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秦阙全文最新章节正版小说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15 16: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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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最耀眼的贵女,却被家族推出去顶罪。未婚夫谢珩在狱中送我毒酒:“知微,

喝了它,留个全尸。”我笑着饮尽,穿着嫁衣走上刑场。铡刀落下前,

宰相突然高喊刀下留人。谢珩策马踏雪而来,剑尖滴血:“秦相可知,谢家世代以何立世?

”他身后禁军展开圣旨——秦府满门,即刻问斩。原来那杯毒酒,是谢家独门假死药。

而秦相谋逆的证据,是我用命换来的。

----------------------烛火在牢房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像一群无声挣扎的鬼魅。空气粘稠厚重,弥漫着陈年稻草腐烂的霉味、铁锈的腥气,

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属于绝望本身的冰冷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肮脏的冰碴子,

割得喉咙生疼。**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身上那件精心赶制的嫁衣,

此刻是这幽暗地狱里唯一刺目的红。金线绣的缠枝牡丹在摇曳的烛光下,依旧流光溢彩,

只是那光,映不进我的眼底。它裹着我,像裹着一具即将入殓的艳尸,华丽得令人窒息。

牢门外传来靴子踏在湿滑石地上的声响,不疾不徐,熟悉到刻进骨髓。我缓缓抬起眼睫。

谢珩就站在那粗壮的木栏之外。狱卒在他身后,提着昏暗的灯笼,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穿着月白的锦袍,一尘不染,在这污秽之地显得格格不入。那张俊朗如玉的脸庞,

曾经盛满少年意气,此刻却像戴上了一副精心雕琢的面具,冰冷,坚硬,看不出丝毫波澜。

唯有那双深邃的眼,像结了冰的寒潭,倒映着我这身可笑的红妆。

狱卒哗啦一声打开沉重的铁锁,推开门,随即识趣地退到远处阴影里,

连灯笼的光晕都随之黯淡下去。谢珩走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气息和牢房固有的腐朽味道充满。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身火红的嫁衣似乎刺痛了他,冰封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随即又恢复成一潭死水。“知微。”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

他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极其小巧的瓷瓶,不过一指来高,通体素白,没有任何纹饰,

只在瓶口塞着一个深色的木塞。瓶身冰凉,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托着,递到我面前。

“喝了它。”他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牢房里,也敲打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留个全尸。”我看着他手中的白瓷瓶,又抬眼看他冰雕般的脸,忽然就笑了。

笑声在死寂的牢房里突兀地响起,干涩,破碎,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嘲弄。我笑我的愚蠢,

笑这十几年情深意重的荒唐,笑这临了临了,他竟连亲手送我上路、给我一个痛快都吝啬,

还要用这“留个全尸”的“恩典”来粉饰他的薄情!“全尸……”我重复着,笑声渐歇,

只余下眼底一片燃烧殆尽的灰烬,“谢珩,你倒是想得周全。”我伸出手。指尖冰凉,

触碰到了他同样冰凉的指尖,和他手中那个更冰更硬的瓷瓶。没有一丝犹豫,我拔掉木塞,

一股极淡、极怪异的甜腥气瞬间逸散出来,融入牢狱浑浊的空气里。“替我谢谢秦相,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这份‘大礼’,我沈知微……记下了。

”仰头,将瓶中微凉的液体一饮而尽。那味道极其古怪,辛辣之后是浓重的甜腥,

顺着喉咙滑下,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入腹中。很快,一股灼热猛地从胃里炸开,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透出针扎似的锐痛,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

谢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变得扭曲而遥远。剧痛撕扯着意识,像无数把钝刀在身体里翻搅。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硬生生将那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呼咽了回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视线彻底黑沉下去之前,我似乎看到谢珩依旧站在那里,月白的袍角纹丝不动,

像一个冷漠的、等待收殓的旁观者。也好。这样……也好。沉重的牢门再次开启,

刺骨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卷着零星的雪沫子,打在脸上刀割似的疼。

两个粗壮的衙役像拖拽破麻袋一样,一左一右架起我瘫软的身体。双脚虚浮地拖在地上,

那身鲜红的嫁衣下摆,在污浊的地面上蹭过,留下黯淡的痕迹。外面天光灰暗,铅云低垂,

细密的雪粒子被风卷着,抽打在脸上、身上。刑场设在城西的菜市口,空旷而肃杀。

临时搭起的高台,木板的缝隙里还残留着经年累月洗刷不净的、深褐色的印记。中央,

一口巨大的铡刀闪着幽冷的寒光,刀口锋利得能映出人扭曲的影子。

铡刀下铺着一层薄薄的、被践踏得污脏的稻草。我被粗暴地拖拽着,踉跄走上高台。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雪粒的腥气,竟让腹中那翻江倒海般的灼痛稍稍平复了一丝,

混沌的头脑也勉强有了一丝清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无数双眼睛像饥饿的秃鹫,

闪烁着好奇、麻木、兴奋的光。窃窃私语声嗡嗡地汇成一片,像无数苍蝇在耳边盘旋。

“看呐,沈家那个千金**……”“啧啧,穿嫁衣上法场?真是头一遭见!”“谋害皇嗣?

