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点,办公室的灯还亮得像ICU。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
眼皮重得能粘住苍蝇。她第N次捶了捶发酸的腰,
余光扫到总裁陆沉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里面那位祖宗还没走,
她这个秘书就别想沾到床沿。“靠。”她没忍住骂了句,抓起手机点开短视频APP。
账号“打工人小夏”的粉丝刚破千,全靠她平时吐槽职场的碎碎念撑着。今晚她是真破防了。
镜头怼着自己油光锃亮的额头,她深吸一口气:“家人们看看,这是我们陆总的真皮沙发,
据说是意大利空运来的,够我点三个男模;再看这个,他用了三年的牙刷,
刷毛都卷了还不换,卖废品够点半个……”她一边对着镜头数陆沉办公室的物件,
一边口无遮拦:“等我哪天忍不了了,就把这些全挂咸鱼,卖的钱够我点十八个男模,
天天给我跳脱衣舞!”说完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趴着想喘口气,
完全没注意屏幕上的点赞数正以火箭速度飙升。第二天被手机震醒时,林夏是懵的。
99+的私信,5万+的点赞,还有公司小群里炸开的消息——她那条吐槽视频,爆了。
更要命的是,热评第一条,顶着公司官方认证头像的账号,就留了一句话:“我的牙刷,
你很有意见?”发件人:陆沉。林夏的血瞬间凉透,手指哆嗦着点开陆沉的头像,
确认那就是她每天点头哈腰伺候的那位高冷总裁。完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卷铺盖滚蛋的场景,甚至开始琢磨下个月房租该怎么凑。
2.进公司电梯时,林夏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安检仪里的矿泉水瓶。
偏偏电梯门在十八楼开了,陆沉走了进来。男人穿着高定西装,身姿挺拔,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扫过来时,林夏感觉自己像被X光扫射。她僵硬地低下头,
盯着自己磨白的帆布鞋,脑子里疯狂排练道歉词。“那个……陆总,视频是我瞎拍的,
我马上删……”“删?”陆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办公室的牙刷,确实该换了。
”林夏一愣,抬头撞进他眼里。他嘴角好像勾了一下,又好像只是光线问题。
电梯“叮”一声到了顶层,陆沉先一步走出去,丢下一句:“到我办公室来。
”林夏腿肚子转筋,挪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手心全是汗。陆沉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指节叩了叩桌面:“昨天的视频,浏览量多少?”“……一百二十万。”“评论呢?
”“一万三……”陆沉抬眼,镜片反射出冷光:“里面说要卖我沙发换男模的评论,占多少?
”林夏的脸“唰”地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总,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加班加疯了,口无遮拦……”“我知道。”陆沉打断她,把一份文件推过来,
“把我办公室的物品列个清单,明天给我。另外,”他顿了顿,“短视频别乱发公司的东西,
影响不好。”林夏接过文件,脑子还没转过弯:“您……不炒我?”陆沉挑眉,
像是觉得她这话很可笑:“你这视频,倒是让我知道了员工对加班意见很大。留着你,
或许能当个‘民情观察员’。”林夏懵懵地退出去,刚到工位坐下,微信就炸了。
部门小群里,同事们已经把她的视频扒了个底朝天。“夏夏你是真勇啊!敢扒陆总的牙刷!
