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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9-10 16: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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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周砚臣用钢笔抵住我的喉咙:“林律师,你父亲的死,我刚好知道内幕。

”法庭上我当众揭露他走私罪证,他却亮出我妹妹留学造假的证据。

“你父亲坠楼前最后一通电话,”他扯开衬衫露出狰狞疤痕,“是打给我的。

”废弃工厂顶楼,他递来父亲遗留的黑色密码箱。警笛逼近时,

我把走私账本塞回他手中:“你走,我断后。”子弹上膛声响起,

我的助理举枪冷笑:“林姐,有些秘密必须埋葬。”火光吞没罪证那夜,

周砚臣将戒指套上我手指。内侧刻着妹妹车祸日期——原来这场血色博弈,

是他为我布了三年的局。第一章暴雨如注,狠狠砸在江城第一律师事务所巨大的落地窗上。

冰冷的雨水蜿蜒扭曲,像垂死挣扎的蛇。窗内,林深雪独自坐在宽大的黑色皮椅里,

幽暗的屏幕光映亮她毫无血色的脸,

也照亮了屏幕上那行冰冷的结论:“支持林晚秋为林振声的生物学女儿。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三天前,她从父亲林振声遗物最隐秘的夹层里翻出这份加密文件。

指尖残留着触碰旧牛皮纸袋的粗糙感,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日期,

那个刺眼的日期——赫然与父亲从盛华集团顶楼坠下的时间,分秒不差。

“同父异母的妹妹……”林深雪低语,声音在空寂的办公室里被窗外的雨声吞噬,

只余一丝淬了冰的冷笑挂在唇边。父亲一生严谨正直,学术清名不容玷污,

这份报告却像一个恶毒的嘲弄。它出现的时间点,更是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

父亲坠楼前在电话里那句嘶哑的警告——“盛华的账本有问题!”——此刻在脑中尖锐回响。

“叩、叩、叩。”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急促,穿透雨幕。林深雪抬眼。

办公室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一道缝隙,走廊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剪影。

来人逆光而立,轮廓模糊,只有雨水顺着他手中收拢的黑伞伞骨,滴滴答答,

在光洁如镜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上迅速汇成一小滩蜿蜒的溪流。

潮湿的冷气混杂着昂贵的雪松尾调香水味,瞬间侵入室内。他往前一步,踏入灯光范围。

手工定制的深灰西装,剪裁完美地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

每一道折痕都透着矜贵。领口一丝不苟,没系领带,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小段冷白的锁骨。

雨水的湿气让他的黑发有几缕随意地垂落在饱满的额前,非但不显凌乱,

反而添了几分危险的慵懒。但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在光影明灭间,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此刻正牢牢锁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评估猎物般的锐利。林深雪的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

几乎要挣脱束缚。周砚臣。这个名字在江城商界无人不知。三个月前,

濒临破产、丑闻缠身的盛华集团,被这个横空出世的年轻男人以雷霆手段强势接管。

三个月后,盛华不仅起死回生,股价更是节节攀升,其手腕之狠辣、眼光之精准,堪称传奇。

然而,林深雪更清楚另一个身份——父亲林振声生前,是盛华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

“林律师。”周砚臣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像冰珠落盘,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需要你为盛华集团近期卷入的那起涉嫌走私案辩护。”林深雪靠在宽大的椅背里,

身体舒展成一个戒备而疏离的姿态。她没起身,目光迎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纤细的手指间,一支沉甸甸的银制钢笔灵活地转动着,

笔尖在灯光下闪过一点寒芒。“周总,”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主攻的是刑事案件。跨国商业走私这种复杂的经济纠纷,恐怕非我所长。”她话音一顿,

指尖的钢笔倏然停止转动,锐利的笔尖隔空,带着一种刻意的挑衅,

虚虚点向周砚臣昂贵西装包裹的右臂袖口位置,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细腻的羊绒,

“盛华的法务部,精英荟萃,何须我越俎代庖?”周砚臣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那点致命的威胁不过是蚊蝇振翅。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逼近一步,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正因为你专攻刑事,”他开口,声音更沉了几分,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她,

