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配进我们项目组?”“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滚烫的咖啡,
从头顶浇下,淋了陈宇满头满脸。他狼狈不堪地站在原地,棕色的液体顺着发梢滴落,
糊住了视线。整个部门的人都在看笑话,窃窃私语声像是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耳朵里。
始作俑者,部门经理王浩,正一脸轻蔑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那个空了的纸杯。
杯子里的热咖啡,直接泼在了陈宇的脸上。滚烫。**辣的疼。
棕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他下意识地闭上眼。
耳边是王浩嚣张至极的声音。“一个实习生,关系户,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了?
”“我告诉你,陈宇,在我王浩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王浩的声音很大,
整个设计部都听得清清楚楚。周围的同事们,有的低头假装忙碌,
有的则毫不掩饰地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没人出声。在这个部门,王浩就是土皇帝。得罪他,
就等于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陈宇缓缓睁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咖啡渍。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浩,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屈服,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这种平静,
反而激怒了王浩。“你看什么看?不服气?”王浩上前一步,用手指狠狠戳着陈宇的胸口。
“告诉你,让你滚蛋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今天这个核心项目,你就别想碰了!
给我去把厕所扫了!什么时候扫干净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这已经不是工作安排了。
这是**裸的羞辱。让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设计师去扫厕所?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陈宇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
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但他忍住了。他不能在这里发作。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转身走向了杂物间。身后,
王浩得意的笑声和同事们的议论声如影随形。“这小子还挺能忍啊。”“能不忍吗?
还想不想转正了?”“可惜了,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没背景,活该被欺负。
”陈宇拿起扫帚和拖把,走进了卫生间。冰冷的瓷砖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影,
白衬衫上满是咖啡的污渍,头发黏在一起,散发着一股焦糖的甜腻和苦涩。他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他想起了三个月前,
他刚入职这家国内顶尖的设计公司——“天启集团”时的情景。那时,他也曾意气风发,
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大展拳脚。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没有背景,没有资历,
他就只能是底层最卑微的存在。哪怕他的设计稿,次次都在匿名评选中获得最高分。
可最后署名的,永远是王浩。而他,只能得到一句“继续努力”的口头表扬,
和永远也完不成的杂活。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一个备注为“老婆”的人。
“老公,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准备。”看着这条消息,
陈宇心中的委屈和酸涩几乎要溢出来。他老婆,林晚晴。天启集团的创始人独女,
现任执行总裁。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无数人仰望的商界女王。也是他领了证,
却因为一纸隐婚协议,不能对外公开的合法妻子。只要他一句话,王浩这种角色,
明天就会从天启集团彻底消失。可他不能。一年前,他向林晚晴求婚时,
林家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必须在天启集团隐姓埋名工作一年,做出成绩,
证明他不是为了林家的财产,而是真正有能力配得上林晚晴。他答应了。他想靠自己,
堂堂正正地站到她身边。而不是被人嘲笑为“吃软饭的”、“林家的上门女婿”。
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陈宇用力抹干脸上的水,回复消息。“不用了,今晚我加班,
可能要晚点回。”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更不能让她知道,她的丈夫,
在她的公司里,被人当成垃圾一样对待。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拿起拖把,
开始认真地打扫卫生间。每一块瓷砖,每一个角落,他都擦得锃亮。仿佛他要擦掉的,
不是污渍,而是自己所受的屈辱。直到深夜,办公区的人都走光了。
陈宇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工位。他打开电脑,看着那个被王浩抢走的核心项目方案。
这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现在,却成了别人邀功的资本。他自嘲地笑了笑,
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开始处理那些被王浩扔给他的,零散琐碎的杂事。不知过了多久,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由远及近。
陈宇以为是保洁阿姨,没有抬头。直到一股熟悉的、清冷的香水味钻入鼻腔。他猛地抬起头。
只见林晚晴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她秀眉微蹙,
目光落在他那件满是污渍的衬衫上。“你怎么还没下班?衬衫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বিগ的关切和疑惑。陈宇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要遮掩。
