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她不要我了，我扭头找了她死对头主角为宴清寒楚瑶免费阅读
大**说我只是条听话的狗。叫我滚，说我这替身男友当到头了。行吧。
我转身就敲响了她死对头的门。开门那一刻，我扯松了领口。「收留我吗？她不要的，
你要不要？」后来，大**看到我跪在死对头脚边，为她点烟。她疯了。
1楚瑶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刚把她要的冰淇淋买回来。大冬天的，跑了两条街。
就因为她突然想吃。冰淇淋店门口排长队，我手都冻麻了。
我把那杯淋着草莓酱的冰淇淋递过去，小心着，没让冷气扑着她。她接过去，舀了一小勺，
放进嘴里。然后皱了皱眉。「味道不对。」我愣了下。「就是你说很好吃的那家，我没买错。
」她没再看那杯冰淇淋，也没看我。眼睛望着商场底下走来走去的人。「沈清辞，
你可以走了。」我没明白。「走去哪？你还要逛别家吗？」她终于转过来看我，眼神有点空，
像看个物件。「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这替身男友，当到头了。」
风吹过来，我手里的冰淇淋杯子外壁，水珠往下淌，凉意渗进皮肤里。我好像才觉出手冷。
「为什么？」我问。声音有点干。她笑了一下，没什么温度。「腻了。」「你太听话了，
没意思。」「就像这条狗。」她指了指旁边一个贵妇牵着的，毛梳得油光水滑的小型犬。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开始觉得还行，省心。」「现在觉得，有点烦。」
我站着没动。心脏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攥紧了。我是来报恩的。很多年前，
她还是个小姑娘，在山里迷路，摔伤了。是我这只刚修出点灵性的狐狸，引了人去救她。
后来我化了人形，来找她。她说她缺个男朋友，挡掉那些烦人的追求者。我说行，我来。
我以为，时间久了，她总能看出点我的好。不只是听话。但现在她说，腻了。因为我像条狗。
她见我不说话，从包里拿出张卡，塞我手里。「拿去，算是你这段时间的辛苦费。」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卡边有点锋利，刮得手心有点刺。
我把卡放回她旁边的长椅扶手上。「不用。」我看着她。「楚瑶，你想清楚了？」她转开脸，
摆摆手。「走吧走吧，别啰嗦了。」「看见你就烦。」我点点头。「行。」我转过身，走了。
没回头。手里的冰淇淋，我走了几步，扔进了垃圾桶。没听见她有没有再说别的。
2我没地方去。在城里，我只有她。以前住她公寓的客房。现在回不去了。我在街上晃。
天黑了，风更冷。路过一家酒吧，灯红酒绿的。我走进去，吵得厉害。点了几杯酒，
名字花里胡哨，喝下去没啥感觉。我是狐狸精，这点酒放不倒我。就是觉得有点空。心里空。
旁边有人凑过来搭讪，香水味浓得呛鼻子。我没理。她以前也嫌我身上没人气，太冷清。
我学了抽烟，学了喝酒，学了怎么跟人打交道。还是没学像。骨子里还是那只山里来的狐狸。
我掏出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她的信息，没有未接来电。她大概已经回家了，
发现我真的走了，一点痕迹没留。会不会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不习惯？我摇摇头，
觉得自己可笑。她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腻了，烦了，像条狗。我又喝了一杯。
酒保擦着杯子看我。「失恋了？」我没吭声。他笑笑。「正常，看开点，下一个更好。」
下一个？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报恩报成我这样，也挺失败的。恩没报完，把自己搭进去了，
还让人嫌弃。我结账，走出酒吧。冷风一吹，更清醒了。去哪？回山里？修炼几百年，
就修出这么个结果，灰溜溜回去？不甘心。忽然就想起一个人。宴清寒。楚瑶的死对头。
两家是世仇，生意上斗得你死我活。楚瑶提起她，每次都咬牙切齿，说那女人是个疯子，
不择手段。有次宴会上，我见过。穿一身黑裙子，头发挽起来，脖子又细又长，像天鹅。
看人的眼神，带着钩子。她当时看着我，对楚瑶说。「楚**的男朋友，真不错。」
「哪儿找的？」楚瑶当时就挽紧了我的胳膊，像宣示**。「捡的，羡慕啊？」宴清寒就笑，
没再说话。她那眼神，我总觉得，她看透了我点什么。不是看透我是狐狸。
是看透了我和楚瑶之间，那点不真实。我站在街口，摸出手机。
找到那个几乎没可能拨出去的号码。是之前一次无聊的商业活动，阴差阳错加上的，
从来没说过话。我发了条信息过去。「宴清寒？」那边回得很快。「？」我深吸了口气，
冷空气进到肺里。「楚瑶不要我了。」「你那儿，收人吗？」3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等了几分钟，没回应。算了。我在心里笑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宴清寒什么人，
楚瑶的死对头，我去找她，算什么？自取其辱？也许她正拿着手机，跟楚瑶炫耀呢。看，
你的狗，不要你了，就来摇尾乞怜。我收起手机，打算找个便宜旅馆先住一晚。刚走到路边，
手机震了。是个地址。市中心最贵的那片公寓区。然后又是一条。「现在过来。」
我盯着那两行字，看了很久。去，还是不去？像有个钩子，勾着我的心。不是宴清寒的钩子。
