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请冷静,孩子需要立刻手术!”医生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瘫在抢救室门口冰冷的长椅上,浑身都在发抖。手机屏幕上,
是我老公江川一小时前发的朋友圈。碧海蓝天,游艇豪奢。他搂着一个穿比基尼的女人,
笑得灿烂。配文是:“我的月亮,永远爱你。”而我们的女儿月月,正在里面生死未卜。
1“女士,你老公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手术同意书需要他签字!
”护士焦急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看着手机里上百个未接来电提醒,
只觉得一阵灭顶的绝望。江川的手机关机了。从我下午三点发现月月高烧昏迷,
打120把她送到医院,到现在晚上九点,整整六个小时,他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不是不知道他出轨了。那个女人叫林悦,是他公司的实习生。我只是没想到,
他能**到这个地步。女儿发着四十度的高烧,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他,
正带着小三在千里之外的海岛上逍遥快活。“我是她妈妈,我来签!”我抓起笔,
手抖得不成样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护士接过单子,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匆匆转身进了抢救室。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亮起,像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烙在我的视网膜上。我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为什么?
我和江川结婚七年,从一无所有到他事业有成,我陪着他吃了多少苦。我辞掉工作,
专心照顾家庭,照顾女儿,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换来的,
却是他和别的女人在朋友圈里公然示爱。那个叫林悦的女人,名字里也带个“月”字。
江川的朋友圈底下,一堆人点赞评论。“川哥这是官宣了?”“恭喜川哥,新嫂子真漂亮!
”“什么时候喝喜酒啊?”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像个傻子。不,或许我也早就知道了。
他越来越晚的回家时间,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手机里加密的相册。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为了给月月一个完整的家。可现在,这个家,还要它何用?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再次拨通了江川的电话。这一次,竟然通了。我心脏一紧,刚要开口,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喂?你谁啊?这么晚了还给川哥打电话,
不知道我们在二人世界吗?”是林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炫耀和挑衅。我气得浑身发抖,
血液冲上头顶。“让江川接电话!”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哟,是姐姐啊。
”林悦轻笑一声,“川哥累了,正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说,
让江川接电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月月在医院抢救,你让他立刻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了江川懒洋洋的声音。“陈曦,你又在搞什么鬼?
月月不就是发个烧吗?多大点事,你至于半夜三更夺命连环call?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和厌烦。“发烧?江川,她是我们的女儿!她现在高烧昏迷,
在急救室里抢救!医生说情况很危险!”我对着电话哭喊,希望能够唤醒他一丝一毫的良知。
可他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了行了,你别夸大其词了。小孩子发烧不是很正常?
送医院不就行了?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就回去了。”重要的事情?陪小三度假,
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我的心,一瞬间冷到了冰点。“江川。”我平静地开口,
连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静,“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
我们离婚。”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你不是爱她吗?我成全你。房子,车子,存款,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月月。”“陈曦你疯了?!”江川的音量陡然拔高,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离婚?你别无理取闹!”“小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江川,在你眼里,女儿的命是小事。好,那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月月只有我一个妈妈,
她跟你江川,再也没有半点关系!”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通通拉黑。**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郁气都吐出来。我拿出手机,
找到通讯录里那个存了很久却从没打过的号码。“喂,是李律师吗?我是陈曦,
我想委托你办个离婚官司。”“我要江川,净身出户。”2.李律师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助手出现在了医院。彼时,月月的手术刚刚结束,
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二十四小时观察。
我一夜没睡,眼睛熬得通红,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陈女士,你还好吗?
