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我发现悦悦正在厨房做饭。
"嫂子回来了!"她回头甜甜一笑,"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
"哥哥昨天告诉我的啊。"她眨眨眼,"我特意学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我走过去看了看,排骨的颜色很正,香味也不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悦悦,你以前会做菜吗?"我问。
"会一点点。"她谦虚地说,"我从小就帮奶奶做饭。"
这时陈浩回来了,看到悦悦在做饭,立刻夸奖:"悦悦真懂事,还会做饭。"
"哥哥,我做了嫂子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你爱吃的红烧肉。"悦悦像邀功一样说道。
吃晚饭时,我尝了一口排骨,味道确实不错,但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后味。
"怎么样嫂子,好吃吗?"悦悦期待地看着我。
"还可以。"我不想让她太得意。
"悦悦做饭真好吃,比外面饭店的都香。"陈浩大口吃着,"夏夏,你要跟悦悦学学。"
我放下筷子,看向陈浩:"我做了三年饭给你吃,你从来没夸过这么有水平。"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浩有些尴尬。
"哥哥当然爱吃嫂子做的饭,我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嫂子。"悦悦乖巧地说,"嫂子别生气,我以后不做了。"
她这话说得我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没关系,你想做就做。"我勉强笑笑。
饭后,我在洗碗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嫂子,你怎么了?"悦悦跟了过来,关切地拍着我的背。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虚弱地说。
"会不会是怀孕了?"悦悦突然问道。
我愣住,陈浩也走了过来:"真的?"
"我...应该不是。"我算了算日子,确实有可能。
"那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陈浩兴奋地说。
悦悦在一旁笑得很甜,但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当晚我又吐了两次,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陈浩很关心,一直在旁边照顾我。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他温柔地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不想大题小做。
"怎么能自己去?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陈浩坚持要陪我去医院。悦悦也要跟着,说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好消息。
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时,我注意到悦悦一直在偷偷观察我的表情。当医生说我没有怀孕,只是肠胃炎时,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没事就好。"陈浩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慰我。
回家路上,悦悦说:"嫂子,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不过肠胃炎怎么突然就好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昨天还吐得那么厉害。"
我猛然想起昨晚的糖醋排骨,那种奇怪的后味...
"悦悦,昨天的排骨你放了什么调料?"我突然问道。
"就普通的调料啊,生抽老抽白糖醋..."她快速地说着。
"还有呢?"我紧紧盯着她。
"没有了啊。"她一脸无辜,"嫂子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再说话,但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回家后,我趁悦悦不注意,偷偷检查了厨房的调料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粉末。
我拿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但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调料。
"嫂子,你在找什么?"悦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迅速把瓶子放回原处:"没什么,看看有没有生抽。"
"我买了新的生抽,在那边。"她指了指另一个柜子。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拿了生抽,但心里已经确定那个瓶子有问题。
当天下午,我请假去医院问了医生朋友。她听了我的描述后,建议我把那个瓶子里的东西拿去检验。
"如果真的有人故意给你下药,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严肃地说。
晚上,我趁悦悦洗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那个瓶子。
第二天,检验结果出来了:是一种温和的泻药成分,少量服用会引起恶心呕吐的症状。
我拿着检验报告,手都在发抖。
这个看起来无害的19岁女孩,竟然在我的食物里下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让我以为怀孕了,然后再失望?
我想起她昨天问我会不会怀孕时眼中的光芒,还有听到我没怀孕时的失望表情。
她到底想干什么?
当天晚上,我决定摊牌。
"悦悦,我们需要谈谈。"我把检验报告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报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嫂子,你什么意思?"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在我的食物里下泻药,为什么?"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我没有..."她结结巴巴地否认。
"证据就在这里!"我拍着报告,"你以为我傻吗?"
悦悦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抬起头,眼中的无辜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你发现了又怎样?"她淡淡地说,"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放的吗?"
这种态度的转变让我震惊。刚才还在装可怜,现在就完全变了个人。
"你...你到底是谁?"我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她冷笑一声,"我是陈悦悦啊,你老公的侄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哥哥。"她歪着头,像是在观察一只有趣的实验品,"结果很让我失望呢,你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你疯了吗?"我忍不住大声说道。
"疯了?"她笑得更诡异了,"嫂子,你还没见过真正疯的样子呢。"
这时陈浩回来了,听到争吵声急忙跑过来:"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
"哥哥!"悦悦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说来就来,"嫂子说我在她食物里下药,还拿了什么检验报告,我真的没有做过啊!"
陈浩看了看我手中的报告,皱起眉头:"夏夏,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检验报告,她在我的食物里放泻药!"我把报告递给他。
陈浩仔细看了看,表情越来越严肃:"这上面确实检测出了泻药成分,但这能证明是悦悦放的吗?"
"除了她还能是谁?"我快气疯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合理啊。"陈浩疑惑地说,"悦悦,你告诉哥哥,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我真的没有!"悦悦哭得更厉害了,"我怎么可能害嫂子?我那么尊敬她!"
"那这个药是从哪里来的?"陈浩问我。
"从厨房的调料柜里!"我说,"就是她放的!"
"但这不能证明是她放的啊。"陈浩摇摇头,"也许是之前房东留下的,或者是..."
"陈浩!"我彻底爆发了,"她都已经承认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悦悦瞪大眼睛,"嫂子,你不能血口喷人啊!"
我瞪着她,她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她明明承认了,现在却完全否认。
"哥哥,我觉得嫂子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幻觉。"悦悦关切地说,"要不然你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夏夏,你最近确实有些神经紧张。"陈浩也开始怀疑我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一个装疯卖傻,一个愚蠢至极。
"我没病!"我大声说道,"有病的是她!"
"嫂子,你这样说我好伤心。"悦悦抽泣着,"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看着她的眼泪,陈浩的天平彻底倒向了她。
"夏夏,你道个歉。"他沉着脸说,"悦悦还是个孩子。"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道歉?"
"是你冤枉了她。"
"我没有冤枉她!"我快要疯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她做的!"陈浩也提高了声音,"你凭什么怀疑一个19岁的孩子?"
我看着眼前的陈浩,突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那个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吗?
"算了,我累了。"我转身走向客厅。
"嫂子,你别生气了。"悦悦跟过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这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让我恶心。
"离我远点。"我冷冷地说。
"夏夏!"陈浩走过来,"你够了!"
我没再说话,直接躺在沙发床上,背对着他们。
夜里,我听到悦悦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在笑,但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