是楚瑶那句“腻了”。我想看看，如果我真的去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
不是腻了，而是别的。我拦了辆车，报上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哥们，
那地儿可不便宜。」我没说话。车在高架桥上开，城市的灯像流火。到了地方，门禁很严。
我报了宴清寒的名字和房号，保安打电话确认，才放我进去。电梯直达顶层。就一户。
我站在门口，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宴清寒穿着睡袍，黑色的丝绸，衬得皮肤白得晃眼。
头发湿着，散在肩上。她靠着门框，看着我。「还真来了。」我站着没动。「你让我来的。」
她笑了下，侧身。「进来吧。」我走进去。公寓很大，视野极好，一整面落地窗，
外面是江景。装修得很冷清，没什么烟火气。像没人住。她关上门，走到酒柜那边，
倒了杯酒。「喝点什么？」「不用。」她端着酒杯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离得很近。
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冷调。和她的人一样。「说说，」她晃着杯子里的酒，
「楚大**怎么不要你了？」我看着她。「她说我像条狗，腻了。」宴清寒挑眉。「就这？」
「嗯。」她喝了一口酒。「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收留你这条……狗？」话说得慢，
带着点玩味。我喉咙发紧。「不是。」「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她放下酒杯，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下巴。很凉。「长得是不错。」「楚瑶眼光还行，
就是脑子不行。」她收回手。「我这儿，不留没用的人。」「你会什么？」我想了想。
我好像，除了有点不太像人的本事，确实不会什么。「我能打。」我说。山里长大的狐狸，
打架没输过。她似乎被逗乐了。「能打？」「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且，我不缺保镖。」
我沉默了。是啊，我能给她什么？报仇的**？「不过，」她话锋一转，「看你顺眼。」
「留下吧。」「楼下有客房。」「但是，沈清辞，」她看着我，眼神锐利，「我这儿，
不是垃圾回收站。」「楚瑶扔掉的，我未必看得上。」「你得证明，你值得我收留。」
「怎么证明？」我问。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去洗澡吧，
一身寒气。」4我住进了宴清寒家的客房。比楚瑶家的客房还大，东西都齐全，崭新，
没人用过。我洗了澡，热水冲在身上，才觉得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睡不着。手机安安静静。楚瑶大概，还没发现我消失了。或者发现了，
也不在意。她朋友多，玩伴多，少我一个，没什么区别。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早。
习惯性做了早餐。以前给楚瑶做，她挑食，嘴刁，我练了一手。宴清寒从楼上下来，
换了衣服，西装套裙，很利落。看到餐桌上的东西，有点意外。「你做的？」「嗯。」
她坐下，尝了口煎蛋。「还行。」她吃得很慢，不说话。气氛有点僵。我坐在对面，
没什么胃口。「今天跟我去公司。」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去公司？」「不然呢？
白吃白住？」她拿起包，「让你看看，你怎么证明价值。」我跟着她下楼，上车。
司机在前面，目不斜视。宴清寒处理文件，没理我。到了公司，顶楼，总裁办。人人见到她，
都低头叫宴总。气场很强。她把我带进办公室，很大，跟家里一样，冷色调。「坐着。」
她指指沙发。我坐下。她开始工作，打电话，看文件，签字的。效率很高，话不多，
但每句都有分量。我像个透明人。快中午的时候，内线电话响。秘书说，楚**来了。
宴清寒抬眼看我，嘴角弯了弯。「让她进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楚瑶？她来干什么？
办公室门被推开，楚瑶走进来，脸色不好看。她没看我，直接冲到宴清寒办公桌前。
「宴清寒！你什么意思！」宴清寒往后一靠，姿态悠闲。「楚大**，火气这么大，怎么了？
」楚瑶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摔在桌上。「城东那块地，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
你凭什么横插一杠子！」「商业竞争，各凭本事。」宴清寒淡淡地说。「你！」
楚瑶气得胸口起伏。然后，她好像才看到我。眼神扫过来，愣了一下。「沈清辞？」
「你怎么在这？」我没说话。宴清寒笑了。「哦，忘了介绍。」「我新招的助理，沈清辞。」
楚瑶眼睛瞪圆了。「助理？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我……」「是什么？」宴清寒打断她，
「楚**，你不是不要了吗？」「扔了的东西，我捡起来，有什么问题？」
楚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愤怒，好像还有一点……别的。
「沈清辞，你跟我出来！」她命令道。我没动。宴清寒开口。「他现在是我的人。」