“才更懂得如何从刑诉的角度,替我的委托人洗脱嫌疑。况且……”他微微倾身,

那张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孔在林深雪的视野中陡然放大,

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无垠的荒原,“林教授生前是盛华的法律顾问,

他经手的核心项目资料,想必林律师……比外人更熟悉?”林深雪呼吸一窒。就在这一瞬,

周砚臣动了。快如闪电!他那只一直随意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探出,

精准地、不容反抗地钳住了林深雪握着钢笔的手腕!力道极大,带着一种绝对掌控的冷酷,

瞬间传递的疼痛让她指骨发麻,银笔“啪嗒”一声脱手,滚落在桌面上。林深雪猝不及防,

整个人被他巨大的力量猛地从椅子上带起,狠狠掼在身后那排厚重的红木书柜上!

后背撞上坚硬冰冷的木头,发出一声闷响,震得书柜顶端的几本书簌簌抖动。

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他身上雨水的清冽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包围网。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笼罩住她,一只手依旧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压在书柜上,

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柜门,彻底封死了她所有退路。他低下头,

灼热的呼吸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拂过她冰凉紧绷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她的耳膜:“或者我该换个说法?林教授坠楼前正在调查的东西……”他刻意停顿,

幽深的瞳孔紧紧攫住她骤然收缩的瞳仁,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裂痕,

“……和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找的,会不会是同一份‘文件’?”轰——!

林深雪只觉得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开!父亲坠楼前那句嘶哑的“盛华的账本有问题!

”与眼前男人冰冷的话语瞬间重叠!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逆流,

冲得她眼前发黑。她死死盯着周砚臣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冷冽、锐利,

甚至一丝洞穿一切的残酷……像一把钥匙,猝然开启了她记忆深处尘封的闸门!

画面闪回——父亲实验室那模糊的监控录像!

那个在爆炸前一刻匆匆闯入又狼狈逃出的模糊身影!录像画质低劣,但那瞬间回眸时,

眼神里透出的,正是此刻周砚臣眼中这如出一辙的、洞穿黑暗的冷冽光芒!是他?!

冰冷的书柜紧贴着脊背,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直刺骨髓。

手腕被钳制的地方传来骨骼被挤压的钝痛,周砚臣的指节坚硬如铁。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

带来的却是更深的寒意。“周总,”林深雪强迫自己从剧烈的震荡中抽离,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带着冰渣,“空口无凭的指控,

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输不起的疯子。”她微微仰起头,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眼神锐利如刀锋,毫不退缩地迎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放开。

”周砚臣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毫无温度,

更像是对她无谓挣扎的嘲弄。他非但没有松手,钳制着她手腕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一分,

指腹下的脉搏在他掌心跳动得急促而紊乱。“疯子?”他低语,声音贴着耳廓滑入,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也许吧。但林律师,一个疯子不会在凌晨三点,

出现在即将成为风暴中心的盛华集团顶楼。”他身体再次微微前倾,

那股雪松与雨水混合的气息更加浓烈地包裹住她,

“更不会……恰好捡到一支从高处坠落的钢笔。”他空着的左手忽然抬起,

指尖夹着一支银色的笔——与她刚才掉落在桌上的那支,一模一样!

笔帽顶端细微的磕碰划痕都如出一辙!林深雪瞳孔骤然紧缩!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那是父亲一直随身携带的笔!

她今早整理遗物时才在书桌角落找到它,怎么会……“想知道它掉在哪里吗?

