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学神转账求负责开学第一天,我当着全校新生的面强吻了高冷学神。
他耳尖通红:「你知道后果吗?」我掏出手机当场转账:「赔你精神损失费,
现在能对我负责了吗?」后来他把我堵在图书馆:「教你接吻,学费一口一万。」「等等!
我先贷款!」---九月的太阳,毒得跟军训教官的眼神似的,明晃晃,**裸,
不带半点仁慈。青城大学中心广场,乌泱泱一片穿着崭新迷彩服的新生,
像地里刚冒出来的蔫儿菜,被这午后两点半的日头晒得东倒西歪。空气黏糊糊地裹在身上,
汗味儿、塑胶跑道被炙烤的味儿、还有前排女生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防晒霜清香,
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名为“开学军训”的独特气息。林薇站在人群里,
觉得自己快要化了。脑袋昏沉,眼皮打架,教官在前面讲着什么军训纪律、优秀连队评比,
声音透过劣质喇叭传出来,带着嗡嗡的杂音,更像是催眠咒。她偷偷挪了挪脚,
鞋底烫得吓人。就在她琢磨着是假装中暑还是真的晕过去比较体面时,
旁边传来压低的、兴奋的叽喳声。“快看!主席台那边!是不是季渂丞?”“哪儿呢哪儿呢?
我的天,真的是他!”“本人比照片还帅啊……这腿,这气质,绝了!
”几个女生瞬间忘了酷热,伸着脖子往主席台方向张望。林薇也顺着视线瞥了过去。
主席台侧后方阴凉处,站着几个人,看样子是学生会的干部。最边上那个,个子极高,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身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隔着一段距离,
看不清五官细节,但那份清隽出挑的气质,
硬是在乱糟糟的背景下劈开了一块独属于他的清爽空间。哦,季渂丞。青大著名高岭之花,
物理系天才,开学典礼上作为老生代表发言,那清冷禁欲的调调,据说已经撂倒了半届新生。
林薇撇撇嘴,收回目光。帅是帅,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找块冰把自己埋起来。
教官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宣布各连队由教官带去划分训练场地。人群开始松动,
像解冻的河流一样涌动起来。林薇被人流裹挟着,迷迷糊糊地往前挪。她昨晚熬夜打游戏,
这会儿困意和暑气双重攻击,脚下发软,眼前阵阵发黑。不行,得去旁边树荫下缓口气。
她试图逆着人流往边上挤,动作有点猛,加上头晕,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哎——!
”失控感瞬间攫住了她。天旋地转间,
她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带着清冽气息的、触感微凉的身体。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想要稳住自己。然后……世界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周围所有的嘈杂、喧嚣,瞬间褪去。唇上传来陌生而柔软的触感,带着一点点温凉。
鼻尖萦绕着一股干净的、像是雪后松林般的清淡气息。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
是近在咫尺的、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瞳仁是纯粹的黑,此刻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像受惊的蝶翼。视线往下挪一点点,是她自己的手,
正死死攥着对方白衬衫的衣襟,把那挺括的布料揪成了一团咸菜。
而她的嘴唇……正严丝合缝地贴在对方的……嘴唇上。林薇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死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也可能只是一个心跳的间隙。“哗——!”更大的声浪猛地炸开,
比刚才的太阳还要灼热。“**!!!”“亲……亲上去了?!”“那是季渂丞啊!
她强吻了季学长?!”“这女生谁啊?勇士啊!”快门声、抽气声、起哄声,交织成一片。
无数道目光,震惊的、羡慕的、看好戏的,齐刷刷钉在两人身上。季渂丞猛地向后撤开一步,
拉开了距离。他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只是耳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绯红,一直蔓延到脖颈,
跟他那身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形成了鲜明对比。林薇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傻子。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开学第一天,众目睽睽之下,她,
林薇,强吻了全校闻名的高岭之花季渂丞。她看着季渂丞抬手,
用指节非常轻地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那个动作极其短暂,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
他抬眼看向她,那双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还在喧哗。
季渂丞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场面。他没理会周遭的声音,
目光落在林薇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上,开口。声音不高,
带着点刚被冒犯过的、压抑着的清冷质感,穿过那些嘈杂,清晰地钻进林薇的耳朵:“同学,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林薇心头一跳。“你知道后果吗?
