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都说我沉斯珩是上辈子积了德,才娶了许家的千金许清姿,入赘豪门,一步登天。
我把她捧在手心,把三岁的儿子当命成。直到我拿到那张亲子鉴定报告,
上面冰冷的“无血缘关系五个”字,像一把烧红的刀,把我温热的心捅了个对穿。我哭了,
也没闹。我只是把报告收好,回家抱了抱儿子,亲了亲妻子,笑得比以前更温柔。
他们不知道,从那一刻起,我沉斯珩心里,再没有家,只有坟墓。我要亲手把他们一个,
全部埋进去。1三年前,我入赘许家,娶了许清姿。外面的人都说我沉斯珩祖坟上冒了青烟,
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能攀上许家这棵大树。我自己也这么觉得。许家的生意做得很大,
许清姿是他们唯一的女儿,里面就是含着金汤匙很大的。她很漂亮,有那么点大**的脾气,
但对我来说,还算不错。婚后第二年,她生了,儿子沉念。我爹妈走得早,我就一个人,
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家,有了儿子,我觉得这辈子活得像人了。
我把许清姿当祖宗一样供着,把沉念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在许家的公司里,我没日没夜地干,
从一个太空项目经理,三年干到了副总,公司里一半的业务都捏在我手中。
岳父许建国看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轻蔑,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倚重。
所有人都觉得我过得很好。我自己也差点就信了。变故发生在沈念三岁生日那天。
巴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请了令人惊叹的人。我心潮澎湃,他穿着一身小西服,
虎头虎脑的,特别招人喜欢。许清姿的舅舅,喝得有点多,捏着沉念的脸蛋,
大着舌头说:“这孩子,真奇怪。不像清姿,也不像斯珩你啊。嘿,
倒是有点像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白逸飞。”白逸飞是许清姿的表哥,一个搞艺术的,
常年待在国外,我只在结婚时见过一面。说者无心,听者悬挂。我脸上的笑,僵局。
旁边的人立刻打圆场,说孩子还小,长开了就好了。我也笑了笑,没当回事。可那颗种子,
就这么埋下。晚上,客人都走了。许清姿累得不行,靠在沙发上,我蹲下身,给她捏着小腿。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一片阴影。“老公,今天辛苦你了。”“不辛苦。
”我抬头看着她,“你生的儿子,我给他过个生日,应该的。”她睁开眼睛,摸摸我的脸。
“斯珩,你真好。”她的手指凉凉的,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以前,我闻到这个味道,
只是觉得安心。可今天,这味道钻进我鼻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犯规。
我心里那点疑神疑鬼,就像墙角的霉斑,见不得光,却在疯狂地散发。我开始偷偷观察沉念。
他睡觉的样子,他吃饭的德行,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我翻出白逸飞的照片,
那是我结婚时拍的合影,他站在许清姿旁边,笑得一脸散漫。越看,我的心越沉。
沉念的眉眼,跟着他,至少有六分像。我的脑子里嗡嗡的,就像有万只苍蝇在飞翔。
不可能的。清姿不是那样的人。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可身体比心脏诚实。我开始低头,
整夜整夜地扑向天花板。中间的许清姿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我扭头看着她的侧脸,
这张我亲了三年的脸,变得很陌生。她到底在做什么?我快被自己逼疯了。终于,
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我趁着带着沉思去公园玩耍的机会,偷偷地拔掉了他的几根头发。
我把头发用纸巾包好,揣在兜里。那几根细软的头发,像几根针一样,扎得我手心生疼。
我又找了个借口,说公司有事,提前回了家。我从烟盒里,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几根头发。
我开车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鉴定中心。“做个亲子鉴定。
”我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说道。他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奇怪不奇怪的异样。
“加急吗?”“加急。”“一个星期后出结果。”从鉴定中心出来,天上下起了毛毛雨。
我坐在车里,点了根烟。烟雾缭绕,我的手抖得厉害,烟灰掉了一条裤子。我沉斯珩这辈子,
没求过人,也没拜过佛。但那一刻,我把天上所有的神仙,都求了一遍。求求你们,保佑我。
保佑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2那一周,我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吃什么都没味,
睡也睡不着。白天在公司,对着一大堆文件,脑子里却全是空的。
许清姿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坚强。晚上,她从背后抱住我。“老公,你最近怎么了?
