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请多指教】主角(陈夜江川苏晴)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5 15: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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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以一柄手术刀的形态「活」过来时,正躺在证物袋里。眼看着我的未婚夫与闺蜜,

联手将我的死亡,伪装成一场意外。他们不知道,凶器,也会复仇。而我的复仇,

需要亿点点「灵异」的帮助。【1】意识恢复的那一刻,

我正被一只戴着白色乳胶手套的手握着。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我的皮肤。锋利到极致的刃口,

是我的指尖。我成了一柄手术刀,一柄刚刚沾染过温热鲜血的手术刀。我的「视野」很奇怪,

是一种360度无死角的全景感知。我能「看到」正握着我的女人,

那张我熟悉到刻骨的脸。苏晴,我最好的闺蜜,也是市里最出色的法医之一。她神情专注,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酷,正用刀划开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具尸体,我也无比熟悉。

因为,那就是我,林默。我的身体**着,静静躺在解剖台上,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

就是刚刚被「我」划开的。鲜血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刺眼的对比,

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死亡之花。解剖室里明晃晃的无影灯,

将这恐怖又荒诞的一幕照得无所遁形。站在解剖台不远处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双手插兜,面色沉静,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江川,我的未婚夫,

国内最年轻有为的心外科专家。我们曾是医学院的金童玉女,是同事眼中最般配的一对。

三天后,本该是我们的婚礼。可现在,我死了。我的闺蜜正在解剖我的尸体,

我的未婚夫在旁边冷漠地围观。「怎么样?」江川的声音响起,低沉悦耳,一如往昔。

可我如今听来,只觉得每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的针,刺入我的灵魂。苏晴放下我,

用镊子夹起一块组织,头也不抬地回答:「颅骨有轻微骨裂,枕部皮下淤血,符合摔倒特征。

胸口这道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创口平整,深度不足以致命。应该是摔倒时,

不巧撞到了你落在茶几上的手术刀。」她顿了顿,终于抬起头,看向江川,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川,别担心,我会把报告做得天衣无缝。林默的死,

就是一场意外。」江川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下来,他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苏晴,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晴晴,辛苦你了。等这件事过去,

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苏晴在他怀里转过身,仰头吻上他的唇。「为了你,

做什么都值得。」我,作为一柄手术刀,被他们随手丢在铺着消毒巾的器械盘里。

金属的刀身,映出他们拥吻的倒影,也映出我那具残破身体的轮廓。极致的愤怒和怨恨,

像岩浆一样在我的意识深处翻涌。我拼命地想要尖叫,想要质问,

想要冲上去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柄冰冷的、无法动弹的凶器。不,

我不是凶器。我是他们伪造出来的「凶器」。我清楚地记得,我不是死于意外。昨晚,

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江川一个惊喜。可打开门的瞬间,

看到的却是他和苏晴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我气疯了,冲上去和他们撕打。混乱中,

江川狠狠一推,我的后脑重重地撞在坚硬的茶几角上。我能感觉到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江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狠厉取代。他俯下身,

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后对同样吓傻了的苏晴说:「别怕,她已经死了。

我们只需要……让她死得『合理』一点。」然后,他从他的医疗箱里,

取出了这柄他最称手的手术刀。他握着我的手,用这柄刀,在我已经停止心跳的胸口,

划下了那道伪装成「意外」的伤口。所以,我不是死于这柄刀,我是被我最爱的男人谋杀的。

而这柄刀,成了我灵魂最后的囚笼。现在,谋杀我的凶手,和我最好的朋友,

正在当着我的尸体,庆祝他们扫清了障碍,奔向「美好」的未来。而我,

只能作为一件「物证」,无声地躺在这里,

感受着刀锋上残留的、属于我自己的血一点点变冷。

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气从我的意识核心爆发出来。我恨!我好恨!

嗡——器械盘里的我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嗡鸣,刀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表面闪过一道幽暗的红光。正在热吻的江川和苏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疑惑地环顾四周。「怎么了?」苏晴问。「没什么,」江川皱了皱眉,「好像有点冷。」

他不知道,那不是冷气。那是我用尽全部灵魂力量,发出的第一声复仇的嘶吼。江川,苏晴,

你们听好了。我,林默,化身为刀,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也要将你们一片片凌迟,拖入地狱!