”那语气平铺直叙,没有威胁,也没有怒气,反而更让人心里发毛。后果?能有什么后果?
被全校女生追杀?被记过?还是被这位学神用他那些物理公式诅咒一辈子买泡面没有调料包?
林薇的大脑在宕机与超频之间疯狂切换。电光石火间,
她想起闺蜜之前分享的“对付高冷男神的终极奥义”——用钱砸他!让他见识社会的残酷!
虽然她觉得这招蠢毙了,但此刻,她慌得六神无主,
潜意识里那点不靠谱的“经验”猛地蹦了出来。行动快于思考。
在季渂丞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注视下,林薇猛地掏出了手机,手指颤抖但异常迅速地解锁,
点开支付软件,调到转账界面。“对、对不起!学长!”她声音发颤,带着豁出去的悲壮,
把手机屏幕几乎戳到季渂丞眼皮底下,“赔、赔你精神损失费!”屏幕上,
转账金额赫然是——200.00元。备注栏还特别“贴心”地写着:意外亲吻补偿。
空气再次凝固。围观群众的表情从“(⊙o⊙)”变成了“(⊙▽⊙)”。
季渂丞看着那屏幕,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点绯红还挂在他耳尖,
与他此刻略显无语的神情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林薇屏住呼吸,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看着季渂丞,脑子里一团乱麻,只剩下最后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破土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哭腔,眼巴巴地望着他,
小声地、试探地补了一句:“现在……能对我负责了吗?
”季渂丞:“……”他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闪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周围死寂。
只有林薇手机屏幕上的“200.00”,在阳光下,闪着无比刺眼又滑稽的光。
2学神沉默社死现场季渂丞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林薇的心口,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周围那些灼热的视线和压抑的窃笑,
更是让她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她举着手机的手臂开始发酸,
屏幕上那刺眼的“200.00”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愚蠢。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觉得用两百块钱就能解决强吻学神这种史诗级社死事件?还“负责”?
她是不是被太阳晒傻了?就在林薇绝望地准备收回手机,
然后立刻马上申请退学换个星球生活时,季渂丞终于有了动作。他没有看林薇,
而是目光平静地扫了一圈周围越聚越多、举着手机跃跃欲试的人群,那眼神没什么情绪,
却自带一种清冷的压迫感,让几个靠得最近、笑得最大声的男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
他重新将视线落回林薇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那只还在顽强举着的手机上。他伸出了手。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要……干什么?
打掉她的手机?还是……?下一秒,那只好看得过分的手,越过了她的手机,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带着一点微凉,触碰到她因为紧张和炎热而汗湿的皮肤,
激得林薇猛地一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季渂丞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引导着她的手,将那个显示着转账界面的屏幕,转向了地面方向。“先收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似乎比刚才少了几分寒意。林薇像个提线木偶,
呆呆地照做了,手指机械地按熄了屏幕,把手机揣回兜里,动作僵硬。做完这一切,
季渂丞便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从未发生过。他看向还在原地傻站的林薇,
言简意赅:“跟上。”说完,他转身,径直朝着与涌动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通往行政楼后方相对僻静的林荫道。林薇愣了一下,大脑还在宕机状态,
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她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迷彩服的衣领里,
感觉背后那些目光像是无数根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行政楼后的林荫道果然安静许多,高大的香樟树投下斑驳的阴影,
隔开了广场上的喧嚣和灼热的阳光。季渂丞停下脚步,转过身。林薇也跟着停下,
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哪个院的?”他问。
“啊?哦,经、经管学院,工商管理一班,林薇。”她条件反射般地报上家门,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季渂丞点了点头,没对她的名字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看着她,
那目光平静得像一汪深潭,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林薇同学,”他开口,语气公事公办,
“关于刚才的‘意外’……”他刻意在“意外”两个字上稍微停顿了一下,
林薇的脸瞬间爆红,头垂得更低了。“首先,你的行为,确实构成了骚扰。
”季渂丞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喜怒,“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未经允许的肢体接触,
尤其是……这种程度的接触,都是不恰当的。”林薇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对、对不起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站稳……”“其次,
”季渂丞打断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继续道,“关于你提出的‘赔偿’和‘负责’。
”林薇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该不会真的要追究吧?或者觉得两百块太少是在侮辱他?
