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鸣臻在一起四年,闺蜜问他,你和沈念什么时候结婚,陆鸣臻没有回答。
我以为他等事业有成,会向我求婚。直到生日,他死党调笑:“女神去美国四年,
你小子可真按捺得住,转头和沈念谈四年。不过说真的,沈念和她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小子赚了。”陆鸣臻声音清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接受她,她那么无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我陆哥真牛……”我决定离开结束,
陆鸣臻发疯拦下我:“你不是最爱我吗?”1“哟沈念,怎么不进去?陆哥在里头等很久,
他肯定迫不及待要见你。”门推开,陆鸣臻死党若有所思看我一眼,
随即搡了搡陆鸣臻:“你女朋友。”陆鸣臻低头倒酒,一口闷下。
他死党招呼我:“嫂子坐这,陆哥刚接电话,许是工作不太顺利,所以心情不好。
”“没关系,”我挨着陆鸣臻坐下,犹豫怎么开口把礼物交给他。手机突然响了,
包厢光线昏暗,我看清显示屏上的字,手指攥紧裙摆。陆鸣臻按熄手机继续灌酒,
对方不依不饶,**不止。“接吧,或许她有急事。”我违心说出这番话,
心里却希望他拒绝这个提议。陆鸣臻冲我微笑,摸了摸我头发,拿起手机直接去外头。
我端坐在沙发,耳畔是喧嚣音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小时,他依然没有折回。
空调开得低,真冷。科室有紧急情况,我不得不离开。死党打电话给陆鸣臻让他送我去医院,
然而陆鸣臻有急事,死党起身要送我,我连忙拒绝,可以打车。我到达指定地点,
开车门抬头无意发现对面马路有一对情侣相拥。出租车掉转方向,借着微弱路灯,
我坐在副驾驶看清楚。外头下起细雪,陆鸣臻将林如雪拉在怀中,解开大衣裹住她。
我忽而想起从前,冬日漫天大雪,他撑伞走得很快,而我在后头追他,身上头发沾满雪花。
原来,他会照顾人。2陆鸣臻长相英俊,气质出众,大学时期是校草,暗恋他的人数不清。
起初,我对陆鸣臻不感冒,可室友咋咋呼呼,总在耳边提他名字,于是我开始留意他。
有次阶梯教室上公开课,陆鸣臻坐在旁边,室友朝我使眼神,我扭头发现是他。
我克制情绪拿起奶茶喝,倏然听见他轻笑道:“同学,那是我的。”顺着他手指方向,
我才反应过来,我们买的奶茶一模一样,而我不小心喝他那杯。我耳朵很红,
把自己那杯递给他。“你喝过了。”刷的一下我面上很热,那杯已经被喝几口,
我挠了挠头:“对不起,我转账给你。”“你想要我微信。”我看着他出神不吭声,
他笑得很好看,**正好响起,他说一句不用。课程不多,我在外**,给初中生教数学,
赚取额外生活费。由于拖堂,没赶上最后一趟公交,我只能打车回宿舍。
突然一个醉汉靠近我,浑身酒气,眼神不友好,嘴上说难听的话:“小妹妹,
哥哥带你回家玩。”我呸,他头发稀疏能看见头皮,挺着啤酒肚,我不搭理朝前走。
然而小区附近灯光很暗,这个点没什么人,他抓住我怒喝:“装什么清高,这个点还不回家,
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呼喊求救,眼泪四溢而出。陆鸣臻一脚朝那人肚子踹,
将我护在身后。醉汉上前厮打,陆鸣臻抡起拳头砸他,最后惊动警察。做完笔录,
我心神忐忑,站在警局外不知怎么回学校。陆鸣臻骑摩托车,停在我跟前,
把头盔给我:“上车。”我紧张没系好拉扣,他一把拉过我整理好,
突然淡笑说:“你眼睛挺好看。”彼时我以为他发自内心这么认为,时至今日才得知答案。
我和林如雪很像,尤其眼睛。所以他每次深情注视,只是想通过我找别人的影子。
她动动手指头,陆鸣臻就会凑上前围着她。可我不是替代品,我真的喜欢他,
竭力想把他做的事情拼凑成最美好的画卷,但现实却让所有碎成渣。3整整一个月,
我和陆鸣臻没联系,翻看通话记录,都是我主动拨打给他。即便微信聊天,他回复极其简单,
嗯,好,言简意赅,而我每次给他写小作文。他看我的长篇大论,是不是很烦,或者可笑。
那个拥抱,我没法释怀,宛如藤蔓刺进心房,我脑袋凌乱,只能寄情工作遗忘。
十三楼VIP病房刘奶奶,做完手术逐渐康复,我照常去病房查看。“沈医生,你来了,
”刘奶奶笑道,“上回和你说的事情,考虑怎么样?我那孙子在美国留学归来,
现在管理公司,他长得可俊。”刘奶奶由我主刀,许是见我态度温和,她喜欢拉我话家常,
要把她孙子介绍给我。这事我遇见过几次,并未放在心上,我正要开口拒绝,有人推开门。
我望向门口,喉咙仿佛被堵住,发不出声音。陆鸣臻和林如雪来看望刘奶奶,
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男人。那人身着黑色挺括西装,长相清俊,鼻梁高挺,
举手投足间自带矜贵,他应该就是刘奶奶的孙子。陆鸣臻没料到遇见我,微愣一下,
将花束插在花瓶中,再没有看我。林如雪绕过我,笑吟吟说:“奶奶,知道您身子不舒服,
我特别担心,现在您气色不错,我放心许多。”“你们有心,”刘奶奶朝男人招手,
示意他站在旁边,“沈医生,这是我孙子顾时砚,你看他成不?”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鸣臻拧眉道:“奶奶,她不可以,您别总想给时砚哥乱牵红线。”林如雪觑我一眼,
忽而询问陆鸣臻:“奶奶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难道你认识她?
