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握着孕检单想给顾衍之惊喜,却看见他搂着秘书走进产科VIP通道。
“预约好了,顾总,确定是儿子。”秘书娇声笑着,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我低头看着B超单上小小的孕囊,突然笑了。当着他的面,在报告空白处签下“离婚协议”,
塞进他西装口袋。“周年礼物。孩子归我,你归她,祝你们……垃圾回收。”他脸色骤变,
我却已转身走入人群。当晚,我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年后,亲子科技峰会现场。
我牵着与他如同复刻的四岁萌宝,将竞争对手的合约拍在桌上。“顾总,介绍一下,
我儿子——你求而不得的,超级芯片之父。
”第一章纪念日的礼物今天是我和顾衍之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
洒在餐桌上我精心准备的早餐上。煎蛋是心形的,吐司烤得恰到好处,
旁边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一切都很完美,如果男主人公没有在十分钟前,
只用一条简讯“早上有会,不吃”就打发了我所有心意的话。我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藏着一个刚刚萌芽的秘密。掌心因为紧握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B超单,
而微微出汗。医生说,才六周,像颗小豆芽。
但那是mineandGuYanzhi'schild.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点因他缺席早餐而泛起的微涩。没关系,顾衍之工作一直很忙,
他是顾氏集团的掌舵人,时间以秒计费。今晚,等我亲自去公司给他这个惊喜,
他一定会高兴的。或许,我们这个冷清了太久的大房子,终于要迎来真正的暖意。对着镜子,
我仔细描摹妆容,确保每一根发丝都待在它该在的位置。顾太太这个身份,
是我用了三年时间精心扮演的角色,不容许半分失态。即使内心雀跃得像揣了只兔子,
表面也必须是波澜不惊的优雅。下午,我提前去了他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约了闺蜜沈清逛街的借口,实则掐着点,等他下班。手机震动,
是顾衍之的短信:「晚上有应酬,晚归。」又是应酬。心里的失落像气泡一样冒出来,
但很快被更大的期待压下去。应酬?正好,我可以直接去他应酬的地方,给他一个双重惊喜。
我回了个「好」,然后拨通了他特助的电话。特助支支吾吾,
最终在我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语气下,透露了顾衍之今晚的行程——不是在某个商务会所,
而是在本市最昂贵的私立医院,博爱医院。医院?他身体不舒服吗?我的心一下子揪紧。
可特助接下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窟:“顾总……是陪林秘书去做产检,预约的VIP通道,
交代了不让打扰。”林秘书,林薇薇。那个刚毕业不久,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总喜欢穿紧身裙,有事没事就往顾衍之办公室跑的年轻女孩。产检?VIP通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手里的B超单几乎要被捏皱。我强迫自己冷静,也许是误会,
或许是工作原因?但什么样的“工作”,需要集团总裁在结婚纪念日,陪女秘书去产检?
我必须亲眼去看看。博爱医院VIP通道入口,环境清幽得不像医院,倒像高级酒店。
我站在廊柱的阴影里,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窥探者。然后,我看见了他们。
顾衍之穿着我今早亲手熨烫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而他臂弯里,依偎着的正是林薇薇。
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小腹已有微微隆起的弧度,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娇羞的笑容。“衍之,
预约好了哦,医生说是儿子呢!你看,他多乖!”林薇薇的声音又甜又嗲,一只手抚着肚子,
另一只手,她的指尖,正暧昧地划过顾衍之的胸膛。顾衍之没有推开她,反而侧头,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小心台阶。检查完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料。”那一刻,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只剩下那对依偎的身影,
和那句“是儿子”的宣判。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原来,
他所谓的忙和应酬,都是在为别人搭建爱巢。我低头,
看着手中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小小孕囊。它那么努力地生长,期待着父母的喜悦,
却不知自己降临在一个多么荒唐的时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但奇怪的是,我居然笑了。一种冰凉刺骨、带着绝望和嘲弄的笑。我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顾衍之先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温和瞬间冻结,转为错愕,然后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南笙?你怎么在这里?
”林薇薇也看见了我,她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更紧地偎向顾衍之,眼神里却带着挑衅和得意。
我没看林薇薇,目光直直落在顾衍之脸上,这个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顾衍之,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连我自己都惊讶,“结婚纪念日快乐。
”我举起那张承载了我所有期待和爱意,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B超单。
在报告单下方那片特意留出的空白处,我用随身携带的签字笔,
用力划下三个字——离婚协议。然后,我上前一步,将这张价值千金的“协议”对折,
塞进他熨帖的西服上衣口袋,轻轻拍了拍。“周年礼物。”我看着他骤然剧变的脸色,
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孩子,归我。你,归她。”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和林薇薇,
扯出一个极致嘲讽的笑。“祝你们……百年好合,垃圾回收。”说完,
我不再看他脸上是震惊、是愤怒,还是其他任何情绪,干脆利落地转身。“南笙!