就在林薇脑子里已经开始预演自己被校纪处分、通报批评的悲惨未来时,
却听见季渂丞用那种讨论实验室数据般的平静口吻说:“精神损失费的界定缺乏标准依据,
我无法受理。”林薇:“……啊?”“至于‘负责’,”他顿了顿,
目光在她那张写满茫然和惊恐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你希望我如何负责?
”“我……我……”林薇卡壳了。她当时就是脑子一抽,顺嘴胡说,
哪里想过具体要怎么负责?
难道要说“请你假装我男朋友平息舆论”或者“你教我怎么不社死”?听起来更蠢了!
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季渂丞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情绪,
快得像是林荫间漏下的一缕光。他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被风吹动的树叶,
语气依旧平淡:“既然你无法提出具体方案,而此事也并未造成实质性损害,
我认为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果断。
“到此为止。”林薇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到此……为止?意思是,他不追究了?
不让她赔钱?不要求她负责?也不去告发她?巨大的惊喜砸得她晕头转向,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真、真的吗?学长你……你不生气了?”季渂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提醒道:“军训快开始了,你该归队了。”“哦哦!好!谢谢学长!
学长你真是个大好人!”林薇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鞠躬,然后转身就想跑。“等等。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一道定身咒。林薇僵住,slowly地转过身,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反悔了?季渂丞看着她,抬起手,
指了指她迷彩服胸口的位置:“你的铭牌,歪了。”林薇低头一看,果然,刚才那一番折腾,
别在胸口的姓名铭牌歪到了胳肢窝下面,看起来滑稽又狼狈。“整理好再走。
”他淡淡地说完,便不再看她,转身朝着行政楼的方向走去,
白衬衫的背影在斑驳树影下显得格外挺拔清逸。林薇手忙脚乱地把铭牌掰正,再抬头时,
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楼角。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腿还是软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淹没了他。季渂丞……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
虽然全程冷着脸,但最后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她?她拍了拍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
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然后赶紧朝着自己连队的方向小跑而去。
---林薇以为自己逃离了现场,事情就会慢慢平息。
但她显然低估了大学校园里信息传播的速度,
尤其是这种集“强吻”、“学神”、“转账”于一体的爆款八卦。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回经管学院的训练区域时,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含义复杂的注视。
教官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入列。但周围的同学,尤其是女生,
那眼神里的探究、好奇、甚至是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羡慕嫉妒恨,几乎要把她穿透。休息间隙,
室友兼闺蜜夏晓晓立刻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激动得像是自己亲了季渂丞:“薇薇!
你也太勇了吧!快说说,什么感觉?季学神的嘴唇软不软?凉不凉?
”林薇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那是意外!意外!”“意外个鬼!我都看到照片了!
你俩那姿势,那角度,唯美得像偶像剧!”夏晓晓掏出手机,飞快地划拉着屏幕,
“你看学校论坛和贴吧,都爆了!‘惊!大一新生当众强吻物理系学神季渂丞!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论两百块能否买学神一吻?’……薇薇你火了!
”林薇凑过去一看,差点晕过去。各种角度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
但清晰地记录了她“强吻”季渂丞,以及后来她举着手机,季渂丞握她手腕的全过程。
下面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这妹子谁啊?勇士!请收下我的膝盖!
”“季学长居然没当场翻脸?还跟她走了?有情况?”“两百块?侮辱谁呢!
学神的身价至少后面加两个零好吧!”“只有我觉得学神耳根红了吗?
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楼上醒醒,那明显是气的!”“赌五毛,这女生活不过军训。
”……林薇看得眼前发黑,感觉自己不是火了,是糊了,即将社会性死亡。“完了完了,
晓晓,我完了……”她哭丧着脸,“季渂丞会不会后悔放过我了?他会不会找人暗杀我?