”“我赌五块钱,你这个月奖金没了。”“楼上的,我赌十块,她能升职!你看陆总那评论,
多暧昧!”林夏没心思看他们瞎侃,点开自己的短视频后台,犹豫着要不要删。
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半天,最终还是没按下去——那可是她第一个爆火的视频,有点舍不得。
她不知道的是,总裁办公室里,陆沉正用小号刷着她的主页。最新一条是上周拍的,
她举着卡纸的打印机,配文:“和它Battle三百回合,我输了。
现在怀疑它是陆总派来监视我的特务。”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没忍住笑出了声。
3.林夏的视频在公司内部传开后,她成了行走的八卦中心。去茶水间接水,
总能听到“就是她,敢吐槽陆总”的窃窃私语;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行政总监,
都特意绕到她工位前,笑眯眯地问:“小夏啊,你那账号是自己运营的?流量做得不错嘛。
”林夏心里发毛,以为是要找她麻烦,没想到总监话锋一转:“公司最近想做品牌宣传,
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支支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歪打正着,
好像成了公司的“流量密码”。正琢磨着怎么应对,陆沉的特助突然过来:“林秘书,
陆总让你过去一趟。”她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会来。进了办公室,陆沉正对着电脑屏幕,
侧脸冷硬。林夏刚想开口认错,就见他指着屏幕问:“这个模仿我训话的视频,是你拍的?
”屏幕上,是她上周拍的搞笑段子,学着陆沉皱眉头的样子,捏着嗓子说:“这份报告,
标点符号都错了,重做!”林夏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陆总,
那个是……娱乐一下……”陆沉没说话,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林夏的心跟着一上一下,
就在她以为要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时候,男人突然说:“模仿得还行,就是眉毛皱得太假。
”林夏:“?”“还有,”陆沉关掉视频,“行政部说你懂短视频运营,下午去趟公关部,
配合他们做个方案。”林夏彻底懵了,这剧情走向不对啊。“陆总,您不怪我?”陆沉抬眼,
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些:“你吐槽归吐槽,工作没出过错。倒是我,”他顿了顿,
“最近确实让你加班太多了。”林夏愣住,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冷得像冰山的总裁,
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那……陆总,我能提个要求吗?”她壮着胆子问,
“能不能别总让我加班到后半夜?我怕哪天猝死在工位上,您还得给我算工伤。
”陆沉的嘴角似乎又动了一下,这次林夏看清楚了,是真的在笑。“看你表现。
”他丢下这句话,重新看向文件,“出去吧。”林夏走出办公室,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她掏出手机,看着那条爆火的视频,突然觉得,这班好像也不是不能接着上。只是她没看到,
在她走后,陆沉拿起手机,给特助发了条消息:“调整一下林夏的排班表,
这个月别让她加那么多班。”4.公关部的会议室里,林夏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着,
感觉自己像误入狼群的羊。“小夏啊,你那个‘卖老板物品换男模’的视频,爆点在哪?
能不能复制这种感觉?”公关总监推了推眼镜,一脸期待。林夏挠挠头,
实话实说:“就是加班加疯了,随口吐槽呗,哪有什么技巧。”“那你平时吐槽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啥?”有人追问。“想的是……什么时候能下班,下个月工资够不够还花呗,
还有……陆总那支一万块的钢笔,真的有必要买吗?”会议室里静了两秒,
突然爆发出一阵笑。“这就对了!”总监一拍大腿,“就这个调调!真实!接地气!
咱们公司就缺这种活人气息!”林夏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掏出手机翻自己的账号:“我平时就拍这些,你们看,这条说打印机卡纸的,也有小几千赞。
”公关部的人凑过来,指着屏幕七嘴八舌:“这个角度好,有代入感!
”“下次拍的时候能不能提一嘴公司的咖啡机?进口的,老贵了!
