皮!”两个小太监狞笑着上前,粗鲁地将沈微婉从床上拖起来。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夹袄被扯破,露出里面冻得青紫的胳膊,伤口在寒风中裂开,

渗出血珠又瞬间凝结成冰粒。御花园的梅林早已被积雪压弯了枝头,红梅与白雪交映,

本该是极美的景致,此刻却成了沈微婉的刑场。兰心搬了张暖炉放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监视,时不时指使小太监往她身上扔雪球。“快点!磨磨蹭蹭的,

想冻死在这儿不成?”沈微婉握着那把比她手臂还粗的扫帚,

每挥动一下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寒风吹透单薄的衣衫,冻得她牙齿打颤,

手指早已失去知觉,只能凭着一股气硬撑。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环佩叮当的声响。

淑妃柳氏披着白狐裘,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

珠翠环绕的发髻上还簪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哟,

这不是微婉妹妹吗?”柳氏故作惊讶地掩住嘴,眼底却满是讥讽,“这么冷的天,

怎么在这儿扫雪?兰心,你就是这么伺候妹妹的?”兰心立刻跪下来,

哭丧着脸:“娘娘恕罪!是奴婢没用,沈姑娘说想为宫里尽点力,非要自己来扫雪,

奴婢拦都拦不住。”“妹妹真是有心了。”柳氏走到沈微婉面前,

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挑起她的下巴,“只是妹妹这身子骨,怕是经不起这般折腾。你看,

手都冻成这样了。”她说话间猛地用力,将沈微婉的手按进旁边的雪堆里。

刺骨的寒冷瞬间侵袭四肢百骸,沈微婉疼得浑身痉挛,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当年在太学,你可是第一个敢跟本宫抢笔墨的。”柳氏俯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太子哥哥亲自为你研磨的画面,本宫到现在都记得呢。只可惜啊,如今太子哥哥成了新帝,

而你……”她故意顿住,目光扫过沈微婉破旧的衣衫和冻裂的脸颊,

嗤笑道:“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沈微婉猛地抬头,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当年用计构陷沈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就是她,在新帝面前进谗言,

让自己从太子伴读沦为宫婢;也是她,假惺惺地把自己留在身边,日日折辱。“柳如眉,

”沈微婉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冰碴,“我沈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柳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雪地里回荡,沈微婉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溢出血丝。

“你父亲挡了我父亲的路,你挡了我的路,你们沈家就该有此下场!”柳氏的声音陡然尖利,

“当年若不是你,太子妃之位本就该是我的!如今我已是淑妃,而你不过是条贱命!

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她抬脚狠狠踹在沈微婉的心口,

沈微婉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梅树干上。积雪从枝头簌簌落下,砸在她的脸上,

与泪水混在一起,冰冷刺骨。“把她的手砍下来,”柳氏转身对着兰心吩咐,

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不是喜欢用这双手写字吗?本宫倒要看看,

没了手,她还怎么写那些怨毒的诗?”兰心眼睛一亮,立刻吩咐小太监:“还愣着干什么?

取刀来!”小太监狞笑着从腰间解下短刀,寒光在雪地里闪得人睁不开眼。

沈微婉看着那把刀,又看了看柳氏那张得意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又绝望,

在空旷的御花园里回荡。“柳如眉,你记住今日所作所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泣血的诅咒,“我沈微婉若有一日能活着走出这泥沼,定要你血债血偿!

定要你柳家满门,为我沈家陪葬!”短刀落下的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刀锋。

沈微婉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腰间的玉带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那人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宽阔的背影,

却莫名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淑妃好大的威风。”清冷的男声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柳氏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见了鬼一样后退几步,

声音都开始发颤:“王……王兄?您怎么会在这儿?”被称为王兄的男子缓缓转过身,

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着层寒冰,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手握重兵的靖王——萧玦。

萧玦的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和冻得青紫的手,眸色沉了沉,

随即转向柳氏,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本宫在宫里处死一个罪臣之女,王兄也要插手?

”“罪臣之女?”萧玦挑眉,伸手将沈微婉扶起来,动作意外地轻柔,“沈太傅是国之栋梁,

沈将军是护国功臣,何时成了罪臣?倒是淑妃,在御花园私刑,视宫规如无物,

莫非是觉得陛下太过宠信,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柳氏脸色煞白,

她知道这位靖王向来不喜欢她,更与她父亲政见不合,此刻被他抓住把柄,哪里还敢嚣张,

只能强笑道:“王兄误会了,臣妾只是……只是跟妹妹闹着玩呢。”“闹着玩?

