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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9-08 15: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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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御史的马车碾着晨露离去后,云阳县衙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沈明章如同惊弓之鸟,一连两日,处理公务时都心神不属,时常望着衙门外的大路发愣,耳朵竖着,捕捉着任何一丝来自远方的马蹄声。他严格按照沈澜的吩咐,督促胥吏清点残粮、对接大户运粮入库、安抚仓吏夫役,事情做得一丝不苟,却总透着股强撑的虚浮。

沈澜则安静地待在后院那间陋室里。他不再需要伪装病弱,原主本就身体亏空,加上穿越伊始的惊心动魄,确实需要时间休养。更多的时候,他是在梳理脑中庞杂的记忆碎片,努力将现代知识与这个名为贞观的唐朝现实对应起来,默默观察着这个小官衙里的人际往来、运作规则。

第三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

急促的马蹄声如同骤雨般敲碎了云阳县的宁静,直奔县衙而来!

这一次,来的不再是御史的轻车简从,而是两名风尘仆仆、背插赤色翎羽的骑士!官袍样式与地方迥异,带着扑面而来的长安风尘与威肃。

“敕使到——!云阳县令沈明章,接旨!”

尖亢的传令声穿透薄雾,惊得县衙内外所有胥吏仆役扑通跪倒在地,浑身战栗。

来了!终于来了!

沈明章连官帽都来不及戴正,连滚爬爬地冲出二堂,扑跪在院中青石板上,声音抖得不成调:“臣……臣云阳县令沈明章,恭迎天使!聆听圣谕!”

沈澜按礼也应跪接,他被老仆搀着,跪在沈明章侧后方稍远些的位置,垂着头,心神紧绷。

其中一名敕使翻身下马,展开一卷黄麻纸诏书,声音冰冷而毫无情绪地宣读:

“敕曰:咨尔云阳县令沈明章,职司仓廪,竟致焚毁,殃及国赋,厥罪非轻!姑念其事后尚有补苴之力,未误农时,未激民变,更兼所奏‘积热自燃’之事,颇新奇,可备一察。特旨:褫尔官身,权知云阳县事,罚俸一年,以观后效。另,火场所存残粮并新筹粮种之调运分配,着尔悉心料理,若有差池,严惩不贷!钦此——!”

诏书不长,措辞严厉,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砸在沈明章心头。

褫夺官身!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但…没有问斩!没有流放!甚至还能“权知县事”!

巨大的落差让沈明章一时竟忘了反应,只呆呆地跪着。

那敕使合上诏书,冷声道:“沈明章,还不谢恩?”

沈明章一个激灵,猛地以头触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狂喜:“臣……罪臣沈明章,谢陛下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几乎是抢过那卷沉甸甸的诏书,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救命的神符。

另一名一直端坐马上的敕使此时却轻轻一夹马腹,上前几步。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失态的沈明章身上,反而在跪伏的人群中扫视一圈,淡淡开口问道:“孰为沈澜?”

跪在后面的沈澜心中猛地一凛。

沈明章也愣住了,慌忙抬头:“天、天使,那是犬子,年少无知,他……”

那敕使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已精准地找到了沈澜:“起身回话。”

沈澜深吸一口气,在父亲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垂首拱手:“小子沈澜,在此。”

那敕使打量着他,目光锐利却不带压迫,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以火漆封缄的狭长木盒,递了过来:“此乃秘书监魏公,听闻汝于仓储小有奇思,特赐《齐民要术》一卷,盼汝触类旁通,勿负韶华。”

秘书监魏公?魏征?!

沈澜脑中如同响过一道惊雷!那位以直谏闻名的千古名臣,竟然知道了他的存在?还赠书?是因为程御史的汇报?还是……

周遭一片死寂。胥吏们头垂得更低,心中骇浪滔天。沈明章张大了嘴,看着儿子,又看看那敕使,完全懵了。

这突如其来的“赏赐”,其意味远比那道严厉的圣旨更令人心惊!

