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吞噬工作室时,丈夫毫不犹豫抛下正在午睡的三岁女儿去救初恋。消防员赶到时,
女儿的焦黑身躯倒在离门口最后一步的地方,
她身前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蘸着血的稚嫩手印。拿到女儿骨灰的第二天,
老公就转发了白月光的朋友圈,照片里的女人穿着香槟色晚礼服笑颜如花,
配文:“谢谢你及时赶到,我的守护神!”我崩溃地找老公要一个解释,
他却不耐烦地推开我说:“你不是想做高级定制品牌吗?研究了那么多防火面料,还怕小火?
安澜不一样,她是模特,皮肤嫩,怕会毁了她的前途!”我处理完小糖的后事,
给肖述发了条信息:“我要离婚。”从小我就对服装设计充满热情,
一直梦想能做顶级设计师。可遇见肖述后,他说要我低调做他的贤内助。
我们是在一场时装秀上认识的,他对我一见倾心,花了三年时间追求,
终于得到了两家的祝福。但我没想到,
我们的婚姻会毁于他为了救安澜而放弃自己亲生女儿的那一刻。消防员说,
如果早五分钟到达现场,以小糖的求生意志,或许还能抢救过来。小糖是我们俩唯一的骨肉,
是我们历经八次试管才得到的天使,可她现在永远离开了。这个小生命,
我们拼尽全力才等来。小糖生前最爱说,等她长大了,要和妈妈一起开个超大的工作室,
做全世界最漂亮的裙子。她走了,我也要送她去一个最美的地方。
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花园里,种满了她最爱的白色蔷薇,这里将永远芬芳似她。
小糖不满三岁就离开人世,她总说要给别的小朋友做漂亮衣服,我答应她种花不立碑。
除了我,没人会记得这个天使般的孩子。我看着这片花海,心痛到几乎窒息。
肖述以前最宠爱小糖,我要让他来祭奠她。打电话时,**却从不远处传来。抬头望去,
肖述正搀扶着安澜向这边走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烦躁地挂断,
转而温柔地对安澜说:“你要是想欣赏花园,我可以帮你拍照发微博,
你这身高定走泥土路多累。”恍然间想起,当初他带安澜来拍广告取景,
我却求了他好久才答应在这里办婚礼。他嫌我不够资格,配不上这样的场景。如今看来,
他从不曾把我当做相配的人。“我最近运势不好,”安澜娇声说,
“大师说要在四方采集祈福的宝物。”“对了,要亲手采集才有效。”他们转过身,
这才发现了我。肖述脸色瞬变,眼里尽是厌烦:“你怎么在这?”这里是我的工作室附近,
也是我第一次办时装秀的地方,我来这里再正常不过。可在他眼里,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打扰。“叶晚你烦不烦,之前天天缠着我要复合,现在又跟踪我们?
你是不是非要我身败名裂你才开心?你就不能学学安澜的气度,整天无理取闹!
”我太了解肖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想在女儿的花园里吵架,转身欲走。
安澜却拦住我,笑容轻蔑:“叶**别生气,阿述他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想多陪陪我。
”“那天的火灾太吓人了。你知道的,**脸吃饭,受不得一点惊吓。阿述也是怕我出事,
才先来救我的。”“对了,你还好吗?”我的指尖还残留着小糖冰冷的温度,
那片血掌印仿佛还在眼前。火灾发生时,肖述就在附近。我第一时间打电话求救,
以为他会立刻赶来。可我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转向另一边。如果他当时选择先来救小糖,
她也许就不会死。可肖述却头也不回,带着安澜离开了现场。
我冷冷地看着安澜:“你这是在内疚?还是在炫耀?”“叶晚,你说什么?
安澜只是在安慰你。”肖述一把搂住安澜纤细的腰,凶狠地瞪着我。
我曾在时尚杂志上看过无数豪门爱情故事,总觉得初恋白月光不过是个美丽的童话。
我还天真地问过肖述,如果前任回来了他会怎么选,他总是不屑一顾。现在想来可笑,
有白月光的人,从来就没打算给别人选择的机会。我原以为再见这对狗男女,会痛不欲生。
但此刻内心竟异常平静,大概是对肖述,真的死心了。“这种虚伪的关心还是免了!让开!