”夏晓晓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安啦安啦,
我看季学长不像那么小气的人。而且,你想想,你这可是青大多少女生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做到了!你就是传奇!”林薇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只想当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而不是开学第一天就荣登校园八卦头条的“风云人物”。接下来的军训,
对林薇来说成了公开处刑。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抑的笑声。
连教官点名时,念到“林薇”两个字,语气都似乎带着点意味深长。她度秒如年,
只盼着军训赶紧结束,让这波热度快点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训练结束,
林薇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和夏晓晓一起随着人流往食堂走。正是饭点,食堂里人山人海。
林薇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排队打饭。就在她端着餐盘,艰难地寻找空位时,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一扫,整个人瞬间僵住。不远处的角落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独自坐在一张四人餐桌旁。白衬衫换成了简单的浅灰色T恤,
依旧干净清爽。他微微低着头,正在看手机,侧脸线条流畅利落,鼻梁高挺,
在嘈杂的食堂里,硬是营造出了一方安静的气场。不是季渂丞又是谁?而他旁边,
正好有三个空位!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空位,
但似乎没人敢过去坐。学神的气场太过强大,自带生人勿近的屏障。
林薇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是装作没看见绕过去,
还是……她想起他说的“到此为止”,想起他最后帮她解围(虽然方式很直男),
想起论坛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如果她现在过去坐下,
是不是就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毕竟,真有什么“情况”的话,
应该会避嫌才对吧?对!就是这样!她这是为了澄清谣言!是为了维护季渂丞的清白!
林薇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端着餐盘,在夏晓晓“你疯了?”的眼神中,
视死如归地朝着那个角落走了过去。她走到餐桌旁,脚步顿了顿。
季渂丞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起眼。四目相对。林薇紧张得手心冒汗,
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自然得体、实则僵硬无比的微笑:“学长,这里……有人吗?
”季渂丞看着她,那双黑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目光扫过她端着的、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餐盘(军训消耗太大),
又看了看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
然后便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手机。这……是同意了?林薇如释重负,
赶紧把餐盘放在他对面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夏晓晓见状,也硬着头皮跟过来,
坐在了林薇旁边。一瞬间,以这张餐桌为圆心,周围几米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充满了震惊、好奇、以及“这女的真勇”的感叹。林薇如坐针毡,
低着头,用筷子数着米饭粒,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
夏晓晓则在桌子底下疯狂掐她的大腿,用眼神传递着“姐妹你牛逼大发了!”的信息。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只有季渂丞手机偶尔传来的轻微消息提示音,
以及林薇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
对面的人忽然放下了手机。林薇的心猛地一提。他要走了吗?还是觉得她太烦了?
却见季渂丞拿起旁边的汤碗,起身,看样子是去盛汤。他离开后,
林薇和夏晓晓同时松了一口气。“薇薇,你……”夏晓晓刚想说什么,
目光瞥见季渂丞座位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似乎停留在某个聊天界面。而手机旁边,
放着一个深蓝色的、看起来质感很好的钱包。林薇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
她的视线凝固了。在钱包透明的卡槽层里,插着几张卡片,最上面那张,
是一张崭新的、青城大学图书馆的借书证。而借书证照片旁边,姓名栏下方,
似乎……用黑色的签字笔,写下了一个小小的、娟秀的数字?林薇眯起眼睛,
借着食堂明亮的灯光,努力辨认。那好像是一个……“200”?她猛地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再看过去,季渂丞已经端着汤碗回来了,自然地坐下,
将钱包收进了裤袋里。林薇低下头,心跳失序,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个“200”……是她想多了吗?还是……那两百块钱的转账,其实他……看见了?
而且……记住了?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无法平息涟漪。“到此为止”……真的能到此为止吗?
3图书馆偶遇谜团再起季渂丞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仿佛刚才那个小小的插曲——林薇和夏晓晓如坐针毡,
以及他钱包里那个诡异的“200”——从未发生过。他吃得安静而专注,动作优雅,
与周围食堂的喧闹格格不入。林薇却再也无法平静。
那个“200”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是巧合吗?是图书馆借书证的什么内部编码?
还是……他真的把那两百块钱的“精神损失费”记在了心上,
甚至用一种近乎幼稚的方式“记录在案”?她偷偷抬眼瞄他。他垂着眼睫,
鼻梁投下小片阴影,嘴唇……嗯,看起来是挺软的,颜色偏淡,线条清晰。
林薇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赶紧低下头,猛扒了两口饭,结果差点噎住。
夏晓晓在桌子底下踩了她一脚,用眼神疯狂示意:姐妹,说话啊!这么好的机会!
林薇欲哭无泪,说什么?难道问“学长你钱包里那个200是啥意思”?