是不是公司压力严重了?”她身体软软的,贴着我的后背。我全身僵硬。“无力。
”我拉开她的手,“项目上的事,有点烦。”她没说话,屋子里很安静。过了一会儿,
我听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斯珩,你别太拼了。钱是赚不完的。”她说,“实在不行,
我爸那边……”“不用。”我打断她。我沉斯珩是入赘,但不是吃软饭。这是我最后的骨气。
她又沉默了。我能感觉到,她有点不高兴。以前,只要她一撒娇,我不管多累多烦,
都会立马扭转她,哄她。可现在,我做不到了。我一听她的身体,
就想起那张真实的鉴定报告。我就觉得。又过了两天,鉴定中心打电话来了。“沉先生,
您的报告出来了。”我的心,刚才提到了光滑的子眼。“我……我现在过去了。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挂了电话,我跟许清姿说公司有急事,抓起车钥匙就冲出去了。
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鉴定中心,我手心全是汗。还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沉先生,你的报告。”那个袋子,薄薄的一张纸,
我却觉得有千斤重。我不敢当场拆开。我拥有它,回到了车上。我坐了很久,
大概有一个小时。车窗外,人来人往。我像个傻子一样,就那么坐着。最后,
我还是伸出了手。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拆了好几次,才把那个袋子撕开。
我把里面的那张纸抽了出来。我没看前面的那些数据图,我看不懂。我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结论。那上面,清清楚楚地,用黑色的宋体字,打印着一行话。
“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沉斯珩为沉念的生物学父亲。”排除。
排除……我看着那两个字,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大概有十分钟。我没有哭,也没有喊。
我什至还笑了。原来是真的。我养了三年的儿子,喊我三年爸爸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我掏出烟,点了一根辫子。烟抽完了,辫子接上。一整包烟,很快就见底了。车里全是烟味,
呛得人眼睛疼。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天都黑了。手机响了,是许清姿打来的。“老公,
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按了免提,把那张报告,
叠好,穿上了上衣的内兜里,紧挨着我的心脏。它就像一块冰,把我那颗还冒着热气的心,
一下子就给冻住了。“在路上了。”我说。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今天买了你爱吃的鱼,快点回来。”“好。”我挂上电话,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得很稳。
我看着前面的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就这么算了。许清姿,许家。
你们把我沉斯珩当傻子耍。把我这三年的真心,扔在地上踩。好。真好。账户,我记在底部。
我要让你们,连本带利地,全部还回来。回到家,一桌子菜都摆好了。沉念看到我,
迈着小腿就跑了过来。“爸爸!抱!”他张着两只小胳膊,仰着脸看我。我看着他,
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可爱的脸,现在,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剜我的心。我蹲下身,
抱抱上涨。“哎呀,爸爸的乖儿子。”我亲了亲他的额头。许清姿走过来,
从我手中接过他的书包。“怎么才回来?公司的事很麻烦吗?”“解决了。”我看着她,
笑了笑。我笑得特别温柔。她愣了一下,有点不习惯。“解决了就好了。快去洗手,
准备吃饭。”“好。”我沉思着,走向沐浴间。路过大厅的穿衣镜,我停了一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男人,一个孩子。看来,多幸福的一家。可我知道,从今天开始,
这个家,就是一个戏台子。而我沉斯珩,要在这里,唱一出,就能了他们自己命的大戏。
3从那天开始,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更“爱”这个家了。我对许清姿,比以前更体贴了。
她随口说一句想吃城西那家的蛋糕,我半夜十二点又开车去买。她抱怨新买的包颜色不好看,
我第二天就让别人把牌那个子所有颜色的新款都送到了家里。我对沉念,
也比以前更“上心”。我不再加班了,每天准时回家,陪他玩积木,给他讲故事。
我把胳膊扛在脖子上,在大厅里跑来跑去,逗得他咯咯直笑。我对岳父许建国,
更比以前还要“孝顺”。他喜欢喝茶,我福建托人给他弄来了顶级的金骏眉。
他最近迷上了下棋,我专门找了个老师,学了一个月,才能陪他杀两盘。我的表现,
堪称完美。许清姿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依赖。沉念越来越粘我。
许建国也彻底放下了对我的戒心,让我当成了家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每天晚上,