「楚**有事，当着我的面说。」楚瑶盯着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来找她？」
「你明知道她是我……」「楚瑶。」我打断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她怔住。
「是你说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不要我了。」「我找谁，跟你没关系。」她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眼神里，那点别的情绪，好像变成了不敢置信。宴清寒轻轻鼓掌。「说得好。」
「楚**，听到了？」「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还要工作。」楚瑶站在原地，没动。
她看看宴清寒，又看看我。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门关得很响。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宴清寒看着我。「第一步，走得不错。」我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楚瑶刚才的样子，
有点陌生。她好像，真的有点在意。为什么？不是她让我滚的吗？5楚瑶来过之后，
公司里看我的眼神就有点怪。大概都在猜，我是谁，跟宴清寒什么关系，
又怎么惹了楚家大**。宴清寒不管，我也懒得理。她给我安排了些杂事，跑腿，送文件。
不难。我尽量做好。晚上，跟她一起回家。还是沉默居多。她好像很忙，电话不断。
有些电话，她会避开我接。语气不太好。我能感觉到，她压力很大。楚家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因为我？还是本来就这样？不确定。过了几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
「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我点头。「要做什么？」「跟着我就行。」她顿了顿，
「可能会见到楚瑶。」「嗯。」她看看我。「没话说？」「说什么？」「旧情人见面，
不感慨一下？」我放下筷子。「她不是我的情人。」「我只是个替身。」宴清寒没再追问。
第二天晚上，她给我准备了套西装。很合身。镜子里的我，人模人样。
宴清寒穿了一条暗红色的长裙，挽着头发，露出脖子和锁骨。很好看，带着攻击性。
酒会在一家酒店顶楼。很热闹，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一进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宴清寒挽着我的胳膊，姿态亲密。我有点不习惯，但没动。很快，我就看到了楚瑶。
她跟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看到我们，她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
她挽着那个男人，朝我们走过来。「宴总，好久不见。」楚瑶先开口，眼睛却看着我。
「这位是？」她旁边的男人问。宴清寒笑笑。「我男伴，沈清辞。」楚瑶身边的男人伸出手。
「你好，赵明轩。」我跟他握了握手。楚瑶看着宴清寒。「宴总换男伴的速度，真快。」
「比不上楚**。」宴清寒语气平淡。赵明轩似乎对楚瑶和宴清寒之间的火药味毫无察觉，
或者说习惯了，他笑着对我举杯。「沈先生在哪里高就？」「在宴总公司。」我说。「哦？
以前没听说过。」「刚去不久。」楚瑶突然插话。「清辞以前是跟我做的。」
「帮我处理些……私事。」她语气暧昧，眼睛盯着宴清寒。宴清寒面不改色，
轻轻碰了碰我的酒杯。「是么？清辞没跟我提过。」「他不太爱说自己的事。」「不过，
能力很强，我很满意。」她着重在“能力”和“满意”上加了点音。楚瑶的脸色有点难看。
赵明轩似乎觉得气氛不对，打了个哈哈，带着楚瑶走开了。走之前，楚瑶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有点看不懂。像是生气，又像是……不甘心？宴清寒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一声。
「看来，扔掉的玩具，被人捡了，心里不舒服。」我没接话。心里有点烦。「我去下洗手间。
」我说。宴清寒点头。我走到宴会厅外面的阳台，透气。夜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
刚站一会儿，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很急。我回头，是楚瑶。她一个人。「沈清辞！」
她走到我面前，气息不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想干什么。」「你跟着宴清寒！
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你跟我赌气是不是？」我看着她的眼睛。「赌气？」「楚瑶，
是你让我走的。」「我……我那是在气头上！你不会哄哄我？你就那么走了？还去找她？」
她声音提高了些。我觉得有点可笑。「哄你？」「你说你腻了，说我像条狗。」