你给我站住!”顾衍之在身后低吼,带着命令的口吻。我没有回头,挺直脊背,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入身后医院大厅熙攘的人群中。眼泪在转身的瞬间汹涌而出,但我的背影,
绝不容许有半分颤抖。礼物送到了,这场长达三年的梦,也该醒了。
第二章消失的她我没有回那个称之为“家”的冰冷别墅。那里的一切,从家具到装饰,
都符合顾衍之的审美,昂贵,精致,却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我们的婚姻,外表光鲜,
内里早已腐朽。直接开车去了沈清家。沈清打开门,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
吓了一跳,赶紧把我拉进去。“笙笙,怎么了?是不是顾衍之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
”沈清是我大学室友,也是唯一知道我在这段婚姻里过得有多如履薄冰的人。
我把医院里发生的一切,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了她。说完之后,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瘫坐在沙发上。沈清气得跳脚,破口大骂:“顾衍之这个畜生!**!林薇薇那个小**!
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笙笙,离!必须离!这种垃圾男人就该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
”她骂完,又心疼地抱住我:“哭出来,笙笙,哭出来会好受点。”可我哭不出来了。
眼泪在医院那一刻好像就流干了。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冰冷和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不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为这种人不值得。清清,我要离婚,而且,
我要他付出代价。”沈清看着我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光芒,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好!
你想怎么做?我帮你!”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顾衍之的性格我了解,强势、掌控欲极强。
他或许不爱我,但绝不会允许我先一步离开,尤其是以这种让他颜面扫地的方式。
他一定会找我。而且,我摸了摸小腹,我必须保护好的孩子。
绝不能让顾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否则,以顾家的手段,我很可能保不住他。
“帮我找个地方,要快,要隐蔽。我不能用我的身份证买票和住宿。”我迅速对沈清说。
沈清是杂志编辑,人脉广,脑子活。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交给我!
我有个朋友在做民宿,在云南有个挺偏远但环境很好的小院,绝对安全。你先休息一下,
我马上安排!”她把我安顿在客房,立刻开始打电话。我则拿出手机,
拉黑了顾衍之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我登录网上银行,开始处理财产。结婚三年,
我没有工作,顾衍之给的家用不少,但我大多花在了家里和他身上,自己攒下的私房钱有限,
幸好婚前父母给我留了一笔不算多的存款,我一直单独放着。我将所有能动的资金,
通过几个不同的渠道,分批转入沈清用她远方亲戚身份证开的一个安全账户。动作必须快,
要在顾衍之反应过来冻结我的经济来源之前完成。接着,我回了一趟别墅,
只拿走了我的身份证、护照,以及几件有特殊意义但不值钱的首饰和少量换洗衣物。
我没有动任何顾衍之买给我的贵重物品,包括珠宝、包包和衣服。我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不带走任何属于“顾太太”这个身份的东西。整个过程,我的心跳平稳得不像话。
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切割掉一个毒瘤。就在我提着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时,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听。果然是顾衍之。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南笙,你在哪里?立刻回来!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语气平淡,“谈你怎么在结婚纪念日陪秘书产检?
谈你的儿子什么时候出生?顾衍之,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放在客厅茶几上。
你签好字联系我的律师。”“南笙!你别胡闹!”他语气加重,“那只是个意外!
林薇薇她……情况特殊,我只是帮她……”“帮她检查出是个儿子?”我冷笑一声,
“顾总真是乐于助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垃圾我已经分类好了,请勿混投。”“南笙!
你……”他大概从未听过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气结。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
关机,取出手机卡,折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这时,
沈清的电话打了过来(用她备用手机):“笙笙,安排好了!今晚十点,
我朋友开车送你去邻市机场,直飞昆明,那边有人接应你。
机票和头几个月的费用我都搞定了,你放心!”“清清,谢谢。”喉咙有些哽咽,
这次是因为感动。“傻丫头,跟我还说这些。记住,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好好照顾自己和**儿子!等风头过了,我就去看你!”晚上十点,
我坐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车。夜色朦胧,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场褪色的梦。
我没有回头。顾衍之,你以为我还会是那个站在原地,
等着你施舍一点关注和温暖的傻瓜南笙吗?你错了。
从你在医院选择维护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开始,那个爱你的南笙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下来的,只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而战的战士。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五年之蜕时光荏苒,五年,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云南,
某个依山傍水、充满民族风情的小镇。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小小的衣裤,
随风轻轻摆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蹲在菜圃边,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小番茄浇水。
他长得极其漂亮,睫毛长而卷翘,鼻梁挺拔,尤其是抿起嘴唇思考的样子,
几乎和某个男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妈妈!快来看!番茄变红啦!”他兴奋地回头喊道,