她怕季渂丞当场用物理公式给她计算一下“社死”的终极速度。
一顿饭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季渂丞率先吃完,端起餐盘起身,离开前,
目光似乎无意般从林薇几乎没动几口的餐盘上掠过,依旧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他一走,
林薇和夏晓晓同时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我的妈呀,薇薇,
我感觉我刚才在跟一座冰山共进晚餐,还是随时可能雪崩的那种!”夏晓晓拍着胸口,
“不过,他居然没赶我们走?稀奇!”林薇没接话,还在想那个“200”。“喂,
你想什么呢?魂都丢了?”夏晓晓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什么,”林薇摇摇头,
决定暂时把这个发现埋在心里,“走吧,回去累死了。”---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努力扮演着一个低调、忏悔、并且希望被世界遗忘的角色。军训照常,社死余波也照常。
论坛上的帖子热度稍减,但偶尔还是有人把她指认出来,伴随着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尽量避开所有可能遇到季渂丞的路径,食堂都挑最偏远、人最少的时候去。然而,
命运(或者说,是那个该死的“200”)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周五下午,
军训提前结束,算是给新生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夏晓晓拉着林薇要去市区逛街“换换心情”,
被林薇严词拒绝。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瘫着。最后,她选择了图书馆。
青城大学的图书馆号称亚洲高校最大,冷气充足,环境肃穆,是躲避喧嚣和目光的绝佳场所。
林薇在一排排高大的书架间漫无目的地溜达,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她走到文学区,
想找本轻松的小说看看,指尖划过一排书脊,
最后停在一本封面看起来很小清新的言情小说上。就是它了!她踮起脚,伸手去够那本书。
同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也从书架的另一侧,伸向了同一本书。两只手,隔着书架缝隙,
几乎同时触碰到那本《恋爱指南与实践》(?等等,这书名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薇:“……”对方:“……”她下意识缩回手,透过书架的空隙望过去。对面,
季渂丞微微蹙着眉,
看着自己指尖碰到的、那本**封面、书名极其不符合他人设的《恋爱指南与实践》,
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林薇的大脑再次宕机。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图书馆这么大,
书架这么多,书更是浩如烟海,他们是怎么精准地选中同一本书的?!
季渂丞显然也看到了她,他迅速收回手,仿佛那本书烫手一样。他绕过了书架,
出现在林薇面前。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和卡其色长裤,比穿衬衫时少了几分清冷,
多了点少年气,但那份生人勿近的气场依旧强大。“你……”他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林薇心脏狂跳,抢先一步,指着那本书,
语无伦次地解释:“学、学长!你别误会!我不是要看这个!我是想拿它旁边那本……对,
《呼啸山庄》!我是文学爱好者!”季渂丞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
落在《恋爱指南与实践》旁边那本厚重、暗色封皮的《理论力学(下册)》上。
林薇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差点咬到舌头。《理论力学》?!她刚才瞎指了个什么玩意儿?!
季渂丞的视线在那本《理论力学》和她之间转了个来回,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说话。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灰尘在光束中跳舞的声音。林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恨不得当场用那本《理论力学》敲晕自己。就在她考虑是立刻逃跑还是直接装死时,
季渂丞却忽然有了动作。他伸出手,越过那本《恋爱指南与实践》,
精准地抽出了旁边另一本同样封面小清新,但书名正常许多的散文集《人间草木》。然后,
他将那本散文集递到了林薇面前。“这本,”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或许更适合‘文学爱好者’。”林薇呆呆地接过那本《人间草木》,脑子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帮她解围?用这种……委婉到近乎刻薄的方式?季渂丞没再看她,
也没去碰那本《恋爱指南与实践》,转身走向了另一边明显是专业书籍的区域。
林薇抱着那本《人间草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又抬头看了看书架上那本孤零零的《恋爱指南与实践》,
以及旁边那本仿佛在嘲笑她的《理论力学》。所以……他刚才,到底是想拿哪本书?