「我还怎么哄？」她语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我问。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眼睛有点红。「你回来。」她声音低下去，带着点命令，
又有点像哀求。「我当你没去找过她。」「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摇摇头。「回不去了。
」「为什么？就因为宴清寒？」「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我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
「楚瑶，你从来没把我当回事。」「现在我要试着，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愣住。「沈清辞，
你……」「楚瑶。」宴清寒的声音**来。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阳台入口，
抱着手臂。「聊什么呢？赵先生好像在找你。」楚瑶吸了口气，狠狠瞪了宴清寒一眼，
又看我一眼，转身走了。宴清寒走过来，站我旁边。「心软了？」「没有。」
「我看她倒是有点后悔。」「那不是后悔，」我说，「是不甘心。」宴清寒侧头看我。
「你倒是了解她。」「毕竟，跟了段时间。」她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走吧，
没什么意思，回去了。」6从酒会回来，宴清寒心情似乎不错。喝了点酒，脸上有点红。
靠在车后座，闭着眼。路灯的光一闪一闪划过她的脸。很安静。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
到了家，她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饿了。」她说。「我去做点吃的。」我说。
厨房冰箱里东西不多，我简单下了两碗面。端到餐厅，她已经在等着了。吃得很慢，没说话。
吃完，她没动，看着我收拾碗筷。「沈清辞。」「嗯？」「你恨楚瑶吗？」我动作停了下。
「不恨。」「为什么？她那么对你。」「是我自己选的。」我说，「报恩的方式没选对。」
「报恩？」她挑眉。说漏嘴了。我含糊过去。「以前她帮过我。」宴清寒没深究，
手指敲着桌面。「你觉得，我今天带你去酒会，是为了气她？」「有一部分是。」「还有呢？
」「我不知道。」她笑了下。「你倒是实在。」「我不喜欢玩虚的。」她说。「楚瑶不甘心，
她会做点事情。」「你怕吗？」我摇头。「没什么好怕的。」「行。」她站起来，
「记住你的话。」她上楼去了。我洗完碗，回到客房。手机亮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清辞，我们谈谈。」是楚瑶。我没回。过了一会儿，又一条。「我知道你看到了。」
「就谈一次，好吗？」「算我求你。」我看着那行字。楚瑶会说“求”这个字。真是稀奇。
我回了三个字。「没必要。」然后拉黑了那个号码。心里没什么波澜。好像真的过去了。
第二天，宴清寒没去公司。她说今天休息。中午的时候，她叫我。「换衣服，出门。」
「去哪？」「到了就知道。」车开了很久，出了城，往山上走。路越来越熟。
是我以前修炼的那片山。车停在半山腰，一个道观外面。很旧的道观，没什么香火。
宴清寒下车，看着道观。「听说这里许愿很灵。」「你来许愿？」我问。她没回答，往里走。
道观里只有一个老道士，在扫地。看到我们，点了点头。宴清寒买了香，跪在蒲团上，
拜了拜。很虔诚的样子。我站在旁边，看着熟悉的山林。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她许完愿，
把香插好。老道士走过来。「二位，求签吗？」宴清寒看看我。「试试？」我无所谓。
她摇了一支签，递给我。「你帮我看看。」签文很旧，字迹模糊。我辨认着。
「异类修真心亦坚，恩仇到头终有缘。莫道前路无知己，云开雾散见青天。」我心里一惊。
这签文……老道士眯着眼看我。「施主，这签，如何解？」我压下心里的波动。「挺好的签。
」「怎么说？」「坚持本心，会有好结果。」宴清寒看着我。「是吗？」「嗯。」她没再问，
捐了香火钱，往外走。走到门口，老道士在后面说。「那位施主，留步。」我回头。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深。「万物有灵，不忘初心。」我点点头。「谢谢。」转身跟上宴清寒。
她站在车边，看着山下的风景。「沈清辞。」「嗯。」「你信命吗？」「以前不信。」
「现在呢？」「有点信了。」她转过头，看着我。「我许的愿是，希望我能赢。」「赢楚瑶？
」「赢所有想让我输的人。」风吹过，她的头发有点乱。我伸手，想帮她理一下。
手抬到一半，停住了。不太合适。她看着我的动作，没动。眼神很深。「沈清辞，
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她笑了。「普通人可不会解那种签文。」「瞎蒙的。」
她没再追问。「走吧，回去了。」上车前，我回头看了眼道观。老道士站在门口，
远远望着我们。像是知道我会回头，他挥了挥手。7从山上回来之后，日子好像没什么变化。
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宴清寒还是忙，但在家的时候，话多了一点。会问我饭菜合不合口味。
会让我帮她选开会用的领带颜色。虽然她最后通常还是选那条黑色的。楚瑶没再直接找我。
但她开始在各种场合给宴清寒使绊子。抢生意，挖墙角，散布谣言。手段不少。
