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上,新娘跟我的伴郎跑了。电话打过来时,姜莱还在哭,说陈启才是她的真爱,
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陈启在旁边洋洋得意,说他会给姜莱一个真正的家。我挂了电话。
对着满堂宾客,只说了一句话:“婚礼取消,宴席继续,算我请各位的。”后来,姜家破产,
岳父跪着求我。姜莱和陈启被从国外押回来,在我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折磨他们,报复他们。我没有。我只是买了张单程机票,
把他们全家都送去了非洲。听说,我投资的那个钻石矿,最近很缺人手。
至于姜莱那个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这边的姐姐姜寻。她现在是我的首席执行官。
她说她会用一辈子替她妹妹赎罪。我说,不用,你创造的价值,
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带来的损失。1我的婚礼现场,宾客满座。
主持人正在台上念着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声音透过顶级的音响设备,回荡在整个酒店宴会厅。
我叫傅承舟,今天的新郎。我站在台侧,整理着袖扣,表情没什么变化。助理快步走过来,
把一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我,脸色白得像纸。“傅总,是……是姜莱**的电话。
”我接过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很吵,有风声,还有汽车的鸣笛声。
姜莱的哭声断断续g续传来。“承舟,对不起,你忘了我吧。”“我不能嫁给你,
我爱的人是陈启。”我没说话,听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是陈启,我今天的伴郎,
也是我资助多年的“兄弟”。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和炫耀。“傅承舟,
莱莱是爱我的,你给她的只有钱和压力。以后,我会照顾她。
”“我们现在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祝你……一个人新婚快乐。
”电话被挂断了。我把手机还给助理。助理看着我,嘴唇都在抖。“傅总,这……这怎么办?
宾客们都……”我看了眼台上还在煽情的主持人,又扫了一眼台下那些非富即贵的宾客。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微笑,但那微笑背后是什么,我一清二楚。
等着看我傅承舟的笑话。等着看傅家继承人,如何在自己的婚礼上,
被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联手戴上一顶全世界最大的绿帽子。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但助理听清了。“让主持人下来。”“然后,你去把姜家所有人的卡都停了,
包括姜莱在国外的所有副卡。立刻。”“通知法务部,清算我和姜氏集团合作的所有项目,
五分钟内,我要看到解约函。”“最后,告诉机场那边,我私人飞机今天的航线取消。
”助理愣住了,好像没反应过来。我看了他一眼。“听懂了?”他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
立刻转身跑去执行。我迈开步子,走上台。主持人看到我,愣了一下,
但还是专业地把话筒递给了我。我接过话筒,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好奇,探究,幸灾乐祸。我环视一圈,
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各位来宾,感谢大家今天赏光。”“临时出了点小状况,
新娘可能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决定和我的伴郎一起去探索一下人生的新航向。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没理会。“所以,今天的婚礼正式取消。
”“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回去。”“今天的宴席照旧,所有的消费,
算我傅承舟的。”“各位,请慢用。”说完,我把话筒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下了台。
没有愤怒,没有咆哮,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在宣布一件,
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小事。我走过主桌,姜莱的父母,我的准岳父岳母,已经面如死灰。
姜父猛地站起来,想拉住我。“承舟!承舟你听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逆女……”我脚步没停,只是侧了下头。“姜董,从现在开始,你和我,和傅氏,
再没有任何关系。”“好好享受这顿饭吧,可能是你们姜家,最后一顿体面的晚餐了。
”我留下这句话,径直走向宴会厅大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姜寻,姜莱的姐姐。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伴娘礼服,但脸色比我那个助理还要苍白。她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慌乱和愧疚。“傅先生,我……我替姜莱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她和姜莱有七八分像,
但气质完全不同。姜莱是那种时刻都要成为人群焦点的娇艳玫瑰,而她,是那种放在角落里,
安静到几乎被人遗忘的含羞草。我以前,几乎没怎么正眼看过她。“道歉有用吗?”我问。
她抬起头,嘴唇被咬得发白。“没用,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爸妈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打断她。我从她身边走过,
没有再看她一眼。傅家的脸,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打了,就要用十倍、百倍的代价来还。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我回到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大气都不敢喘。“回公司。
”我说。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响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有我父母的,有集团高管的,还有一些所谓的“朋友”。我一个都没接,全部按掉,
最后直接开了静音。这种时候,任何安慰或者质问,都是噪音。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婚礼现场的闹剧,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就被清空了。
愤怒?或许有那么一秒钟。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蠢货挑衅的厌烦。姜莱和陈启,在我眼里,
就是两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他们以为他们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私奔,追求所谓的真爱,
顺便从我这里卷走了一笔他们认为足够挥霍一生的财富。他们不知道,他们卷走的每一分钱,
都带着我的标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以为的“逃离”,从一开始,就落在我布下的网里。
我傅承舟,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尤其,是在婚姻这种,关乎两个家族利益的大事上。