【2】苏晴的动作很快,一份详尽且毫无破绽的尸检报告新鲜出炉。

结论清晰明了:知名法医林默,因雨天路滑,在家中不慎摔倒,

后脑撞击茶几角导致颅内出血,昏迷中身体又撞上遗落在茶几上的手术刀,

造成胸口开放性创伤,最终因多重伤害抢救无效死亡。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我,

这柄「肇事凶器」,被装进透明的证物袋,封存,归档。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与死寂。

我被锁进了物证室的铁皮柜里,与无数承载着罪恶和冤屈的证物为邻。在这里,

时间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天,还是一周。

我的意识被困在这狭小冰冷的金属躯壳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我被谋杀的那个夜晚。

江川那张英俊的脸,在最后一刻变得狰狞可怖。他眼中的杀意,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灵魂上。苏晴的尖叫和随之而来的沉默,她从惊恐到麻木,再到成为帮凶的转变,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刀刻。还有他们在我尸体前的那个吻,那个庆祝「自由」的吻,

更是将我的怨恨推向了顶点。我疯狂地冲击着这具金属囚笼,想要挣脱,想要发出声音。

可每一次尝试,都只是徒劳。我能做的,只有让刀身在无人察觉的黑暗中,微微发热,

或是发出一阵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充满了不甘的嗡鸣。我的父母来了,

两位老人一夜白头。他们不相信一向严谨细致的我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把手术刀随意扔在茶几上。是江川,我曾经以为会托付一生的男人,

用他精湛的演技和令人信服的专业知识,安抚了我的父母。他通红着双眼,声音沙哑,

几度哽咽。「叔叔,阿姨,都怪我。那是我做手术模型用的刀,我不该乱放。

小默她……她最近为了筹备婚礼太累了,才会这么不小心。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们……」

他演得那么逼真,甚至当着我父母的面,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的母亲抱着他,

老泪纵横,反而安慰他不要自责。隔着厚重的铁皮柜门,我「听」着这一切,

我的刀身冰冷得像是刚从极地的冰川里捞出来。我恨意滔天,却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这种无力感,比死亡本身更让我绝望。案子就这么定了性。我的葬礼,

由江川和苏晴一手操办。他们以我最亲近的人的身份,接待着前来悼念的亲友。

江川一身黑色的西装,面容憔悴,眼神悲痛,引来无数同情的目光。苏晴则作为「痛失挚友」

的闺蜜,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全程由江川搀扶着。他们在我素白的遗像前,

上演着一出情深义重的年度大戏。多可笑啊。杀害我的人,在为我举办葬礼。我的亲人,

我的朋友,都在安慰着真正的凶手。而我,只能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铁柜里,

成为一桩已结悬案中,一件毫不起眼的物证。不,我不甘心!我的意识在咆哮,

怨念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灼烧着我的灵魂。如果神佛无眼,那我便化身为魔!

我开始尝试控制这具新的「身体」。我发现,当我将怨念集中到极致时,

我可以让刀身产生极其细微的变化。比如,让刀锋变得比出厂时更锐利一丝,或者,

让刀柄的温度骤降几度。这些变化微乎其微,在冰冷的铁柜里毫无用处。但我知道,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需要出去。我需要有人能再次拿起我。只要有人能触摸到我,

我就有机会,将我的冤屈,我的恨意,传递出去。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和等待逼疯的时候,机会似乎来了。物证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我所在的这个柜子前。「陈队,

林法医的案子不是已经定性为意外了吗?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直觉。」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沙哑、沉稳,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你不觉得,

一切都太『巧』了吗?」是市刑警队的队长,陈夜。一个出了名的办案疯子,

也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因为性格都太过强势而和平分手,但一直保持着同事间的尊重。

他知道我的专业和严谨,绝不会相信我会犯那种低级错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咔哒」

一声,柜门被打开了。一道光,照亮了我所在的角落。我看到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却锐利如鹰。陈夜。他来了。他来找我了。【3】陈夜的手指划过一排排证物袋,最终,

停留在了装着我的那个袋子上。他的指尖隔着塑料袋,触碰到我的刀身。就是现在!

我几乎是瞬间就调动了所有的怨念,将它们凝聚成一股冰冷的洪流,

朝着他指尖传来的那一点温度,猛地冲了过去。「嘶……」陈夜像是被静电蛰了一下,

猛地缩回了手。他身边的年轻警员小李探过头来:「怎么了,陈队?」「没事。」

陈夜皱紧了眉头,甩了甩手,再次拿起那个证物袋,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困惑,「这东西,

有点邪门。」他将我从证物袋里取了出来。我的刀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一寸寸地剖析着我。「一把普通的23号手术刀,

制式产品,没什么特别的。」小李凑过来看了看,得出了结论。「不。」陈夜摇了摇头,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刀柄,「你不觉得……它太冷了吗?」现在是盛夏,

物证室虽然开了空调,但温度也绝不至于让一块金属冰冷到这种程度。

我拼命地将我灵魂中的寒意透过这层金属外壳传递出去。冷,再冷一点!

