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画布上的秘密主角为林晓江屿苏晴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7: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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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馆那场撕裂般的对峙后,林晓把自己缩成了一个沉默的茧。

苏晴像最尽职的守卫,几乎寸步不离,用滔滔不绝的“分析”和“安慰”填满每一寸空气。

“晓晓,别想了!那种**,不值得你浪费一滴眼泪!”

“幸好发现得早!你看看他那样子,阴阴沉沉的,肯定心理变态!”

“学校必须开除他!不然我们都不安全!”

“以后离他远点,不,是离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远点!谁知道是不是一伙的!”

每一句话都像在伤口上反复碾压,提醒着林晓那场当众的羞辱和彻底的背叛。

她麻木地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画室的钥匙被她扔进了抽屉最深处,连同那本画满了江屿的速写本。

苏晴的“保护”像一层厚厚的、令人窒息的棉被,将她紧紧包裹,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包括那些关于江屿处境越来越恶劣的议论:

他被暂时停掉了篮球队的训练和比赛资格,走在路上承受着无数异样甚至恐惧的目光,像一个行走的瘟疫源。

直到那天晚自习前,她为了找一本落下的美术理论书,不得不打开了那个尘封的抽屉。

钥匙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那本速写本。

指尖无意识地翻动着,一页页,从篮球场上飞扬的身影,到窗边沉静的侧脸,再到那些捕捉到他疲惫、迷茫、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笨拙真诚的瞬间……

炭笔的痕迹在纸面上呼吸,每一根线条都诉说着她曾经感受到的、那份真实的沉静与吸引。

一张未完成的画稿滑落出来。

画上的江屿微微垂着眼,午后的阳光在他睫毛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有一个极浅、却无比真实的弧度。

那是他在听她分享一首小众音乐时,无意识流露的神情。平和,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刺穿了苏晴编织的愤怒茧房。

这画里的少年,和论坛帖子里描述的“阴暗”、“危险”、“精神病”,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在雨夜里痛苦冲出,却在她画架倒塌时不顾一切扑救的江屿;那个在寂静画室里分享诗篇和音乐,眼神里藏着沉重却努力靠近她的江屿……

真的只是一个精心伪装的骗局?

一个微弱却固执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猛地合上速写本,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苏晴那些“义愤填膺”的话语、夸张的反应、不断强调的“危险”和“欺骗”,此刻像蒙上了一层可疑的薄纱。

为什么她对江屿的“阴暗面”如此笃定?为什么她比自己这个当事人更激烈地想要“讨伐”他?

那句脱口而出的“那个雨夜!”,她怎么会知道?当时明明只有自己在场……

疑窦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

林晓深吸一口气,将速写本紧紧抱在怀里。

她需要真相。不是别人告诉她的,不是论坛渲染的,是她自己找到的真相。

---

调查像在黑暗中摸索拼图。

林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屏蔽苏晴过度的“关心”,利用一切碎片时间。

复盘“树洞”热帖:她避开苏晴,在图书馆的电脑上重新调出那个已被管理员锁定但内容早已传遍的帖子。

这一次,她不再是恐惧的受害者,而是一个冷静的审视者。

帖子的用词充满了强烈的引导性和情绪煽动——“面具”、“阴暗面”、“猎物”、“令人胆寒”——每一个词都在刻意激发读者的恐惧和厌恶。

她注意到一个关键细节:帖子在描述江屿家庭时,提到“母亲长期被父亲精神控制,脆弱不堪”。

这个描述……与她雨夜听到的争吵碎片对不上!

她清晰地记得那个冰冷的男声提到“你妈那边……必须按规矩来”、“别让你妈知道”。

争吵的核心似乎是某种“协议”和“责任”,甚至带着经济胁迫的意味,而非“精神控制”。

这个矛盾点像一道微光,刺破了帖子“真实”的假面。

“Shadow”的踪迹:她开始疯狂搜索论坛里“Shadow”这个ID的历史发言。

这个账号活跃度不高,但每次发言都精准地出现在一些微妙的节点:

当有人讨论江屿和林晓在画室独处时,“Shadow”会阴阳怪气地评论“艺术生的手段就是不一样”;

当有人为江屿球场上的风采欢呼时,“Shadow”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谁知道光鲜背后是什么”;

甚至有一次,当陈默帮林晓捡起散落的画时,“Shadow”竟留言“又一个被表象迷惑的可怜虫”。

这些发言像阴冷的毒蛇,总是在挑拨离间,尤其针对江屿和任何与他、与林晓走得近的人。

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林晓的脊椎爬升。

照片的幽灵视角:

她死死盯着那张**照——天台角落,堆满杂物,角度刁钻。

拍摄者必须对江屿的行踪极其熟悉,知道他习惯去那个隐蔽的地方,并且能在他毫无防备时,极其靠近地捕捉到这个瞬间。

苏晴那张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和那句“无意”中提起的话,再次浮现在林晓脑海:

“……江屿好像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去那个旧天台透气?有次我路过看到的。”

