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产前夕,顶头上司的未婚妻苏晚,在相亲局上找上了我。“跟我假结婚,
气死陆鸣那个**,报酬三百万。”她不知道,陆鸣的焦头烂额,
全因我暗中收购了公司大部分股权。我微笑着递上合同:“苏**,合作愉快。
”看着她从利用我,到逐渐动心,甚至为我挡下陆鸣的怒火。
在陆鸣跪求我高抬贵手的那场庆功宴上,苏晚挽着我的手,扬眉吐气。聚光灯下,
我却轻轻推开了她,拿起话筒:“正式介绍,我,陆氏集团的新任总裁。”“而苏晚女士,
你的表演…很精彩,但到此为止了。”全场死寂,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第一章残局与邀约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水和食物冷却后的油腻气味。
我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
已经是晚上八点,这座城市才刚显出它疲惫的另一面。手机屏幕暗了又亮,
上面是母亲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小叙,见见吧,李阿姨介绍的,听说姑娘条件很好,
就是……眼光有点高。在蓝湾咖啡馆,八点。”眼光高?我扯了扯嘴角。
对于一个刚把全部身家、连同未来五年可能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押注在一场豪赌上的人而言,
这种评价显得无关痛痒。我来,不过是应付差事,给自己找个地方发呆,
顺便消化一下几个小时前,
那份签着我名字、足以让本地商圈震三震的股权收购协议最终落定的眩晕感。
“是林叙先生吗?”一个女声在头顶响起,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抬头。
站在桌旁的女人,让这间俗气的咖啡馆瞬间变成了舞台。她穿着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装套裙,
身材高挑,五官明艳得极具攻击性,长发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她很美,
但这种美带着棱角,像精心雕琢的水晶,碰一下可能就会碎,也可能割伤手。
更让我心头一跳的是,我认识她。苏晚。陆鸣的未婚妻。
在一个月前陆氏集团那场极尽奢华的周年庆典上,陆鸣曾搂着她的腰,向全场宾客炫耀,
称她为“上帝赐予我最完美的礼物”。当时我作为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项目经理,
也曾远远瞥见过这位准老板娘的风采。她怎么会在这里?李阿姨介绍的相亲对象……是她?
荒谬感瞬间攫住了我。陆鸣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
应付着公司突如其来的资金链断裂和股东逼宫,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他的未婚妻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进行一场……相亲?“我是。”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站起身,尽量让表情看起来像单纯的惊讶,“请坐。”苏晚在我对面坐下,动作优雅,
却透着一股疏离。她点了一杯清水,侍应生离开后,狭小的卡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似乎在打量我,目光锐利,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林叙,陆氏集团项目部经理,
年薪加奖金税前六十万,有一套位于城北还在还贷的两居室,一辆开了三年的普通代步车。
”她红唇轻启,报出的信息分毫不差,语气平静无波,“父母是普通退休教师。
”我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苏**调查得很清楚。”看来,
这不是偶遇,更不是搞错了对象。“我需要一个合作者。”苏晚直视着我的眼睛,
没有任何迂回,“一场交易。”“交易?”“和我假结婚。”她吐出这几个字,
声音压得更低,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为期一年。报酬三百万。”即便我有心理准备,
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假结婚?和三百万?对象是顶头上司的未婚妻?
这情节比最狗血的商业剧本还要离谱。“为什么是我?”我问。陆氏集团里,
比我职位高、收入高、甚至皮相更好的男人不是没有。苏晚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那里面掺杂着恨意和自嘲:“因为陆鸣讨厌你。或者说,他忌惮你。
去年那个差点让集团翻盘的新能源项目,原本该是他的功劳,最后却被你摘了桃子。
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我了解他,他骨子里的小心眼,绝不会忘。”原来如此。
陆鸣的确因为那个项目对我多有打压,只是我忙于更重要的“布局”,无暇计较。没想到,
这反而成了我被她选中的理由。“三百万,预付一百万,事成之后付清尾款。
期间你需要配合我演戏,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应付我的家族,最重要的是——”她顿了顿,
眼中闪过快意,“气死陆鸣。”我看着她,试图从她精致的妆容下找到一丝脆弱或者冲动,
但只看到一片冰冷的决绝。被陆鸣冷落?甚至可能遭遇了更不堪的对待?
