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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10-20 16: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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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夜的等待窗外的雪下了整整三个小时,

雪粒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把顾宅后院的红梅裹得只剩星子般一点艳色,

像凝血溅在白宣上,刺得人眼疼。苏晚坐在客厅的丝绒沙发上,指尖捏着的暖手宝早凉透了,

塑料壳子冰得她指腹发麻,

就像她等了顾廷深五个小时的心——从暮色四合等到夜半三更,

连壁炉里的炭火都烧得只剩暗红的灰烬。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一下,

金属撞针的声响在空荡的客厅里荡开,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

苏晚几乎是立刻弹起来,裙摆扫过地毯留下一道浅痕,可脚步在看清顾廷深身后的人时,

硬生生顿在原地,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林薇薇穿着顾廷深的黑色大衣,衣摆长到遮住膝盖,

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她脸色苍白地靠在顾廷深怀里,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

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般望着苏晚,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廷深,

我是不是打扰到苏晚**了?”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可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挑衅,

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心里。顾廷深抬手把林薇薇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能掐出水,

转头看向苏晚时,眼神却冷得像窗外的冰碴子:“杵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薇薇冻得发抖?

还不快去倒杯热姜茶。”苏晚攥紧了衣角,羊绒料子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

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她记得三年前的冬天,她快冻死在桥洞下时,

是顾廷深的车停在面前。可他递来大衣时说的第一句话是:“苏晚,你的骨髓和薇薇匹配,

乖乖留在我身边,等她需要的时候,你得捐。”从那天起,她就不是苏晚了,

是顾廷深为林薇薇备着的“活容器”,连呼吸都要看林薇薇的脸色。她转身走向厨房,

水龙头的水流“哗哗”地响,却冲不散胸腔里的寒意。

橱柜上摆着她下午烤的蔓越莓饼干,是顾廷深从前偶尔会吃的口味,此刻却连包装纸都没拆。

等她端着姜茶出来时,眼尾的余光瞥见林薇薇正依偎在顾廷深怀里,

手里捏着她织了一个月的围巾——藏青色的毛线,按顾廷深的肩宽织的,

针脚密得像她没说出口的心思,本想在今天他生日时,偷偷塞进他的公文包。“廷深,

这条围巾好漂亮啊,是苏晚**织的吗?”林薇薇用指尖捻着围巾上的菱形花纹,

语气里的好奇像裹了糖的刀子。顾廷深瞥都没瞥那围巾,只伸手把林薇薇往怀里又揽了揽,

语气里的不屑像冰锥:“别碰,她的东西,沾了晦气,配不上你。

”苏晚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姜茶溅在虎口上,瞬间烫出一片红痕。

她咬着下唇把痛呼咽回去,指尖的灼痛顺着血管往上爬,却远不及心口那阵密密麻麻的疼。

她把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瓷杯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她碎掉的期待:“水好了,

趁热喝。”顾廷深连眼皮都没抬,只低头对着林薇薇温声叮嘱:“慢点喝,吹吹再咽,

别烫着。”那样软的语气,苏晚守了三年,一次都没听过。

她甚至记得去年冬天她发烧到39度,想让他帮忙递杯温水,

他只冷冷丢来一句“别传染给薇薇”,就关了卧室门。林薇薇喝了两口姜茶,

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肩膀剧烈地颤抖,另一只手紧紧按着小腹,脸色白得像纸。

顾廷深瞬间慌了,抱起她就往门外走,皮鞋踩过地毯留下湿冷的雪印。经过苏晚身边时,

他停下脚步,眼神里的冰碴子几乎要割伤人:“要是薇薇有什么事,我让你陪葬。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雪夜里,冷风从敞开的门灌进来,

卷着雪沫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融成冰水,顺着脖颈往下滑。

她低头看向虎口的红痕,那里的疼早淡了,可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

冻得她连呼吸都发疼。壁炉里的最后一点炭火终于熄灭,客厅里彻底冷了下来,

就像她和顾廷深之间,从来都没有过的温度。

第二章怀孕的喜悦与破碎苏晚的胃最近总不舒服,早上刷牙时会对着马桶干呕,

闻到油烟味就犯恶心。她趁着顾廷深去公司,偷偷去了医院,当医生笑着把孕检单递过来,

说“怀孕四周,胎心很稳”时,她盯着单子上“宫内早孕”四个字,

愣了足足半分钟,眼泪才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纸面上晕开一小片墨渍。

这是她和顾廷深的孩子。

她甚至能想象出小家伙的样子——会不会像顾廷深那样有双深邃的眼睛?还是像她一样,

笑起来有个小梨涡?她从包里掏出早就买好的小袜子,米白色的棉料,上面绣着小小的星星,

是她上周路过婴儿店时,攥着衣角犹豫了很久才买下的。她把孕检单和小袜子一起折好,

放进钱包最里面的夹层,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片温热的纸,连走路都忍不住放慢脚步,

怕碰疼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晚上,顾廷深回来了,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林薇薇常用的百合味,是更甜腻的玫瑰香。

苏晚迎上去,伸手想帮他脱外套,手指刚碰到西装的料子,就被他狠狠推开。“别碰我。

”他语气里的厌恶像针一样扎过来,眼神冷得能结冰。苏晚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还残留着西装料子的冰凉,心里的热望瞬间凉了半截。她咬了咬下唇,指甲掐进掌心,

