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林薇是坚定的丁克主义者,结婚五年,为了不生孩子,她做了绝育手术。可今天,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说:"老公,我们离婚吧,我帮你追回白月光,让她给你生孩子。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她当着我的面,给我初恋苏晴打了个电话:"苏**,
我老公还爱着你,你们复合吧,我净身出户。"电话那头,苏晴沉默了三秒,
然后冷笑:"林薇,你终于撑不住了?
"1林薇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我面前时,我正在书房处理工作邮件。"陈然,签字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不真实。我抬头看她,她站在书桌前,
穿着居家的米色针织衫,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玩意儿?
"我皱眉拿起那份协议,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林薇,你今天吃错药了?""没吃错。
"她在我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结婚五年,
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我合上笔记本电脑,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林薇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孩子,但我做不到。我做了绝育手术,
这辈子都不可能生了。""我知道。"我说,"当初结婚前你就跟我说清楚了,我答应的。
""可你心里还是想要。"她打断我,"我看得出来,每次看到朋友的孩子,
你眼神里都有羡慕。陈然,我不想拖累你。"我被她这话气笑了:"所以你就要离婚?林薇,
我们是夫妻,不是商业合作伙伴,说散就散?""我已经联系好苏晴了。
"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愣住了。苏晴,我的初恋,大学时期的女朋友,
分手七年的前任。"你联系她干什么?"林薇从包里掏出手机,
点开微信聊天记录给我看:"我跟她聊过了,她现在单身,还在本市工作。
她说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
脑子有点懵:"林薇,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在帮你。"她收起手机,看着我,
"苏晴喜欢孩子,你也想要孩子,你们复合是最好的选择。而我,本来就不该占着这个位置。
""你疯了!"我猛地站起来,"我娶的是你,不是她!我爱的是你!""可你更想要孩子。
"林薇也站起来,语气依然平静,"陈然,我了解你。这五年,你表面上说尊重我的选择,
但每次过年回家,你妈提起孩子的事,你眼神里都是愧疚。
""那是因为我妈......""不只是你妈。"她打断我,"还有你自己。
上个月你朋友孩子满月,你抱着那个婴儿,眼睛都亮了。陈然,别骗自己了。"我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想要孩子,但我更不想失去她。"所以呢?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就要把我推给别人?林薇,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我最爱的人。"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正因为爱你,
我才不想耽误你。陈然,我们离婚吧,好聚好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同意。
""你会同意的。"她挣脱我的手,转身往外走,"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见。苏晴也会去,
她说想见见你。""林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书房里,
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脑子里一片混乱。2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苏晴的电话。"陈然,
下午见一面吧。"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林薇说你同意了。""我没同意。
"我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窗外的车流,"苏晴,这事你别掺和。
""可林薇说......""她说什么都不作数。"我打断她,"我和她的事,
不需要第三个人插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然,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苏晴叹了口气,"林薇突然找到我,说要把你让给我,让我给你生孩子。说实话,
我当时以为她疯了。""她确实疯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下午别去了,我会处理。
""不行。"苏晴突然说,"我要去。""什么?""我说我要去。"她的语气变得坚定,
"陈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想见见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愣住了。"当年是我不好,因为家里反对我们在一起,我选择了分手。
"苏晴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我一直后悔,如果当初我坚持一点,
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苏晴......""别说话,听我说完。"她打断我,
"我知道你现在有家庭了,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只是想见见你,当面跟你道个歉,
然后彻底放下过去。至于林薇说的那些话,我不会当真的。"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那就见一面吧。"我说,"但我要把话说清楚,我爱的人是林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好。"苏晴轻声说,"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见。"挂了电话,**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林薇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以为把我推给别人,我就会开心吗?我拿起手机,
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发微信,她也不回。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3下午一点半,
我提前到了民政局。门口已经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正是苏晴。
七年不见,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多了些成熟的韵味。"陈然。"她看到我,
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苏晴。"我走过去,点了点头,"等很久了?""刚到。
"她看了看手表,"林薇还没来吗?""不知道,她不接我电话。
""她......"苏晴欲言又止,"她真的很爱你。""什么?""昨天她找到我,
跟我说了很多。"苏晴看着我,眼神复杂,"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就是不能给你生孩子。她说你是个好男人,值得拥有完整的家庭。"我听着这些话,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还说,她查过了,我身体健康,适合生育。"苏晴苦笑,"陈然,
她把我当成生育工具了。""对不起。"我沉声说,"她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
"苏晴摇摇头,"她只是爱你爱得太深了,深到愿意放弃自己的幸福。"就在这时,
一辆出租车停在民政局门口。林薇下了车。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化了淡妆,看起来很正式,
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你们都到了。"她走过来,看着我和苏晴,
"那我们进去吧。""林薇!"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在闹什么?""我没闹。
"她看着我,眼神平静得可怕,"陈然,我们离婚吧。离婚以后,你和苏晴在一起,
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你疯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会跟你离婚!