”林夏看着这群平时一本正经的人,突然觉得挺逗。她正想接话,手机震了一下,
是陆沉的消息:“方案什么时候出?”她手忙脚乱回:“正在和公关部讨论,
争取今天下班前给您。”刚发出去,就收到回复:“别加班。”林夏愣住,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才下午三点。她把手机揣回兜里,心里有点暖。“那个,
”她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可以拍‘总裁办公室的秘密’系列,比如陆总喝的咖啡是速溶的,
他的书架上摆着漫画书……”“真的假的?”有人眼睛亮了。“当然是真的,
”林夏压低声音,“我上次帮他整理书架,看见《灌篮高手》的珍藏版,藏在最里面呢。
”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动,一群人瞬间来了灵感。等林夏拿着初稿走出公关部时,天都没黑。
她看了眼手机,离下班还有半小时,这在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路过陆沉办公室,门没关严,
她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是陆沉的声音,难得带点耐心:“对,就按她说的来,
真实点,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嗯,预算不是问题。”林夏心里咯噔一下,
偷偷扒着门缝看了眼。陆沉正对着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她的短视频主页。她吓得赶紧缩回头,
溜回自己工位,心脏砰砰直跳。这总裁,不对劲。5.林夏的新视频发出去那天,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视频是跟公关部一起策划的,叫《揭秘总裁办公室的隐藏角落》。
镜头里,她举着手机,从陆沉那盆快被养死的绿萝(吐槽“总裁连草都养不活”),
拍到他抽屉里的薄荷糖(“加班必备,比他的脸色甜”),最后停在那支一万块的钢笔上。
“家人们,就这钢笔,写出来的字能比我的好看?我觉得悬。”她对着镜头撇撇嘴,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陆总居然让我准时下班了,难道是我的吐槽起作用了?
”视频发出去两小时,浏览量就破了五万。评论区炸开了锅。“哈哈哈快让陆总看看这条,
他的绿萝要成精了!”“薄荷糖!我就知道高冷总裁都有小癖好!”“重点是准时下班!
小夏牛逼,替我们打工人争光了!”林夏正看得乐,
陆沉的消息弹了出来:“我的绿萝怎么惹你了?”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赶紧回:“它挺好的,就是有点想家了。”过了会儿,陆沉回复:“下午叫阿姨来浇水。
”林夏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这总裁,还真接她的梗。下午,阿姨果然来给绿萝浇水了。
林夏看着那盆蔫不拉几的草,突然觉得它顺眼多了。快下班时,特助突然送来一杯奶茶,
说是陆总吩咐的。“陆总说,感谢你为公司公关方案提供灵感,这是奖励。”特助憋着笑,
“对了,他让你看看他的新视频评论。”林夏一头雾水,点开陆沉那个官方账号,
发现他居然转发了她的视频,配文:“钢笔写的字确实没她好看,但签合同够用。另外,
绿萝已浇水。”评论区瞬间疯了。“!!!正主下场互动了!”“陆总好会!
这是被吐槽出感情了吗?”“我赌五毛,这俩绝对有情况!”林夏捧着奶茶,感觉脸有点烫。
她抬头看向总裁办公室,门没关,陆沉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在夕阳下柔和了不少。
她吸了口奶茶,甜到心里。原来加班到发疯的日子,好像真的能慢慢变甜。
6.林夏的短视频账号粉丝涨得飞快,没几天就破了万。评论区里,
一半是催她更新总裁日常的,一半是来取经怎么跟老板提不加班的。
“打工人小夏”这个账号,莫名其妙成了职场网红。
这天她刚拍完一条“总裁的奇葩要求——让秘书给宠物狗选生日蛋糕”的视频,
就被行政总监叫到了办公室。“小夏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公司的名人了。”总监笑得像朵花,
“下周公司团建,你得多拍点素材,宣传宣传企业文化。”林夏点头:“行啊,不过总监,
团建能不能别搞什么爬山徒步?我怕累瘫在半山腰,还得麻烦陆总来救我。”“放心放心,
”总监神秘兮兮地,“这次团建,保证你满意。”林夏心里打鼓,总觉得没好事。果然,
团建通知发下来,主题是“职场角色扮演派对”。要求每个人抽签决定扮演角色,
还得现场表演一段。林夏抽到签的时候,差点当场去世——“点男模的发疯秘书”。
她拿着签去找行政总监,试图换一个:“总监,这个角色太羞耻了,能不能换一个?
