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架起她的胳膊,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被拖上三楼时,她拼命嘶吼:“霍寒屿!霍司言,你们会后悔的!”
“砰!”
身体重重摔在庭院的大理石地面上时,尤挽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从嘴角溢出,视线开始模糊。
朦胧中,她看见霍寒屿和霍斯言站在不远处,灯光下,父子俩的嘴角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爸爸,”霍斯言小声说,“妈妈果然又开始为我们吃醋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妈妈真是太爱我们了,我好开心!”
霍寒屿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爸爸也开心。”
尤挽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成两半。
她的痛苦,他们的伤害,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证明她爱意的游戏。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医院刺眼的白炽灯。
她浑身疼得像是被碾碎过,骨头缝里都渗着痛意。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连忙上前:“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尤挽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谁……送我来的?”
“是一对父子。”护士边调整点滴边回答,眼里带着羡慕,“是您的丈夫和儿子吧?长得真帅。”
她继续絮叨着:“他们送您来的时候紧张得要死,全城调血,包了一层楼,还在您病床边守了一整晚。”
尤挽指尖微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又是这样。
他们明明暗地里心疼得要命,表面却偏要演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真是可笑!
“不过奇怪的是,”护士继续道,“医生刚说您快醒了,他们就急匆匆走了,去了另一个患者的病房。需要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吗?”
尤挽闭上眼,疲惫地摇头:“不用了。”
她太清楚他们的把戏了。
他们一定是去秦苒意的病房继续演戏了。
接下来的几天,尤挽自己照顾自己,安静地养伤。
出院那天,律师送来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她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刚办完出院手续,她就在医院走廊上撞见了霍寒屿和霍斯言。
他们正扶着秦苒意办出院手续,父子俩一左一右护着她,霍寒屿甚至亲自替她拎包,霍斯言则贴心地帮她拿外套。
尤挽站在原地,指尖捏紧了离婚协议。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将协议递到霍寒屿面前:“签个字。”
霍寒屿皱眉:“这是什么?”
一旁的秦苒意立刻娇声道:“大概是办出院手续要家属签字吧?”
她拉了拉霍寒屿的袖子,撒娇道,“寒屿,签了吧,我头有点晕,想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