”萧玦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短刀,“用刀闹着玩?淑妃的玩法,倒是别致。

”他不再看柳氏,扶着沈微婉就要走。沈微婉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死死盯着柳氏,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的手,还疼。”萧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柳氏,

语气淡漠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淑妃,听到了吗?”柳氏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跪了下来,对着沈微婉磕了个头:“是臣妾无状,惊扰了妹妹,

还请妹妹恕罪。”沈微婉看着她屈辱的样子,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柳氏还在高位,只要她还是罪臣之女,

这样的屈辱就永远不会结束。“我们走。”她对萧玦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萧玦扶着她走出梅林,寒风卷着雪沫子吹过来,他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带着龙涎香的暖意包裹住她,沈微婉却觉得更加寒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冻得她几乎窒息。“多谢靖王殿下。”她低声道,想要挣脱他的搀扶。“不必谢我。

”萧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不是帮你,我只是看不惯柳家的跋扈。”沈微婉沉默了。

她知道,这位靖王与柳家是死对头,他救自己,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打击柳氏罢了。

在这深宫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走到西耳房门口,萧玦停下脚步,

递给她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伤药,涂抹在手上。”沈微婉没有接,

只是看着他:“殿下想要我做什么?”萧玦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

眸色深了深:“我要柳家倒台,要柳如眉身败名裂。你要复仇,我们的目标一致。

”沈微婉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撞进萧玦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

没有同情,只有冷静的算计和势在必得的决心。“我凭什么信你?”她问。

“就凭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萧玦淡淡道,“也是唯一想扳倒柳家的人。

”沈微婉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又想了想柳氏那张得意的脸,想了想父亲的冤屈,

想了想兄长的尸骨未寒。她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瓷瓶,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我跟你合作。”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但我有一个条件,柳家的人,

我要亲手处置。”萧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以。”雪还在下,

覆盖了宫墙内外的肮脏与罪恶。沈微婉站在西耳房门口,看着靖王离去的背影,

紧紧攥着手中的瓷瓶。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柳如眉,

你等着。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这深宫泥沼,我沈微婉,定会爬出去。到那时,

便是你的死期。靖王离开后的第三天,宫里就传开了消息——淑妃柳氏因在御花园私设刑堂,

被靖王参了一本,虽有陛下护着没受重罚,却也被禁足在寝殿思过一月,

兰心等几个宫人更是被杖责后发往了浣衣局。西耳房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些,

至少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来刁难。但沈微婉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她与靖王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沈姑娘,

这是靖王殿下让奴婢送来的。”一个陌生的小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递过来一个食盒。

沈微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碟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和一件厚厚的棉袍。她没有立刻动,

只是看着小宫女:“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殿下说,让姑娘养好身子,三日后的赏梅宴,

是个机会。”小宫女说完,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沈微婉拿起一个肉包子,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久违的暖意让她眼眶微微发热。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像样的食物了,上一次还是……还是父亲在世时,

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吃的那顿年夜饭。她快速吃完两个包子,换上那件棉袍。

棉袍里絮着上等的蚕丝,轻柔又保暖,穿在身上,仿佛连骨头缝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些。

接下来的三天,沈微婉一边养伤,一边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加密的信件,想起兄长临终前说的那句“提防柳家”,

想起柳氏当年在太学里种种看似无意却暗藏心机的举动。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只是那时的她太过天真,从未想过人心会如此险恶。赏梅宴设在御花园的沁芳亭,

前来赴宴的都是宫里有头有脸的妃嫔和几位命妇。沈微婉作为最低等的宫婢,

本没有资格参加,却被靖王以“伺候笔墨”的名义带了过去。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宫装,安静地站在靖王身后,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鄙夷或是幸灾乐祸。

“那不是沈家那个罪臣之女吗?怎么也来了?”“听说前几天被淑妃娘娘罚去扫雪,

差点没了命呢。”“啧啧,真是可怜,好好的太傅千金,落到这般田地。”议论声不大,

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沈微婉耳朵里。她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柳氏虽然被禁足,但她的母亲柳夫人却来了。

柳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锦袍,珠翠环绕,看到沈微婉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即又换上虚伪的笑容,对靖王福了福身:“靖王殿下,许久不见,您还是这般风采依旧。

”萧玦淡淡颔首,没有说话。柳夫人也不尴尬,转而看向沈微婉,

故作惊讶道:“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妹妹?”不等靖王开口,

沈微婉便福了福身,声音平静无波:“奴婢沈微婉,见过柳夫人。”“沈微婉?

”柳夫人像是刚想起似的,掩住嘴,“原来你就是沈太傅的千金?真是……真是女大十八变,

差点没认出来。说起来,当年你父亲还曾与我家老爷同朝为官,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话看似感慨,实则是在提醒众人沈微婉的罪臣身份。周围的人果然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向沈微婉的目光更加不屑。沈微婉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

只是平静地说:“柳夫人说的是。家父常说,柳大人是国之栋梁,只可惜……”她故意顿住,

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只可惜家父福薄,没能看到柳大人如今的风光。

”这话表面是在称赞柳家,实则暗指柳家的风光是建立在沈家的覆灭之上。

柳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靖王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宴席过半,皇后提议众人作诗咏梅。

几位命妇和妃嫔纷纷响应,诗词大多是些歌功颂德、风花雪月的句子,虽工整却无新意。

皇后笑着看向靖王:“皇弟向来才思敏捷,何不也赋诗一首?”萧玦放下酒杯,

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本王今日有些乏了,就让我身边这位沈姑娘代笔吧。”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让一个罪臣之女代笔作诗,这靖王也太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

柳夫人立刻抓住机会,阴阳怪气道:“靖王殿下说笑了吧?一个宫婢罢了,怎会作诗?