让他感觉到我的冤屈,我的不甘!陈夜的眉头越锁越紧。他将我举到眼前,对着光,

仔细观察着锋利的刀刃。「林默是个左撇子。」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在寂静的物证室里响起。小李愣了一下:「啊?是……是啊,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陈夜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苏晴的尸检报告里说,林默是摔倒时,

身体撞上了茶几上的这把刀。你看看这道伤口的位置和角度。」

他从档案袋里抽出我的尸体照片,指着我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

「如果刀是随意摆放在茶几上,一个向后摔倒的人,要用什么样的姿势,

才能在胸口形成这样一道从右上到左下,切口平整、角度精准的创伤?这更像……」

陈夜顿住了,他拿起我,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更像是,一个惯用右手的人,自上而下,

用力划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刀身都在轻微地战栗。他发现了!他真的发现了!

陈夜,你一定要继续查下去!「可是,陈队……」小李面露难色,

「江川和苏晴的口供都对得上,现场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而且,

苏法医是林法医最好的朋友,她出具的尸检报告,不可能有假吧?」「最好的朋友?」

陈夜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小李,记住,在这个世界上,

最能置你于死地的,往往就是你最信任的人。」他将我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证物袋,

连同卷宗一起抱在怀里。「这个案子,我要重新查。」他斩钉截铁地说。希望的火苗,

在我的意识深处,轰然燃起。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陈夜重查旧案的申请被驳回了。理由是证据不足,纯属个人臆测,并且已经结案,

不应再浪费警力。我能「听」到他在办公室里和他的上级大吵一架。「王局,

这案子疑点重重,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小陈!我知道你和林法医过去的关系,

但办案不能凭感情用事!尸检报告、人证口供,所有证据链都完整闭合,你想怎么查?

翻案吗?你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波吗?」「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查,

林默就真的死不瞑目了!」「够了!」王局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要是实在精力旺盛,城西那桩连环失窃案交给你了。」电话被挂断了。我「听」

到陈夜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声音,以及他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喘息。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被一盆冷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我被他带回了他的办公室,而不是物证室。

他就把我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进行着无声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江川和苏晴似乎已经完全从失去挚爱和挚友的「悲痛」中走了出来。他们以「互相慰藉」

为名,光明正大地住进了我和江川的婚房。那是我亲手设计的房子,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的心血和对未来的期盼。而现在,它成了那对狗男女的爱巢。

我甚至能从他们打给我父母的电话里「听」到他们在我买的沙发上调情,

在我选的餐桌上共进晚餐。江川用他一贯的温柔语气对我父母嘘寒问暖,

承诺会替我照顾好二老。我的父母对他感激涕零,甚至开始劝他早点走出来,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每当这种时候,我的刀身就会被一股黑色的怨气笼罩,冰冷刺骨。

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夜,总会在这时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似乎能隐约感觉到我的愤怒,却又无法理解这股愤怒的来源。他被禁止查我的案子,

但他没有放弃。他开始利用业余时间,悄悄地调查江川和苏晴。他查到,在我就读的医学院,

江川曾经因为一篇重要的论文,涉嫌剽窃当时还是他女友的苏晴的研究成果。但最后,

事情却被压了下来,苏晴主动澄清是「误会」。他还查到,江川工作的医院,

最近有一笔来源不明的巨额资金,注入了他所负责的一个研究项目。而这笔资金的背后,

似乎和一个势力庞大的医药集团有关。线索一点点浮现,却又都隔着一层迷雾。就在我以为,

事情会这样僵持下去,直到我的怨气耗尽,彻底消散时……一件事的发生,让所有的平静,

都化为了泡影。苏晴,怀孕了。孩子是江川的。这个消息像一柄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灵魂之上。他们要用我的死亡,来孕育他们罪恶的结晶!

【4】苏晴怀孕的消息,是江川亲口告诉我父母的。他带着已经显怀的苏晴,

出现在我家门口。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叔叔,阿姨,我对不起小默,对不起你们。

我和晴晴……我们犯了错。小默走后,我们因为太过悲伤,互相慰藉,

才……才不小心有了这个孩子。」「我们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小默。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我们想把他生下来。我们会把他当成小默的孩子一样抚养,替小默为你们养老送终。」

江川的每一句话,都说得「情真意切」,充满了「悔恨」与「担当」。我那善良懦弱的父母,

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之后,看着苏晴高高隆起的腹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和……原谅。

他们甚至觉得,这或许是女儿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多荒唐,多可悲!