""可我已经决定了。"她挣脱我的手,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我都签好字了,
你只要签个名就行。"我看着那份协议书,上面她的签名工工整整,旁边还按了手印。
"房子车子存款都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她继续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跟苏晴好好相处,给她一个机会。"林薇看了眼旁边的苏晴,
"她是个好女孩,会给你生孩子,会让你幸福。"苏晴突然开口:"林薇,你别这样。
""苏**,这事跟你没关系。"林薇转头看她,"你只要答应我,好好对陈然就行。
""我做不到!"苏晴突然激动起来,"林薇,你别把我当工具!我是人,不是生育机器!
"林薇愣了一下。"而且,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好意?"苏晴深吸一口气,
"你以为你把陈然让给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
""我......"林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你只是在逃避!"苏晴指着她,
"你不敢面对陈然想要孩子的愿望,所以你选择逃避,选择把他推给别人!""我没有!
"林薇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只是想让他幸福!""那你问过他吗?"苏晴质问,
"你问过他想不想离婚吗?你问过他是要孩子还是要你吗?"林薇看向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动摇。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林薇,我要你。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也不是别人。
"她眼眶红了:"可是我不能给你生孩子......""那就不生。"我说得斩钉截铁,
"我娶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想生,我答应过你,会尊重你的选择。
""可你明明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但不是每一样都要得到。
"我看着她,"林薇,人生不是做选择题,不是非黑即白。我可以想要孩子,但我更爱你。
"她眼泪掉了下来。旁边的苏晴也红了眼眶。"陈然,你真的不后悔吗?"林薇哽咽着问。
"不后悔。"我把她拉进怀里,"这辈子我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她终于忍不住,
趴在我肩上哭了起来。4那天从民政局回来后,林薇整个人都蔫了。她窝在沙发上,
抱着抱枕,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还难受?"我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嗯。"她接过水杯,小声说,"陈然,对不起。""道什么歉?"我坐在她旁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不傻。""我就是傻。"她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以为这样做对你好,结果搞得一团糟。""确实挺糟的。"我叹了口气,
"差点把我吓死。""我当时真的以为......"她顿了顿,
"真的以为你会更喜欢能生孩子的女人。""林薇,你听我说。"我捧起她的脸,
认真地看着她,"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子宫。明白吗?
"她眼眶又红了:"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而且说实话,
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小孩。你看我弟弟家那俩熊孩子,每次来我家都把房子搞得跟战场似的,
我都烦死了。"林薇被我逗笑了:"你就嘴硬吧。""真的。"我认真说,"我承认,
我确实有过想要孩子的念头。但那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不是非要不可的执念。相比之下,
失去你才是我真正承受不起的。"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而且,就算真要孩子,
也有很多办法。"我继续说,"领养啊,代孕啊,或者干脆不要。两个人过日子挺好的,
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可你妈那边......""我妈那边我来处理。"我说,
"她要是再逼你,我就跟她断绝关系。""别。"林薇赶紧拉住我,"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那你呢?"我反问,"你也是为了我好,结果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着她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陈然。"她突然说。"嗯?
""我爱你。""我也爱你。"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所以别再做傻事了。""好。
"那天晚上,我们抱着睡了一觉。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一早,
林薇又给了我一个惊喜。5"陈然,我想通了。"林薇端着早餐坐到餐桌旁,一脸严肃。
我正在喝豆浆,听到这话差点呛死:"想通什么了?""关于孩子的事。
"她放下筷子,看着我,"我决定了,我们要个孩子。""啊?