“没事,不小心洒了点咖啡。”林晚晴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种拙劣的借口骗过。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他微红的脸颊。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烫伤痕迹。
2-林晚晴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陈宇脸颊上的那道红痕。
“洒的?”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陈宇身体一僵。
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和自己皮肤上灼热的刺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嗯,
自己不小心。”他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坚持着自己的说辞。他不想让她卷进来。
这是他和王浩之间的事,也是他对自己的一场考验。林晚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她收回手,环顾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最后目光落在陈宇的电脑屏幕上。屏幕上显示的,
是一些极其琐碎的数据整理工作,和一个刚开了个头的宣传海报初稿。这些东西,
根本不该是一个核心设计师该做的工作。“这就是你说的加班?”林晚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嗯,最近比较忙。”陈宇含糊地应着。“陈宇。”林晚晴突然叫了他的全名。
“我们是夫妻。”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让陈宇的心猛地一颤。“我知道,
有些事你有你的坚持。我尊重你的决定,我答应过给你一年的时间。”“但是,
”她话锋一转,“这不代表我要看着你被人欺负到头上。”陈宇沉默了。他知道,
他什么都瞒不过她。办公室的这点破事,只要她想查,不出十分钟,
所有前因后果就能摆在她的办公桌上。“晚晴,相信我,我能处理好。”陈宇抬起头,
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的事。”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良久,林晚晴叹了口气,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心疼。“我给你叫了外卖,在楼下前台。吃完早点回去,别太累了。
”她没有再坚持。她知道陈宇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完,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渐行渐远。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陈宇一个人。他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和王浩的对峙,消耗的是他的尊严。
和林晚晴的对峙,消耗的却是他的心力。他下楼取了外卖。是城西那家他最喜欢吃的私房菜,
四菜一汤,还温着。他知道,这是她无声的安慰。陈宇吃着饭,心里五味杂陈。第二天一早。
陈宇换上干净的衣服,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他脸上的红痕已经消退了不少,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刚坐下,王浩就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哟,我们的厕所保洁员来了?
”他把一叠厚厚的文件“啪”地一声摔在陈宇桌上。“这是城东旧区改造项目的资料,
客户要求三天之内,拿出一套全新的概念设计稿。”“这个项目很重要,本来轮不到你。
但项目组其他人手头都有活,就你最闲,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周围的同事闻言,
都向陈宇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城东旧区改造项目,是公司里出了名的烫手山芋。
那个地块情况复杂,产权纠纷多,限制条件苛刻,之前的几个方案都被客户全盘否定了。
三天之内拿出一套全新的概念稿?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哪里是交给他任务,
分明是想让他背锅。等三天后他交不出东西,王浩就有足够的理由,在实习期结束前,
给他一个“能力不足”的评语,让他卷铺盖走人。“怎么?做不了?”王浩见陈宇不说话,
挑衅地扬了扬眉毛。“做不了就直说,公司不养废物。”陈宇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做。”他接下了这个任务。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王浩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好!有魄力!我等着看你的大作。”说完,他哼着小曲,
得意洋洋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接下来的三天,陈宇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他一遍又一遍地研究着那些繁杂的资料,查阅了无数关于旧城改造的案例。
他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扰。他没有去思考王浩的险恶用心,
也没有去想完不成的后果。他只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要用绝对的实力,击碎所有的质疑和羞辱。第三天下午,下班前。
陈宇将一份完整的设计方案,放到了王浩的办公桌上。方案里不仅有惊艳的概念设计稿,
还有详尽的可行性分析,甚至连复杂的产权问题,他都提出了几个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王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他反复翻看着那份方案,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苍白。他找不到任何瑕疵。这份方案,完美得让他嫉妒,
让他恐慌。他知道,这份方案一旦提交上去,绝对会引起高层的重视。到时候,
陈宇这个名字,就会第一次,以一个“天才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在集团领导的视野里。
这怎么可以?他绝对不能让陈宇出头!王浩的眼神阴沉下来,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拿起那份方案,当着陈宇的面,直接扔进了碎纸机。“你做的这是什么垃圾?狗屁不通!
