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佛子动心京圈没人不知道厉深。这位厉家继承人,生来便带着股清冷淡漠的气质,
行事规整得像本教科书,不沾烟酒,不涉情事,三十岁的人生里连句带情绪的话都少见。
圈子里私下叫他“佛子”,说他六根清净,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简直是块捂不热的寒冰。
直到厉家与阮家定下婚约的消息传开,整个京圈都惊掉了下巴。阮家大**阮软,
与厉深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她明艳张扬,像盛夏最烈的阳光,
眉眼间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娇纵,是京圈里出了名的“小辣椒”。没人想通,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被一纸婚约绑在了一起。只有厉深和阮软自己知道,
这场婚姻,不过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厉先生,协议我看过了,没问题。”民政局门口,
阮软指尖夹着刚到手的红本本,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婚后各住各的,
互不干涉私生活,等我解决了家里的事,我们就和平离婚,厉家得到想要的合作,
我得到厉太太的身份做挡箭牌,公平。”厉深站在她身侧,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衬得他肩宽腰窄,气质清冷。他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按协议来。”他答应这场婚事,
是为了给厉家一个交代,也为了堵住那些没完没了的揣测。
至于身边这个明艳得有些刺眼的女孩,于他而言,
不过是需要共同维持三年婚姻的“合作伙伴”。婚后的生活,果然如协议所言,
相敬如“冰”。他们住在厉深名下的一栋别墅里,分房而居,平日里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厉深依旧是那个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厉总,
阮软则忙着周旋在阮父和那个步步紧逼的后妈之间,偶尔在家遇见,也只是点头示意,
客气得像陌生人。2深夜的温柔厉深起初觉得这样很好,
符合他对“协议婚姻”的所有预期。直到某个深夜,他处理完工作回家,
看到客厅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阮软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疲惫,
平日里总是飞扬的眉眼此刻温顺地垂着,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她怀里抱着个抱枕,身上只盖了件薄薄的针织衫,显然是等什么人等得睡着了。
厉深站在原地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转身去楼上拿了条毛毯。他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
将毛毯盖在她身上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脸颊,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他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第二天阮软醒来时,发现身上的毛毯,愣了愣,
问佣人:“昨晚是你给我盖的毯子?”佣人笑着摇头:“是先生回来时给您盖的,
先生看您睡着了,还特意让我们别吵醒您。”阮软捏着毛毯的边角,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她印象里的厉深,是连多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3危机中的依靠真正让两人关系产生变化的,是阮父公司的那次危机。阮父被后妈怂恿,
投资了一个看似前景大好的项目,结果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债。
后妈卷着家里仅剩的流动资金跑了,留下烂摊子让阮父和阮软收拾。债主找上门来,
言语间尽是威胁,阮父急得病倒在床,阮软第一次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
她咬着牙想自己解决,跑遍了人脉圈,却处处碰壁。那些以前围着她转的人,见阮家失势,
躲都来不及。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厉深回来了。他看到的是眼眶泛红却依旧强撑着的阮软,
客厅里散落着文件,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怎么回事?”他问,声音依旧平静,
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阮软本不想麻烦他,可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话没说出口,眼泪先掉了下来。她别过脸去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腔:“不关你的事,
这是我家的麻烦。”厉深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片刻后,
他抬眸看向她:“坐着等。”说完,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三言两语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
然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续。阮软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男人,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接下来的几天,厉深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
专心帮阮软处理阮家的烂摊子。他动用自己的人脉,联系律师,谈判债主,
甚至亲自去医院安抚阮父。他做事滴水不漏,效率高得惊人,那些让阮软头疼了许久的问题,
在他手里仿佛都变得简单起来。阮软看着他忙前忙后,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浓。
她发现厉深其实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冷漠,他会在她熬夜处理文件时,
默默递上一杯热牛奶;会在她因为父亲的病情自责时,
淡淡说一句“不是你的错”;会在她不小心被文件划伤手指时,皱眉找来了创可贴,
动作略显生涩地帮她贴上。“厉深,”一天晚上,阮软看着正在核对合同的厉深,
忍不住开口,“谢谢你。”厉深抬眸看她,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竟有了几分暖意:“你是厉太太,这是应该的。”可阮软知道,这不是“应该”。
他们只是协议婚姻,他本可以置身事外。4心动的瞬间那天之后,
两人之间的氛围悄然改变。他们开始一起吃饭,偶尔会聊上几句。
阮软发现厉深其实懂得很多,从古典乐到金融市场,总能说出些独到的见解。而厉深也发现,
阮软并非只有娇纵,她聪明、善良,看似大大咧咧,却有着自己的韧性。她会在他晚归时,
留一盏玄关的灯;会在他感冒时,笨拙地学着煮姜汤;会在他处理完事情后,
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一次,两人因为一份文件的细节起了争执。阮软坚持自己的想法,