当时只觉得是闲聊,现在回想,每一个字都透着刻意的引导和……冰冷的算计。

陈默的沉默线索:

在去食堂的路上,林晓“偶遇”了陈默。

他依旧沉默寡言,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沉重。

擦肩而过时,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看林晓,声音压得极低,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他扛着的东西,比你看到的,比论坛上写的,都重得多。不想说,是不想拖你下水。那个发帖的‘Shadow’……心思很脏。”

说完,他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这句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林晓翻涌的心湖。

它印证了她对帖子的怀疑,更指向了“Shadow”的恶意,甚至……隐隐指向了某种她不敢深想的可能。

江屿的沉默,真的是在保护她?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疑点,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指向那个她最不愿面对的方向——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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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美术楼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破败。

雨水的气息早已散去,只剩下浓重的灰尘和木头腐朽的味道。

林晓打着手电,独自一人站在雨夜事发的那条走廊。

心跳如鼓,手电光柱在斑驳的墙壁和堆放的废弃画框上晃动。

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她回到这里。

手电光扫过器材室门口那片阴影的墙角。

一堆废弃的石膏像碎片旁,有什么东西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

林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灰尘和碎屑。

那是一块小小的、被踩得几乎变形的金属碎片。

边缘锐利,形状不规则,像是某个挂坠的一部分。

上面残留着一点点暗蓝色的珐琅釉彩,隐约能看出是……半片扭曲的波浪纹样?

林晓的呼吸骤然停止。

雨夜那个模糊的画面瞬间清晰:

江屿冲出器材室时,脖子上似乎有一道银光飞快地闪过!

是挂坠!

他弄丢了!

而这块碎片……

她颤抖着手指捡起它,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这独特的波浪纹样,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记忆疯狂倒带。

苏晴!

是苏晴!

就在匿名帖爆发的前几天,苏晴的书包上,挂着一个崭新的、亮闪闪的星星挂饰。

当时林晓还随口夸了一句“新买的?挺好看。”

苏晴得意地晃了晃书包,那个星星挂饰旁边,似乎还串着一个很小的、深蓝色的……贝壳?还是波浪?

当时光线不好,没看清,但那个深蓝色的、小小的挂件轮廓,和手里这块碎片的纹路……

惊人地吻合!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感扑面而来。

不是巧合!绝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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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休,苏晴像往常一样亲热地挽着林晓的手臂要去小卖部。

“晓晓,今天想吃什么?我请……”

“去天台。”林晓打断她,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没有看苏晴的眼睛。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苏晴的笑容僵了一下:

“天台?去那儿干嘛?风大又脏……”

“有事问你。”

林晓径直走向通往天台的楼梯,步伐坚定,不容置疑。

苏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

“神神秘秘的……”

废弃的天台空旷而荒凉,风声呼啸。

杂物堆依旧在角落,仿佛无声地见证着那张**照里的痛苦瞬间。

林晓站在天台中央,转过身,目光如冰锥,直直刺向苏晴。

“这里,眼熟吗?”她的声音在风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

苏晴环顾四周,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就个破天台嘛,有什么眼熟的。晓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个……”

“‘Shadow’。”

林晓再次打断她,清晰地吐出这个ID,“是你,对吗?”

苏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Shadow’?我怎么会……”

“论坛,匿名发帖,诋毁江屿,**照片。”林晓步步紧逼,每一个词都像重锤,

“引导流言,在我耳边不断强调他的‘危险’和‘欺骗’。”

“我没有!你疯了!我是为你好!”苏晴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带着被戳穿的慌乱和愤怒。

“为我好?”

林晓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是那块深蓝色的金属碎片。

她举到苏晴眼前,“这个,眼熟吗?雨夜,江屿在器材室门口掉的挂坠碎片。

我昨天在墙角找到的。”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住苏晴骤然变色的脸,

“而你,苏晴,你的书包上,一直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纹路的挂件!就在帖子爆发前几天!”

苏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仿佛见了鬼:

“你……你胡说!那只是……只是巧合!一个挂件而已!”

“巧合?”

林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痛楚,

“那你怎么解释你知道‘那个雨夜’?!

当时只有我在场!你怎么解释你对江屿去天台的‘习惯’了如指掌?!

怎么解释‘Shadow’每次发言都在挑拨离间?!

怎么解释你像未卜先知一样第一个把帖子捅到我面前,用最恶毒的话煽动我?!”

她逼近一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苏晴,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

伪装的堤坝在林晓连珠炮般的质问和那块冰冷的证据面前,轰然倒塌。

“为什么?!”

苏晴像是被这句质问彻底点燃了引线,一直压抑的扭曲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她脸上的惊慌和伪装瞬间被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怨毒和扭曲的快意。

她不再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迎着林晓的目光,尖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刺耳瘆人。

“哈哈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林晓!我最亲爱的‘闺蜜’!你这种永远缩在壳里的蜗牛,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关注?凭什么他愿意坐在那里让你画?!凭什么他看你的眼神……是那种我求都求不来的专注和平静?!”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嫉妒而撕裂变调。

“是我!是我一直喜欢他!从高一开始就喜欢!我努力变得开朗活泼,我加入他可能出现的每一个活动,我费尽心机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呢?”