”李律师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我摇了摇头,接过咖啡,却没有喝。“这是我根据你的要求,
草拟的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方案。”李律师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江川名下的房产有三处,两处是婚前财产,一处是婚后共同财产。婚后这套,
我们可以争取。另外,他公司的股份,因为是你婚后支持他创业所得,
我们有权利要求分割一半。”“最重要的是,我们掌握了他婚内出轨的确凿证据。这一点,
在争夺抚养权和财产分割上,对我们非常有利。”我看着文件上那些冰冷的条款,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可惜,江川不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抬起头,看着李律师,“我要月月的抚养权,
并且,江川必须支付抚-养费到月月十八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李律师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的要求这么简单。“陈女士,你确定吗?他公司的股份价值不菲,你放弃了,
就等于放弃了上千万的财产。”“我确定。”我毫不犹豫。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女儿没了,
我就什么都没了。我不想再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好的,我明白了。”李律师点点头,
“我会尽快向法院提交诉讼申请,并申请财产保全。”“谢谢你。”送走李律师,
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里面小小的身影。月月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妈妈在,
月月不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我把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传递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陈曦!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死我儿子是不是!
”我回头,看到我的婆婆,张兰,正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亲戚,
一个个都对我怒目而视。“我儿子好不容易出去谈个大生意,你就在背后搞小动作!
还想离婚分我家的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张兰冲上来就要撕扯我的头发。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躲开了。“谈生意?”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江川的朋友圈,
“你看看,这就是你口中的大生意!”照片上,江川和林悦亲密相拥,笑得一脸幸福。
张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身后的亲戚们也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川他……”“他出轨了。”我替她说了出来,“在我女儿生命垂危的时候,
他带着小三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样的男人,我留着他过年吗?”张兰的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一向强势,最重面子。如今儿子做出这种丑事,还被我当众揭穿,
她的老脸往哪儿搁?“你……你胡说!这是P的!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她开始撒泼耍赖。
“是不是P的,你打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懒得跟她废话。
“我……”张兰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她当然知道这是真的。江川的那些风流韵事,
她这个当妈的,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以前,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还帮着他瞒我。在她看来,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影响家庭,
不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就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这么刚,
直接提出离婚。“陈曦,你别冲动。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一个亲戚出来打圆场。“是啊,阿川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也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为了孩子,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机会?我给他的机会还少吗?”我红着眼眶,指着重症监护室,“我的女儿还在里面躺着,
生死未卜!你们谁给过她机会?!”“你们只关心他的生意,他的财产,他的名声!
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月月的死活?!”我的质问,让他们哑口无言。“滚!”我指着门口,
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张兰被我的气势吓到了,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你……你这个疯子!”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对,我就是疯了!
”我一步步逼近她,“再不滚,我就报警了!”最终,他们灰溜溜地走了。整个走廊,
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脱力地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面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我还是会心寒,会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陈曦!
**到底想干什么?!我的银行卡怎么被冻结了?!”是江川。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怒和不敢置信。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
“我说了,我们离婚。这是诉前财产保全,是正常的法律程序。”“你玩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陈曦,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离了我,你能活下去吗?
你一个脱离社会七年的家庭主妇,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他的话,像一把刀子,
狠狠**我的心口。是啊,我七年没有工作了。我的世界,只有他和孩子。离开他,
我确实会很艰难。但,那又怎样?“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冷冷地说,“江川,你听好了。
从你抛下病危的女儿,选择跟小三逍遥快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你现在最好立刻滚回来,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这一次,我没有哭。我的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江川,这是你逼我的。接下来,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3.江川大概是被我的决绝吓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和林悦一起出现在了医院。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悦则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条名牌连衣裙,
挽着他的胳膊,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走廊里所有人的目光。“陈曦,
你闹够了没有?”江川一上来就质问我,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我没有理他,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身边的林悦。林悦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往江川身后缩了缩。“川哥,
姐姐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呢。”她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医院,不是你们秀恩爱的T台。
”我开口,声音冰冷,“如果你们是来看月月的,就闭上你们的嘴。如果不是,就立刻滚。
”“你!”江川被我的态度激怒了,“陈曦,你别太过分!我大老远赶回来,
不是听你在这里发疯的!”“发疯?”我笑了,“我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
我连发疯的资格都没有吗?江川,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我指着重-症监护室的门,
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道,月月昨天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你知不知道,
她随时都可能离开我?”江川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门上“病危”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就是发个烧吗?