我被陈夜放在他办公桌的笔筒里,隔着遥远的空间,「看」着这颠倒黑白的一幕。我的刀身,

前所未有地冰冷,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正在看卷宗的陈夜,突然被这股寒意惊动。

他放下文件,拿起我,眉头紧锁。「又是这种感觉……」他喃喃自语,「林默,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想告诉他,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凶手用我的命换来的孽种!

我拼命地将我的愤怒、我的绝望、我的怨恨,凝聚成一股精神冲击,狠狠地撞向他的感知。

嗡——这一次,我发出的嗡鸣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陈夜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他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大脑,眼前甚至出现了瞬间的重影。

他看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红色的婚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我那张因为震惊和背叛而扭曲的脸,茶几尖锐的一角,以及……江川那双布满杀意的眼睛。

画面一闪而逝,快得让他以为是自己因为连日劳累而产生的幻觉。他用力地晃了晃头,

再看手中的我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怀疑,而是惊骇。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刚才那真实的触感,那清晰的画面,让他引以为傲的世界观,

产生了一丝裂痕。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这块冰冷的钢铁看穿。「是你……对不对?」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是你,在向我求救。」我无法回答,

只能用尽全力,让刀身再冷一分,再震动一下。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愤怒。他终于相信,

我的死另有隐情。而我,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向他传递信息。可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王局走了进来,脸色阴沉。「陈夜,我警告过你,

不要再碰林默的案子!」他一眼就看到了陈夜手中的我,怒不可遏,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王局,我发现了新的线索!」陈夜激动地站起身。

「什么新线索?一个已经结案的意外事故,能有什么新线索?」王局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我,「这东西是物证,必须立刻归还物证室!还有你,从今天起,

给我停职反省!」停职反省!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狠狠地压了下来。

陈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停职,

这是在堵死他继续调查下去的所有可能。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我被王局粗暴地塞回证物袋,重新锁进了那个冰冷黑暗的铁皮柜。这一次,我知道,

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黑暗中,我能感觉到陈夜的不甘和愤怒,

也能感觉到王局身上那股不正常的、急于了结此事的坚决。为什么?王局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和江川、苏晴又有什么关系?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盘旋,但更多的,是彻骨的绝望。

我唯一的希望,被掐断了。江川和苏晴,他们赢了。他们不仅杀了我,占据了我的一切,

还将用我父母的祝福,生下他们的孩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我,

将永远被困在这柄刀里,直到怨气散尽,魂飞魄散。不!我绝不认输!就算被锁在这里,

我也要抗争到底!我开始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凝聚我的怨念。我将所有的恨意,

都灌注到这小小的刀身之中。我要让我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强。强到,

足以冲破这铁柜的束缚!强到,能让所有接触到我的人,都看到那晚的真相!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物证室的门,在深夜,

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进来。是苏晴。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

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住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来这里做什么?我看到她熟练地撬开了我所在的柜子,

目标明确地找到了我。她颤抖着手,将我从证物袋里拿了出来。

在接触到我冰冷刀身的一瞬间,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林默……」

她哆嗦着嘴唇,眼中充满了恐惧,「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5]苏晴的恐惧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怨念的闸门。

我将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冰冷和恨意,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她的指尖。「啊!」她尖叫一声,

像丢开一块烙铁一样,将我狠狠地甩了出去。我「当啷」一声掉落在水泥地上,

刀身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又怨毒的鸣响。她惊恐地后退,背靠在冰冷的铁皮柜上,

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是你……真的是你……」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你回来了……回来找我们索命了……」

自从那天在陈夜办公室外听到王局和陈夜的争吵,知道陈夜还在怀疑她和江川后,

她就一直活在无边的恐惧里。她夜夜做噩梦,梦到我满身是血地站在她的床前,

质问她为什么背叛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分,

时常在深夜里折腾得她无法入睡。她去找江川,可江川却只是不耐烦地安抚她,

说她是孕期激素紊乱,胡思乱想。江川已经彻底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新生活」里。

他拿到了那笔巨额的研究资金,在医院的地位水涨船高,名利双收,

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已经将我这个「小小的意外」彻底抛在了脑后。可苏晴不行。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我的一切。她也知道,陈夜那个疯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越来越害怕,觉得我阴魂不散。她觉得,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我这柄被怨气缠绕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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