沈澜压下心头巨震,上前双手接过木盒,触手沉甸甸的,他躬身行礼,声音尽量平稳:“小子鄙陋,竟辱魏公清听。蒙赐宝卷,感激不尽,定当勤勉研读,以报魏公厚望。”

那敕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与同伴拨转马头,在一阵蹄声中如来时一般疾驰而去,留下满地尘埃和一群心思各异的众人。

县衙院内,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澜手中那枚小小的木盒上。

圣旨褫官罚俸,如同冰水淋头。魏征秘书监的赠书,却又似暗火烹油。

这到底是祸,还是福?

沈明章挣扎着爬起来,踉跄走到沈澜身边,看着那木盒,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声音干涩:“澜儿,这……这究竟是……”

沈澜摩挲着光滑的木盒表面,火漆上似乎还残留着长安官署的印记。

他抬起眼,望向敕使消失的方向,轻声道:

“爹,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活路给了,但这路…怕是窄了,圣旨的余威和魏征赠书的惊悸,在云阳县衙弥漫了数日。

沈明章抱着那卷救命的黄麻诏书,时而庆幸狂喜,时而对着空荡荡的官署银库发愁。褫夺官身,意味着他虽还能掌印理事,却已是从云端跌落泥地,往日那些若有若无的奉承彻底消失不见,同僚上官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与疏离。而罚俸一年,更是切肤之痛——县令那点微薄俸禄本是沈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如今骤然断绝,偌大一个县衙后宅,连同几个仆役的嚼用,立刻变得捉襟见肘。

“这……这可如何是好……”沈明章对着桌上一份简单的账目,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往日里便无多少积蓄,这一年的光景,难道要喝西北风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窗边、正翻阅那卷《齐民要术》的沈澜。经过几日调养,沈澜气色稍好,但身形依旧单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神情专注而沉静。

听到父亲的叹息,沈澜抬起眼。他合上书卷,那书是魏征所赠,但他翻阅之下,发现其中所载多是农桑畜牧之本,与他那日信口所说的“仓储奇思”并无直接关联。这份“赏赐”,试探与观察的意味,远大于真正的嘉许。

“爹是在为家用发愁?”沈澜问道。

“岂止是家用!”沈明章苦笑,“为父这‘权知县事’,诸多应酬打点,哪一样能少了银钱?如今这般光景,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

沈澜默然。他走到桌边,拿起那本简陋的账簿翻看。云阳县并非富庶大县,县衙的经费本就紧张,如今断了主官的俸禄,又因借粮许出去不少补偿,账面更是难看。几个仆役的月钱都已拖欠了少许。

“开源节流,无非此法。”沈澜放下账簿,“节流之事,府内用度可再削减,仆役……若有不必要的,或可酌情遣散一二人。只是此举杯水车薪,且易惹人非议,说父亲刚落难便刻薄下人。”

沈明章连连点头:“正是此理!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为父,万万不能再授人以柄。”

“那便需开源。”沈澜目光扫过窗外略显破败的庭院,“父亲可知,县衙公廨田产出几何?城中官营的碾磑、邸店,收益又如何?”

沈明章一愣,面露尴尬:“公廨田历年产出,除上缴部分,余者大多补贴了衙内杂用,所剩无几。碾磑、邸店皆是如此,收益微薄,仅够维持……且这些皆有旧例章程,轻易动不得。”

皆是托词。沈澜心下明了,怕是此前沈明章为官庸碌,这些产业早被胥吏或是城中豪强以各种名目侵吞蚕食,利益盘根错节,水浑得很。

正沉吟间,老仆引着一人进来,是县衙的钱粮师爷,姓孙,干瘦精明,此刻却也是一脸愁容,捧着几份文书。

“明府,”孙师爷行礼后,苦着脸道,“这是方才收到的几份支用申牒。驿馆需添补些草料,牢狱囚犯的饭食钱也该结了,还有……几位书吏的笔墨纸耗……库房里实在是……唉!”

