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暗恋:天台之后】主角(江淮苏晴)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7 16: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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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台惊变江淮在天台告白时,我手里的作业本撒了一地。那声音,哗啦啦的,

刺耳又狼狈,像个蹩脚又多余的笑话,硬生生**了这场精心准备的浪漫独角戏里。

初夏午后的风带着点燥热,卷着梧桐叶特有的、微涩的清香,吹过空旷的天台。

这风本该是温柔的,此刻却像裹了细小的冰碴子,刮在我脸上,生疼。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耳膜嗡嗡作响。视野里,

只剩下天台边缘那两个人的身影,清晰得扎眼。江淮。我们南大附中公认的神话,

清冷、耀眼、永远站在金字塔尖,是所有人目光追逐的焦点。此刻,

他挺拔的身影在午后的强光里勾勒出利落的轮廓,微微前倾的姿态,

泄露了平日里绝不会有的紧绷。他面对着苏晴——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光芒万丈的校花。

“苏晴,”他的声音传过来,清晰地撞进我的耳朵,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力压抑却依旧透出的微颤,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我喜欢你。

”他顿了顿,喉结极其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所有的不安和孤注一掷,“…三年了。

”风好像停了一瞬。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把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黑发染成浅金色,

也照亮了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他站得笔直,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双平日里总是疏离清冽、仿佛盛着遥远星河的眸子,

此刻专注地锁在苏晴脸上,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亮得惊人。

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闷地疼。原来他也会紧张,

他也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份心意,从来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那个在无数个清晨,偷偷把温热的牛奶放在他课桌角落,

又在他目光扫过来之前迅速逃开的影子。苏晴站在他对面,微微歪着头。阳光偏爱她,

在她海藻般浓密微卷的长发上跳跃,给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她今天穿了条浅杏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像一幅精心描绘的画。面对江淮这样一个人物的告白,她脸上却没什么波澜,

依旧是那种习惯性的、带着点慵懒的漫不经心。她纤细白皙的指尖,

正慢悠悠地拨弄着脖颈间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那坠子小巧精致,

在阳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那是江淮送的。我知道。昨天放学后,我在精品店橱窗外,

隔着玻璃看见他站在那里,眉心微蹙,神情是罕见的认真,仔细挑选了很久很久。

苏晴的指尖绕着那小小的链坠,一圈,又一圈。她红润的唇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弧度很浅,

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目光在江淮紧绷的脸上逡巡。时间被拉得黏稠而漫长。终于,她开口了,

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的泉水,却没什么温度:“哦?”那声调微微上扬,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被供奉惯了的女神般的矜持,“…考虑考虑吧。

”“考虑考虑”四个字,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却在我心里砸出一个深坑。

江淮眼底那簇灼人的亮光,像是被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骤然泼了一盆冷水,

肉眼可见地晃动、黯淡了下去。他挺拔的肩膀似乎微不可查地塌陷了一点点,

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垂在身侧,显得有些空茫。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我的鼻尖,

眼眶瞬间发热。为他的失落,也为自己那点卑微的、从未见光就注定腐朽的心思。三年。

原来他喜欢苏晴,也整整三年了。那我呢?

我那同样塞满了整整三个春夏秋冬的、笨拙而无声的注视,又算什么呢?

大概连背景板上的灰尘都算不上。手臂忽然脱力,怀里的作业本再也抱不住,

像一座坍塌的小山,“哗啦——”一声,全部砸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纸页纷飞,

像被惊起的白鸽,狼狈地散开。那声响,在空旷寂静的天台上,显得异常突兀,

简直像个平地惊雷。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江淮和苏晴同时猛地转过头,两道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射向我这个不速之客。苏晴漂亮的柳叶眉瞬间蹙起,

方才的慵懒矜持被一层薄薄的冰霜取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被打扰的惊讶和不悦,

仿佛在看着一个闯入圣殿的、不懂规矩的蠢货。而江淮……他的反应截然不同。

在看清是我——林晚晚,

低着头、戴着黑框眼镜、成绩中不溜秋、在班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站在天台门口,

脚下散落着一堆作业本的瞬间,江淮脸上的表情,经历了极其短暂却又无比复杂的剧变。

那是一种怎样的变化?前一秒,他眼中还残留着被苏晴拒绝后的黯淡和某种难言的尴尬,

那是属于天之骄子跌落凡尘的狼狈。可下一秒,

当他的目光捕捉到我那张因震惊和窘迫而涨得通红的脸时,所有的黯淡和尴尬,

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薄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极其陌生、极其复杂的情绪。那眼神锐利得像鹰隼,牢牢锁住我,

里面翻滚着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像是猎人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踏入陷阱?