这个疑问,连同钱包里那个“200”,一起成了林薇心头挥之不去的谜团。
4电解质水学神的关心抱着《人间草木》回到阅览区,林薇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季渂丞刚才那个眼神,那个动作,
那句“文学爱好者”……反复在她脑海里播放。
他肯定觉得她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还不自量力想碰《理论力学》的蠢货。
林薇懊恼地把脸埋进书里。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她没在意,
图书馆座位本来就是公共的。直到一股熟悉的、干净的雪松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林薇身体一僵,slowly地、一点点地抬起头。季渂丞就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
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封面是复杂公式和星云图案的书,他戴着细框眼镜,低头专注地看着,
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绘图铅笔,偶尔在旁边的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连那清冷的侧脸线条都似乎柔和了几分。他怎么会坐到这里?阅览区空位那么多!
林薇的心脏又开始不规律跳动。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他看书的样子……真好看。专注,沉静,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时间在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中悄然流逝。
林薇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慢慢看进去了那本《人间草木》,文字清新隽永,
让她焦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旁边的动静。季渂丞合上了书,
收拾好东西,站起身。他要走了。林薇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季渂丞拿起自己的书,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她面前摊开的《人间草木》,然后,脚步顿了顿。
他转向她,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书不错。”林薇一愣,抬起头。
他已经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林薇看着他的背影,
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人间草木》,心里那个关于“200”和“他到底想拿哪本书”的谜团,
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青城大学季渂丞”。页面上跳出了很多信息:物理系天才,
高中IMO金牌保送,本科期间发表多篇高水平论文,
参与国家级科研项目……履历光鲜得吓人。她滑动屏幕,
目光停留在一张他作为学生代表参加某个学术会议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他穿着合身的西装,
神情严肃,正在台上发言,自信从容,
与那个在食堂被她“骚扰”、在图书馆被她“撞破”看奇怪书名的学长,判若两人。
林薇看着照片,又想起他泛红的耳尖,钱包里那个小小的“200”,
以及他递给她《人间草木》时那平淡却让她无地自容的语气。这个人……好像真的有点复杂。
她关掉网页,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能再想了。说好的“到此为止”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努力把那个清冷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人间草木》上。只是,书页间,
似乎也沾染上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周末过后,新的一周开始,军训照旧。
也许是因为周末在图书馆的短暂“和平共处”,
林薇发现自己对季渂丞的恐惧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当然,社死依旧是社死,
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想到他就心跳过速、手脚冰凉。周三下午,训练内容是站军姿。
九月的午后,太阳依旧毒辣。林薇站在队伍里,感觉汗水顺着额角、鬓角往下淌,
迷彩服后背湿了一大片。她努力保持着标准姿势,目光放空,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棵香樟树。
然后,她看到树荫下,几个学生会干部模样的人正在和教官交谈。
其中那个最高的、穿着白衬衫的身影,格外显眼。季渂丞。他怎么又来了?视察军训?
林薇心里嘀咕着,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季渂丞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
和教官说了几句话,目光平静地扫过训练场,并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过多停留。然而,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了林薇所在的方阵。林薇的心猛地一提。
他的视线,好像……在她身上停顿了那么零点几秒?是她错觉吗?她不敢确定,
因为季渂丞已经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和同伴一起离开了。但那短暂的可能存在的注视,
还是让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站完军姿,是短暂的休息时间。林薇和夏晓晓跑到树荫下喝水。
“哎,薇薇,你看那边!”夏晓晓突然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压低声音,语气兴奋。
林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季渂丞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几瓶矿泉水,
正递给负责他们连队的教官和辅导员。而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看起来不小的纸箱,
里面似乎装满了瓶装水。“学长请大家喝水!”有学生会的干事扬声喊道。
新生们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在酷热的军训中,一瓶冰水简直是救命稻草。
林薇看着季渂丞和教官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便退到了一边,并没有参与分发水的工作,
只是安静地看着。学生会其他干事开始给各个连队分发矿泉水。当水发到林薇她们这边时,
林薇也拿到了一瓶。冰凉的触感透过瓶身传来,驱散了不少暑气。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树荫下那个独自站立的身影。他请全连喝水?
