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葬礼结束,我没回家。
我直接带着张律师去了银行。
贵宾室里,我拿出所有的证据。
包括这个联名账户开设时,资金全部由我个人账户转入的流水。
还有石决明当初为了哄我开心,亲手写下的那份《赠与协议》。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账户内所有资金,无论盈亏,最终所有权都归我个人所有。
银行经理核对完所有文件,又请示了法务部门,最终在我面前点了点头。
“阿女士,按照规定,我们已经对该联名账户进行了临时冻结。后续需要您和石先生的家人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归属问题。”
三天后,我约肖思安在咖啡馆见面。
她来了,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只是她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表,格外刺眼。
那是我去年托人在瑞士定制的,送给石决明的情侣对表,全球**两对。
两个月前,他告诉我,表不小心弄丢了,为此还“自责”了好久。
原来不是丢了,是送给了新人。
她在我对面坐下。
“阿依灵,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决明的后事,叔叔阿姨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们心情还是不好,你……”
“肖思安,”我打断她,“关于石决明用我们联名账户给你设的两千万信托基金,你怎么看?”
她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咖啡溅了出来。
她慌乱地抬起头,满眼都是震惊和无辜。
“信托基金?什么信托基金?我……我完全不知道啊!”
“阿依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决明他怎么会……”
我脑海里,蛊虫的声音带着嘲讽响了起来。
“主人,她和渣男排练过这段。”
“下一步,她就要声泪俱下地指责你仗势欺人,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她。”
果然,肖思安的眼泪说来就来。
“阿依灵,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这么凭空捏造事实来羞辱我!决明刚走,你就要这么逼我吗?”
我冷笑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甩在她面前。
照片上,是她背着最新款的**版包包,在各大奢侈品店疯狂扫货的场景。
“这是你‘毫不知情’的时候,用他的副卡,刷掉的三十多万消费记录?”
“他的主卡,绑定的是我的账户。”
肖思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里的泪水也忘了往下流。
我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律师,签署一份弃权声明,自愿放弃那笔信托。我可以不追究你伙同石决明欺诈我的财产。”
“第二,我们法庭见。到时候,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背上欺诈的案底。”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在权衡利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蛊虫突然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主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蛊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在渣男死前的一个月,我听到他得意洋洋地跟他妈打电话!”
“他说:‘妈,你放心,肖思安已经怀上了!B超都做过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对外说是捐精的怀上的,名正言顺让你养!’”
“‘等孩子站稳了脚跟,再慢慢把她的公司和家产都弄过来,到时候就是我们石家的天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