啧啧啧,胆子忒大!”“秦相亲自督斩……这沈家,完了……”秦相。

我的目光穿过纷乱的雪沫,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高台对面监斩席上那个端坐的身影上。

紫袍玉带,须发半白,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正是权倾朝野的宰相秦阙。

他端坐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太师椅上,手捧暖炉,目光平静地扫过刑场,扫过我这身刺眼的红,

最终落在那口铡刀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漠然。

仿佛碾死一只蚂蚁。就是他。一手策划了我父亲“贪墨军饷”的冤案,又在我父亲下狱后,

将那莫须有的“谋害皇嗣”的惊天罪名,

精准地扣在了我这个沈家唯一留在京城的“嫡女”头上。我的家族,

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叔伯兄弟,为了撇清干系,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

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了出来,顶下这足以诛灭九族的大罪!而这身嫁衣,是族里连夜送来的,

说是“全了名节”,多么讽刺!用我的血,去染红他们苟且偷生的路!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绕住心脏,比腹中那假死药的灼痛更加尖锐刺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几乎要抠出血来。我被衙役狠狠按跪在铡刀前。冰冷的木台透过薄薄的嫁衣布料,

寒气直透骨髓。铡刀的阴影沉沉地压下来,那股浓重的、属于铁器的腥锈味直冲鼻腔。

刽子手就站在旁边,一个赤膊的彪形大汉,脸上横亘着刀疤,手里拎着一坛烈酒,

仰头灌了一口,随即“噗”地一声喷在雪亮的铡刀刃口上。酒液混合着热气,

在冰冷的刀面上蒸腾起一小片白雾,更添几分狰狞。“午时三刻到——!

”监斩官尖利刺耳的嗓音猛地撕裂了寒风的呼啸,也盖过了台下所有的嘈杂。这一声,

像丧钟敲响,宣告着终结。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并非全然恐惧,

那假死药的药力在寒冷和死亡的**下似乎更加汹涌,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

又麻又痛,又冷又热。视线开始模糊、摇晃。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刽子手粗重的呼吸。粗粝的大手猛地按住了我的后颈,

巨大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我的头压向铡刀下方那冰冷的凹槽。脸颊贴上粗糙的木台,

木屑刺入皮肤。头顶上方,沉重的铡刀被刽子手缓缓拉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锋利的刃口悬停在头顶,离我的脖颈只有一线之隔,

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感官。世界骤然缩小,

只剩下头顶那一道悬而未落的、雪亮的寒光。“行刑——!”监斩官那催命符般的声音,

裹挟着寒风,再一次狠狠砸下!刽子手的手臂肌肉贲张,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全身的力量瞬间灌注于手臂,就要将那沉重的铡刀狠狠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寂瞬间!

“刀下留人——!!!”一声暴喝,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裹挟着无匹的威势和极致的焦灼,

猛地从刑场外围撕裂风雪,狠狠砸了过来!那声音穿透力极强,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连行刑台都似乎为之轻轻一颤!即将落下的铡刀,硬生生僵在了半空!刽子手的手臂僵住,

愕然抬头。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地一声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拼命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去。监斩席上,

一直稳如泰山的秦阙秦相,此刻霍然起身!那张威严的国字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惊疑、震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漠然。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握着暖炉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风雪骤然变得狂暴!密集的雪片被狂风卷着,形成一片白茫茫的帷幕。

就在这迷蒙的风雪尽头,一骑快马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撕裂雪幕,

以决绝的姿态直冲刑台而来!马是神骏非凡的乌云踏雪,通体墨黑,唯有四蹄如雪。

马背上的人,一身玄色劲装,几乎与座下神驹融为一体,

外面罩着的玄色大氅在狂风中猎猎翻飞,如同巨大的、燃烧着怒火的黑色羽翼。是谢珩!

他来得太快,太急!马蹄践踏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和泥泞,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

卷起冲天的雪尘泥浪。人群被这骇人的气势所慑,惊叫着如潮水般向两旁仓皇退开,

硬生生让出一条通路。眨眼之间,黑马已冲到刑台之下!谢珩猛地一勒缰绳,骏马人立而起,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嘶!马鬃飞扬,前蹄重重踏落在监斩席前的空地上,溅起大片泥雪。

谢珩端坐马背,身姿笔挺如标枪。他脸上、玄色的衣襟上,甚至握着缰绳的手背上,

都溅着点点猩红!那红,在雪光和玄衣的映衬下,刺目惊心!他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

剑身狭长,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此刻,殷红的血珠正沿着森冷的剑尖,一滴,一滴,

沉重地砸落在泥泞的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触目惊心的血花。全场死寂!

