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沈铮小说抖音热文《竹马大将军要我当替身妾》完结版

发表时间:2025-08-01 14: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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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他让我学琴。

阿沅弹得一手好琴。

尤其是《长相思》。

他弄来一把名贵的古琴。

放在我房里。

“学。”他说。

我摇头。

“我不会。”

“学。”

“我手笨。”

“那就练到会为止。”

他请了最好的琴师教我。

指法枯燥。

琴弦勒得指尖生疼。

起了水泡。

破了。

结痂。

又破。

反反复复。

琴师摇头。

“姜姑娘,你…心不静。”

我按着刺痛的指尖。

看着窗外的天。

“怎么才能静?”

“心中无杂念,自然就静了。”

我苦笑。

我的杂念太多了。

爹娘的笑脸。

弟弟读书的样子。

村里那条清澈的小河。

还有…很多年前晒谷场上,那个举着木棍大喊的少年郎。

哪一个。

都比眼前这把冰冷的琴真实。

沈铮有时会来听我练琴。

皱着眉。

“不对。”

“阿沅不是这样弹的。”

“她的手指更灵活,音色更空灵。”

“重来。”

我一遍遍地弹。

弹到手指麻木。

弹到心里那点念想,都变成了琴弦上单调的音符。

终于有一天。

我完整地弹出了《长相思》。

琴师松了口气。

“总算…有七分像了。”

沈铮坐在那里听。

闭着眼。

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曲终了。

他睁开眼。

看着我。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阿沅…”

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我的脸。

又停在半空。

“过来。”

我走过去。

他拉起我的手。

看着上面新旧交叠的伤痕和薄茧。

指腹轻轻摩挲着。

有点痒。

“疼吗?”他问。

声音很轻。

我摇头。

“习惯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

打开。

是淡青色的药膏。

带着好闻的草药香。

他挖了一点。

细细地涂在我的指尖。

动作很轻。

很小心。

“以后别练了。”他说。

“嗯?”

“不弹了。”他收起药盒,“就这样吧。”

他看着我涂了药膏的手。

“再像…也不是她。”

那晚。

他没走。

睡在了我房里的榻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屏风。

我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声音。

还有压抑的叹息。

“忘忧。”他忽然在黑暗里开口。

“嗯?”

“你小时候…怕黑吗?”

我怔了一下。

“怕。”

“后来呢?”

“后来,我爹在油灯罩子上,给我画了个笑脸,说灯神会守着我。”我轻声说,“就不怕了。”

他低低地笑了。

“你爹…是秀才,点子多。”

“你呢?”我问。

“我?”他顿了顿,“我不怕黑。我怕饿。”

“饿?”

“嗯,小时候家里穷,总吃不饱,晚上饿得睡不着。”他声音在黑暗里有些模糊,“后来去当兵,更饿过。”

“在战场上?”

“嗯,有一次被围困,断粮七天,啃树皮,煮皮带。”他语气平淡,“那时候就想,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吃顿饱饭。”

“后来呢?”

“后来?后来打赢了,冲进敌营,第一件事就是抢他们的粮仓,煮了一大锅糊糊,吃得差点撑死。”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阿沅…”他顿了一下,改了口,“…她当时也在,分了我半个硬得像石头的饼子,自己饿着。”

黑暗里。

他的呼吸有些沉。

“她总这样…傻。”

我没说话。

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

过了很久。

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忽然又说。

“忘忧。”

“嗯?”

“你说…人死了,真有魂吗?”

我答不上来。

他也没指望我回答。

“有时候…我真希望有。”

“那样…至少还能见一见。”

他的声音低下去。

带着浓重的疲惫。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天亮时。

他走了。

枕头上留下一点湿痕。

不知是汗。

还是别的什么。

日子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沈铮来我院里的次数多了。

不再总是让我模仿阿沅。

有时会带些外面的小玩意。

泥人。

糖画。

甚至是一包刚炒好的栗子。

“尝尝。”他把热乎乎的栗子塞给我。

“阿沅姑娘…也喜欢这个?”我剥着栗子。

他动作一顿。

“不是。”他看着我,“你喜欢。”

栗子很甜。

糯糯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以前在村里,每次赶集,你都要买。”他拿起一个栗子,在手里掂了掂,“有次为了抢最后半包,差点跟人打起来。”

我有点窘。

“那么小的事,你还记得。”

“嗯。”他低头剥栗子,金黄的栗子肉滚出来,“你的事,我记得不少。”

他剥了一小堆栗子肉。

推到我面前。

“吃吧。”

他自己没吃。

就看着我吃。

眼神不再是那种穿透我的恍惚。

而是落在我脸上。

很沉。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一次。

他带我去骑马。

不是阿沅喜欢的温顺小母马。

而是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

“敢不敢?”他问我。

我看着他。

“阿沅姑娘敢吗?”