”周砚臣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她的神经,

“就在你父亲……最后停留的那个天台边缘。”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

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崩溃痕迹,“现在,还觉得我是疯子吗?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窗外的暴雨声被无限放大,敲打着脆弱的神经。

巨大的书柜阴影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要将两人吞噬。周砚臣的眼神,

冰冷中翻涌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狂,那不仅仅是威胁,更像是一种同归于尽的邀请。

林深雪看着那支熟悉的笔,父亲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

但在这窒息的藤蔓之下,一股更凶悍、更滚烫的火焰猛地窜起——那是被践踏的愤怒,

被窥探的暴怒,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凶性!“很好。”她忽然笑了,那笑意冰冷尖锐,

毫无暖意,眼底却燃起两簇幽暗的火苗。被钳制的手腕不再试图挣脱,反而顺着他的力道,

用指尖猛地、狠狠地掐进他手腕内侧最薄弱的皮肤里!指甲深陷,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周砚臣,”她的声音淬了冰,也燃着火,

“既然你把我拉进了这个局……”她的目光扫过他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心,快意一闪而过,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粉身碎骨!”---江城看守所,会见室。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灰尘混合的沉闷气味,挥之不去。

冰冷的防弹玻璃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林深雪隔着玻璃,

看着对面那张因长期羁押而浮肿憔悴的脸。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前,眼窝深陷,

浑浊的眼神里交织着恐惧、绝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盛华集团财务总监,王海。

这个此刻被控参与集团核心走私链条的关键嫌疑人。林深雪清晰地记得这张脸。三年前,

在市法律援助中心,她还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实习律师。那时王海是另一桩**案的被告人,

一个被控对女下属施暴、声名狼藉的小主管。是她,

凭着初生牛犊的莽撞和一丝侥幸找到的监控死角证据,替他洗脱了罪名。那时的他痛哭流涕,

赌咒发誓要重新做人。讽刺像冰冷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王海,”林深雪开口,声音平板,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公事公办地将委托协议副本推近玻璃下方的传递口,

“我是你妻子委托的辩护律师,林深雪。关于盛华集团涉嫌走私一案,

你需要如实向我陈述所有情况,任何隐瞒都将对你极为不利。

”王海浑浊的眼珠迟钝地转动了一下,聚焦在她脸上。几秒钟的死寂后,

他干裂的嘴唇猛地哆嗦起来,像是突然认出她是谁,又像是被某个可怕的念头攫住。

他猛地扑向前,戴着沉重手铐的双手“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林律师!林律师救我!”他整张脸因激动而扭曲变形,

几乎要贴上玻璃,唾沫星子喷溅在上面,“不是我!是他们逼我的!周砚臣……是周砚臣!

他根本不是来救盛华的!他是魔鬼!他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他……”轰隆——!

王海尖利扭曲的嘶吼声被头顶上方一声突如其来的、沉闷刺耳的断裂声彻底撕裂!

林深雪全身的汗毛在警报拉响前的一刹那就已根根倒竖!

几乎是凭借身体在无数次法庭对抗和突发训练中淬炼出的本能,她猛地向侧面全力扑倒!

哗啦啦——!!!刺目的碎片如同倾盆暴雨般砸落!

一盏沉重的金属吊灯带着断裂的电线和呛人的灰尘,擦着她刚才站立位置的椅背边缘,

轰然砸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无数锋利的玻璃碎片和金属残骸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散迸射!

一块巴掌大、边缘尖锐如刀的玻璃片,裹挟着凄厉的风声,

紧贴着她飞散的发梢和耳廓边缘狠狠擦过!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掠过皮肤。“呃啊——!

”王海惊恐到变调的惨叫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和随后响起的刺耳警报声中。烟尘弥漫,

呛得人无法呼吸。林深雪伏在冰冷的地上,碎裂的玻璃碴刺入手掌,带来尖锐的痛感。

她急促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烟尘中,她抬起眼,

越过满地的狼藉和惊恐蜷缩的王海,

目光死死钉在会见室天花板上那个突兀断裂的灯座接口——那绝不是自然老化!寒意,

比看守所冰冷的瓷砖更甚,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当天深夜,万籁俱寂,

江城第一律师事务所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只有林深雪办公室的灯还固执地亮着,

像风暴中孤独的灯塔。桌面摊着王海案混乱的初步资料,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叩叩。”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是值夜班的保安。“林律师,

有您的快递,刚送到的,匿名件。”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任何寄件信息。

林深雪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封口。里面没有信笺,只有两样东西。第一件,

是一张磨损严重、边缘泛白的白色硬质卡片——江城大学材料物理实验室的旧式门禁卡!