是怎么熬过来的。夜深人静,许清姿和沈念都睡了。我一个人坐在书房,没有开灯。
我就那么坐着,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的恨,像野草一样疯长。
我走过遍地挖掘那张鉴定报告,就着月光,看上面的那行字。那一行字,是我唯一的清醒剂。
它提醒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许家,
连根拔起的机会。许家的生意,主要做的是房地产。这几年行情不好,资金链一直很紧张。
许建国为了拿到银行的贷款,一直在做一个假账。这件事,公司里只有几个核心高层知道,
我就是其中之一。以前,我把许家当自己家,自然是帮着他一起遮掩。
现在可以……我开始偷偷地,收集证据。许建国的办公室,我能随便进。他对我,不设防。
我找到了一个机会,趁他外出会,在他的电脑里,安装了一个微型的数据窃取器。
那玩意儿很小,藏在主机箱后面,谁也发现不了。每天晚上,等家里人都睡了,
我就打开自己的电脑,接收白天从许建国电脑里传过来的所有数据。项目,合同,邮件,
会议记录……我像一只贪婪的蜘蛛,一点一点地,编织着我的网。许清姿的哥哥,许清源,
是个草包。仗着自己是许家的太子爷,在公司里挂着一个采购部经理的闲职,整天不干正事。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赌。外面欠了一个**的债。许建国替他还了好几次,
警告他再赌就打断他的腿。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还是偷偷摸摸地去。
我找人查了他的底。很快,我就知道了他常去的那个地下**。我还知道,他最近手气很背,
还输了二百多万。债主追得紧,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机会来了。这天,我在公司加班。
许清源鬼鬼祟地溜进了财务室。我知道,他是挪用公款。我一动不动,
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监控,静静地看着他。他很紧张,手都在颤抖。试了好几次,
才把保险柜打开。他从里面拿了一沓现金,塞进包里,又把本账拿出来,
笨拙地想出一个平账。我笑了。就他那点脑子,做的假账,连实习生都骗不过。等他走了,
我才慢悠悠地走进财务室。我拿出手机,对着他做的那笔假账,拍了张照片。然后,
我又把保险柜里的钱,点了一遍。很好,非常引人注目,正好两百万。第二天,
我给那个地下**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喂,是龙哥吗?”“你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粗。“我不重要。”我笑了笑,“重要的是,我知道许清源在你们那儿,
欠了两百万。”“你想什么呢?”“我替他还。”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4我让龙哥做的事很简单。继续放贷给许清源,让他赌。但是,要让他一直赢。
赢到他忘乎所以,赢到他觉得,自己就是赌神。龙哥是个人精,他一听就明白了。
“你想让他陷进去吗?”“确实。”“这小子油水很大,你想分一杯羹吗?”“钱,
我一分不要。都归你。”我说,“我只要他,身败名裂。”龙哥在电话那头笑了。“导弹。
你跟许家,有仇吗?”“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行。我帮你。”龙哥很爽快,“不过,
这小子恐怕输光了,钱,你得给我补上。”“放心。”我看着窗外,“他输得不光。因为,
我会一直给他送钱。”挂了电话,我嘴角的笑,越来越冷。许清源,你不喜欢赌吗?
那我就让你,赌个够。我用那张他不愿意用公款的照片,匿名发给了他。他吓得魂飞魄散,
当天下午就跑来找我。他冲进我的办公室,反锁上门,一脸死灰。“妹夫!不是你吗?
”**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大哥,你在说论坛吗?我怎么听不懂。”“别装了!
”他把手机拍在我桌面上,“这张照片,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我放下茶杯,
瞥了一眼他。“大哥,做人要讲证据。”“我……”他一下子就蔫了。他没有证据。
他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妹夫,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这件事要是让我爸知道了,
他会打死我的!”他捂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他这个副窝囊的样子,
我心里只有一阵阵的美味。这就是许家的太子爷?“大哥,你在吗?快起来。”我扶起来。
“这事,可大可小。”我叹了口气,“两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知道,我知道。
”他点头如捣蒜,“妹夫,你帮我!只要你帮我把这个窟窿补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吧。”我装出很困难的样子,“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这个钱,
我先帮你垫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你说!别说一件,一百件我都答应!