”我绕过他们,朝花园深处走去。肖述察觉异样,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等等,
那天的火灾你没事吧?小糖还好吗?刚才电话,是不是有急事?
”女儿的事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提。火灾的惨剧,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现在看到我不再像从前紧张他了,才想起自己其实还有妻子和女儿?我冷笑:“装什么关心?
你这些天都在哪过夜,用我说穿吗?”肖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最近在筹备大秀。”呵,
多么可笑!你以前最恨欺骗,如今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那天的火灾,你明明就在附近!
小糖还有最后的求生机会,只有你能及时赶到!可你选择了沉默,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这样的丈夫,我不要也罢!“我猜你忙着陪安澜,根本不会看手机。没关系,
现在当面告诉你也一样。”“肖述,我要离婚。”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你疯了?
不就是那天我先去救了安澜?这点小事至于离婚?她是模特,皮肤娇嫩,经不起烟熏火燎。
再说,要不是她来找我谈工作,也不会遇上这种事!”“她的职业不是你撒谎的理由。
”我嘲讽地笑,原来这就是他眼中的事实。他分明是故意绕路去救安澜。“肖述,
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见长啊。”“那天为什么要去更远的化妆间?之后你们又做了什么,
心里没点数吗?”他表情一滞,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挑明。“叶晚,你别血口喷人。
”“你不是要做高定设计吗?整天研究防火面料,这点小火算什么?但安澜不一样,
她靠脸吃饭,受不得半点损伤。”见我沉默,他语气软了下来:“好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他伸手想搂我,我厌恶地躲开。
肖述终于急了:“你到底想怎样?难道非要我给你下跪认错?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对你死心了,所以要离婚。”“你以后想救谁,想护谁,
都跟我无关。”我的冷漠让他乱了阵脚。正要说话,安澜突然尖叫起来:“阿述!快看这里!
我找到大师说的宝物了!”我本能地望向安澜,只见她指挥佣人在清理那片种满蔷薇的花园。
我疯了般冲过去,试图阻拦那些正在铲除花朵的人。“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可我终究还是迟了,水晶骨灰瓮已被挖出,滚落到安澜脚边。
我害怕她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把推开安澜,抢过骨灰瓮紧紧抱在胸前。
小声呢喃着:宝贝,对不起,妈妈又没能护住你。肖述冲上来扶起安澜,
狠狠给了我一耳光:“叶晚你疯了?不就是个破花盆,要是伤到安澜的脸,你赔得起吗?
”安澜倚在肖述怀里,楚楚可怜:“大师说要找个金光闪闪的宝物,
这破园子里哪有什么值钱东西,看这水晶瓮倒是晶莹剔透。”她眼里闪过贪婪的光芒。
我听不懂她在胡言乱语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盯上了装着女儿骨灰的水晶瓮。
我抱着骨灰瓮转身就逃,可这些日子以来的悲痛让我虚弱不堪,哪里跑得过他们带来的保镖。
没跑几步就被按倒在地,膝盖重重跪在石子路上。安澜冷笑着从我手中抢走了水晶瓮。
我彻底崩溃了:“肖述,求求你别让她动它!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求你把它还给我!
”他轻蔑地看着我:“叶晚,你演技太浮夸了,刚才还要死要活要离婚,
现在为个破瓮就跪地求饶?”“你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真让人作呕!”“要我还给你也行,
先给安澜道歉!”安澜明明是火灾的元凶之一,现在还要毁掉女儿的安息之所。
我绝不可能向她低头!“肖述,这不是什么破瓮,这里面是……”“阿述!瓮底刻着字!
是我的名字!”安澜一喊,肖述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接过水晶瓮仔细端详。
安澜指着瓮底给他看。肖述脸色骤变:“叶晚,你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诅咒安澜?