"我愣住,"你不是做了绝育手术吗?""可以做试管婴儿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找个**,用我的卵子和你的**,生个孩子。
"我彻底懵了:"林薇,你昨天不是还......""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她打断我,"我昨天想错了,不该把你推给别人。
但我也不想你因为我没孩子而遗憾,所以我们找代孕。
""不是......"我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别老是替我做决定?
""我这不是替你做决定,我是在解决问题。
"林薇一脸认真,"陈然,你想要孩子,我给不了你,那就找别人帮忙生。
这样你有孩子,我也不用怀孕,两全其美。""可代孕是违法的。""那就去国外。
"她立刻说,"我查过了,有些国家代孕是合法的。"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又查了一宿资料?"我问。"嗯。
"她点头,"我查了很多,代孕的流程,费用,注意事项,全都记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林薇,我真的没有那么想要孩子。""可我想给你。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陈然,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
这五年,你从来没抱怨过,从来没逼过我,都是我在任性。现在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握住她的手,"别折腾了。""不行。
"她摇头,"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孩子。""林薇......""你别劝我了。
"她打断我,"我已经联系好中介了,下午就去咨询。"我彻底无语了。
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昨天还要离婚,今天就要代孕?"你冷静一下。
"我试图劝她,"这事不能这么草率。""我很冷静。
"她松开我的手,继续吃早餐,"我考虑了一宿,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她抬头看我,"陈然,你是不是不想要我给你生的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答应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我好不容易想到办法了,你还不同意。
"我看着她那双眼睛,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好吧。
"我妥协了,"那就去咨询一下,但不一定真做。""好!
"她立刻笑了,像个得了糖的孩子。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下午,林薇真的带我去了一家中介公司。
接待我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姓王,看起来很专业。"陈先生,林女士,请坐。
"王女士给我们倒了茶,"你们是想了解代孕相关事宜吗?""对。
"林薇点头,"我想知道具体流程和费用。""好的。
"王女士拿出一份资料,"首先,国内代孕是不合法的,所以我们只能安排去国外。
目前比较成熟的有美国、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国家。
"她开始详细介绍,从体检到取卵,从胚胎培育到移植,整个流程听起来复杂又漫长。
"费用方面,根据不同国家和方案,大概在80万到200万人民币之间。
"王女士说,"如果选择美国,费用会更高,但法律保障更完善。
"林薇听得很认真,不时拿笔记录。我坐在旁边,感觉像在看一场荒诞的话剧。
"还有一个问题。"林薇突然问,"**可以选择吗?""当然可以。
详细的资料库,包括**的年龄、身高、学历、健康状况等信息,您可以根据需求选择。
""那我要求不高。"林薇说,"健康就行,最好是已婚已育的,有经验。
""好的,我记下了。"王女士继续记录。"等等。"我突然开口,"我有个问题。
""您说。""如果**怀孕期间出现意外怎么办?
"我问,"比如流产、畸形,或者其他并发症。
"王女士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些情况都会在合同里注明,有相应的赔偿条款。
而且我们会给**购买高额保险,确保各方权益。""可这些都是事后补偿。
"我继续说,"如果真出了意外,一条人命,是钱能解决的吗?
"林薇看向我,眼神有些慌乱。"陈先生,您的担心我理解。
"王女士说,"但请相信,我们有非常专业的医疗团队,会全程跟踪监护,确保母婴安全。
""我知道你们专业。"我说,"但我还是觉得这事太冒险了。
""陈然......"林薇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转头看她:"林薇,我们回家再说吧。
""可是......""听我的。
"我站起来,对王女士说,"不好意思,我们再考虑考虑。""没关系。
"王女士客气地说,"这确实是件大事,需要慎重考虑。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离开中介公司,林薇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家,她直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6我推开门,林薇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别哭了。"我走过去,坐在床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她闷闷地说,"一会儿要离婚,一会儿要代孕,像个疯子。""没有。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觉得你太拼了。""我不拼不行啊。
"她翻过身,眼睛红红的,"我总觉得亏欠你。""你没亏欠我什么。
"我说,"林薇,婚姻不是交易,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我打断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代孕吗?
""为什么?""因为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