卡面上还残留着父亲林振声一丝不苟的签名印痕!这张卡,在父亲坠楼后,

随着实验室因“意外”火灾彻底焚毁,早已被官方宣告遗失!第二件,是一张照片。

光线昏暗,角度**。背景是盛华集团那栋标志性摩天大楼的顶层天台边缘,

狂风似乎吹得拍照的人手都在抖。照片中央,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颀长身影背对着镜头,

凭栏而立。他微微侧着头,露出冷硬的下颌线。而他的右手,随意地搭在冰冷的栏杆上,

指间正把玩着一支银色的钢笔——那熟悉的款式,那顶端细微的磕碰划痕,正是父亲那支!

也正是不久前,周砚臣在办公室用来威胁她的那一支!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林深雪捏着照片的手指因用力而剧烈颤抖,指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周砚臣!

他不仅出现在父亲坠亡的天台,还拿着父亲的笔!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扮演的,

又究竟是什么角色?!愤怒、疑虑、被玩弄的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瞬间压倒了之前的恐惧。她抓起照片和那张冰冷沉重的门禁卡,霍然起身!

黑色的风衣在身后卷起凌厉的弧度,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深夜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盛华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红木双开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撞在门吸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周砚臣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般的江城夜景。

宽阔的肩膀线条在顶级面料包裹下显得沉稳而充满力量。他闻声,并未立刻回头,

姿态从容得仿佛早已预料。林深雪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飓风卷入室内。

她几步冲到那张象征着权力中心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前,

将手中那张**的照片狠狠拍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力道之大,

震得桌角的青铜镇纸都微微嗡鸣。“周总!”她的声音因强压的怒火而微微发颤,

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淬火的刀锋,直刺那个缓缓转过身来的男人,“午夜天台赏景,

兴致不错啊?还是说……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你觉得格外有趣?

”周砚臣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张清晰拍下他背影和钢笔的照片,

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慌乱。他甚至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近乎玩味的笑意,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深处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侧口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麂皮小袋,抽出一支古董派克金笔,

正是照片里那支的孪生兄弟。他旁若无人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细细擦拭着光润的笔身,

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有趣?”他抬眸,视线如同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林深雪强装的镇定,直抵其下翻涌的惊涛骇浪,“林律师冒雨深夜造访,

就为了问我这个?”他放下笔,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宽大的办公桌,

强大的压迫感再次弥漫开来。“比起我的‘兴致’,我更好奇的是……”他刻意放慢语速,

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林教授坠楼前,

最后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林深雪的呼吸猛地一滞!父亲临终的电话!

那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也是所有谜团的核心!她死死盯着周砚臣,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周砚臣似乎很满意她眼中瞬间翻涌的惊愕与痛苦。

他忽然绕过巨大的办公桌,径直走到她面前。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和那股独特的雪松冷香。他伸出手,不是威胁,

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猛地攥住了她冰冷僵硬的手腕!那力道极大,

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决绝,甚至有些粗鲁。“想知道答案吗?”周砚臣的声音压得极低,

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字字如冰锥,“那就跟我来。”他不再看她,拽着她,

近乎粗暴地将那支冰冷的古董钢笔塞进她紧握的、汗湿的手心,然后不容分说地拉着她,

大步走向办公室内侧那部需要他虹膜识别的专用电梯。“去顶楼。”他按下最高层的按钮,

冰冷的电子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响起,如同审判的序曲。“你要的一切,都在那里。

”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林深雪的手腕依旧被他铁钳般的手攥着,那支冰冷的钢笔硌着她的手心,像一块烙铁。

她看着金属轿厢壁上自己苍白的倒影,以及周砚臣那张在冷光下显得越发深邃莫测的侧脸,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疯狂预感攫住了她。

“叮——”顶层到了。沉重的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股冰冷、混杂着铁锈和灰尘味道的穿堂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林深雪的长发和衣摆猎猎飞舞。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电梯外的景象时,

所有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这不是她想象中空荡无物的天台。

整个盛华顶楼平台,赫然被布置成了一个巨大而诡异的露天实验室!