”“这可不行,抽签决定的,公平公正。”总监一脸无辜,“再说了,这角色多适合你啊,
本色出演就行。”林夏严重怀疑是陆沉搞的鬼,但没证据。团建那天,林夏硬着头皮上了台。
她穿着平时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当道具,对着台下鞠躬:“大家好,
我是打工人小夏。今天我要表演的是,一个被加班逼疯的秘书,
幻想卖掉老板物品换男模的故事。”台下哄堂大笑,她眼尖地看见陆沉坐在第一排,
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夏破罐子破摔,索性放开了演。她模仿着那天晚上的语气,
从沙发吐槽到牙刷,最后拍着桌子喊:“等我卖了这些,就去点十八个男模,
让他们给我跳钢管舞!”台下笑成一片,连平时最严肃的技术部主管都笑得直拍桌子。
表演结束,林夏红着脸下台,刚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就被行政总监拉住了。“小夏,
别害羞啊,精彩着呢!”总监指着门口,“为了奖励你的精彩表演,公司特意安排了惊喜。
”林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差点惊掉下巴。
门口走进来一群穿着黑色马甲、身材挺拔的帅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咖啡和甜点。
“欢迎品尝,男模咖啡师为您服务。”为首的帅哥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特别养眼。
全场女生发出一阵尖叫,林夏这才反应过来——行政总监说的“保证你满意”,
居然是这意思。她看着那群帅哥,又看了看不远处嘴角微微上扬的陆沉,突然明白过来。
这哪是行政总监的主意,分明是那位高冷总裁,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圆她那个“卖物换男模”的梗。林夏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她拿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甜得恰到好处。7.男模咖啡师的热度还没下去,林夏的视频又出事了。
有家同行公司不知道从哪扒来她的视频,剪了个集锦,
标题耸人听闻——《揭秘某公司总裁压榨员工,秘书忍无可忍公开反抗》。视频里,
林夏吐槽加班的片段被反复播放,配上悲伤的音乐,搞得好像她在公司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到一天,这个视频就在网上传开了,还上了本地热搜。陆沉公司的股价都跌了点,
评论区里一片骂声。“这总裁也太不是人了,压榨员工还有理了?”“心疼这个秘书,
赶紧辞职吧,别在那破公司待了。”“**这家公司的产品,太没人性了!
”林夏看着这些评论,急得满嘴起泡。她知道自己的吐槽是解压,但真没想过会被人利用,
给公司造成这么**烦。她拿着手机去找陆沉,眼圈都红了:“陆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乱发视频的。现在怎么办啊?”陆沉正在看那份恶意剪辑的视频,脸色不太好,
但看到林夏急哭了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哭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别可是了。”陆沉关掉视频,“这事交给我处理。你跟我来趟公关部。
”公关部里,一群人正焦头烂额地讨论怎么公关。看见陆沉和林夏进来,都站了起来。
“陆总。”陆沉点头,看向林夏:“你是当事人,你来说说,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林夏愣住:“我?”“对,”陆沉看着她,“你说的话,比我们任何官方声明都管用。
”林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真实情况是,我吐槽是真的,但公司对我挺好的。
陆总虽然要求严,但我做错事的时候,他没骂过我;我加班多,
他后来也调整了;上次我随口说想喝奶茶,他就让特助给我买了……”她越说越顺,
把自己涨薪、拿奖金、甚至陆沉偷偷给她放假的事都抖了出来。“我发视频就是想发泄一下,
没想到被人利用了。”林夏看着大家,“对不起,给公司添麻烦了。
”公关总监眼睛一亮:“有了!小夏,你就以这个为内容,发一条长视频,
说说你的真实想法。”陆沉点头:“就这么办。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
”林夏看着陆沉,心里暖暖的。她拿出手机,点开拍摄按钮,对着镜头笑了笑:“大家好,
我是小夏。今天想跟大家聊聊,我的老板,
还有我的工作……”8.林夏的长视频发出去后,效果比预想中还好。视频里,
她没哭没闹,就坐在自己工位上,安安静静地说。从刚开始加班的崩溃,
说到陆沉调整排班表;从吐槽老板的物品,说到自己涨薪的通知;最后她举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