”陆鸣臻眼神闪了闪:“不认识。”“那你操哪门子心。”我不敢相信耳朵,但这是事实,
他不愿让林如雪知道和我之间的关系。“我还要继续查房,你们聊,”我强忍泪水,
快速离开。无法言说的委屈肆意横生,压得我喘不过气,结束工作后,
我在消防通道平复心情。我的真心,在他眼里不值钱。我拼尽全力想讨好的人,
他心里早装着别人。我曾想介绍他给我妈认识,他说公司有重要会议。
半年前我阑尾炎手术需要人照顾,他用海外项目搪塞。四年了,他每个月飞美国,
飞机票厚厚一沓,珍藏在他书房小木盒被我无意发现。他发高烧时,
嘴里念叨林如雪要打电话给她,他有两个微信账号,另一个全是和林如雪的聊天记录。
我没忍住查看,他雷打不动和她问候,嘘寒问暖,长篇大论,
而林如雪则偶尔回他一个表情包。真正喜欢一个人,不会舍得让她唱独角戏。
他会主动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好,而我在他眼中,大抵是愚蠢而天真。泪珠一颗颗往下滴,
我仰头试图逼回泪珠,不经意与楼梯上方的顾时砚视线相撞。“对不起,我来这里抽烟,
没打扰你吧。”顾时砚掐灭烟头,声音低沉。“额,我工作压力有点大,所以失态。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迎着他淡淡微笑赶紧离开。4加班很晚接到陆鸣臻死党电话,
我顿了几秒接通。“嫂子,陆哥不舒服,我把他送回家,不过我担心他一个人。
”言下之意让我照顾他,我想拒绝,可想到有些事情不能再拖着,我答应他。打开房门,
毯上有双女士高跟鞋,我右手按在门把手上,仿佛电流涌过。林如雪从卧室出来,
她身上穿着陆鸣臻的衣服。我双肩耷拉,仿佛被人兜头浇冷水,明明知道结局,
为什么克制不住难过?“你就是陆鸣臻女朋友?”林如雪如释重负,“看样子,你认得我。
”陆鸣臻相册几乎都是她照片,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他喝多酒难受,你来了正好,
”林如雪拎包要走,路过我身边时揶揄,“上回他说不认识你,他就是和你玩玩,别当真,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有自知之明,走了。”大门重重关上,陆鸣臻跑进洗手间呕吐,
隔一会儿,他不停喊林如雪。我进去被陆鸣臻紧紧抱住:“雪儿。”真恶心,我用力推开他,
他意识不醒,把我当做其他人。我取下花洒拧开关朝他身上洒水:“陆鸣臻,你看清楚,
我是沈念。”陆鸣臻眼尾发红抗拒:“沈念?怎么是你?”我加大水力,
直至他全身湿透才丢到一旁:“陆鸣臻,我和你到此为止,这四年就当喂狗,不,
狗至少还念旧情,别侮辱狗,你就是没良心的**,你令人恶心。”夜色凝重,
我身上沾染水汽,寒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特别疼。冷气从地下往衣服里钻,我冻得发抖,
漫天大雪,没有出租车停靠。身后车灯打得很亮,我以为挡路往马路牙子走,
继而喇叭声响起,车窗缓缓下降,是顾时砚。又被他看见我狼狈模样,
我顾不得那许多坐在副驾驶,车内温度调得正好。
他把热咖啡递给我:“刚才路过咖啡店顺手买一杯,你暖暖手。”“谢谢,”我摩挲手心,
手指终于有知觉。“你衣服湿透得赶紧换,否则容易感冒发烧,我家就在前面,
当然你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家。”“那麻烦你,”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得有一个小时,
何况天气恶劣,来回他够折腾。当跟他乘坐电梯到达楼层,林如雪守在他门外。
林如雪目光晦暗,视线在我和顾时砚身上来回探究:“时砚哥,你怎么把她带回家?
她不是应该在陆鸣臻那里吗?她见异思迁,利用奶奶接近你。”“请你放尊重点,
沈**是顾家恩人,也是我客人,”顾时砚让我先进去。我没心情和她胡扯,
进去前见她气急败坏,绷紧的心稍稍变松。洗漱完毕换上睡衣,他身材高大,
我穿他睡衣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不过人家好意没嫌弃我,
我坐在他对面接过姜枣茶:“你煮的?”他点点头,我认真端详他,家境好,有耐心,
瞧着厨艺不错,颜值身材棒棒哒,是个不错的男人。林如雪当年去美国,应该是追随他。
反观陆鸣臻,脾气差,不体贴人,行事冲动,抛开那张脸他什么都没有,
怪不得林如雪选择顾时砚。“我和林如雪从小认识,把她当妹妹,她说出一些不好的话,
我替她向你道歉。我知道沈**并非她说的那样,而且我对她没有感觉。”“你不用解释,
我没有想太多。”5门诊部三楼,我每周四上午坐诊,刚看完一个病人,
下一秒林如雪进来关上门。“这是工作时间,你怎么来这里?”“我身子不舒服,
所以挂沈医生的号。”我扫一眼电脑:“你哪里不舒服?”“我心里不舒服,
每次看望刘奶奶,你都和顾时砚走得很近,还有上次,你居然出现在他家,
这不是你工作范围内的事情。沈念,你越界了。”我松开笔:“这是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