别污了这赏梅宴的雅兴才好。”其他与柳家交好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殿下,

这不合规矩吧?”“一个罪臣之女,能识几个字就不错了。

”沈微婉没有理会那些质疑的声音,只是拿起笔,蘸了蘸墨。她的手腕还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这是她落水后,第一次有机会在众人面前展露锋芒,

也是她复仇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的瞬间,沈微婉的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怯场,

而是因为胸腔里翻涌的恨意终于找到了出口。她抬眼望向亭外漫天飞雪,

红梅在寒风中傲然挺立,恍若沈家满门忠烈的魂魄在风雪中嘶吼。“朔风卷雪压枝低,

独抱冰心向晚啼。”她落笔如刀,字迹瘦硬通神,“莫道寒梅无傲骨,一朝绽放满庭辉。

”最后一笔落下时,满亭寂静。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命妇们都愣住了,这首诗不仅意境开阔,

更藏着一股不屈的锋芒,哪里像是一个落魄宫婢能写出来的?皇后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

看向沈微婉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好一个‘独抱冰心’,沈姑娘好才情。

”柳夫人脸色铁青,却仍强撑着笑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怎登得上大雅之堂?

”沈微婉放下笔,敛衽一礼:“夫人说笑了。诗词本是言志,若一味追求辞藻华丽,

反倒落了下乘。就像当年家父教我,做学问要先学做人,心不正,笔再巧也是枉然。

”这话明着说做学问,实则暗讽柳家心术不正。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

却见内侍总管匆匆走来,在皇后面前低声说了几句。皇后脸色微变,

随即起身笑道:“陛下有旨,要在琼林苑举办围猎,各位可愿同去?”众人纷纷应和,

一场暗流涌动的交锋暂时被打断。沈微婉跟着靖王离开沁芳亭时,

分明感觉到柳夫人射来的怨毒目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围猎场设在京郊的琼林苑,皇家仪仗绵延数里,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沈微婉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骑装,虽只是素色棉布,却难掩她清丽的眉眼。

萧玦递给她一把小巧的匕首:“防身用。”“殿下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沈微婉接过匕首,藏在靴筒里。她知道,这场围猎绝不会平静,柳家定然会趁机发难。

果然,围猎刚开始不久,就有侍卫来报,说发现了一头罕见的白狐。陛下兴致大发,

让众人分头寻找,谁能擒得白狐,重重有赏。沈微婉跟着萧玦的队伍往密林深处走去,

刚转过一道山梁,就听到身后传来呼救声:“救命!救命啊!”回头一看,

竟是柳夫人的侄女柳梦瑶,她的坐骑受惊,正朝着悬崖边冲去。周围的侍卫都惊呆了,

竟没人敢上前。沈微婉想也没想,策马追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抽出靴筒里的匕首,

狠狠刺向惊马的后腿。惊马吃痛,人立而起,将柳梦瑶甩了下来。沈微婉飞身下马,

将她拉到安全地带,自己却被马蹄扫中,撞在岩石上,咳出一口鲜血。

“多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柳梦瑶惊魂未定,看着沈微婉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举手之劳。”沈微婉捂着胸口站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到柳夫人带着人赶来,

她一见到这场景,立刻尖叫道:“好你个毒妇!竟敢暗算瑶儿!”柳梦瑶连忙解释:“姑母,

不是的,是沈姑娘救了我……”“你别被她骗了!”柳夫人打断她,指着沈微婉厉声道,

“定是她嫉妒你深得陛下喜爱,故意惊了你的马!来人啊,把这个罪臣之女拿下,

给我狠狠打!”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沈微婉冷笑一声:“柳夫人好大的威风,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颠倒黑白?方才在场的侍卫都看得分明,究竟是谁救了令侄女,

谁在血口喷人!”“你胡说!”柳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一个罪臣之女,

本就该千刀万剐,如今竟敢谋害皇亲,我看你是活腻了!”就在这时,萧玦带着人赶到,

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发生了何事?”柳夫人立刻扑过去哭诉:“靖王殿下,

您可要为瑶儿做主啊!这个沈微婉,她……她故意惊了瑶儿的马,想置她于死地!

”沈微婉刚要辩解,却见柳梦瑶突然跪了下来,哭着说:“王兄,确实是沈姑娘救了我,

您别怪她。”柳夫人大怒:“瑶儿你……”“姑母!”柳梦瑶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沈微婉看不懂的倔强,“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柳夫人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侄女会突然反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萧玦看了看柳梦瑶,

又看了看沈微婉,沉声道:“此事暂且不论,先回营再说。”回去的路上,

沈微婉总觉得柳梦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回到营地时,却见柳氏不知何时解了禁足,正依偎在陛下身边撒娇。看到沈微婉,

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笑着说:“妹妹这是去哪了?陛下正念叨你呢。

”沈微婉心中一凛,刚要说话,就见柳氏突然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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