不,不对,那里面似乎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甚至……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弱的笑意?

快得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还没等我想明白那眼神的含义,江淮已经动了。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脸色越来越冷的苏晴,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开长腿,

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点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清爽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俯身,动作利落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作业本。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动作却意外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促。他捡得很认真,一本接一本,叠放整齐,

连一张飘远的纸片都没放过。然后,他直起身,

将那摞整理好的作业本不由分说地塞回我僵硬的手臂里。作业本边缘磕在我的小臂上,

带来一点轻微的痛感,让我稍稍回神。紧接着,一件更让我灵魂出窍的事情发生了。

他那只刚刚捡完作业本的手,极其自然地伸进了自己校服裤子的口袋里,

掏出了一样东西——一瓶包装可爱的、粉红色的草莓牛奶。那是我最喜欢喝的牌子。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瓶冰冷的牛奶,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然后,他同样不由分说地,

把这瓶草莓牛奶,直接塞进了我另一只空着的手里。冰凉的塑料瓶身贴着我的掌心,

那冷意却像烙铁一样烫得我猛地一哆嗦。“拿着。”他的声音响起,就在我的头顶,很近,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却又奇异地比刚才对苏晴表白时平稳了太多。我彻底石化了。

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头人,双手僵硬地抱着作业本和那瓶突兀的草莓牛奶,

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大脑彻底宕机,连呼吸都忘了。“江淮!

”苏晴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打破了这诡异凝滞的气氛。

她踩着精致的小皮鞋快步走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怒气,在我面前停下。

她那张漂亮得毫无瑕疵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先是狠狠剐了我一眼,

然后死死钉在江淮脸上。“你什么意思?!”她质问,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

“你跟我表白,现在又当着我的面,给这个……”她似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

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给她送牛奶?江淮,你耍我?”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

沉重地压在我的胸口。苏晴的目光像刀子,刮得我脸颊生疼,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我下意识地后退,脚跟却绊到了粗糙的水泥门槛,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摔倒。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及时地、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肘。

那温度透过薄薄的夏季校服袖子传来,烫得惊人。是江淮。他没有看我,视线越过我的头顶,

直直地迎上苏晴喷火的目光。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刚才对着苏晴时那点微末的紧张和期待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

“没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响起,清晰、平稳,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冷淡,

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挡路了,对吧晚晚?

”“晚晚”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亲昵得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猛地抬头看他,

撞进他低垂的眼眸里。那里面不再是清冷的星河,而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带着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近乎笃定的专注,牢牢地锁着我。那眼神像一张无形的网,

将我罩住,动弹不得。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叫得这么……这么顺口?

没等我从这惊天动地的认知里找回自己的声音,江淮已经抬起了眼,

目光重新投向脸色铁青的苏晴。他薄唇微启,吐出的下一句话,像一颗**,

轰然炸响在这小小的天台,将我残存的一丝理智彻底粉碎。“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冰冷的驱逐意味,

“你挡到我女朋友呼吸了。”嗡——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失焦、扭曲、崩塌。女朋友?谁?我?

林晚晚?!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手脚冰凉一片。我像个被拔掉电源的玩偶,彻底僵死在那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只有怀里那摞沉甸甸的作业本,和掌心那瓶冰得刺骨的草莓牛奶,提醒着我,

这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2强吻定情苏晴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

再到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难以置信的扭曲。那张漂亮的脸蛋像是精美的瓷器骤然开裂,

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江淮,

又猛地转向我,那目光如果能杀人,我早已被凌迟了千百遍。空气凝固成冰,

死寂得只剩下天台外远处传来的、模糊不清的校园喧闹声。

江淮的手依旧稳稳地扶在我的胳膊肘上,那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他微微侧过头,视线终于从苏晴那张濒临崩溃的脸上移开,

重新落回我脸上。距离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和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翻涌着我看不懂情绪的海。他微微蹙了下眉,

似乎对我彻底僵死的状态有些不满,又像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那眼神太复杂,

复杂到我濒临死机的大脑根本无法解析。“吓傻了?”他的声音压低了些,

只够我们两人听见,尾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诱哄的磁性,

和他刚才对苏晴说话时的冰冷判若两人。他捏着我胳膊肘的手指,

似乎极其轻微地收紧了一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别傻站着,说话。”说话?