”“以后,采购部的事,你别管了。”我说,“你就挂个名,每个月照样领薪水。具体的事,
我来处理。”他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就这个?”他巴不得把采购部这个烂摊子甩掉。
“就这个。”“行!没问题!”他拍着胸保证,“妹夫,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我看着他那张蠢脸,笑了。亲兄弟?我怕你看不见。我帮许清源补上了那两百万的窟窿。
他也信守承诺,把采购部的大权,全都换了我。许家的采购部,一直是个油水很足的地方。
里面的猫腻,多得数不清楚。许建国自己也知道,但他懒得管。明明都是自家人,
钱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右边。现在,这个部门,归我管了。我上任的第一天,
把以前的那些供应商,全部换了。换成了我自己的人。然后,我开始利用采购合同,疯狂地,
把许家的钱,往外掏。我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许建国看了几遍,都没发现问题。他还夸我,
说我比许清源能干多了,给他省了一笔额外的钱。他不知道,那些省下来的钱,最后,
都通过各种渠道,流进了我自己的口袋。而许清源,在龙哥的“帮助”下,在**上,
无往不利。他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挪用公款的事。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他越赌越大。
从几万,到几十万,再到上百万。不到一个月,他就从我这里“借”走了两百万,
全部赢了回来。他还了我的钱,腰杆子又硬了。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前那样轻蔑。
想在说,你个入赘的,还得靠我这个舅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他,继续赌下去。因为我知道,
龙哥那条线,收网的时候,快到了。5日子就这么一天地过。我在家里,
扮演着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好爸爸。在公司里,扮演着能力出众、忠心耿耿的好女婿。背里,
我像一只躲在阴暗玫瑰里的蝎子,轻轻地磨着我的毒刺。许清姿最近希望有点劲。
她开始分区出门,每次都说是跟闺蜜逛街,做美容。但回来的时候,
身上总带着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那味道很淡,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
是一种粗细香调,和我用的古龙水,完全不同。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但我脸上,
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我什至还会在她回来的时候,笑着迎上去。“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她把包扔在沙发上,看上去有点累。“累了就去泡个澡,我给你放水。
”“嗯。”她走进了浴室。我拿起她的包,打开。里面除了口红,粉饼,就是一张消费单。
是市中心一家高级男装店的。消费金额,三万八。我看着那张单子,手,一点点地攥紧。
她给谁买的?白逸飞?这个名字,像根毒刺,又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拿出手机,
给我的那位**,发了条短信。“帮我查一个人,白逸飞。许清姿的表哥。
查他最近的回国记录,还有,他现在在哪。”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白逸飞,
半个月前就回国了。现在,就住在这个城市。”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地址。离我们家,
只有不到三公里。我看着那个地址,眼睛,慢慢地红了。好啊。真好啊。原来,
你们早就搞到一起去了。我沉斯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免费的提款机,孩子的便宜爹。怒火,像岩浆一样,在我胸口里翻滚。我差点就想冲进浴室,
掐着许清姿的脖子,问个清楚。但我忍住了。还不到时候。现在撕破脸,太便宜你们了。
我要让你们,在我面前,跪下求我。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删掉了短信,
把她的包放回原处,就想,我都不知道一样。许清姿洗完澡,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
头发湿漉漉的。她走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腰。“老公,在想表格吗?”她的呼吸,
喷在我的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我转过身,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很美。
皮肤白得像牛奶,眼睛像汪水。就是这个副皮囊,骗了我三年。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在想你。”我的声音,有点哑。她想没听出来,还笑了。“想我什么?
”“想你……”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这么骚。
”她的身体,构造剖面。脸上的笑,也凝固了。“斯珩,你……”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我像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撕开她的睡袍,
狠狠地压了上去。我没有吻过她,也没有任何前戏。我就那么,横冲直撞地,在她的身体里,
发泄着我的愤怒和恨意。她开始还想反抗,推着我的胸膛。“沉斯珩!你疯了!你弄疼我了!
”我不管。我掐着她的腰,动作一次又一次地重演。最后,她不反抗了。她躺在那里,
像一条缺水的鱼,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里。
我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我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就这样,
即使我把她折磨死了,也解不了我心里的恨。我要的,不是这个。“对不起。”我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她没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那天晚上,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我知道,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已经被我亲手捅破了。也好。
6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许清姿已经不在床上了。我下楼,看见她坐在餐桌边,
眼睛是红红的,像兔子。看到我,她把头扭到了一边。沉念坐在孩子椅边,自己拿着勺子,
吃得满脸都是。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亲了亲沉念的脸。然后,我坐在许清姿对面。
“还生气吗?”我问。她不说话。“昨天晚上,是我。”我说,“公司压力太大了,
我没控制住情绪。”我给她找了一个台阶。她看着我,眨眼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没说。她站起来。“我吃饱了。我约了朋友,先走了。”她拿起包,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约朋友?是去见那个奸夫吧。
我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又陪沉思玩了一会儿。然后,我跟保姆说了一声,也长出了门。
我开着车,找到那位**给我的地址。那是一个高档的公寓小区。
我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我就那么,静静地等待。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开了过来。是许清姿的车。她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婚纱,看上去,很清纯。她走进了一栋公寓楼。我拿出手机,
拨了那个**的电话。“她进去了。12号楼。帮我查了一下,白逸飞住在哪一户。
”“好的,沉先生。稍等。”过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就打回来了。“沉先生,查到了。
白逸飞住在12号楼,1503。”“知道了。”我挂上电话,又点了根烟。
我没有冲进去窃奸。那太蠢了。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我看着那栋楼,一直等。
等到中午,许清姿出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一条黑色的,很性感的吊带裙。脸上,
还带着目光,满足后面的潮红。她开车走了。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白逸飞也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