才鼓起勇气仰起头:“廷深,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没兴趣听你耍花样。

”顾廷深打断她,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地拍在茶几上,

数额栏里的“5000000”像烧红的烙铁,刺得苏晚眼睛疼。“薇薇的身体好了,

你没用了。拿着钱,滚出顾宅。”苏晚盯着那张支票,指尖颤抖着碰了碰,纸质光滑冰凉,

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像断了线的风筝:“顾廷深,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有用的‘容器’吗?三年来,

我为你洗衣做饭,为你打理家里,甚至……”甚至为你捐了骨髓,

连麻药过后的疼都没敢告诉你。顾廷深嗤笑一声,弯腰凑近她,呼吸里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要不是薇薇需要骨髓,

你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连顾宅的大门都摸不到。”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她猛地从钱包里掏出孕检单,递到他面前,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顾廷深,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顾廷深连看都没看,

抬手就挥了过去。孕检单飘在空中,像一片破碎的雪花,缓缓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被他的皮鞋尖狠狠踩住。“苏晚,你真让我恶心。”他眼神里的厌恶更深,像淬了毒的冰,

“想用孩子绑住我?我告诉你,不可能。我顾廷深的孩子,只有薇薇能生。

你最好明天就去医院把这个孽种打掉,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苏晚蹲下身,

想去捡那张孕检单,手指刚碰到纸边,就被顾廷深的皮鞋碾住了手背。“啊!

”剧痛从手背传来,她痛得叫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顾廷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警告:“苏晚,记住你的身份。不该想的别想,不该要的别要。”说完,

他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那扇门,

像一道鸿沟,把苏晚和她的痛苦,都关在了冰冷的客厅里。苏晚坐在地上,

手背的疼还在蔓延,可心口的疼早就盖过了一切。她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手指慢慢蜷起来,

攥住了地毯上的一根线头。钱包里的小袜子还安安静静地躺着,可那个关于一家三口的幻想,

已经碎得连拼都拼不起来了。第三章阴谋与流产林薇薇的生日快到了,

顾廷深几乎天天泡在外面,忙着订场地、挑蛋糕,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苏晚每天还是会做他爱吃的菜,可那些菜放在餐桌上,从热到凉,再到被倒进垃圾桶,

从来没被动过一口。她的心,在一次次的等待和失望中,慢慢冷成了冰。这天下午,

天空飘着细雨,阴云压得很低,让人喘不过气。林薇薇撑着一把白色的伞,站在顾宅门口,

裙摆上沾了泥点,看起来格外可怜。“苏晚**,我来和廷深商量生日派对的事,

他不在家吗?”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委屈。苏晚开门让她进来,

转身去倒热水——她知道林薇薇胃不好,不能喝凉的。可她刚走进厨房,

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哗啦”一声脆响,紧接着是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呼救:“啊!

苏晚**,你怎么推我!”苏晚手里的水杯差点摔在地上,她慌忙跑出去,

就看到林薇薇躺在地上,手肘磕在茶几角上,渗出一点血珠。她怀里抱着的花瓶碎了一地,

水渍混着玫瑰花瓣,在地毯上晕开一片狼藉。林薇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着刚进门的顾廷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廷深,我只是想看看苏晚**织的围巾,

她就推我,还说我抢了她的位置,说我不该待在你身边……”顾廷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

你对薇薇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苏晚被他抓得生疼,

手腕处的皮肤很快红了一片,她急忙摇头:“我没有!我刚进厨房,我没推她!

”“你还敢狡辩!”林薇薇哭着抓住顾廷深的裤腿,

肚子微微隆起的弧度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她上周刚说自己怀孕了,

顾廷深宝贝得像护着稀世珍宝,“廷深,我的肚子……有点疼……”顾廷深的眼神更冷了,

他猛地甩开苏晚的手。苏晚没站稳,向后倒去,后腰狠狠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就在这时,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有把刀在里面绞,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

浸湿了浅色的睡裤。苏晚低头,看到那片刺目的红时,心脏像被生生剜掉一块。

“孩子……我的孩子……”她声音颤抖着,伸手想去摸肚子,

可疼痛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红越来越大,像一朵绝望的花,

在她的裤子上绽放。顾廷深看到她身下的血,瞳孔缩了一下,

可林薇薇的哭声很快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廷深,我好疼……我怕……”他犹豫了一秒,

最终还是弯腰抱起林薇薇,动作轻柔得怕碰碎她。经过苏晚身边时,

他留下的只有冰冷的警告:“你最好祈祷薇薇和她的孩子没事,不然,我会让你陪葬。

”说完,他抱着林薇薇快步走出门,车门关上的声响在雨夜里炸开,像一记重锤,

砸在苏晚的心上。苏晚躺在地上,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开始模糊。

雨水从敞开的门飘进来,打在她的脸上,冰凉刺骨。她想喊救命,可喉咙里像堵了棉花,

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失,就像那个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孩子,

正在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就在她眼皮快要合上时,管家张叔举着伞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血迹和昏迷的苏晚,张叔吓得脸色惨白,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苏**!苏**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苏晚被送进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红灯亮起的抢救室门外,张叔攥着双手来回踱步,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三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语气沉重:“病人失血过多,

孩子没保住。而且她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苏晚醒来时,

病房里一片惨白,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疼。张叔坐在床边,眼眶通红,

手里还攥着那张被踩皱的孕检单。“苏**,

对不起……”“很难再怀孕了……”苏晚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那里平坦得像从未有过生命,可心口的空洞,却大得能装下整个冬天。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的孩子没了,她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第四章胃癌晚期与离开苏晚出院那天,天空还是阴着的,没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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