声音清脆响亮。我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走过去。五年时光,没有在我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怯懦,眉宇间多了份从容与沉淀。
皮肤因为高原的阳光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穿着简单的棉布裙,
却比从前穿着高定时更觉自在。“真的呀,乐乐真棒,把番茄照顾得这么好。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这是我的儿子,南乐。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和活下去的全部勇气。当年离开后,我隐姓埋名,在沈清朋友的帮助下,
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安顿下来。孕期虽然辛苦,但心情是平静而充满希望的。
乐乐出生时很健康,他的到来,治愈了我所有的伤痛。我没有坐吃山空。
靠着婚前对古典文学和设计的爱好,以及一点点天赋,我开始尝试给一些杂志画插画,
设计一些具有民族元素的文创产品,放到网上售卖。起初很难,但慢慢地,
凭借独特的风格和过硬的质量,竟然积累了一些口碑和稳定的客户。更重要的是,
我发现了自己对编程和芯片设计的惊人兴趣和天赋。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一个文科生。
但或许是为了排解带娃初期的孤独和压力,我无意中接触到了开源硬件和简单的编程,
竟一下子沉迷进去。照顾乐乐睡下后,挑灯夜读、敲代码成了我的常态。
那种攻克难题、创造东西的成就感,是任何物质都无法替代的。我参加了线上课程,
啃下了大量晦涩难懂的专著,甚至在一些专业论坛上用小号和人交流切磋。渐渐地,
我不仅能设计出独具匠心的芯片架构,还能写出高效优化的底层代码。
我将民族元素和美学的理解,融入冷硬的科技逻辑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三年前,
我以“Nans”这个匿名ID,在一个国际性的微型芯片创新设计大赛中,
投递了一套专注于物联网边缘计算的低功耗AI视觉处理芯片架构方案。原本只是试试水,
没想到一举夺魁,在业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数橄榄枝伸向“Nans”,
包括几家国际科技巨头开出的天价薪水。但我都拒绝了。我享受这种匿名创造的状态,
这让我感到安全和自由。直到半年前,我国芯片领域的后起之秀——“创芯科技”,
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联系到我,表达了最大的诚意,
希望聘请“Nans”作为他们的首席芯片架构师,
全权负责他们新一代“灵犀”系列AI芯片的研发。他们尊重我匿名的意愿,
只进行线上合作,并开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不仅是高额报酬,
还有极大的技术自**和项目分红。我调查过“创芯科技”,
创始人是一帮有理想、有技术的海归,公司氛围很好,正在崛起期,
但被几家大公司打压得厉害,急需核心技术突破。他们的理念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顾氏集团旗下的科技公司,近年的核心业务之一,就是AI芯片。
顾衍之投入了巨额资金,却始终未能突破关键瓶颈。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既能实现自我价值,
又能……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的机会。我接受了“创芯科技”的邀请。过去半年,
我带领团队,几乎不眠不休,终于攻克了所有难题,“灵犀”芯片设计成功流片,
测试数据远超预期。“妈妈,我们真的要坐大飞机去海城吗?”乐乐仰起小脸,
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大城市只有模糊的印象。“是啊,乐乐。
妈妈要去工作,也要带乐乐去看看更大的世界。”我蹲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海城,
我离开了五年,几乎快要遗忘的城市。那里有我最不堪的回忆,也有……我即将拿回的一切。
顾衍之,你大概早已忘了南笙这个名字,和那个“不识大体”的前妻吧?真好。我期待着,
与你的重逢。第四章峰会的重逢海城,环球金融中心。亚洲亲子科技峰会会场,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气场清冷而强大。身边,站着同样穿着小西装的南乐,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流光溢彩的世界,却一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牵着我的手。
“Nans老师,这边请!李总他们已经到了。”创芯科技的CEO赵明,
一个三十多岁、充满**的技术出身管理者,亲自迎上来,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尊敬。
他只知道“Nans”是位神秘的天才女性,却不知我的过去。我点点头,牵着乐乐,
跟着他走向会场前排的贵宾席。“灵犀”芯片一鸣惊人,
在今天的峰会展示环节引起了巨大轰动。其独特的低功耗高算力架构,
尤其是对视觉信息的处理效率,堪称打败性。刚刚的演讲和演示环节,我已经镇住了全场。
现在,是签约的时刻。几家之前还在观望的大客户,纷纷抛来了橄榄枝。
而我们最终选择的合作方,是顾氏科技最大的竞争对手——恒科集团。此举意在必得。
落座后,我感受到一道强烈到几乎实质的目光,从斜前方射来。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顾衍之。他坐在顾氏科技的席位区,身边跟着几个高管和……依旧妆容精致的林薇薇。
她看起来比五年前更显成熟风韵,只是眼神里的那份算计,丝毫未变。顾衍之的变化不大,
时间似乎格外优待他,只是眉眼间的轮廓更加深邃冷峻,
周身的气场比五年前更加强大和……阴郁。他死死地盯着我,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我无法解读的情绪。他大概以为我早已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落魄不堪,或者干脆不存在了。我对他视而不见,微笑着与恒科集团的老总寒暄,
签署了合作协议。掌声响起,闪光灯此起彼伏。仪式结束,我起身,准备带着乐乐去休息室。
“南笙。”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该来的,总会来。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顾衍之已经站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木香。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锁住我,先是落在我脸上,然后,猛地定格在我身边的南乐身上。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顾衍之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震惊、骇然、以及一种近乎荒谬的确认,在他眼中激烈碰撞。南乐和他,实在太像了。
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缩小版。乐乐似乎被这个陌生叔叔吓到了,往我身后缩了缩,
小声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妈妈?顾衍之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他猛地看向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是谁的孩子?”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