这好像……不太符合他高岭之花的人设?就在她疑惑时,
负责发水的学生会干事走到了季渂丞身边,似乎说了句什么。季渂丞微微颔首,
目光再次扫过人群,然后,他弯腰,从脚边的纸箱里,又拿出了一瓶水。他没有递给任何人,
而是拿着那瓶水,径直朝着林薇的方向走了过来。一步,两步……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
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林薇僵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瓶刚喝了一口的矿泉水,
眼睁睁看着季渂丞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他停下脚步,将手里那瓶水递向她。
林薇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没明白什么意思。“这瓶,”季渂丞开口,
声音依旧是那股清冽的调子,但似乎比平时低了几分,“是电解质水。”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因为出汗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补充了一句,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你看起来,需要补充这个。”林薇:“!!!
”周围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夏晓晓在她旁边,激动得差点把水瓶捏爆。
季渂丞……专门……单独……给她送了一瓶电解质水?!还理由是“你看起来需要”?!
林薇的大脑彻底死机,只能机械地接过那瓶还带着凉意的水,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季渂丞看着她接过水,没再多说什么,
也没理会周围那些几乎要实质化的目光,转身,再次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留下林薇一个人,
手里握着两瓶水,站在原地,感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混杂着震惊、羡慕、探究的视线,
以及夏晓晓在她耳边激动的低语:“薇薇!他绝对对你有意思!绝对的!高岭之花下凡了!
还是带着电解质水下来的!”林薇低头,看着手里那瓶特别的电解质水,
瓶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冰凉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
却丝毫无法降低她脸上骤然升腾起来的热度。那个“200”的谜团还没解开,
这瓶突如其来的电解质水,又是什么意思?“到此为止”……好像,越来越难了。
5军训结束学神再临林薇握着那瓶电解质水,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从指尖一路烫到了耳根。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夏晓晓激动到变形的低语,她都听不清了,
脑子里只剩下季渂丞刚才那句平淡无波却在她心里掀起海啸的话。“你看起来,
需要补充这个。”他怎么看出来的?她只是出了很多汗,脸色可能有点白,
混在一群同样被晒得蔫头耷脑的新生里,有那么明显吗?还是说……他一直在注意她?
这个念头让林薇的心跳彻底失控。“薇薇!回神了!”夏晓晓用力晃了晃她的胳膊,
眼睛亮得惊人,“快分析分析!学神这是什么操作?关心?绝对是关心吧!
还特意强调是电解质水!他是不是偷偷观察你很久了?”“别、别瞎说!”林薇猛地回过神,
把手里的普通矿泉水塞给夏晓晓,紧紧攥住那瓶电解质水,
瓶身的冰凉似乎都压不住她掌心的滚烫,“可能就是……学生会干部对新生的人文关怀?
凑巧了?”“凑巧他单独给你送?凑巧他眼神那么‘准’?凑巧他耳根好像又有点红?
”夏晓晓掰着手指头,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姐妹,认清现实吧,
你强吻的不是高岭之花,你怕是吻醒了一尊隐藏的闷骚大神!
”林薇:“……”她竟无法反驳。接下来的训练,林薇全程魂不守舍。
齐步走同手同脚了两次,被教官点名批评;踢正步差点把自己绊倒;连喊口号都慢了半拍。
她的所有感官,
似乎都系在了那瓶被她小心翼翼放在树荫下、贴着“季渂丞”隐形标签的电解质水上。
休息间隙,她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着。微咸带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似乎真的比普通矿泉水更能缓解疲劳。她看着瓶子,
仿佛能透过塑料看到那个清冷身影递水时的样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军训终于在一片哀嚎和解放的欢呼声中结束。汇演那天,林薇所在的连队表现不错,
拿了个“精神风貌奖”。她站在队伍里,看着主席台上作为学生代表之一颁发锦旗的季渂丞。
他穿着合身的白色衬衫,身姿笔挺,面容沉静,在热烈的掌声和阳光下,
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高高在上,清冷卓越,
和她们这些在泥地里打滚(字面意思)的新生隔着次元壁。那瓶电解质水,
和钱包里那个诡异的“200”,会不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和过度解读?汇演结束,
人群散去。林薇拖着疲惫又轻松的身体,和夏晓晓一起往回走,准备迎接美好的国庆假期。
“总算解放了!七天!我要睡他个天昏地暗!”夏晓伸着懒腰。林薇也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强吻学神女主角”的光环,过几天清净日子了。走到宿舍楼下,
她习惯性地去查看楼下的信箱。虽然现在通信基本靠网络,
但学校偶尔还是会塞一些通知或者广告传单进去。打开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