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皇后,太子算是我哥,为了巩固徐家的地位和权势,我被嫁给了太子哥哥当太子妃。
然而对外人温润如玉的太子,在婚后却对我厌恶至极。当我落水清醒后,我放弃了当太子妃。
宫宴之上,在皇上准备宣布我为太子妃时,他死死的盯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了出来。“陛下,臣女已有心意之人,斗胆请陛下请旨赐婚。
”而在我没注意的角落,太子手一紧,一直握在手里的玉佩突然破碎。1.我睁开眼时,
喉咙里还呛着太液池的水。“**醒了!”耳边传来侍女青杏带着哭腔的呼喊。
“您吓死奴婢了,昏迷了整整三日……”我艰难地撑起身子,锦被从身上滑落。
脑袋里回荡着刚才做的梦。我本是丞相之女,偶然一次救了皇后,被她收为义女。
本来太子妃人选不该是我,但为了巩固皇后母族的势力,拉拢太子,且徐家也没有适龄女子,
于是我成为了太子妃人选。刚开始得知此事,我欢喜不已。因为我喜欢太子哥哥,
从小就喜欢。他一直也没表现出特别厌恶的情感。我以为我们会日久生情,
他迟早会为我的付出而感动。可是成婚以后,是我一切噩梦的开始。
他的性格开始变得阴晴不定。他把我囚禁在宫中,不让我出去。甚至造谣我父亲造反,
诛了九族。我在宫中不人不鬼的度过了几年,最后绝望的割腕自杀了。
那些记忆太过清晰——大婚夜裴景掀开盖头时冰冷的目光,父亲被押赴刑场时破碎的官帽,
还有腕间汩汩流出的鲜血浸透锦被的黏腻感……回想这些经历让现在的我冒出一身冷汗,
脸色苍白。母亲急忙的关切让我回了神。“怎么样啊,还好吗,我的儿。”我一句话没有说,
只是看着母亲,眼里不断流泪。2.“听闻环儿妹妹落水,我特意来看望,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由远到近。我被突然听到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却因为身体无力,踉跄了一下。
裴景快步向前,扶住我的胳膊。裴景的手温热而有力,稳稳地扶住了我,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梦中的冷漠截然不同。我的心跳莫名加速,
一种复杂的情感在胸腔中涌动。“环儿,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仿佛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我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让我一时失了神。我反应过来立马把我的手臂抽出来。我把胳膊抽走后,
裴景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抹不解。他的手悬在半空,
仿佛还残留着我臂弯间的温度,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他的眉宇轻轻蹙起。我低下头,
不敢直视他那复杂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一种尴尬的氛围弥漫在我们之间。
我向他行了个礼,“环儿谢过殿下,给殿下添麻烦了,还专门过来一趟。”裴景负手而立,
微微弯腰凝视着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环儿,怎本宫如此生分了,
之前不一直叫我太子哥哥吗?”我微微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母亲似乎看出点什么,
替我找补道“殿下勿怪,环儿这孩子落水后许是吓着了,一时有些恍惚,还望殿下宽宏大量,
莫要与她计较。”说着,母亲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上前几步,好让气氛不那么僵硬。
我硬着头皮,缓缓向前挪了几步,低声道:“太子哥哥,环儿只是……只是有些不适,
望太子哥哥莫要见怪。”裴景的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探究,轻咳一声,道:“既然身体不适,
就好生休养,本宫改日再来看你。”我微微侧脸,避开他那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目光,
低低应了声“是”。转身之际,一阵风吹过,带动珠帘轻响,也吹散了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那香味曾让我沉醉,如今却让我心生寒意。“环儿,你身子弱,先躺下歇着。
”母亲边说边轻轻按了按我的肩头,眼神里满是疼惜。“环儿,娘知道你心里苦,
但太子殿下毕竟是未来的储君,咱们徐家能攀上这门亲事,也是你的福气。只是,
娘更希望你能幸福,若这亲事让你为难……”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娘,女儿心中已有了决断,太子之位虽高,
但女儿只愿余生能得自在,远离那权力斗争的漩涡。”“好,只要你不愿,娘就帮你。
”3.宫宴那日,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
我穿着鹅黄色绣海棠纹的衣裙,安静地坐在母亲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
目光却忍不住瞥向主座方向。太子裴景一袭玄色蟒袍,玉冠束发,正与身旁的丞相谈笑风生。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突然转头望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慌忙低头,
却还是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深。“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
满殿宾客齐齐跪拜。我伏在地上,听见皇帝浑厚的声音:“众爱卿平身。今日设宴,
一是为庆贺北疆大捷,二是要宣布一桩喜事。”我的心猛地揪紧。“太子年已弱冠,
该立正妃了。”皇帝的目光扫过殿内众贵女,最后落在我身上,“徐家嫡女徐环,
温婉贤淑......”就是现在!“陛下!”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臣女斗胆,有一事相求。”满殿哗然。皇帝眉头微皱:“徐氏女有何事?”我深吸一口气,
跪伏在地:“臣女已有心上人,恳请陛下成全!”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惊诧的目光刺在背上。
最锋利的那道来自主座右侧——不用看也知道是裴景。“哦?”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知是哪家公子这般有福气?”我咬了咬唇:“是......是镇北侯世子,谢小将军。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镇北侯府与徐家素无往来,世子谢昀更是常年驻守边关,
去年才回京述职。“谢昀?”皇帝沉吟片刻,“谢爱卿,此事你可知道?
