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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之前把他的爱看得太重,任凭他的背叛一下击溃了我,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外公咬了咬牙,辗转站起又坐下。
我和妈妈面面相觑,不知道外公在做什么。
良久这个一脸威严的老人才骂道:“不行,我宝贝女儿的心脏凭什么要留在他那儿?”
说着,他急匆匆离开。
把人从监狱里提了出来,将一份手术通知书到他面前。
“把字签了。”
江宴迟疑惑的接过,看清底下的一个签名后,瞬间高兴得快要发疯。
他一遍遍摸索着那个娟秀的字迹,满怀欣喜的抬头。
“婉怡醒了是吗?”
外公脸色一沉没有回答他,狠狠往他肩头踹了一脚。
江宴迟在血池里待了几乎快半个月,浑身血肉被蚂蝗吸干。
骨头脆得像是干涩的柴,只是稍微往地上一撞就断裂。
可他顾不上喊疼,一步一步膝行,将通知书放在外公面前。
“婉怡,醒了对不对?我愿意把心脏交还给她!”
他喜极而泣,大颗的眼泪从脸上滑落。
等到手术那天,外公打算给江宴迟注入麻醉剂再运送过来,避免中间和妈妈产生任何的交集。
可是外公忽略了一点,就是江宴迟曾经被仇家追杀算计过,全身有很强的抗药性。
进入病房时,他努力抵抗沉重的眼皮。
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他并肩躺着的女人。
手指勾了勾她的无名指,那里还戴着婚戒。
瞬间他欣喜若狂,连忙坐了起来。
“婉怡,我就知道你还爱我,你连我们的婚戒还都一直带着!”
“原谅我那天只是一时犯糊涂!现在乔渺渺已经被吸干了血,被我一脚一脚踩成了肉泥。我知道这样的下场不足以抚平你心里的痛,我愿意用余生好好补偿你!”
男人干涸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妈妈避开他的手冷冷道:“戒指我早就想摘下来了,只是因为泡在血池里,手指浮肿。”
江宴迟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全身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
哆嗦着唇瓣,“我......我把你的心还给你。”
在无言的手术室内,我看见妈妈眼角的泪水往下滑落,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