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以及那血滴砸落的声音。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越过骚动的人群,越过惊愕的监斩官和刽子手,

越过那些如临大敌、纷纷拔刀却不敢上前的衙役,最终,

牢牢钉在了监斩席上脸色铁青的秦阙脸上。“秦相。”谢珩开口了,声音并不高,

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清晰地压过风雪的嘶吼,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平静杀意,“可知我谢家世代,以何立世?

”秦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惊疑不定,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苍白。他嘴唇翕动,

似乎想厉声呵斥这胆大包天的“劫法场”之举,但在谢珩那双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逼视下,

竟一时失语。谢珩根本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动,

那滴血的剑尖缓缓抬起,指向秦阙的方向,如同死神的宣告。

“以——清——流——风——骨!”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字字千钧,砸在风雪里,

也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以——直——谏——君——前!”随着他最后一句落下,刑场外围,

骤然响起整齐划一、沉重如雷的脚步声!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震动!

人群惊恐地再次向两旁分开。只见一队队盔甲鲜明、刀枪闪亮的禁军,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

踏着厚厚的积雪,沉默而迅猛地列队奔来!沉重的步伐踏碎了冰雪,

也踏碎了秦阙眼中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为首一名身着明光铠的禁军统领,面容肃杀,

手捧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在数名甲士的护卫下,大步流星,径直穿过让开的通道,

走到监斩席前。他看也没看面无人色的秦阙,目光如电扫过全场,猛地将那卷轴高高举起,

刷地一下展开!那明黄色的绢帛在灰暗的天光下,在纷飞的雪片中,刺得人眼睛发疼。

统领气沉丹田,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铁交鸣般的杀伐之气,

响彻整个刑场:“圣旨下——!”“查,宰相秦阙,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私蓄甲兵,

密谋不轨,罪证确凿!其行悖逆,其心可诛!”统领的声音猛地拔高,

如同九天落下的雷霆:“着,即刻褫夺秦阙一切官职爵位!秦府满门,无论男女老幼,

尽数缉拿归案,押赴刑部大牢!家产抄没!钦此——!”“不——!!!

”秦阙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如同濒死的野兽!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片死灰!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彻底抽走了脊梁骨,

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若非身后的太师椅挡住,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又猛地转向高踞马背、剑尖滴血的谢珩,

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不敢置信的疯狂,“谢珩!是你!是你这小畜生!还有那个贱婢!

你们……你们设局害我!你们……”然而,他所有的咒骂和疯狂,

都被淹没在禁军如狼似虎的行动中!“拿下!”禁军统领大手一挥,声如寒铁。

数名如狼似虎的禁军甲士立刻扑上前,毫不留情地反剪秦阙的双臂。曾经权倾天下的宰相,

此刻如同一条被抽了筋的死狗,紫袍玉带在挣扎中被撕扯得凌乱不堪,

象征权势的官帽也被粗暴地打落在地,瞬间被无数奔走的军靴踩踏得不成样子。

他还在嘶吼、咒骂,声音却被淹没在士兵的呵斥、人群的惊呼和风雪声中。

更多的禁军如潮水般分开,一部分迅速控制住整个刑场,

将那些原本耀武扬威的衙役和刽子手缴械看押;另一部分则如离弦之箭,

朝着秦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碎冰雪,扬起漫天雪尘。抄家!灭门!

整个刑场彻底陷入一片混乱的旋涡。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脸上交织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目睹天塌地陷般的茫然兴奋。铡刀下,

那股几乎将我撕裂的假死药力,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和此刻目睹仇人倾覆的巨大冲击后,

竟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下去。身体的麻痹和剧痛仍在,但意识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我依旧跪在冰冷的刑台上,身体僵硬,几乎无法动弹,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隔着混乱奔逃的人影,隔着漫天飞舞的、越来越大的雪片,我的目光,

越过那口悬在我头顶、已然失去威胁的冰冷铡刀,死死地钉在了马背上的那个人身上。谢珩。

他依旧端坐在那匹神骏的黑马之上,如同一尊玄铁铸就的杀神。

周围的混乱、尖叫、兵甲的碰撞、秦阙绝望的嘶吼……所有的一切喧嚣,

似乎都无法侵入他周身三尺之地。风雪狂乱地卷过他染血的衣襟和玄色的大氅,

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他握着染血长剑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此刻正穿过纷乱的风雪,穿过这混乱的刑场,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四目相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他脸上那张冰封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不是力挽狂澜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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