所以不惜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看来陆鸣不仅商业手段下作,对待女人的品行也同样低劣。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收购陆氏只是第一步,
让陆鸣彻底失去他最在乎的一切——财富、地位、尊严,
还有他视为附属品的女人——那才是终极的复仇乐趣。苏晚的提议,
简直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风险?有。但回报,远超三百万。
那是一种将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极致**。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栀子花香。“苏**,三百万,
买我一年的人身自由和名誉,听起来……”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才缓缓接道:“……似乎不太够。”苏晚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会讨价还价。
“你想要多少?”“五百万。”我报出一个数字,“而且,我要先收两百万定金。毕竟,
我要面对的是陆鸣的怒火,风险系数很高。”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最终,
那份决绝压倒了疑虑。“可以。但你必须签保密协议,并且在这一年里,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细节可以慢慢谈。”我伸出手,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野心和贪婪的微笑,
“合作愉快,苏**。”苏晚迟疑了一下,伸出她冰凉的手指,与我轻轻一握。一触即分。
交易,达成。残局之上,新的棋局开始了。只是她不知道,执棋的人,早已换成了我。
第二章签字画押两天后,我坐在了苏晚律师的办公室里。
地点不在那种金光闪闪的顶级律所,而是一栋位于老城区的僻静小楼,
装修是极简的性冷淡风,透着不容置疑的私密和专业。律师姓陈,
是个四十岁上下、一丝不苟的女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苏晚今天换了一身藏蓝色的连衣裙,比那晚少了些攻击性,多了几分沉静。她坐在我对面,
面前放着一份厚厚的合同。“林先生,这是根据您和苏**协商拟定的协议,请您过目。
”陈律师将合同推到我面前,语气公事公办。我拿起合同,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条款极其细致,甚至可以说是严苛。规定了双方必须履行的“夫妻义务”,
至少三次共同出现在苏晚指定的社交场合;在双方家人面前必须表现出亲密;未经苏晚同意,
不得单方面对外透露协议内容;协议期间,双方情感与身体自由,
但不得有损对方名誉的行为……违约责任更是惊人:如果我违约,
不仅要将已收取的定金连本带利归还,还需额外支付五百万违约金。换句话说,
如果我中途反悔或者露出马脚,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会瞬间负债累累。
“苏**考虑得很周全。”我抬起头,看向苏晚。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指尖有些发白,
语气却尽量保持平淡:“丑话说在前头,对大家都好。林先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笑了笑,拿起笔:“我这个人,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笔尖落在纸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签下名字的瞬间,我能感觉到苏晚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她在紧张,
甚至比我这个“卖身”的人更紧张。看来,报复陆鸣这件事,对她而言重要到不惜代价。
签完字,陈律师收走合同。苏晚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两百万。现金支票。
看着那一长串零,我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贪婪和一丝忐忑的表情,
完美扮演一个被巨额金钱砸晕的普通人。我小心地收起支票,放进内袋,还下意识地拍了拍。
“钱已经到位,那么,林先生,”苏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重新恢复了那种疏离的掌控感,“今晚,就有你的第一个任务。”“今晚?”“陆鸣组的局,
庆祝他……嗯,暂时稳住了一个大客户。”苏晚嘴角那抹冷峭的弧度又出现了,
“他特意‘邀请’我出席,大概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他还没倒。你,作为我的‘新男友’,
陪我一起去。”这么快?陆鸣的局?我几乎要为这戏剧性的安排喝彩了。“新男友?
会不会太急了?”我适当表示疑虑,“我们才刚‘认识’。”“就是要快,
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苏晚眼中闪过狠厉,“怎么,怕了?”“拿了苏**的钱,
总得体现出价值。”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褶皱,“需要我准备什么?比如,
一套能配得上苏**的行头?”苏晚上下扫了我一眼,我今天的穿着是普通的休闲西装,
算不上寒酸,但离她那个圈子的纸醉金迷显然有距离。“不用,就这样。
你越是显得……普通,对比才越强烈。”她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少说话,
看我眼色行事。”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期待今晚的“演出”了。陆鸣,
准备好迎接你的“惊喜”了吗?第三章正面交锋“迷迭香”会所,会员制,隐秘而奢华。
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里面是流淌的爵士乐、水晶灯折射的光晕和空气中昂贵的香水味。苏晚挽着我的手臂,
力道有些紧。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侍应生显然认识她,恭敬地引着我们穿过走廊,
走向最里面的一个超大包厢。门推开的一刹那,喧嚣声浪扑面而来。包厢里男男女女十几人,
衣香鬓影,都是陆鸣那个圈子里的熟面孔。陆鸣坐在正中的主位,手里晃着酒杯,
正意气风发地说着什么,周围几个人陪着笑。不过,若仔细看,
能发现他眼下的乌青和笑容里强撑的疲惫。公司的危机,显然没那么容易度过。我们的出现,
像一颗冷水滴进了热油锅。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带着惊愕、探究,以及看好戏的兴奋。陆鸣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然后,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钉在我身上。“林叙?
”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猛地站起身,“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随即看向苏晚,
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苏晚,你搞什么鬼?”苏晚的手臂更紧地缠住我,
脸上却绽开一个明媚得有些刺眼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陆鸣,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林叙。”她侧过头,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阿叙,
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陆总。”阿叙?我心底失笑,面上却配合地露出一个略带拘谨,
但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陆总,好久不见。”“男朋友?”陆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脸色铁青,几步走到我们面前,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死死盯着苏晚,“苏晚,
你跟我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找个我手下的员工来演戏?
