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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屋内。
雪倾挣扎着,被掐住的纤细脖颈仿若随时会断在男人手里,随着她的动作,颈间青玉坠子顺势掉了出来。
看到龙玉髓,夙夜的手劲微微一松。
雪倾挣扎着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朵晶莹的冰花,轻轻碰触夙夜的手腕。
这是百媚阁教的最简单的安抚术,没有任何攻击性。
雪倾趁机艰难开口,“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的声音细弱颤抖,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却没有半分怨恨或恐惧,只有纯粹的歉意。
夙夜瞳孔骤缩。
他猛地松开手,雪倾顺势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咳嗽。
夙夜看着雪倾颈间坠子不语,似乎认出了她是什么人。
雪倾抚着喉咙,缓过气后才抬起头,“我、我是新来的弟子,就住在隔壁,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她艰难地站起身,观察夙夜的反应。
“你很难受吗?”雪倾突然上前半步,脸上浮现出真诚的担忧,“需要帮忙吗?”
夙夜猛地后退,面具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出去。”
那冰冷的语气让雪倾确信,若非她还有利用价值,下一句恐怕就是“否则杀了你”。
“对不起!我这就走!”
弹幕刷的飞快:
【就这?说好的扔出去呢?】
【不er……怎么回事!夙夜就这么放过她了?】
【有没有可能是女二没有吓哭晕倒?】
【你们干嘛总想看女二遭殃,她现在不是挺可怜吗?】
【楼上你太天真了,她现在绝对是演的,之后就暴露本性了!】
雪倾慌忙低头行礼,快步退出房间。
转身时,雪倾余光瞥见院门外一闪而过的浅青色衣角,是那个带路的女弟子。
她正躲在暗处偷看,似是见雪倾安然无恙地出来,还气得跺了跺脚,悻悻离去。
“砰——”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雪倾脸上的惊慌失措瞬间消失无踪。
今日这一遭,已经彻底证实了那些弹幕所言非虚。
她确实是话本子里那个愚蠢女二。
但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已经知晓了这个天机。
“接下来该……怎么办?”雪倾喃喃自语。
逃?
怎么可能。
她现在‘身负重任’,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太玄宗抓回来。
更何况离开这里,她一个身无分文、灵根被毁的废人,要怎么活?
百媚阁的经历让她比谁都清楚,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没有修为的貌美女子会落得什么下场。
相比之下,太玄宗反而是最好的地方。
来太玄宗的路上她想得清楚,那些弹幕说她会在原书里对四位师兄动了心思,与女主任青衣争风吃醋……简直可笑。
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带着‘花奴’烙印的女子,在男子眼中永远只是玩物。
即便百媚阁为了卖个好价钱保留了她的清白,但在世人眼里,她早已污浊不堪。
那些谄媚讨好,哪里是为了争男人?
分明是出于最原始的恐惧。
恐惧不能修炼的自己会被赶出宗门,恐惧失去这唯一的庇护所。
一个灵根尽毁的废物,除了抱紧对她散发善意强者的大腿外,还能做什么?
毕竟弹幕说,在太玄宗,除了那四人肯搭理她,其他人都因为任青衣的态度对她厌恶至极。
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一个卑贱的花奴能入那些天骄的眼。
雪倾抚摸着颈间的坠子,思绪越发清晰。
既然已经知晓了未来的走向,她便不会再像原书里那样摇尾乞怜。
至少在供养龙玉髓期间,她可以安心待在太玄宗,不必像无头苍蝇般四处谄媚。
但问题在于,供养结束后该如何全身而退。
弹幕说过,原书中她失去‘保命符’后,那四人便不再管她。
失去庇护的她处境艰难,惴惴不安对男主们变本加厉地纠缠,最终适得其反,不仅惹男主嫌弃,更招来任青衣的憎恨。
雪倾想到任青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书中的任青衣独立自强,最瞧不起她这种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更因她莫名得到几位男主的特殊对待,任青衣不知与那几人吵过多少次。
太玄宗,她留不得。
任青衣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天骄之女,从不会曲意逢迎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今日她刚入宗门,什么都没做,任青衣就顺从心意划伤她的脸。
来日方长,任青衣日后指不定会想要她的命。
要全须全尾地离开太玄宗不容易,她必须拿回金铃,还要积蓄足够在外生存的资本。
雪倾垂眸思索今日遇到的几人,心中暗自盘算。
萧霁性格沉稳内敛,与任青衣互有情愫。
而他的弱点是有恻隐之心。
他是四人中唯一对她流露过怜悯的人,原书中也是唯一真心帮过她的人。
这样的人,可以多加利用。
至于夙夜……
正如弹幕所说,他是天枢阁掌暗司,掌管宗门情报和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性格孤僻暴戾,体内封印着上古凶兽‘狰’,不稳定时会兽化狂躁。
她刚才冒险闯入,正是为了试探。
弹幕说夙夜是任青衣的忠犬,因他家逢变故是被任青衣带回的宗门,且‘狰’的秘密只有任青衣知晓,所以他对任青衣有着姐弟般又掺杂男女之情的复杂情感。
除了任青衣,他谁都不在乎。
伤害任青衣利益的人,他视若仇敌。
这样的危险人物,她尽量远离。
另外两位,她还未遇见,到时候她再细心观察。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雪倾的思绪。
“咚咚——”
门被敲响,她打开门,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弟子站在门外。
那弟子乍一见她,先是怔了怔,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过可惜和嫌恶之色。
“萧师兄让送的。”男弟子说着,将一堆东西塞进雪倾怀里,像是躲避瘟疫般后退两步。
不等雪倾回应,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雪倾关上门,将怀中物品放在桌上。
一件崭新的内门弟子服、一块内门弟子的玉牌,几样日常用品,还有两瓶青瓷小罐装的药膏。
显然是给她脸上伤口用的。
指尖沾了点药膏,雪倾对着铜镜小心涂抹。
冰凉的药膏触及伤口时带来刺痛,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比起百媚阁那些‘**’,这点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萧霁的药膏,她自然不会觉的是关心。
他爱慕任青衣,而新来的弟子第一日就莫名被任青衣伤了脸。
萧霁此举,是不想她顶着带伤的脸出去坏了任青衣的名声。
她自然要懂事配合。
涂抹药膏后雪倾环顾四周,一张木床,一方书案。
窗外竹影婆娑,抬头就能看见阳光。
这样平凡的房间,对常人来说或许简陋,对她而言却已是奢望。
这里没有那些践踏尊严的物件,没有随时可能闯入灌药的画皮娘,她不用被关在笼子里,头一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难怪原书里的她会那么想留下来。
雪倾对着铜镜,缓缓取下那支鲛珠发簪细细端详。
这原本该属于任青衣的法器,如今却阴差阳错在弹幕的提醒下到了她手中,成了她第一件筹码。
雪倾抬眸看向虚空中不断飘过的弹幕,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这些泄露天机的文字,是她最大的底牌。
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