宴清寒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我知道她压力很大。有时候深夜，我起来喝水，
能看到书房灯还亮着。有一次，我煮了杯牛奶送进去。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复杂的报表。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我拿了条毯子，想给她盖上。
刚碰到她，她就醒了。眼神瞬间变得警惕，看到是我，才放松下来。「你怎么还没睡？」
她揉揉眉心。「醒了。给你热了牛奶。」她把杯子接过去，喝了一口。「谢谢。」
「很麻烦吗？」我问。「楚瑶？」「嗯。」「还好。」她看着杯子里的牛奶，
「跳梁小丑而已。」「她家底厚，硬碰硬，我们吃亏。」「我知道。」她放下杯子，
「所以得用点别的办法。」她没细说，我也没问。商业上的事，我不懂。过了几天，
宴清寒说要出差，两天。让我看好家。她走了，房子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第二天下午，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她忘了东西，或者快递。打开门，外面站着楚瑶。就她一个人。
穿着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风衣，看起来有点单薄。眼睛有点红，像哭过。我愣了一下，
想关门。她伸手挡住。「就五分钟，说完我就走。」我看着她，没动。「楚瑶，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有！」她声音有点哑，「沈清辞，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你回来，好不好？」「条件你开，只要我能做到。」我摇摇头。「回不去了。」「为什么？
因为宴清寒？她给你什么了？钱？还是地位？我能给你双倍！三倍！」「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着我。「是我不好，我承认，
我以前没好好对你。」「但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没有你。」「那些围着我转的人，
没一个真心的。」「只有你，你是真的对我好。」她眼泪掉下来。「清辞，
我知道你是来报恩的，对不对？」「很多年前，山里，那个小姑娘，是我。」「我记得，
我一直记得。」「所以我才会找你当替身男友，我以为……」我打断她。「你以为，
因为报恩，我就该永远守着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愣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瑶，」我叹了口气，「恩情不是这么算的。」「我帮过你，
你也……算是给了我一段经历。」「我们两清了。」「不！」她抓住我的胳膊，「没清！
我欠你的！」「宴清寒不是什么好人！她利用你！她只是想气我！」我拉开她的手。
「她至少，明码标价。」「想要什么，说得清楚。」「不像你。」楚瑶看着我，
眼神一点点黯下去。「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是。」她吸了吸鼻子，
擦了擦眼泪。忽然笑了，有点凄凉。「行，沈清辞，你狠。」「你会后悔的。」
「宴清寒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她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我会让你知道，选择她，
是你最大的错误。」她说完，转身走了。背影挺得笔直，但脚步有点乱。我关上门，
靠在门上。心里有点闷。不是心疼。是觉得，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晚上，
宴清寒打电话回来。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家里情况。我犹豫了一下，没提楚瑶来过。
快挂电话的时候，她突然说。「沈清辞。」「嗯？」「别心软。」我心里一跳。「什么？」
「楚瑶去找你了吧？」她语气肯定。「……嗯。」「说了什么？」「大概就是，后悔了，
让我回去。」「你怎么说？」「我说不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算你识相。」
「我明天下午回来。」「想吃什么？给你带。」「都行。」「嗯，挂了。」电话挂断。
我拿着手机，站了一会儿。她怎么知道楚瑶来找过我？这女人，消息真灵通。
8宴清寒提前回来了。第二天中午，我就听到了开门声。我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抬头，
看到她风尘仆仆地进来，手里提着个小盒子。「给你。」她把盒子递给我。
是城里有名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很难买。「谢谢。」她脱掉外套，坐下，看着我打开盒子。
「不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顺利吗？」我从善如流。「还行。」她嘴角微扬，
心情不错的样子。「楚瑶最近，损失不小。」我没接话，挖了一勺蛋糕。甜得发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