完全不符合客户要求!”“重做!”刺耳的机器声响起,陈宇几天的心血,
瞬间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纸屑。3-碎纸机发出沉闷的嗡鸣。白色的纸屑,像一场绝望的雪,
从出口纷纷扬扬地飘落。那是陈宇三天三夜的心血。是他在无数资料和数据里,
一点点拼凑出的希望。现在,全没了。陈宇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堆碎纸。他的身体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胸腔里像是有一座火山,即将喷发。“看什么看?
不服气?”王浩靠在办公桌上,双臂环胸,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狞笑。“我告诉你,陈宇,
在这里,我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你的方案,就是一堆垃圾!我让你重做,
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感谢我!”周围的同事们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不是工作问题,这是王浩在故意整人。他就是见不得陈宇好,要用自己手里的权力,
把这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往死里踩。陈宇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但眼神却异常的亮,像淬了火的刀。“王经理。”他开口了,声音沙哑,但异常清晰。
“你确定,要我重做?”王浩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嘴上依旧强硬。“废话!
不然留着过年吗?今晚通宵,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方案!”“否则,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好。”陈宇只说了一个字。他没有再争辩,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深深地看了王浩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就……忍了?
心血被毁,还被逼着通宵重做,他居然还能忍?王浩也有些意外,但随即更加得意。
“算你识相!”他以为,陈宇已经被他彻底踩在了脚下,再也翻不了身。夜深了。
办公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陈宇一个人。他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从抽屉里,
拿出了一个U盘。他将U盘**电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
是他所有被王浩窃取过的设计稿原件,每一次被无理要求加班的聊天记录截图,
以及……刚刚他用手机录下的,王浩毁掉他方案并说出那番话的完整视频。
从王浩第一次抢走他的功劳开始,他就已经在准备了。他不是懦弱,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王浩永不翻身的时机。原本,他想等实习期结束,用绝对的实力转正后,
再把这些东西交上去。但现在,王浩亲手把这个时机提前了。
陈宇将那份被毁掉的方案电子稿,从回收站里恢复了出来。他并没有打算重做。他只是在等。
等一个人的出现。凌晨三点,集团大楼依旧灯火通明。顶层,总裁办公室。
林晚晴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她看了一眼时间,拿起手机,
习惯性地想给陈宇发个消息。但她想起了昨晚陈宇那疲惫又倔强的脸。鬼使神差地,
她点开了大楼的内部监控。她只想看看,他回去了没有。监控画面里,
设计部的办公区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工位亮着灯。陈宇的身影,在屏幕前显得格外孤单。
林晚晴的眉头瞬间皱起。又是加班?她放大了画面,看清了陈宇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那是……城东旧区改造项目的方案。这个项目她知道,难度极大,是块硬骨头。
她调出了设计部的项目分配记录。当看到这个项目被单独指派给实习生陈宇,
并且要求三天内完成时,林晚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一下设计部经理王浩,所有的资料,十分钟内,发到我邮箱。”电话那头,
助理不敢有丝毫怠慢。不到十分钟,一封加密邮件出现在林晚晴的电脑上。邮件里,
是王浩从入职以来的全部履历,业绩,以及……一些不太光彩的记录。
包括他多次利用职权打压新人,挪用项目经费,甚至还有几封匿名的内部举报信,
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林晚晴的目光越来越冷。当她看到其中一封举报信里,
提到了王浩窃取实习生设计成果时,她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站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电梯飞速下行。林晚晴的脑海里,
闪过陈宇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倔强的脸,和他身上那件沾着咖啡渍的衬衫。她以为他能处理好。
但她忘了,在绝对的权力倾轧面前,个人的能力有时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更气自己。
气自己明明知道他处境艰难,却因为尊重他的“尊严”,而选择了袖手旁观。“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设计部门口,一片寂静。林晚晴推开玻璃门,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显得格外突兀。陈宇听到了声音,抬起头。当他看到林晚晴那张布满寒霜的脸时,他知道。
他等的人,来了。而他准备好的那些证据,似乎也用不上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
会用更直接,也更彻底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林晚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没有看他,
而是直直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方案,做完了?”她问。“做完了。”陈宇回答。“很好。
”林晚晴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通知集团所有总监级别以上的高管,以及设计部全体员工,十分钟后,到一号会议室开会。
”“对,所有人,现在,立刻。”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4-凌晨三点半。天启集团一号会议室,灯火通明。长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睡眼惺忪,
却又满心疑窦的公司高管。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被一通电话紧急叫来的。有人还穿着睡衣,
外面胡乱套了件外套。设计部的所有员工也都到了,包括刚刚从温柔乡里被挖出来的王浩。
他一脸茫然,又带着几分被搅了清梦的恼怒。“搞什么鬼?大半夜开会?疯了吧!
