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冲过去,揪着汉子问:“你说的吴柱可是今年春闱的监考官?”
“他算个屁考官,一个跑腿的杂役罢了,你是谁?”
我掏出一点碎银放在桌上:“他家在哪?”
那汉子砸吧砸吧嘴,沾着酒水给我画了个地图。
我拎起药包,快步往吴柱家走去,可还是慢了一步。刚走到巷子,就见火光冲天,人群奔走呼喊:“吴家走水了!快救人!”
火势凶猛,根本靠不得前。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却如置冰窖,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几个官差二话不说将我架起来。
我惊怒交加:“你们干什么?”
人群中,贾廉摇着扇子踱步而出:“好你个孟渊,竟敢纵火杀人?”
“我刚到,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不卑不亢。
贾廉:“哦?谁看见了?”
众人均摇摇头,就连刚才站在我身边的几人也说没看见。
我举起手里的药:“药铺伙计、对面酒馆的两个醉汉,都可以为我作证。”
贾廉气定神闲,吩咐手下去把人带来问话。
见他这般模样,我立刻明白过来,恐怕又是栽赃陷害的陷阱,那几人大概早被收买了。
没一会儿,药铺伙计和醉汉就被带了过来,那醉汉早没了醉酒的模样,都说见过我,只是提早了一个时辰。
按这个时间算,我纵火的可能性极大。
贾廉贴过来,甚是得意:“怎么样状元郎?看你这次怎么诡辩?”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别瞪我,要怪就怪你顽固不化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