苏晴的表情因痛苦和怨恨而狰狞,

“他的目光从来只在你身上停留!在你这个只会低着头画画、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的闷葫芦身上!凭什么?!你哪点比我强?!”

“那个雨夜……”

苏晴的眼神变得阴冷,

“没错,我跟踪他!我想去器材室那边等他,给他我织了很久的围巾……呵,多可笑!”

她自嘲地嗤笑一声,

“结果呢?我听到了那场肮脏的争吵!看到了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冲出来!还捡到了他掉在地上的这个破烂!”

她指着林晓手中的碎片,语气充满了鄙夷,

“我本来只是想留着……留着他的东西……可后来,我看到了你们在画室!看到他看你时那种眼神!我受不了!林晓,我受不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我要毁了他!

更要毁了你对他的那点可笑的幻想!

他不是有秘密吗?

他不是装阳光吗?

我帮他撕开!

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内里有多阴暗!多不堪!

让你看看你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Shadow’?

对!就是我!

看着你们被耍得团团转,看着你像个傻子一样恨他,看着他被所有人唾弃……哈哈哈!你不知道我有多痛快!”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毒液尽数喷吐出来。

“怪物?”

一个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穿透力的声音,在苏晴疯狂的叫嚣之后响起,像一块冰投入沸腾的油锅。

林晓和苏晴同时猛地转头。

天台入口的阴影里,江屿站在那里。

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陈默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半步,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向苏晴。

江屿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岩石。

但最让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了麻木,没有了空洞,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撕裂后、深可见骨的痛苦,以及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疲惫。

他一步步走出来,走到天台的阳光下,目光却像凝固的寒冰,落在苏晴那张因疯狂和得意而扭曲的脸上。

“你说谁是怪物?”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斩断了苏晴所有未尽的恶毒言语,带着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

这平静比任何怒吼都更让苏晴感到恐惧,她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冻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江屿没有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团肮脏的空气。

他的目光转向林晓,那目光复杂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涌着痛苦、挣扎,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雨夜……”

他开口,声音艰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沉重的磨盘下碾出来,

“那个男人,是我父亲派来的律师。”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

“争吵,是因为我母亲。”

江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很多年了。一直在城郊的疗养院。”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继续下去的勇气,

“治疗费用很高。我父亲……他想减少费用,甚至……想放弃治疗监护权。那个‘协议’,就是他拟定的,冰冷的条款,只想撇清责任和负担。我不同意……我不能同意。”

他痛苦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那张儿童画……是我母亲没生病前,给我画的。小船……她说,希望我像小船一样,勇敢地漂向远方……”

他的声音哽住了,巨大的悲伤让他几乎无法言语,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可怕的声响,才勉强控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屏保……是我唯一能抓住的……过去的她。”

“至于所谓的‘心理问题’……”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充满了苦涩,

“长期面对母亲的病情,面对家里的冰冷算计,面对经济的压力……我需要打工,需要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需要在所有人面前假装一切都好……换做是你,苏晴,”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电射向脸色惨白的苏晴,

“你会不会累?会不会痛苦?会不会偶尔……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喘口气?!”

他的质问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狠狠砸在苏晴心上,也砸在林晓心上。

“接近林晓?”

江屿的目光再次回到林晓身上,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林晓无法完全读懂的情绪——脆弱、歉意、痛苦,还有一丝深藏的、小心翼翼的珍视,

“利用?挡箭牌?转移注意力?”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深深刺伤的疲惫,

“画室……是我唯一能卸下伪装,感到片刻安静的地方。她的画……让我看到自己……好像还没那么面目全非。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巨大的疲惫感几乎将他压垮,声音轻得像叹息:

“沉默?呵……把这些……把这些血淋淋的伤口撕开,给你们看?然后呢?让林晓也陷入无休止的指点和怜悯?让她承受你这种恶毒的揣测和攻击?”

他看向苏晴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鄙夷,

“还是让全校都知道我母亲……知道我家这些破事?成为新的谈资?沉默……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笨的办法。”

他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的心上。

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带着咸涩的苦味,彻底淹没了林晓。

所有的疑团瞬间解开,留下的只有巨大的震撼和……排山倒海的愧疚。

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挺直着背脊,独自承受着家庭的重压、经济的窘迫、舆论的风暴,甚至为了保护她而甘愿背负所有的误解和骂名。

而她,在他最需要信任的时候,选择了最锋利的刀刃,捅向了他最深的伤口。

苏晴那扭曲的嫉妒和恶毒的算计,在江屿沉重而真实的苦难面前,显得如此卑劣和渺小。

天台上,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一片死寂的沉重。

苏晴面如死灰,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林晓,站在江屿痛苦而坦诚的目光里,只觉得心如刀绞,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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