”他喃喃自语,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是啊,不就是发个烧吗?
”我嘲讽地重复着他的话,“你就是这么对医生说的,对不对?在你心里,你女儿的命,
还比不上你跟小三的一场风流快活!”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悦见状,赶紧出来刷存在感。“姐姐,
你别这么说川哥。他一听说月月病重,就立刻买了最早的航班赶回来了。
他心里也是很担心月月的。”她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担心?”我看向她,
眼神锐利如刀,“他要是真的担心,就不会关机六个小时!他要是真的担心,
就不会在你接电话的时候,还说我无理取闹!”“我……”林悦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还有你。”我转向江川,“你不是说你在谈大生意吗?你的生意伙伴,
就是她?”我指着林悦,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谎言。江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
周围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原来是带着小三出去玩,还骗老婆说是谈生意。
”“真不是个东西!女儿都病危了,还有心情在外面鬼混。”“这种男人,离了也好,
留着过年吗?”那些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一根根针,扎在江川和林悦的身上。
林悦的脸皮薄,当场就受不了了,眼眶一红,拉着江川的胳膊摇晃。“川哥,我们走吧,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江川也觉得脸上无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站住!
”我叫住他。他回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我从包里拿出李律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甩在他面前。“签字。”江川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瞳孔猛地一缩。“陈曦,
你来真的?”“我从不开玩笑。”我重复着昨天的话。“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不同意离婚!”“你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冷冷地说,“你婚内出轨,转移财产,
抛弃病危的女儿。江川,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我只要你净身出户,
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江川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陈曦,你够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再狠,也比不上你。”我毫不示弱地回敬。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
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谁是江月月的家属?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是她妈妈!”我赶紧迎上去。江川也紧张地跟了过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医生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突然恶化,
出现了急性心力衰竭。我们现在需要立刻进行二次手术,否则……”医生的话还没说完,
我的眼前就是一黑,差点晕过去。二次手术……心力衰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我抓住医生的胳膊,
泣不成声。“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但是手术风险很大,
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手术同意书,还是需要你们夫妻双方签字。”又是手术同意书。
我转过头,看向江川。他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签字。
”我把笔递给他,声音颤抖。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接过笔,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签完字,医生立刻拿着同意书,转身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再次亮起。我的世界,
也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知道,
当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我的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医生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听到这句话,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腿一软,我整个人就向后倒去。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扶住了我。
是江川。“陈曦!”他紧张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推开他,扶着墙壁,缓缓站直身体。
“别碰我。”我冷冷地说。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月月的病房。江川看着我决绝的背影,
眼神复杂。他身边的林悦,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精心策划的一切,
似乎都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4.月月脱离危险后,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虽然还需要住院观察,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我守在她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我的心里充满了后怕和庆幸。这几天,江川每天都会来医院。
但他不敢靠近我,只是远远地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我们。我把他当成空气,
视而不见。我的冷漠,让他备受煎熬。他开始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起初是质问和威胁。
“陈曦,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甘心吗?”“我告诉你,想让我净身出户,
做梦!”我一概不回。后来,他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变成了道歉和哀求。“老婆,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都是林悦那个**勾引我的!
我已经跟她断了!我发誓!”“只要你不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看着这些信息,
只觉得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我态度强硬,他会知道错吗?
如果不是月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会跟林悦断了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不会再相信他了。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眼不见心不烦。这天下午,
我正在给月月削苹果,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的人是我的婆婆,张兰。
跟上次的嚣张跋扈不同,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陈曦啊……”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来看看月月。”我没说话,
继续削着我的苹果。“月月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托您的福,还活着。
”我淡淡地说。张兰的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置气呢?
之前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她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有话就直说吧,我没时间跟你绕弯子。”张兰碰了个钉子,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陈曦,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阿川做出这种混账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