说什么?说我是你从天而降的女朋友?还是尖叫着反驳这一切荒谬透顶?

我的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干涩发紧,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都挤不出来。

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像个搁浅的鱼,惊恐又茫然地回望着他。

苏晴终于从那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丝神智。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声音在死寂的天台上显得格外刺耳。她向前逼近一步,

高跟鞋的鞋跟几乎要踩上散落在地上的、最后一张属于我的数学卷子。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先是在江淮和我紧挨着的身体之间剐了一圈,最后钉在我脸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和嘲讽。“女朋友?”她嗤笑一声,

那笑声尖利又短促,像玻璃碎裂,“江淮,你就算要找借口拒绝我,麻烦也找个像样点的!

就她?林晚晚?”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浓得化不开,

“一个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透明人?呵,真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那尖锐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刺得我耳膜生疼。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混合着委屈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我下意识地想挣脱江淮的手,想把自己缩得更小,缩到地缝里去。可江淮的手却像铁钳一样,

牢牢地固定着我,纹丝不动。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袖子,

烫得我那块皮肤几乎要燃烧起来。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再分给苏晴,只是垂眸看着我,

眉头拧得更紧了些,似乎对我持续的沉默和退缩感到不悦。那深邃的眼底,

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变得更加幽暗难测。“晚晚,”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低,

更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径直穿透我混乱的思绪,“看着我。”那命令般的口吻,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我像是被蛊惑了,或者说是被吓住了,

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被迫再次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一层层剥开我的外壳,直抵我混乱不堪的核心。

在那专注的、带着审视和某种我无法解读的深意的注视下,我所有的慌乱和羞耻都无所遁形。

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咚咚咚地擂鼓般响彻在耳际。“告诉她,

”江淮的薄唇几乎没怎么动,声音低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轰!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苏晴那句“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毫无防备的心脏。

脸颊瞬间滚烫,羞耻感和无地自容的窘迫几乎要将我淹没。我猛地一挣,

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逃离江淮这荒谬绝伦的“保护”,

逃离苏晴那能将人凌迟的目光。可江淮的手,那只扶在我胳膊肘上的手,却像焊死的铁箍。

我微不足道的挣扎在他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那热度却只让我感到刺骨的冰冷和恐慌。

他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旁边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的苏晴,全部的注意力,

都沉沉地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晚晚。”他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喙的穿透力,像一根针,直直刺入我混乱不堪的脑海,“看着我。

”那命令的口吻像带着魔力,或者说是一种源自本能的、面对强大压迫时的屈服。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仿佛灌了铅的眼皮,被迫再次跌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那里不再是清冷的星河,而是酝酿着风暴的深海,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执着、审视,

还有一种……近乎逼迫的焦灼?他的目光锐利得可怕,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将我所有的慌乱、羞耻和那点卑微的、从未见光的暗恋心思都**裸地摊开在烈日之下。

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擂动,咚咚咚,震得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告诉她,

”江淮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轰!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在极致的羞耻、恐慌和这荒谬命令的重压下,彻底崩断。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

耳边的喧嚣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世界旋转着缩小,

只剩下他近在咫尺的、带着逼迫的深邃眼眸,和苏晴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的目光。

“我……”我徒劳地张着嘴,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砂砾,又干又痛,

拼命想挤出哪怕一个否定的音节,想大声喊出来“不是!他胡说!”。

可声带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除了发出一点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气流,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嘴唇哆嗦得厉害,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他掌心的钳制下微微发颤。

在我绝望地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晕厥过去的瞬间——江淮眼底那片翻涌的深海骤然平息,

某种决断的光芒一闪而逝。下一秒,他捏着我胳膊的手猛地向下一滑,

稳稳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我丝毫反抗。紧接着,在我惊恐放大的瞳孔倒影里,

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时间,空间,呼吸,一切的一切都凝固了。

温热的、带着薄荷清冽气息的柔软触感,

重重地、不容置疑地覆上了我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嗡——世界彻底寂静无声。

天台的风停了,远处模糊的喧闹消失了,苏晴那尖锐的抽气声也遥远得像是隔着一个星系。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都被唇上那突如其来的、霸道而陌生的触感所占据。