”“难怪她最近诸事不顺,原来是你在这里藏了邪器!”“不是的……”“还敢狡辩?
这种地方藏这种东西,不是你是谁?”安澜以前对这些迷信嗤之以鼻,可现在却为了陷害我,
不惜编造鬼话。我拼命解释:“不是的,这根本不是什么邪器,
这是我的……”肖述粗暴地打断我:“你还不认?AL,不就是安澜的缩写吗?
”那根本不是安澜,是我和肖述的女儿,Angel!我还想说什么,可他们已经不屑再听。
“叶晚,这个瓮对你这么重要?那就让你看看,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害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扬手将水晶瓮摔向花园外。我惊恐万分,可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瓮身碎裂,
女儿的骨灰随风飘散。“不!”我嘶声力竭地喊着,拼命挣扎想去捧住那些灰烬,
却什么都没能留住。那是我的小天使啊!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我在病房里醒来,肖述正一脸歉疚地站在床边。“晚晚,你可算醒了。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太过操劳,营养不良还伴着重度抑郁。”“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伤心。都怪我,没有好好陪着你。”“你先好好休息,让我照顾你。
”他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像从前那样十指相扣。我厌恶地把手缩回被子里,避开他的触碰。
他尴尬地收回手,假装去看输液的速度。“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话音刚落,
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偷偷瞥了我一眼,犹豫片刻后按掉了来电。但紧接着,
无数条信息如潮水般涌来,手机疯狂地响个不停。我闭着眼,厌烦地说:“你很吵,
出去打电话。看着你就烦。”“我很快回来。”他说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我不顾医生劝阻,坚持要出院。第二天,肖述出现在工作室。“对不起晚晚,
昨天安澜她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我……”他走到桌前,看到了我放在那的殡仪馆单据。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居然把小糖……这么早就……你是不是因为我陪安澜,
故意不等我就把事情都办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眼眶泛红,
声音哽咽:“我对安澜只是关心,我们就是多年老友,你为什么不信?
”“小糖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不等我就把她火化了?你这是拿女儿的身后事来报复我!
你太让我心痛了!”我冷冷地看着他演戏:“肖述,你看清楚日期。”他愣了一下,
随即更加激动:“你竟然是因为我先去救安澜,
就立刻把小糖……”他这副自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的样子,真是可笑。“那天的火灾,
我们的女儿在门口等你。她的小手都抓烂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活下来。”“可你,
选择了绕路。”“你是她唯一的希望,但你连电话都不接。”听着我的控诉,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等等……我听保安说,
一个小女孩……原来是小糖……”他哑口无言,眼底全是惊慌。
他结结巴巴地说:“难道不是意外吗?不是烟太大……”我抄起茶杯泼向他:“你要是不信,
去调监控啊!”从安澜回国开始,他就对我们母女越来越冷淡。如今连亲生女儿的死,
他都要推卸责任。他低着头,还在狡辩:“其实就算我当时去了,
小糖也不一定能救回来……但安澜不一样,她还年轻,
前途无量……”“一个无辜的生命换她的前程,
不算太亏……”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你还是人吗!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这才惊醒,想来拉我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等我们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的……”可我们早已没有重来的可能。
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令我作呕。“你又何必去花园?”我心如刀绞,冷笑着看他。“肖述,
那个水晶瓮里装的,是你女儿的骨灰。”肖述登时面如死灰:“你……你说什么?
”“那个被你摔碎的水晶瓮里,装着的是小糖的骨灰。”“你亲手看着她随风飘散,
一点都没留下。”“不,别说了!求你住口!”肖述跌坐在地上,崩溃地捂住耳朵。
我冷冷地俯视着他:“你说,小糖那么爱你这个爸爸,她会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因为一个外人?”肖述彻底崩溃,跪在地上想抱住我的腿:“晚晚,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对不起,我愧对你们母女!”我厌恶地退开:“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你永远失去了被原谅的机会。滚!”他像丧家之犬般逃离。第二天,我在新闻上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