他摇头。

“她身子弱,骑不了烈马。”

他把我托上马背。

自己也翻身上来。

手臂环过我,拉住缰绳。

“坐稳了。”

马跑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

景物飞快倒退。

我抓紧马鞍前端的突起。

心跳得很快。

“怕不怕?”他在我耳边问。

风声太大。

他的气息喷在我耳廓。

有点痒。

“不怕!”我大声喊。

他低笑一声。

胸腔震动。

“抓紧!”

他猛地一夹马腹。

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我惊呼一声。

下意识向后靠。

紧紧贴在他怀里。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把我牢牢箍住。

“驾!”

马跑得更快了。

像是要把所有的束缚都甩掉。

我闭上眼。

又睁开。

感受着风刮过脸颊的刺痛。

还有身后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那一刻。

我不是阿沅。

我只是姜忘忧。

一个在风里奔跑的姜忘忧。

马渐渐慢下来。

停在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上。

他先下马。

然后把我抱下来。

我的腿有点软。

他扶住我。

“还行?”

“嗯。”我喘着气,脸上热热的。

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

“以前在边关,也常这样跑马。”

“阿沅姑娘…”

“她不喜欢。”他打断我,语气平静,“她说太颠,害怕。”

他摘了一朵紫色的小野花。

递给我。

“给你。”

“为什么给我?”

“这花像你。”他看着我的眼睛,“野地里长的,风吹雨打都不怕,开得挺好。”

我接过花。

小小的紫色花瓣。

在风里轻轻颤着。

很普通。

但很顽强。

“回去吧。”他说。

回去的路上。

他牵着马。

我跟在他旁边。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长。

他忽然说。

“忘忧。”

“嗯?”

“以后…别学阿沅了。”

我脚步一顿。

抬头看他。

他的侧脸在夕阳里有些模糊。

“做你自己吧。”

风吹过野草。

沙沙地响。

我没说话。

心里某个地方。

像被那阵风吹开了一条缝。

透进一点微弱的光。

然而。

那点光。

很快就被碾碎了。

那天晚上。

他留在我房里。

我们坐在窗边下棋。

很安静。

只有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他棋艺很好。

我输得毫无悬念。

“不下了。”我推开棋盘,“总是输。”

他笑了笑。

“多练练。”

烛火跳动。

映着他半边脸。

那道疤在光影里显得有些柔和。

他看着我。

眼神很深。

像幽静的潭水。

“忘忧。”

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有点哑。

“嗯?”

“如果…”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果当初…我没走,或者早几年回来……”

他停住了。

没再说下去。

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很沉。

很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他伸出手。

很慢。

指尖碰到我的脸颊。

带着薄茧。

有点粗糙。

温度却很高。

“忘忧…”

他又叫了一声。

像是叹息。

他的脸凑近。

气息拂过我的额头。

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和暖意交织的味道。

我没有躲。

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落下来。

很轻。

带着试探的意味。

像一片羽毛。

落在我的唇上。

辗转。

加深。

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混乱。

我生涩地回应。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感觉到他滚烫的唇。

有力的手臂把我紧紧圈在怀里。

像是要把我揉碎。

又像是怕我消失。

烛火噼啪一声。

爆了个灯花。

他猛地顿住。

像是被惊醒。

睁开眼。

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

眼神里的迷乱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近乎惊恐的清醒。

他猛地推开我。

力气很大。

我猝不及防。

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桌角上。

腰侧一阵剧痛。

我倒抽一口冷气。

他却像没看见。

只是死死盯着我。

脸色在烛光下惨白。

眼神像见了鬼。

“滚…”他嘴唇翕动,声音嘶哑。

“什么?”

“滚出去!”他低吼,指着门口,手指都在抖,“现在!立刻!”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

心沉到了冰窖里。

腰上的疼。

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我站稳。

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襟。

没看他。

转身。

一步一步。

走出了房门。

身后。

传来东西被狠狠砸碎的声音。

还有他痛苦压抑的嘶吼。

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那一夜。

他房里的灯。

亮到天明。

之后几天。

他没再出现。

我腰侧的淤青变成了深紫色。

一碰就疼。

但我没上药。

像是惩罚自己。

惩罚那一刻的意乱情迷。

惩罚那点可笑的妄想。

几天后。

他来了。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憔悴不堪。

他递给我一个小瓷瓶。

“药。”

我没接。

“不用了,快好了。”

他强行把瓶子塞进我手里。

手指冰凉。

“拿着。”

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

有愧疚。

有挣扎。

更多的是痛苦。

“那天晚上…”他艰难地开口。

“我喝多了。”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将军不必在意。”

他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

只有一片平静的漠然。

他眼神暗了下去。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干涩。

沉默在屋里蔓延。

令人窒息。

“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走了。

背影有些仓惶。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

冰冷的白瓷。

握在手里。

却像一块烙铁。

烫得心口生疼。

我把它扔进了角落的箱子。

再也没打开过。

日子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更糟。

他不再让我学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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