语气有些冲,厉深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很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阮软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愣了愣:“你笑什么?”厉深看着她,
眼底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你较真的样子,很可爱。”阮软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她开始留意厉深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他其实喜欢喝浓茶,
喜欢看晦涩的哲学书,喜欢在傍晚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看夕阳。她也发现,他看她的眼神,
渐渐变了。不再是最初的疏离冷淡,而是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情愫,温柔得能溺死人。
阮父的病渐渐好转,公司的危机也解除了。阮软知道,这一切都是厉深的功劳。那天晚上,
她做了一桌子菜,想谢谢他。“厉深,”她递给他一杯红酒,“这段时间,谢谢你。
”厉深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他看着阮软,眼神认真得让她心慌:“阮软,协议里说,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阮软的心沉了下去,指尖微微收紧。
5协议作废“但我不想遵守协议了。”厉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好像……爱上你了。
”阮软猛地抬头,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眸里。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拥入怀中。
“以前别人说我不近女色,”他低头,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滚烫的温度,
“是因为没遇见你。”窗外月光皎洁,室内灯火温暖。阮软靠在厉深的怀里,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笑了。她抬手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厉先生,
你犯规了。”厉深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那厉太太,愿意让我一直犯规下去吗?
”阮软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绯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厉深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
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温柔的眼眸,那里面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让她瞬间沉溺。“厉深,
”阮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你知道吗?其实从你在民政局门口,
面无表情却又耐心等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冷。”厉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抚摸着阮软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也一样,阮软。从看到你在民政局门口,穿着一身红裙,明艳得像团火,我就知道,
你会是我生命里最特别的存在。”“那我们的协议……”阮软故意拖长了声音,
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厉深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协议作废,阮软。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合作伙伴’,
而是我厉深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妻子。”阮软靠在厉深的怀里,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们的人生将翻开崭新的一页。“对了,厉深,”阮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他,
“我还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呢?”厉深故作沉思地想了想,
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或许是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泪,像只受伤的小猫,
让我忍不住想要保护你开始;或许是从你熬夜帮我整理文件,累得趴在桌上睡着,
我看着你恬静的睡颜,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柔软开始;又或许,是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
命运就已经注定。”阮软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厉先生,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厉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因为是你,阮软。为了你,我愿意学会所有的浪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拉长,映照在地板上,
形成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阮软有些疑惑地看向门口,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厉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起身去开门。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是阮软的父亲阮父和厉深的母亲厉母。“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厉深有些惊讶。阮父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厉深和阮软,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和你妈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
”厉母也笑着说道:“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啊,就是天生一对。
当初定下这门婚事,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错。”阮软和厉深相视一笑,
眼中都充满了幸福的光芒。阮父走到阮软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软软,以前是爸爸不好,
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有厉深照顾你,爸爸就放心了。”阮软眼眶一红,抱住阮父:“爸,
我没事,我现在很幸福。”厉母也走到厉深身边,拉着他的手:“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