还是这种……”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货色?”包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出正牌未婚夫遭遇“下属”横刀夺爱的大戏。苏晚脸上的笑容不变,
眼神却冷了下来:“陆鸣,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阿叙他……很好,至少比某些表面光鲜,实则快要破产的人,要可靠得多。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陆鸣脸上。他额角青筋暴起,显然被戳到了痛处。“苏晚!你!
”“陆总,”我适时地上前半步,微微将苏晚挡在身后,这个保护性的姿态做得自然无比,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苏晚选择我,我会好好对她。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很遗憾,
但也请陆总公私分明。”我的话谦逊有礼,却更像是在陆鸣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他看着我,
眼神像是要杀人。一个他平时根本看不上的下属,不仅“撬”了他的未婚妻,
还敢在他面前暗讽他的失败?“好,很好!”陆鸣怒极反笑,点着头,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林叙,我真是小看你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以!
明天早上,我希望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你的辞职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裸的威胁。
若是真正的林叙,此刻恐怕已经冷汗涔涔。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陆总,我的劳动合同似乎还没到期。辞退我,是需要支付赔偿金的。
当然,如果公司确实困难到连赔偿金都支付不起,我可以理解。”“你!
”陆鸣气得浑身发抖,周围有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窃笑。他这辈子大概都没受过这种羞辱。
苏晚轻轻拉了我的手臂一下,柔声说:“阿叙,我们走吧,这里空气不好。”她说着,
还故意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风。我点点头,
对陆鸣以及包厢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礼貌地道别:“抱歉,打扰各位雅兴,我们先走了。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我揽着苏晚的腰,转身离开了包厢。身后,
传来陆鸣暴怒的砸东西的声音。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里面的混乱。走廊里,
苏晚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臂,刚才那股亲昵劲儿消失无踪,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喘息着,
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睛却亮得惊人。“看到了吗?他气疯了……”她喃喃自语,
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效果不错。”我评价道,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汗。
”苏晚接过纸巾,却没有擦,而是抬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刚才……表现得很镇定。
不怕他真对你下手?”“怕有用吗?”我笑了笑,“拿了苏**的钱,总要承担风险。何况,
”我顿了顿,意有所指,“谁对谁不客气,还不一定呢。”苏晚只当我是嘴硬逞强,
没再深究。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脊背:“走吧,第一场戏,算是圆满落幕。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的确落幕了,但好戏,才刚刚开场。
陆鸣的愤怒在我预料之中,而我的“辞职”,正好给了我更多自由行动的时间。一切,
都在按计划进行。只是,计划之外的是,在刚才陆鸣暴怒的瞬间,
我下意识将苏晚挡在身后的那个动作,似乎并不全是演戏。那一丝莫名的保护欲,需要警惕。
第四章戏假情真?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苏晚的“全职男友”。我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
出现在各种场合。
高级餐厅、艺术展览、慈善晚宴……苏晚似乎铁了心要将“新恋情”高调宣示给全世界,
尤其是给陆鸣看。她开始细致地“包装”我。从衣着品味到言行举止,
甚至帮我报了一个短期的高尔夫球速成班。用她的话说,“即使是个临时演员,
也得符合舞台的格调。”我配合着,
扮演着一个努力融入上流社会的、有些笨拙但足够“真诚”的男人。
我会在她家族长辈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会在她朋友调侃时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
会在她看中某件珠宝时,
毫不犹豫地刷下那笔对她而言是零花钱、对普通林叙而言是巨款的定金。
苏晚对我的“上道”似乎很满意。偶尔,在不需要演戏的间隙,
我们也会有一些看似正常的交流。她会问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会避重就轻地谈一些项目管理的琐碎,
抱怨一下“陆总”的不近人情(这部分倒是真情实感)。她会跟我聊起她学的艺术史,
聊起她去世的母亲,聊起她在家族企业里挂了个虚职、却处处受制于人的憋闷。
“有时候觉得,活着就像在演一场盛大的皮影戏,线都攥在别人手里。”一次深夜,
从一场无聊的宴会出来,她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突然说道。
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我没有接话。因为从某种角度说,我现在正在对她做的事,
又何尝不是在操纵她的人生?只是,这场戏的导演和结局,早已注定。陆鸣的报复来得很快。
我果然收到了公司的正式解聘通知,理由莫须有,赔偿金也克扣了大半。同时,
行业内开始流传关于我“能力不足”、“品行不端”的谣言,试图封杀我的求职路。
苏晚有些愧疚,提出可以额外补偿我。我拒绝了,告诉她我正好想休息一段时间,
顺便看看其他机会。她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真实的歉意,甚至……一丝欣赏?
“没想到你这么豁达。”她说。“失去一份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笑了笑。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很快,整个陆氏集团都是我的了。收购流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