无数粗大的黑色电缆如同巨蟒般在地上蜿蜒盘踞,

连接着几台闪烁着幽绿指示灯的、被防水帆布半遮盖的复杂仪器。

熟悉的银色合金操作台、特制的防磁屏蔽柜……这些设备的型号、布局,

甚至上面残留的磨损标记,

都与她记忆深处父亲林振声在江城大学那个被焚毁的顶级实验室——一模一样!

仿佛有人将那个被宣告毁灭的实验室,整个儿搬到了这离天堂与地狱都只有一步之遥的楼顶!

更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是正对着电梯口的、那面巨大的混凝土承重墙。

墙面被泼满了刺目惊心的、暗红色的油漆!狂乱、扭曲、力透墙壁的几个大字,

在惨白的应急灯光下,如同地狱**的控诉:“他们都该死!!!

”每一个感叹号都像一把滴血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深雪的眼底。

“呃……”一声压抑的、濒死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她踉跄着向前一步,

目光死死地钉在墙边一个被防水布覆盖的方形物体上。那上面连接着数条粗大的线缆,

通向一台亮着幽蓝屏幕的设备。周砚臣松开了钳制她的手,退后一步,像一个冷酷的导演,

静静等待着演员的反应。林深雪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个屏幕。

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却带不走丝毫燥热,

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触碰到冰冷的屏幕边缘。

幽蓝的光芒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屏幕上,一个清晰的、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

瞬间攫住了她全部的呼吸和心跳——画面剧烈晃动,角度俯视。狂风呼啸,暴雨如注。

一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熟悉身影,正踉跄着退向天台边缘!是父亲林振声!

他的脸上布满惊骇和绝望,正对着镜头的方向嘶吼着什么,声音却被狂暴的风雨彻底吞噬!

下一秒!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从镜头外、从父亲背后的阴影里伸出,

带着一股极其凶狠、极其明确的力量,狠狠推向他的后背!父亲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双臂徒劳地在空中挥舞,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他惊恐绝望的眼神在镜头里被放大到极致,

直直地、穿透了屏幕,穿透了七年的时光,死死地钉在林深雪的瞳孔深处!然后,那道身影,

急速下坠,消失在画面之外冰冷的虚空里……“啊——!!!”林深雪终于崩溃地尖叫出声!

那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充满了绝望和撕裂的痛苦。她双腿一软,

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远不及心脏被活生生撕裂的万分之一!她死死捂住嘴,

却堵不住那撕心裂肺的呜咽和汹涌而出的泪水。眼前天旋地转,

只有屏幕上定格的、父亲坠楼前那最后一瞬绝望的眼神,和墙面上那血淋淋的“他们都该死!

”,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父亲……不是意外失足!是被谋杀的!就在这个地方!

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冷酷地推下了深渊!七年!整整七年!她像个傻子一样,

活在官方粉饰的“意外坠楼”谎言里!“看清楚了?”周砚臣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像来自地狱的审判。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

高大的身影在惨白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如同恶魔羽翼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林深雪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但那双被绝望和痛苦烧红的眼睛,

却爆发出骇人的、如同受伤母狼般的凶光!那里面翻涌的不再是恐惧,

而是滔天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谁?”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胸腔里硬挤出来,“那只手……是谁?!”周砚臣俯视着她,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缓缓抬起手,

指向天台另一端,那片被更多仪器和电缆占据的、更幽深的黑暗区域。“答案,在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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