那不是小说里描述的轻柔如羽毛般的吻。它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种宣告**的决绝,

甚至带着一丝惩罚般的微痛。他的唇瓣微凉,却又在瞬间点燃了我全身的血液。

属于他的气息——干净的、带着阳光晒过后的清爽,

混合着淡淡的、令人眩晕的薄荷味——强势地侵入了我的感官,攻城略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风化的石头,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忘记了。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失序地撞击着,那剧烈的搏动声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

血液疯狂地涌向脸颊,烧得滚烫,连带着被他扣住的手腕处,那相贴的皮肤也像是着了火。

这个吻短暂得如同一个幻觉,却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当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时,

我甚至因为骤然失去那唯一的支撑点而向前踉跄了一下,

全靠他紧扣着我手腕的力量才没有摔倒。眼前依旧模糊,呼吸急促得如同刚跑完一万米,

肺叶火烧火燎地疼。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和那霸道的薄荷气息,

像烙印一样清晰。我甚至不敢抬眼看他,只能死死盯着脚下粗糙的水泥地,

仿佛那里能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进去。江淮却没有给我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他扣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甚至更紧了些,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姿态。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重新投向几步之外,早已目瞪口呆、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的苏晴。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刚刚吻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却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天台上:“现在,”他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

却又充满了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信了?”苏晴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

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彻底羞辱的滔天愤怒,

以及一种……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击碎的茫然。她死死地盯着江淮扣在我手腕上的手,

又死死地盯着我红肿的、还残留着暧昧水光的嘴唇,最后,

目光落在江淮那张写满冷漠和疏离的俊脸上。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

想尖叫,想咒骂,但最终,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张精心描绘过的、曾经高高在上的脸,此刻血色褪尽,

只剩下一种灰败的、被彻底碾碎的狼狈。她最后深深地看了江淮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然后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凌乱而仓皇,头也不回地冲下了天台。“砰”的一声,

天台沉重的铁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也隔绝了她逃离的背影。

世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应该说,只剩下我和江淮,

以及这令人窒息的、充斥着巨大荒谬和未散情欲气息的死寂。

手腕上那滚烫的、不容忽视的钳制感依旧存在。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一点点地,

对上江淮垂落下来的视线。他的眼神很复杂,像风暴过后的海面,残留着汹涌的余波。

刚才吻我时的决绝和冰冷似乎褪去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探究和审视的专注。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脸上,

仿佛在评估我惊魂未定的反应,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那瓶被我攥得几乎变形的草莓牛奶,

“啪嗒”一声,终于从我早已脱力的指间滑落,砸在水泥地上,

粉红色的液体溅开一小片污渍。这细微的声响像是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被强行封闭的感官闸门。巨大的委屈、后知后觉的愤怒、被侵犯的羞耻感,

还有那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心跳,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我最后一点强撑的镇定。

“你……你**!”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甩开他扣着我手腕的手。

那动作带着极大的愤怒和恐惧,身体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后踉跄了两步,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瞬。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

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烧红的脸颊。我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浑身发抖,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控诉着眼前这个搅乱了我所有平静的人:“江淮!

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谁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亲我!

你凭什么……凭什么拿我当挡箭牌去羞辱苏晴?!”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破碎,

只剩下抽泣。我胡乱地用袖子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委屈像是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三年小心翼翼的、卑微的注视,换来的是这样一场猝不及防的、充满利用和羞辱的闹剧。

他根本不知道,他随手捡起的这颗“石子”,早已在心底为他开出了怎样一朵卑微的花。

江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崩溃哭泣。他没有再上前,也没有解释。

夕阳金色的余晖从侧面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

看不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只有那紧抿的薄唇,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等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声稍稍平复一点时,他才终于动了动。他弯腰,

捡起了地上那瓶摔破的、流淌着粉色液体的草莓牛奶,看也没看,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带着无形的压力。

我下意识地又想往后退,可背后就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只能惊恐又戒备地瞪着他,

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微微俯身,视线与我平齐。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风暴似乎彻底平息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纯粹的、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几乎又要被那专注的目光灼伤。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强吻别人、掀起滔天巨浪的人不是他。“凭我喜欢你,

林晚晚。”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混乱不堪的心湖里,激起了万丈狂澜。

所有的哭泣,所有的控诉,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我猛地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喜欢?他?喜欢我?

这比他说我是他女朋友还要荒谬一万倍!这一定是他为了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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