车子停在傅氏集团大厦楼下。我走进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
法务部主管和财务总监已经等在门口。“傅总。”“说。”我一边脱下西装外套,
一边往办公桌走。法务主管递上一份文件。“和姜氏集团的所有合作项目,三十七个,
全部在这里。解约函已经按您的吩咐,用最高优先级发过去了。按照合同,
姜氏需要单方面赔付我们三倍的违约金,总计……三十四亿。”我点点头,看向财务总监。
“姜莱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您之前赠予她的五处房产,一艘游艇,
还有十二张银行卡的额度,全部冻结。其中一张海外不记名账户,在十分钟前有大额异动,
总共被提走了五千万美金。”“查到去向了?”“查到了,资金流向了瑞士一家银行,
账户持有人是陈启。”财务总监的额头见了汗,“我们已经启动了紧急预案,
联系了瑞士那边的合作银行,最多十二个小时,就能把这笔钱追回来,
并且永久冻结那个账户。”“太慢了。”我说。我坐进椅子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要他们一个小时之内,变成穷光蛋。”“通知我们安插在瑞士银行的内线,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个小时,我要陈启的账户余额变成零。”“还有,定位他们的位置。
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上飞机。”财务总监立刻点头:“明白!”**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我给过姜莱选择。订婚的时候,我跟她说的很清楚。“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必须忠诚于傅家。
这是你作为傅家女主人的唯一责任。”“如果你做不到,现在就可以走。
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一生无忧的钱,我们两清。”当时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她抱着我的胳膊,
笑得像朵花。“承舟,我当然爱你啊,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走了进来。“傅总,姜董……姜世荣来了,在楼下大厅,
说一定要见您。”“不见。”“他说……他给您跪下都行,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睁开眼,眼神冷了下来。“让他跪。”“派两个保安看着,别让他影响公司形象。
他能跪多久,就让他跪多久。”“另外,放出消息去。”“就说姜氏集团恶意违约,
并且涉嫌商业欺诈,傅氏将不惜一切代价追究其法律责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姜家,
完了。彻底完了。助理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姜寻**也来了。”“她没进大厅,
就在公司外面的马路边上站着。”我沉默了片刻。姜寻。那个在门口给我鞠躬的女人。
“让她站着吧。”我没兴趣再见姜家的任何人。无论是谁。3凌晨一点,窗外下起了雨。
我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文件,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姜世荣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跪不住,被人拖走了。而在马路对面,那个纤细的身影,还站在那里。姜寻。
她没打伞,雨水打湿了她的伴娘礼服,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削的轮廓。
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固执的雕像。我看了几秒钟,收回目光。拿起外套,
走进电梯。车子驶出地库,开到路边。我摇下车窗。雨丝混着冷风灌了进来。
姜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到了我的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她走到车窗外,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嘴唇冻得发紫。“傅先生。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有事?”我问。“我……我想跟您谈谈。”“我跟你,
没什么好谈的。”我说完,准备升上车窗。“我能帮您!”她突然提高了一点音量,
手按在了车窗边缘。雨水顺着她的手腕,滴在我的车门上。“哦?”我停下动作,看着她,
“你能帮我什么?”“我……我知道我们家公司很多……很多见不得光的账目。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我知道我爸爸,为了拿到和傅氏的合作,做了一些违规的操作,
甚至……挪用了上市公司的资金。”“这些事情,一旦被查出来,他会坐牢的。
”她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放过他?”我问,
觉得有些好笑。她用力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求您放过他。
”“我是想……跟您做个交易。”“交易?”“是。”她深吸一口气,雨水呛得她咳了两声。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所有的证据,都给您。”“这些证据,足以让您在商业上,
彻底击垮姜氏,并且让我爸爸……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作为交换,我只求您一件事。
”我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求您……放过我妈妈。”“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她经不起**。公司没了,爸爸坐牢了,都可以……但如果她再出事,
这个家就真的没了。”“还有……姜莱。”提到她妹妹,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蠢,她坏,
她罪有应得。您想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任何怨言。”“我只求您,别让她死。
”“给她留一条活路,好吗?”我看着她,这个女人,在大雨里,
条理清晰地出卖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只为了换取母亲的平安和妹妹的一条命。够狠,
也够清醒。比她那个恋爱脑的妹妹,聪明太多了。“上车。”我说。她愣了一下。“上车,
我不想淋着雨跟你谈几千万的生意。”我有些不耐烦。姜寻反应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她浑身湿透,昂贵的真皮座椅瞬间湿了一片。她局促地缩着身子,不敢靠在椅背上。
我没管她,发动车子。“去我家。”车内开了暖气,她冻僵的身体似乎缓和了一些。
“你说的证据,在哪?”我问。“在我家的一个……一个很隐秘的保险柜里。
密码只有我知道。”她说。“很好。”车子在我的私人别墅前停下。我带她进去。
管家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给她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让她去洗个澡。”我吩咐道。然后我看向姜寻。“给你半个小时。”“洗完澡,换好衣服,
下来找我。我们把交易的细节,谈清楚。”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看着她被管家带上楼,自己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姜家,
真是给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一个愚蠢的叛徒。还有一个,冷静到可怕的,背刺者。
有意思。4与此同时,太平洋的另一端。一间豪华酒店的套房里,
气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甜蜜。姜莱把手机摔在床上,满脸都是泪痕和不甘。“怎么会这样?