”坐在武将席位上的年轻男子愕然抬头。他剑眉星目,一身墨蓝锦袍,正是谢昀。
我悄悄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谢昀愣了片刻,突然起身离席,
大步走到我身旁跪下:“回陛下,臣与徐**......两情相悦已久。
”他的声音清朗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我悄悄松了口气,
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裴景手中的玉杯竟被生生捏碎,碎片扎进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案几上。“太子?”皇帝皱眉。裴景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盯着我,
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那眼神让我想起梦中他下令诛我九族时的样子,
不禁打了个寒颤。“儿臣失态了。”他缓缓起身,声音冷得像冰,
“只是徐**与谢世子的婚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皇帝看看我,又看看谢昀,
最后目光落在太子血迹斑斑的手上,若有所思:“此事容后再议,来人,先给太子包扎。
”我跪在地上,心跳如鼓。虽然没能立刻如愿,但至少打断了赐婚的进程,
接下来只要......“徐环。”裴景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
”谢昀不动声色地往我这边挪了半步,挡住裴景的视线:“殿下,徐**身子弱,
还请莫要吓着她。”裴景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但那眼神已经告诉我,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4.宫宴结束后,母亲拉着我快步走向马车,脸色凝重:“环儿,
你何时与谢世子......”“娘,回去再说。”我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
刚走到宫门口,一个侍卫突然拦住我们:“徐夫人,徐**,太子殿下有请。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母亲握紧我的手:“这位大人,小女身子不适,
恐怕......”“殿下说了,若徐**不去,他便亲自来请。”侍卫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躲不过,只得安抚地捏了捏母亲的手:“娘,您先回府,我去去就回。
”跟着侍卫穿过重重宫门,最终来到一处僻静的凉亭。月光将御花园的石子路照得惨白。
我跟着引路太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绣鞋早已被夜露浸湿。裴景背对着我站在亭中,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参见太子殿下。”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刻意保持着距离。
他缓缓转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只是眼神依旧冷冽:“环儿,
你今日让本宫很意外。”“臣女惶恐。”“惶恐?”他轻笑一声,突然逼近,
“你与谢昀何时认识的?本宫怎么不知道?”我下意识后退,
后背抵上了凉亭的柱子:“去...去年花朝节,在城外桃林有过一面之缘。”这是实话。
谢昀确实在去年花朝节救过被疯马惊扰的我,只是当时我们并未交谈。裴景眯起眼睛,
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面之缘就两情相悦?环儿,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唇瓣,动作温柔却让我毛骨悚然。“谢昀碰过你哪里?
是这里……还是这里?”手掌顺着脖颈滑向腰际。我猛地偏头躲开:“殿下请自重!
”“自重?”他冷笑,“你是我未来的太子妃,碰不得吗?”“陛下尚未下旨,
臣女与殿下并无婚约。”我强撑着与他对视,“况且臣女心有所属......”“够了!
”裴景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我耳侧的柱子上,“徐环,你以为找个谢昀就能摆脱我?做梦!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得僵在原地。这与梦中那个囚禁我、折磨我的裴景重叠在一起,
让我浑身发抖。“殿下若执意相逼,”我听见自己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臣女宁愿一死。
”裴景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缓缓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痛楚:“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没有回答。夜风穿过凉亭,卷起裴景的衣角,也吹散了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仿佛覆上了一层寒冰。“好,很好。”他后退一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环,本宫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