沈明章接过申牒,只看了一眼,额角青筋就跳了跳,无力地挥挥手:“知道了,先……先搁着吧。”

孙师爷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将文书放下,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气氛更加凝滞。

沈澜的目光却落在那些申牒上,尤其是“笔墨纸耗”几个字。他心中微微一动。

“爹,”他忽然开口,“县衙及各房曹司,平日公文往来,所用纸张,从何而来?”

沈明章正烦闷,闻言随口答道:“多是循旧例,由户房采买。或是从州府拨下,或是向城中几家纸坊订购。皆是寻常麻纸,价虽不高,但长年累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方才孙师爷所言,便是此事。”

“所用之纸,质地如何?可能长久保存?”沈澜追问。

“唉,公文本就用不了多好的纸,能书写清晰、不易晕墨便可。长久保存?”沈明章摇头苦笑,“寻常案牍,三五年后字迹漫漶、纸张脆黄乃是常事。唯有重要籍簿、上报文书,才会用些稍好的楮皮纸。”

沈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唐代的造纸术虽已成熟,但普通办公用纸的质量和耐久性确实有限,且成本对于一个小县来说,仍是负担。

他想起曾在资料中看过,明清时期官府衙门常用一种成本更低、工艺更简单的“再生纸”,或称“还魂纸”,即利用废旧纸张回炉再造,虽质地粗糙,但用于日常草稿、非重要文书抄录,足以胜任,能节省大量开支。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清晰。

“爹,我或有一法,可略解这纸张耗费之困。”沈澜缓缓道,“或许还能……生些微利。”

“哦?”沈明章此刻已是病急乱投医,闻言立刻睁大了眼,“澜儿有何法子?快说!”

“此法说来简单,便是‘化废为宝’。”沈澜斟酌着用词,“县衙及各房每日废弃的旧公文、草稿、废纸,想必数量不少。以往是如何处置?”

“多是堆积一处,时日久了,或是焚毁,或是……贱价处理给收破烂的。”沈明章道,随即疑惑,“这些废纸还有何用?”

“若将这些废纸收集起来,捣碎成浆,重新漂洗沉淀,或许能造出一种新的纸张。”沈澜解释道,“此纸质地或许不如新纸洁白光滑,但用于日常草拟文书、抄录副簿、乃至百姓包裹杂物,应无问题。其成本,定然远低于采购新纸。”

“废纸……再造?”沈明章听得一愣一愣,这又是他闻所未闻之事,“这……这能成吗?如何捣碎?如何成浆?”

“具体工艺,我可尝试摸索。”沈澜道,“需要寻一二可靠匠人,准备石臼、水缸、竹帘等物。初始或需投入少许钱帛购置器具,但一旦制成,日后便可循环利用,所省费用,必远超投入。”

他看着沈明章犹疑不定的神色,加重了语气:“此举不仅可节流,若此法可行,造出的‘还魂纸’除了衙门自用,或可稍许外售于市井,虽利薄,但积少成多,亦可稍补无米之炊。更重要的是,此事若成,父亲在程御史乃至上官眼中,便是‘于困境中仍思革新节俭’的能吏,而非坐困愁城的庸官。”

最后这句话,真正打动了沈明章。他如今最怕的,就是被贴上“无能”、“待罪”的标签,永无翻身之日。若真能一边解决实际问题,一边博个“善于任事”的名声……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重新燃起光彩:“好!就依我儿之言!此事……此事便由你暗中操持,需要什么,为父尽力支持!便从为父的……咳,从公中那点结余里,先拨些钱出来!”

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尽管那也所剩无几。

沈澜点了点头:“此事宜静不宜喧,初期需低调行事。请父亲予我一道手令,允我调用衙后那间废弃的柴房,并让孙师爷暗中协助,收集各房废纸。”

“好!好!我这就写!”沈明章此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铺纸研墨。

沈澜看着他写下指令,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造纸,只是第一步。

在这大唐,他要活下去,要活得更好,需要更多的“奇思妙想”,更需要将想法变为现实的智慧和手段。

魏征的注视如芒在背,家族的困境迫在眉睫。

这间破旧的柴房,或许将是他撬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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