”他低声对旁边的同事抱怨着。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交头接耳,
猜测着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直到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林晚晴走了进来。她身后,
跟着面无表情的陈宇。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这位传说中的铁腕女总裁,和她身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身上。这组合,
太奇怪了。王浩在看到陈宇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一个实习生而已,能翻起什么浪?林晚晴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这么晚把大家叫来,是为了一件‘小事’。
”她特意加重了“小事”两个字的读音。“关于城东旧区改造项目的方案,出了点问题。
”听到这话,王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果然是为这事来的!但他想不通,
这种部门内部的项目方案,怎么会惊动到最高层的总裁?“设计部的王浩经理,
”林晚晴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王浩,“你来说说,方案出了什么问题?
”王浩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他脑子飞速旋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林总,
是这样的。这个项目,我交给了实习生陈宇负责。但是他……”他话还没说完,
林晚街就打断了他。“我问的是方案,不是人。”王浩被噎了一下,额头开始冒汗。
“方案……方案的概念有点陈旧,可执行性不强,我认为需要推倒重做。”他硬着头皮,
重复着自己对陈宇说过的话。“是吗?”林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将一个U盘插入会议系统。“那我们不妨一起来看看,这份被王经理评为‘垃圾’的方案,
到底是什么样子。”下一秒,陈宇的设计稿,被清晰地投放在巨大的幕布上。
从惊艳的3D效果图,到细致入微的平面规划,
再到后面详尽的数据分析和前瞻性的商业模式……整个方案的完整度和创造性,
让在场的所有专业人士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几位负责投资和市场评估的总监,
眼睛都亮了。“这个思路……太棒了!完全盘活了那块死地!”“何止是盘活,
这简直是重新赋予了它生命!商业价值不可估量!”“这真的是一个实习生做出来的?
简直是天才!”赞叹声此起彼伏。每一个字,都像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王浩的脸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宇的方案,
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公之于众。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王经理。
”林晚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你现在还觉得,这份方案,
是‘垃圾’吗?”王浩扑通一声,几乎要站不稳。“我……我……林总,
我……”他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你什么?”林晚晴步步紧逼,“是你专业能力不足,
看不出这份方案的价值?还是你……另有图谋?”王浩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完了。
“林总!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嫉妒陈宇的才华,故意打压他!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几乎是哀嚎着求饶。然而,林晚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机会?我给过你。
公司的举报信箱里,关于你打压新人的举报信,不止一封吧?”“人事部每次约谈,
你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念你是个老人,给你留了体面。”“可惜,你不要。
”林晚晴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天启集团,
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永不录用。”“另外,法务部会核查你任职期间经手的所有项目账目,
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会追究到底。”王浩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了地上。他知道,
这不仅仅是丢了工作。林晚-晴的最后那句话,等于直接宣判了他的社会性死亡。
在这个行业里,他再也不可能混下去了。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林晚晴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震慑住了。他们看着瘫在地上的王浩,
又看了看站在林晚晴身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陈宇。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敬畏。处理完王浩,林晚晴的目光转向了设计部的其他人。
那些曾经嘲笑过陈宇,对王浩的霸凌行为袖手旁观的同事们,全都紧张地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