我所有的卡都被停了!所有的!”她试了十几遍,每一张卡都显示无效交易。
那可是傅承舟给她的,额度高到几乎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的黑金副卡。陈启搂住她,
轻声安慰。“没事的,莱莱,别担心。就算没有他的卡,我们不是还有我取出来的那笔钱吗?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手提箱。里面是整整五千万美金的现金。
为了把这笔钱从不记名账户里提出来,他花了不少功夫。这是他们新生活的启动资金。
姜莱吸了吸鼻子,靠在他怀里。“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他说停就停?
那些都是他送给我的!”“他就是个控制狂,莱莱。”陈启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你离开他是对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懂得控制和交易。”“你放心,有这笔钱,
我们可以在这里买个庄园,做点小生意,过得比跟他在一起舒心一百倍。”姜莱听着他的话,
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是啊,她自由了。再也不用看傅承舟那张冰块脸,
再也不用活在他制定的条条框框里。她和陈启,是真心相爱的。陈启虽然没傅承舟有钱,
但他温柔,体贴,会说情话,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陈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她抬起头,看着他。“当然,我的宝贝。
”陈启吻了吻她的额头,“永远。”他抱着姜莱,心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五千万美金,
听起来很多。但对于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姜莱来说,根本不禁用。必须想办法,
把这笔钱变成更多的钱。他已经看好了几个投资项目,只要操作得当,很快就能钱生钱。
到时候,他陈启,也能成为别人眼中的“总”。再也不是那个跟在傅承舟身后,
靠他施舍才能活下去的跟班。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尤其是傅承舟。他,比他强。
他能抢走他的女人,就能抢走他的一切。想到傅承舟现在可能暴跳如雷的样子,
陈启就觉得一阵快意。他拿出手机,想看看国内的新闻。婚礼上新娘跑路,
这绝对是今天最大的头条。他想看看傅承舟是如何丢脸的,
想看看傅家是如何成为全国笑柄的。然而,当他打开新闻网站,看到的,
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没有任何关于傅家婚礼闹剧的报道。一条都没有。所有的财经头条,
都被另一条新闻占据了。【傅氏集团宣布,因合作方姜氏集团涉嫌严重商业欺诈,
将对其发起全面诉讼,并终止一切合作。】陈启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立刻点进去。新闻里,
傅氏集团的措辞极其严厉,列举了姜氏的种种“罪状”。受此影响,
姜氏集团的股价在盘后交易中,瞬间崩盘,跌停。各大银行和投资机构,
纷纷宣布重新评估姜氏的信用等级。墙倒众人推。陈启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知道傅承舟的手段。快,准,狠。傅承舟这是……根本没把婚礼的闹剧放在心上。
他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姜家。他要的,不是出气,是让姜家,彻底消失。姜莱也看到了新闻,
她尖叫起来。“不可能!我爸爸的公司怎么会……傅承舟他怎么敢这么做!
”陈启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别看了!”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傅承舟不是在报复姜莱。他是在清理垃圾。而他们两个,
就是他眼里最大的垃圾。“我们……我们得赶紧走,离开这里。”陈启的声音有些发抖。
“为什么?我们不是刚到吗?”姜莱不解。“这里不安全了。”陈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傅承舟的网,已经撒过来了。他以为自己逃出了天罗地网,实际上,可能只是从一个笼子,
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笼子。5别墅的浴室里,水声停了。没多久,
姜寻穿着一身干净的居家服走了出来。衣服是管家找的,稍微有点大,显得她更加瘦小。
她头发用毛巾包着,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看起来比之前在雨里的时候,多了几分生气。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拟好的合同。她走过来,
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喝点东西吗?”我问。“……白水就好。
”我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佣人立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地喝着,
暖着冰冷的手。“说吧。”我开口,“你说的证据,具体是什么。”她放下杯子,看着我。
“是两本账本,还有一个U盘。”“账本里,记录着我爸这五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